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字數:7121   加入書籤

A+A-


    月娘也沒想到這官府上來不說些水深火熱的話題,上來就說些好聽的,害的她都不知道怎麽插話才好。

    想著花兮還在自己的院子裏,肯定急的跳腳,如此便覺著好笑。

    時間還早,不如回去看他幹嘛呢。

    正好也想回去換一身衣裳,所以便慢慢的朝著自己住的院子走去。此刻她不知道的是秦蘞蔓也跟了出來,瞧瞧跟在她的身後。

    月娘回到院子裏麵,看到花兮無聊的直打瞌睡。

    月娘看著他笑道:“至於嘛,就給你無聊成這個樣子。”

    花兮看她回來了,無精打采的說道:“我就該溜出去的,不該在這裏傻傻的等著,沒想到等了這麽久還不來。現在是怎樣,用到我了嗎?”

    “沒,他們在喝酒。我回來換一身衣裳,你還得繼續等著。”月娘笑著說完進了房間,留著花兮一個人跳腳。

    好昂,原來是跟路上救回來的那個男人偷情。

    秦蘞蔓派人去通知謝白他們,說是月娘身體不舒服,叫人來看看,好像是得了瘟疫。這丫頭便去稟報,不一會兒謝白急慌慌的來了,還跟著太子。

    畢竟付葭月代表的是付家,也是朝廷,別一來這裏就得病了。要知道瘟疫可是治不好的,一旦確定是瘟疫的話,就差不多等死了。

    所以來的時候也把禦醫給帶上了。

    結果一行人剛到,就看到有個男人畏頭畏尾的模樣,鑽進房間裏麵去。

    眾人麵麵相覷,感覺自己到了捉奸現場一樣。

    特別是看向謝白的眼神帶有同情。

    “去看看,怎麽回事。”太子趙明辰說道,他也沒想到月娘是這樣的人。

    一眾人在院子裏算是石化了。

    其實月娘隻是換衣裳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打翻了竹茹端的水盆,兩個丫頭全部濕身,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原本花兮就待在門口,聽見屋子裏的慘叫聲,自然要進去看看的。

    但是他沒有一開始進去,隻是趴在門口問問裏麵發生什麽事了,有沒有換好衣服。

    等月娘說沒啥事,換好衣服之後他才進去的。

    結果看在其他人的眼裏就像是偷摸進去的一樣,鬼鬼祟祟不懷好意。

    竹茹的丫頭全都濕了,但也想著要先給月娘換衣裳,花兮在收拾地下的水。兩個丫頭便躲在屏風後麵,竹茹給月娘穿好衣裳的時候,她便弄自己的。

    月娘剛換好,還沒整理,就聽到了花兮的慘叫聲。月娘連忙從屏風後便出來,想告訴他茶杯也碎了,也是她慌亂的時候打碎的。結果花兮沒看見便紮了手。

    好巧不巧的,此時眾人正好推門進來準備捉,奸。就看到了這一幕,月娘衣著不整,花兮跪坐在床邊。兩個人無比曖昧的看著對方。

    當然曖昧是別人想象的。

    謝白頓時臉都黑了。

    不是他不相信月娘,隻是這一幕實在是太尷尬。

    月娘也沒想到大家會過來,“你們不是留在前院吃飯嗎?怎麽來我這裏了?”因為月娘讓竹苓去廚房給花兮準備吃的去了,竹茹留在這裏伺候她,所以便也沒人來通報。

    看著大家都直愣愣的瞅著她,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麽了?”

    秦蘞蔓看了一眼秦蕪荽,秦蕪荽有些膽怯的說道:“付葭月,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嘛,沒想到你是回到院子裏約會情人了。”

    “我什麽時候說身子不舒服了?”月娘疑惑,看了看秦蕪荽,又看了看秦蘞蔓。隨即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秦蘞蔓設的計謀,引誘大家來她這裏的。

    不過月娘坦蕩蕩,沒有什麽可隱瞞的。

    “現在不是你身體舒不舒服的事情了,月娘,你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這個男子又是誰,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在知府大人的府邸,丟人都丟到這裏來了,這裏可不是京城。”很顯然,太子是相信了這一幕。

    不過話說,這裏是京城又怎麽了。

    好像在京城裏她就可以亂來了一樣。

    這話被太子說的彎彎道道的,讓別人怎麽想她。

    “太子,您說這話月娘就不大理解了。我不太清楚現在要解釋的是什麽。”月娘反問。

    秦蘞蔓著急,卻說不出來話,隻能讓秦蕪荽代替,秦蕪荽看了她姐一眼,不敢違抗,“你還狡辯,月娘,這麽大晚上的,大家都在用晚膳,你卻獨自一人跑回房間和男人約會,衣衫不整,現在被大家捉到現行,你還不承認嗎?”

    月娘眯起眼睛,這話說的——很叫人尷尬昂。

    月娘看向謝白,發現他也黑了臉,雖然他沒說什麽,但是月娘覺著,他大抵是相信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並不值得自己嫁給他。

    連一點信任都沒有的男人,還嫁什麽。但是月娘不知道的是,謝白沒有不相信她,隻是吃醋了而已。

    謝白吃醋了,緊緊的盯著月娘看,上前幫她整理好衣裳。“跟大家解釋解釋吧,這是怎麽回事。”

    月娘也忘了自己衣裳沒整理的事情,連忙係上帶子,然後目光掃向眾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花兮麵前,把他給扶了起來,然後仔細的幫他把傷口裏麵的碎片挑了出來,包紮好之後,這才看向眾人、。

    既然大家都不願意相信她,她又何必為自己辯解呢。

    剛才謝白沒有甩身而去,而是幫他穿好衣裳,月娘便不知道謝白是相信她的。所以其他人的話,他就更加不介意了,就故意讓他們多著急一會兒。

    其實月娘心裏也是蠻壞的。

    “其實大家不必驚慌,我隻是回來換一身衣裳的,想著等下再去跟大家解釋的。”月娘這麽一說,發現她身上的衣裳都變了。如此,更加確定倆人是有私情的。

    太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月娘,你不該做出此事的,你辜負了我們對你的期望。”

    月娘一臉的委屈,“太子,沒想到月娘做出這樣的好事,竟然得不到大家的認可。心裏好難受昂。”

    當然此件好事不是彼件好事,說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情。

    “小,小姐,這是怎麽了?”眾人感覺氣憤明顯不對勁兒的時候,從屏風後麵鑽出來個卻生生的丫頭,這是讓大家沒想象到的,這屋子裏麵竟然還有其他人。

    月娘有些無奈,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剛幫我還完衣服,他們就進來了。”

    額——

    難道屋子裏麵不是應該隻有兩個人嗎?

    怎麽會又冒出來一個丫頭。

    “你說你們剛剛再換衣服?那換衣服怎麽會讓一個男人在這裏?”太子問道。

    月娘點點頭,“我們剛剛確實在換衣服,隻不過後來我不小心把水弄撒了,叫人來收拾罷了。這有何不可?”說完之後還把屏風後麵的濕衣服拿了出來,給大家看。

    眾人這才醒悟,原來是誤會了。

    也是,一開始以為這屋子裏麵隻有兩個人,後來沒想到伺候的人也在。而且確實是衣服濕了而已,主仆兩個再換衣服,叫小廝進屋子裏收拾,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

    隻不過——

    “這好像不是我們府邸裏的小廝吧,是小姐帶過來的嗎?”這時候知府夫人突然說話了,看著這人眼生,明顯是陌生人。

    現在這些貴人在這裏,可不能允許眼生的人出現,不然很有可能威脅到這些貴人的安全的。到時候他們的腦袋可就無處安放了。

    這時候眾人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花兮身上,看著他眉清目秀的模樣,長得極其好看。怎麽樣都不像是小廝,而且剛剛月娘待他溫柔極了,更加不像是對待一個小人的模樣。

    所以知府夫人的這一番話,又讓人把注意力放在倆人身上。

    這花兮很帥氣,和謝白的帥氣不一樣,花兮有點兒柔美的那種,陰柔之美。要不怎麽說他長的和妹妹特別像呢,其實說白了有點兒像女孩子,皮膚也白嫩的很。而謝白那種就屬於陽剛的帥氣。

    所以倆人不一樣。

    都說這京城裏麵的官宦人家夫人,或者是小姐,總喜歡養一些男人供自己玩樂。不過那一般都是成了親之後的,未出閣的小姐可萬萬不能如此。

    即使民風再開放都不成。

    而且那些個夫人養麵首,不過也都是捕風捉影的一些話。可能一些寡婦是有的,或者長期不受重視的,家裏麵又有權有錢的。但一旦被抓到的話,可是要被處分的。

    所以也是嚴令禁止,不允許的。

    知府夫人明顯很羨慕月娘的樣子,能有這樣一個麵首,不管怎樣也算是知足了。而且月娘的身份在那裏,就算是這些人知道了,最多也隻能為他隱瞞這件事情,不可能不顧及付家和皇家和謝家的顏麵透露出去。畢竟都是不好惹的。

    “月娘,他可是付府中人嗎?”太子詢問道,很明顯這並不是知府家的小廝,也不像是隨從。而他的容貌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穿的衣裳也是非常華麗,和那張臉一眼。

    隻不過剛剛外頭黑,他看起來鬼鬼祟祟的,如此,這人怎麽看也不像是鬼祟之人。但就出現在了月娘這裏。

    月娘知道大家的疑惑,不慌不忙的上前說道:“這件事正想著和大家說呢,正巧了,既然都在這裏,我就現在跟大家說了。”月娘把花兮叫了過來說道:“大家還記得他是誰不?”

    月娘看著大家一臉迷茫的樣子,很顯然並沒有認出來他是誰。也是,怎麽可能認出來呢,那天的花兮渾身上下汙頭垢麵的,披散著頭發,渾身也破破爛爛的樣子,沒有一處好的模樣,更像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乞丐。

    根本不會喝麵前的奶油小生聯係到一起去的。

    月娘笑了笑說道:“他就是那天我們救到的人,得了瘟疫,你們還記得吧,就攔在我們的隊伍前麵,禦醫說他得了瘟疫,結果我堅持要救,後來還去了隊伍的最後麵。你們現在看看他?”月娘眼神中透著皎潔和得意。

    眾人不敢相信,那天的一個乞丐怎麽就和如今的人聯係在一起了。

    “那他的瘟疫,是?”按理說得了那麽重的瘟疫,應該已經死了才是,就算是不死,現在也起不來床了,為何還這般好好的,跟沒事人似的站在眾人麵前。

    “月娘,你不會是故意為了撇清責任這麽說的吧。”太子疑惑的問出口,畢竟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當然不是,我月娘行得正坐得端,有什麽好撇清責任的。我身邊的人都可以作證,如果不信的話太子也可以去問問侍衛去,因為侍衛跟在我的轎子後麵,一直來到知府,看看是不是這麽個人。”

    因為太子生性懷疑,怕這外來的人會不會是什麽奸細一類的,也是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發生。便派了幾個貼身侍衛去跟著。所以說這一跟著就跟到了知府的府邸。

    太子自然要問,結果喚來侍衛問,說是月娘安排那人住進知府府邸之後,他們就一直守著,所以可以確定,花兮就是洗漱完的樣子。

    這回大家算是傻眼了。

    太子自然要問,結果喚來侍衛問,說是月娘安排那人住進知府府邸之後,他們就一直守著,所以可以確定,花兮就是洗漱完的樣子。不知道這人為何會差距這麽大,明明當時他都已經快了,而且身染瘟疫,現在竟然活蹦亂跳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太子趙明辰指著他半天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然後看向月娘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一會兒事情?”

    “回太子的話,當時在路上的時候我發現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哥哥,所以便救了他,當時我正在研究祛除瘟疫的辦法,剛好他身上就染了瘟疫,所以我便拿他做實驗,想著不管怎樣,死馬就當活馬醫了,畢竟禦醫也說治不好了。所以我就姑且一試,沒想到還真的歪打正著的中了,所以現在的他已經是好人一枚了,沒有任何的病症了。”月娘說道,自信的笑著。

    此時大家看她的眼光都不敢相信了,太子更是激動,連忙衝上前來抱住她的肩膀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能治好瘟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