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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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月娘不給她解藥,那麽她就要當一輩子的啞巴了,她不可以,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為趙明辰不可能娶一個啞巴進門當太子妃的。

    眼看就到手的榮華富貴,她不能就這麽葬送了。

    秦蘞蔓看著月娘的眼神都帶著額度,她想著如果月娘不給她解藥,她一定不會放過她。想著便看著太子,變回了楚楚可憐的眼神,表示自己很委屈。

    月娘笑了笑伸出手給秦蘞蔓把脈,“雖然我不知道蘞蔓這是發生什麽事了,但是我倒是可以為她診斷一番,但還請蘞蔓說話要謹慎,我並不懂怎麽下毒,隻是略微懂一些醫術罷了。別把我說成蛇蠍心腸的女人。”月娘說道。

    秦蘞蔓怒瞪著她,可卻也是沒有辦法,隻好伸出手來。

    就在這時候秦蘞蔓站在身後的秦蕪荽說話了,“我記得,付葭月是碰過姐姐的。”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秦蕪荽一向做事比較低調,不會出聲。在秦蘞蔓在的時候,她安靜的就像是一個婢女一樣,所以月娘一開始並沒有發現秦蕪荽。

    在月娘的眼裏,她打扮的也很低調,做事也很低調,性子有些軟弱。向來是秦蘞蔓說什麽,她就做什麽,哪怕是被欺負也毫無怨言。

    平時她就是個綠葉的存在。

    今個是怎麽了?

    秦蕪荽說道:“今天付葭月去看熱鬧的時候,路過我們這裏,袖口不小心擦到了姐姐,所以我懷疑是那陣兒。”秦蕪荽弱弱的說道。

    頓時,秦蘞蔓趾高氣昂的,像是在說,看吧,終於有人揭曉真相了。

    月娘倒是笑了笑,看向太子,“這般說的,都快把我誇成神仙了,我要是有那般技巧,豈不是隨時都能要了別人的命?那你還會好好的在這裏指責是我幹的嗎?輕輕碰一下袖口就能中毒,那我剛剛還碰了你的胳膊呢,豈不是要毒發身亡?都說病從口入,秦小姐也要記得禍從口出這個道理呀。”

    你!!!

    秦蘞蔓發不出聲音來,張了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親蘞蔓向來要什麽有什麽,就沒有她得不到的。所以,盡管月娘的眼神有些駭人,她還是很生氣,生氣月娘在威脅她,她平生最討厭威脅她的人。隻要是能夠威脅到她的人,她都要想辦法祛除掉,不能讓她留下來,不然肯定會威脅到自己。

    太子很是尷尬,他又何嚐不是看不出來兩個女子在暗暗地較量,隻是一個畢竟是即將成為他太子妃的人,不能不護著。但是月娘那裏,看著月娘認真的神情,一開始太子喜歡的就是她,注意的也是她。

    歎了口氣,“罷了,隻是碰一下而已,又不會怎樣。要是真的碰一下會中毒的話,剛才月娘也碰我了,我怎麽沒事。既然月娘已經願意幫你看看了,你就給她看看。不管行不行都沒關係,要是不行的話,我在為你去尋找別的大夫,總歸會治好你的。”趙明辰承諾道。

    秦蘞蔓點點頭,乖巧的模樣,但是眼底裏也掩飾不了她的憤恨。

    這趙明辰明顯是不相信她們姐妹倆的話,去相信月娘了。

    但是現在確實也沒有辦法計較這麽多了,因為她不可能啞這一輩子,且看月娘怎麽說。秦蘞蔓,想著便把手伸了過去,讓她給自己診治一番。

    其實秦蘞蔓也是不怎麽相信的,畢竟就像是大家想的一樣,她不過是看了幾天醫術罷了,能有多厲害。

    指不定是誰給她的毒藥,讓她加害自己的呢。

    這麽一想,突然想到月娘救回來的那個人,眸中一緊。看向太子,心中有了主意。她不是不知道太子的想法,如此,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月娘和那個人,權當為自己報仇,也可以讓太子斷了想法。

    更加的讓謝白也斷了娶她的想法。

    秦蘞蔓就是見不得她好,如果月娘嫁進謝家的話,那麽榮耀並不比她小。所以——一則計策在心中而生。

    月娘裝模作樣的給秦蘞蔓檢查,倒是沒想到除了嗓子以外,這妮子的身體素質這麽好。看來平時養的不錯,身體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就連女人身上常見的一些怕冷怕寒的毛病,都在她身上找不到。看來這是從小下的功夫昂,琴棋書畫包括容貌,都要是最好的,不然病怏怏的,所有的福氣沒享受到就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看來秦蘞蔓深知這個道理。

    不過還是有些肝火鬱結,也就是她經常生氣,很抑鬱造成的。

    “怎麽樣?”太子看她診斷了半天也沒說話,忍不住出聲詢問。

    月娘收回手,看著太子笑了笑說道:“秦小姐的身體素質很好,沒什麽大問題。嗓子發不出聲音來很有可能是肝火鬱結引起的,隻要服用一些清火的藥就可以了。”

    “就這麽簡單?肝火鬱結怎麽會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呢?”太子詢問道。

    月娘笑了笑道:“若是太子不信我,自然可以叫別人去瞧去看,不過我是看不出來秦小姐身體裏麵有什麽毒素,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如果服用清火的藥的話,服用個半個月好好調養一番,嗓子定然會好,如果不好,你大可以來找我。”

    太子雖然疑惑,但是月娘都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他也不好繼續糾纏。隻能帶著月娘離開,月娘當然知道他們是不信任自己的,一定會去找別的大夫。

    但別的大夫說來說去,最終也不過是和自己說的一樣而已。

    原本是來興師問罪的,卻沒想到碰到一鼻子灰。

    月娘看著他們都走了,也樂得自在。這回想睡也是睡不著了的,便在亭子裏看書解悶。“竹茹,去給我倒一杯冰水。”月娘頭也不抬的吩咐著。

    想著一般大戶人家都是有冰窖的,所以弄一杯冰水並不是什麽難事。

    沒多一會兒,一個紅色的液體擺放在自己麵前,花兮那張臉放大。月娘往後退了退,看著不明液體,“這是什麽昂?”

    “西瓜汁加了冰塊,嚐嚐好不好喝。”

    “想不到你還會能弄這個。”月娘笑了笑說道。

    “這有什麽難的,你要是喜歡喝,以後都弄給你喝。”花兮說道。

    “我也會弄。”花兮喝了一口,好喝極了,這不就是果汁嘛,她也會好不好。不過不得不承認,。這花家的人就是會研究,要是放到現代的話一準兒是科學家,就喜歡發明創造,搞一些新奇的玩應兒。

    “好不好喝?”花兮眼睛亮晶晶的,無比期盼的說道。

    月娘點點頭說好喝,他就樂的不要不要的。

    “拜托,大哥,你是我師傅好不好,幹嘛弄的你像我徒弟似的,在討好師傅一樣,沒有這樣的。”月娘一臉無奈,他根本不像是花蕊的哥哥,反倒像是花蕊的弟弟。、

    花兮一屁股坐了下來,“那是怎麽了,疼愛自己的徒弟有什麽錯嗎?誰說就一定要徒弟孝敬師傅的,師傅對徒弟好一點兒都不成嗎?”

    “是你您老人家說的無比有道理呢。”月娘笑嘻嘻的說道。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謝白過來了,看著這一幕心裏麵醋意大發,氣的不成,“喝什麽呢,這麽好喝,有沒有我的份兒?”謝白過來一屁股坐了下來,搶過月娘手裏的東西就喝了起來。

    “這位是?”花兮看著他疑惑道。

    “咳咳,他是我未婚夫,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月娘有些尷尬。

    花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不記得了,對於不好記著的人,就是記不住,你說多少遍,我估計下次還得問你。”

    謝白一聽,氣的不輕,把果汁放在桌子上,“那是你貴人多忘事,你叫小兮是吧。”

    花兮剛端起來茶水要喝,一聽這稱呼差點兒噴出去,“什麽小兮,你是月娘的未婚夫,我告訴你,我是月娘的師傅。”

    一不留神說漏了嘴,他之前還特意告訴月娘不讓她說出去醫術跟自己有關呢,沒想到這就說出來了。

    “什麽師傅?”謝白疑惑道。

    “咳咳,就死教她人生哲學的師傅。”

    謝白很是不屑,“你最好不要帶壞了我們月娘。”謝白說完看向月娘,“剛剛太子來找你說什麽?你有沒有跟太子說?”

    “還沒,不著急,讓我歇歇的。”月娘打算晚膳的時候再說,晚上的時候知府大人給他們準備了晚宴,所以打算晚上的時候再說。

    而且剛剛那樣的情況也不大適合。

    月娘笑了笑看著謝白說道:“剛剛太子和秦蘞蔓來找我,說是秦蘞蔓說不出話來了,說我下的毒,來問我要解藥。”

    “你還會下毒?”

    “你也懷疑是我幹的嗎?”

    “不是不是。”謝白怕月娘誤會,連忙解釋道。

    月娘笑了笑,眉眼都笑彎了,“沒錯,你猜的沒錯,就是我幹的。”兩個小虎牙格外的吸引人,好看極了。

    謝白一時沒忍住誇獎道:“月娘,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美了。,”

    月娘有些尷尬,瞥過頭去不理會他,但是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唉。”花兮歎了口氣說道:“看來這多餘的人是我昂,來的真不是時候,原本還想找你去外頭逛逛的,現在也隻能我自己去嘍。”花兮說著

    其實月娘也想去的,隻是這一路一直勞累奔波的,再去外麵身體可能會吃不消。而且看著時間也不早了,知府大人晚上還有晚宴,所以不太合適出門。

    月娘想了想說道:“你也別去了,你現在身體也沒好利索,好好養一養。而且說不定晚上還能用到你呢。”晚上的晚宴花兮應該是去不了的,畢竟太子他們怕瘟疫。

    雖然花兮已經治好了,但是告訴他們的事情。那都是後話了。

    所欲月娘想讓花兮留在府邸。

    花兮聞言哀聲哉道,他不喜歡休息,隻想去看看外頭怎樣了。

    肯定和這府邸裏麵是兩個世界,不用想都知道。

    但是也沒用,月娘不讓花兮出去,。花兮隻好碎碎念,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們去吃好吃的,留我一個人傻傻的等著。”

    月娘笑了笑說道:“你想吃什麽,我都讓廚房備下就是,等下你就留在這院子裏,到時候我叫人傳你也好方便。”

    “成吧成吧,你都快趕上我師傅了。”

    如此,三個人閑聊著,便到了晚宴時間。

    知府大人特意派人過來請的。

    月娘和謝白到的時候,太子和秦蘞蔓還沒有到,倒是秦蕪荽先行坐在那裏了。不一會兒,太子帶著秦蘞蔓也來了,兩個人腳步一直、。

    月娘想笑,這時候秦蘞蔓難道不是應該躲在房間裏麵不敢出來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還到處亂走。

    “太子。”月娘出聲道“不知道太子有沒有按照我的方子去給秦姑娘抓藥昂?”

    太子臉色很是不好,從月娘那裏出來之後,秦蘞蔓便不依不撓的,一定說月娘給她下毒了。可是找了好幾個人來,說法都大致與月娘說的一樣,沒太大差別。隻能靜養半月,每日服藥。

    這不,剛看完一個大夫過來,這知府大人把他府邸裏麵的大夫都找來了,外頭的大夫也找來了不少,說的都差不多。

    所以再加上月娘這麽一問,太子臉色自然是不好,感覺這一下午都在陪著她胡鬧一樣。明明就是肝火鬱結,偏得說有人下毒害她。

    秦蘞蔓也自知理虧,所以便大氣都不敢出,隻是安安靜靜的跟在一邊。她其實也沒有把柄說是月娘給下的毒,隻不過是懷疑而已。

    而現在找了這麽多大夫證實,證實月娘並沒有說謊。如果秦蘞蔓繼續糾結,太子難免會說她不識抬舉。所以月娘明顯能感受到一道毒辣的目光在看自己。

    月娘笑了笑,也不知道為何,她越這樣自己越高興。

    好想說一句話,就是姑娘,你已經成功引起我的興趣了。月娘覺著自己的想法好笑,等著知府大人說完演講詞之後,便開始敬酒。

    主要是針對太子和謝白,所以倆人都喝了不少。

    月娘待著有些悶,便想著出來走走,想著等他們喝的差不多了,再回去說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