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竟還有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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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案是另一回事,女兒才是當務之急。

    而此時,在海洋的另一邊,鍾自羽、魏儔、柳蔚,終於踏上了前往白山洲的海航。

    魏儔趁著柳蔚不在的時候,憤憤的跟鍾自羽抱怨:“早就說了沒人沒人,非在海上又瞎漂十來天,我就說了應該先上岸嘛!”

    鍾自羽眼皮都沒抬的理著手裏的金線,道:“這些話,你有本事當著她的麵說。”

    魏儔立馬一噎,而後又拍桌子:“當初就不該救她,不對,根本就不該跟蹤他們的船。他們倒好,後來不知跑哪兒去了,咱們在那小島附近瞎轉悠好幾天,可是迷了路了,幸虧最後你認識路,咱們還能穿過水底來這兒,要不還在那邊,怕是已經餓死了。”

    是的,當第一次柳蔚他們的大船抵達浮島時,鍾自羽已經跟在了後麵。

    而當柳蔚他們轉航前往白狼所在的綠島時,鍾自羽還在浮島附近迷路。

    但最後,他們反倒比柳蔚他們先一步通過浮島,穿行到了這片土地。

    隻是沒想到,半個月後,柳蔚他們竟會通過龍卷風的方式也降臨於此。

    要知道,鍾自羽當初可沒經曆什麽龍卷風,他們就是看到水漲潮了,浮島被淹沒,而浮島下麵有一個漩渦,那個漩渦裏有許多魚兒湧出來,一時好奇,他們穿行進水,逆流而上,便抵達了如今這片海洋。

    上岸時,他們身上連個磕碰都沒有,魏儔還把行李背上了,他的那些寶貝毒藥也一瓶都沒漏。

    但這些話,他們是肯定不能跟柳蔚提的,主要是他們一點事沒有,人家不止人散了,還生死未卜,說出來有幸災樂禍的嫌疑,也容易被揍。

    畢竟,魏儔的武功不敵柳蔚,鍾自羽又內力全無,這會兒挨揍,他們是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還手都不敢還。

    屈服在那母老虎的淫威之下,魏儔偶爾倒是敢在背後吐槽兩句,但當著人的麵,他是氣兒都不敢吭的。

    鍾自羽則更加沉默,他每日隻看著平靜的海麵出神,有時候,一發呆就好幾個時辰。

    如今船開始返航了,他們要往白山洲繼續前行,魏儔挺高興的,因為終於可以上岸了。

    鍾自羽倒是沒有什麽反應。

    魏儔了解他,看他那不聲不響的模樣,就哼了一聲:“你啊,也別管了,不是都看過了嗎?連她都放棄了,你也放棄吧,嶽單笙都把你搞成這樣了,你還想著救他?別傻了,你把人家當朋友,人家把你當仇人。”

    柳蔚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魏儔這句話。

    下意識的,恢複一身男裝的女子,朝鍾自羽的方向看了過去。

    鍾自羽隻專注著整理手上的金線。

    魏儔索性坐到他身邊,拍拍老友的肩膀,道:“別理了,這點小玩意兒也沒用。”

    失去內力後,現在的鍾自羽,同普通人沒多少區別,甚至因為以前的一些遭遇,他的身體狀況比普通人還差。

    比如腿是瘸的,有一隻眼睛也是半瞎的,平時看不出來,但仔細一點分辨,能瞧出他兩隻眼睛的顏色不同,左邊那隻是棕黑色,右邊那隻棕黑中帶著點白霧,就是那些白霧令他視力受損。

    在沒有強大武力裝備的情況下,沒有安全感的青年需要用另一種方法給自己安全感。

    武器,是他唯一的選擇。

    而什麽樣的武器合適呢?最後,他瞄準了這些金線。

    看起來隻是線,實則卻是打磨得極細的鐵絲,上麵鍍了層融金,這能令它更加堅韌,不易斷。

    鍾自羽正在學習使用這些金線的方法,但在這之前,這些小玩意兒,是不被魏儔看在眼裏的。

    年紀已不輕的丹邪老祖,早就想把一身毒技教給唯一的好友。

    但對方卻死活不學。

    所以,在誘騙對方給自己當徒弟,讓自己長長輩分的同時,他不介意時不時打擊一下老友的自信心,把老友的金線說得一文不值。

    可鍾自羽並沒有受影響,在眾多武器中,唯一一個不用內力催動的就是金線,他很珍惜的摸索,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用這條線殺第一個人。

    算是給自己開開葷。

    這麽想著的同時,聽力、視力、甚至行動能力早就大不如前的青年,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

    直到身邊傳來魏儔的驚呼:“臥槽。”

    魏儔也被嚇了一跳,柳蔚的武功比他高,對方有意放緩腳步,他根本發現不了,還是對方靠的太近了,他才反應過來。

    一回頭,差點嚇尿了,趕緊一蹦到老遠,心裏暗暗猜測,自己剛才說的話,這女人不會都聽到了吧?

    心頭大震的同時,那邊鍾自羽也渾身僵硬的站起身來,然後正對著柳蔚,將手裏的金線藏在背後。

    看看。”看起來玉樹臨風的女子伸出右手,對前方的青年伸手。

    鍾自羽緊張的咽了咽唾沫,一時沒動。

    金的?不給看?”女子挑了挑眉,語氣有些冷。

    魏儔忙在後麵捅鍾自羽的肩膀,道:“給她,趕緊給她啊!”

    這女人因為找不到她的相公孩子,現在就跟個炸藥桶似的,一點不如意就又打又罵。

    動真格的,氣過勁兒的時候,還差點把船也給鑿沉了,最後好說歹說才給勸住,全船人的小命也才給保住。

    鍾自羽又一次想到自己失去的內力,用不出來的武功,心裏憋屈的同時,臉上一點抗拒不敢有,終究老實的把金線遞了出去。

    柳蔚手指一勾,將那堅硬的絲線在掌心捏了捏,感覺到材質不對,她又眯了眼睛:“鐵的?武器?”

    鍾自羽咳了一聲,聲音微啞:“隨,隨便玩玩。”

    開什麽玩笑,武器哪有隨便玩的,既然是武器,就是行凶用的。”柳蔚往前走了一步,眉眼挑釁:“想殺誰了?不會是……我吧?”

    鍾自羽立刻抬起頭。

    那邊魏儔急忙道:“不不不不可能,怎麽會,不會的,不會的,他就是瞎弄弄,就是幾條金絲線而已,沒想幹嘛,真沒想,你別衝動,別動手……”

    盯著鍾自羽的眼瞳好一會兒 ,柳蔚又笑了起來:“我動什麽手,寄人籬下,該是在下求二位,高抬貴手才是。”

    魏儔腦門上全是汗:“你……你別這樣……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