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144 被小妖精生吞活剝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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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辰皓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來來回回耽誤了不少時間。
沈母早就準備好了宵夜等他,看到兒子回來,她走過去道,“我聽公司的人說,你早就離開了,怎麽到現在才回來。”
“和一個員工聊了會工作。”
沈母笑他,“喲,一下子這麽用功,還會體察民情了。”
沈辰皓鬆了鬆頸間的領帶,“那當然,我這不是剛回來什麽都摸不清嗎,免得那群人說我白拿沈家的錢。”
“你在乎那些人幹嘛,你可是沈家的少爺,怎麽能算白拿呢。”沈母吩咐傭人把宵夜端出來,拉著兒子去了餐廳,“我跟你說啊阿皓,你可千萬別太在意那些人,他們……”
沈辰皓一整天都在處理沈氏的事,這會兒聽著確實有些煩,他轉移話題,“媽,你覺得林小姐這個人怎麽樣?”
沈母讓傭人先休息,她留下來親自伺候兒子,“還行吧,可以說是做兒媳婦的最佳人選,至少可以在事業上幫助你。”
沈辰皓輕點了下頭,算是同意了母親的觀點。
“你呢,和林小姐相處也有些日子了,感覺怎麽樣?”沈母拉了把椅子坐在兒子對麵。
“沒什麽感覺。”
沈夫人,“……”
沈辰皓笑道,“媽,我說真的。”
“臭小子,逗我呢。”
“您不相信?”沈辰皓喝了一口湯,“我真沒什麽感覺,就覺得她合適做妻子。”
沈夫人單手撐著頭,聽了兒子這話覺得心酸,“兒子,其實你這樣媽很心疼。”
“要是這樣的話,兒子,你還是考慮考慮吧,不要太難為自己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先接觸一段時間再看。”
“嗯。”
沈夫人雖然很著急兒子結婚,可也不想兒子因為婚姻而委曲求全,如果找不到那個人,將就一輩子又有什麽意思。
沈辰皓優雅的擦了下嘴,拉起座椅起身,沈夫人皺眉,“吃這麽少?”
男人手掌落在沈夫人肩頭“我去健身房健身,一會兒睡了,您也早點睡。”
“阿皓,上次的那個女人……”沈母欲言又止,生怕惹了兒子不高興。
事實上,沈辰皓一聽說這個事兒,臉色就冷了下來,“媽,這事別提了。”
“哎,我這不是擔心麽,一天找不到那個女人,我們一天就不知道你大伯他們一家的如意算盤。”
“媽你放心,我不會讓大伯他們得逞的。”
不就是個女人麽,他們沒有證據捅到老爺子那裏去。
“行了行了,你趕緊去睡。”沈母朝他揮手,也不願多想這件事。
沈辰皓做完健身接到慕昀峰打來的語音電話。
他整個人癱在大床上,桃花眼盯著天花板。
“夜生活才剛開始,哥們兒,要不要出來浪一圈兒?”
“你自己浪吧,小爺我這麽美味,一會兒過來非得讓那些妖精生吞活剝了。”
慕昀峰嘴角抽了抽,“切,小爺我也是搶手貨好麽,誰說她們隻剝你。”
“那就讓她們剝你,趕緊破了吧。”
啪。
沈辰皓直接掛斷電話,雙手枕著頭,一雙桃花眼撲朔迷離。
他確實該找個人結婚了,否則這漫漫長夜除了每日和慕昀峰那貨泡吧,還不知道做什麽。
電話斷了線,慕昀峰對著手機吐槽,“沒良心的,都不陪我。”
沒找到合適的人,他破個屁啊。
權奕珩結婚了,這個時候出來浪確實不妥,可沈辰皓才剛和林允熏談,甚至都沒公開男女朋友的關係,慕昀峰就納悶兒了,怎麽連沈二少都轉性了?
看看他今天叫的妖精,一個個這麽火辣,他一個人享受,簡直是暴殄天物。
“慕少,幹嘛呢,去這麽久,姐妹們都等急了。”一個身著吊帶短裙的女人勾搭上來,柔軟的手勾著慕昀峰的脖子,風情萬種。
慕昀峰不悅的將她的手拿開,罵道,“急毛線啊,要找男人幹早點滾蛋。”
女人似是沒想到他會如此不留餘地,愣了愣,有點小委屈的看著他。
“喲,慕大少生氣了。”一個名叫雙兒的女子走過來,她漂亮的眉眼微挑,臉蛋兒毫無瑕疵,是個標準的美人,“她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慕少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一句話化解了剛才的尷尬,那女人見有人伺候慕昀峰,隻好無趣的離開。
“嗯哼,還是你可愛。”慕昀峰說著從錢包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直接塞進了女人的內衣裏。
雙兒嬌嗔,“慕少,你真壞。”
“我壞不壞你不知道?”
“嗬嗬。”
隻要陪過慕昀峰的女人人都知道這個男人的規矩,無論怎麽玩怎麽瘋都行,就是別想和他上床。
“慕少,我們進去吧,她們都在等你喝酒呢。”
慕昀峰摟著雙兒的腰肢,哼著歌進了包房。
包房內隨著音樂的節奏,一群穿著暴露的女子正群魔亂舞的尖叫,舞姿風騷而嫵媚,看的人熱血沸騰,可經常混這種場合的慕昀峰卻覺得十分無聊,一群女人他看過去全都是一個模樣,他尋了個空地兒坐了下來,給權奕珩拍了個視頻發過去。
讓小爺我寂寞,你們也別想安生。
雙兒見他興致不高,開了兩瓶酒,拿過骰子坐到男人身邊,“慕少,要不要玩兩把?”
慕昀峰騰出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拿著開過的酒準備喝,卻在這個時候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他猶豫了下才慵懶的接聽,嘴裏還灌著酒,“喂。”
“阿峰,是我。”女人的聲音隔著電話那端傳來,柔軟而甜美,一如四年前那般熟悉。
慕昀峰的心震了好一會兒,整個人仿若石化了般,腦海裏想的全是和一個女人去四處遊玩的場景。
差不多沉默了好幾分鍾,他朝一群玩得正嗨的女人們大吼,“都******給我安靜!”
包房裏喧囂的聲音在一秒鍾之內安靜下來,女人們個個回過頭看向慕昀峰,杵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
而後,他顫抖的聲音問電話那頭的女人,“你在哪兒?”
“我回來了,剛下飛機。”
慕昀峰深吸口一口氣,目光裏閃動著丟失很久的柔情。
“你在幹嘛,有沒有乖,有沒有想我?”女人遲疑了下調侃,“還是在泡女人?”
慕昀峰已經穿好外套起身,他將今晚帶來的現金全數丟在沙發裏,走出包房,他語氣帶著迫切,“我馬上過來接你。”
“不用了。”女人拒絕,“我剛回來,想先好好休息。”
慕昀峰後背靠著牆麵,握著電話的手逐漸垂下,他雙手抱頭,神色痛苦而糾結。
包房裏的女人紛紛出來,看到走廊裏的慕昀峰個個跑去搭訕,“喲,慕少還在呢。”
“慕少,要不要再來……”
慕昀峰眼神陰冷,大吼,“都他媽給我滾!”
女人們被他吼得一怔,貓著身子迅速逃離,到了安全地帶,忍不住抱怨,“神經病啊。”
“嚇死我了。”
“慕大少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誰知道呢。”
“不過今天的慕少好大方,每個人一萬塊呢。”
“走。”
“……”
雙兒是最後一個從包房出來的人,她看到男人痛苦的神色,隻是走過去勸了句,“回去好好休息吧,別想多了,人生不如意十有**,何必太糾結自己。”
嗬。
慕昀峰從錢包裏掏出一張卡塞進她的掌心,“拿著吧,你也早點休息,女人熬夜不好。”
雙兒大驚,“慕少?”
“嗯。”
“我不要。”
“拿著吧,就你最懂事。”他抬手拍了拍她的頭,嘴角的笑容澀然。
雙兒站在原地良久,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她才把手裏的銀行卡收起來。
同一時間,陸七提著外麵從醫院回到公寓,權奕珩已經加班回來了。
“我在春味齋買的,味道還不錯。”陸七把買來的外賣打開,並且一一給男人分好,“還是熱的,趕緊吃。”
權奕珩看著還在冒熱氣的外賣,視線盯著女人的胸口,他走過去抬起食指,在女人略涼的唇邊畫著圈,“老婆是不是忘了,我說了隻想吃草莓。”
陸七沒好氣的瞪著他,“權奕珩!”
“老婆,你昨天休息一天了,今兒晚上是不是可以按部就班了?”
“權奕珩,昨晚明明……”
“明明什麽?”男人收回手指,放在唇邊添了下,動作魅惑,這種間接性的接吻令女人春心動蕩,他嘴裏說著**的話,“我又沒吃肉,就喝了點湯。”
陸七,“……”
呃。
她可以搬出去住麽?
“老婆,一點肉湯不夠嚐的,今天怎麽也得喂飽我。”男人從身後抱住她,牙齒咬著她敏感的耳垂。
“權奕珩,我……”
“老婆,我什麽也不想吃,就想吃了你!”
如此直白的邀請令陸七紅了臉,不多時,男人抱起她往臥室走去,裏麵很快傳出男女交織的低喘聲。
權奕珩沒像之前那般不知道節製,纏綿兩次便抱著陸七睡了。
夜裏醒來,懷裏的女人不安分的蠕動著,渾身是汗。
男人抬手開了台燈,拍著她滿是汗水的小臉,緊張的喊,“小七,小七……”
陸七夢到自己掉進一個黑色的深淵,全身是血的往上爬,耳旁有一個聲音在喊,她皺著眉,下意識的動了動唇,“嗯……”
“小七,小七……”
權奕珩抓起手機打給冷沐川,“她做夢醒不來,怎麽辦?”
“你再試試,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權奕珩去浴室拿了一條毛巾,然後用熱水打濕,出來後輕輕擦著她滿是汗水的臉,望著她憔悴的小臉,男人眉宇間滿是心疼和焦急,小心翼翼的喊著,“小七,小七……”
陸七緩緩睜開眼,暗色的光線下,她看到男人眼底的那抹擔憂,抓著他的手問,“嗯,我怎麽了?”
“你做噩夢了。”權奕珩將手裏的毛巾丟開,一把將她抱進懷裏,黑色的眸底滿是濃濃愛戀。
陸七在他懷裏拱了拱,她伸手摸著男人的下巴,“權奕珩,我最近好像有點不在狀態。”
權奕珩緊張的看向懷裏的她,“怎麽了,還有哪裏不舒服?”
陸七搖頭,“也不是什麽大事,頭總是昏昏沉沉的,還容易做夢。”
“是不是剛才太累了?”
他自認為已經很節製了,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我不知道,有時候還精神恍惚。”陸七揉著額頭,雖然醒過來了,頭還是昏的。
男人摸著她略涼的小臉,“我帶你去個地方,以前我工作忙,隻要去那裏做針灸,整個人都會舒服。”
“真的麽?”
“嗯,走吧。”
陸七揉了揉眼睛,“現在啊,我好困。”
她想直接倒下去繼續睡,男人已經去衣櫃拿了衣服,“等你去了就不後悔了,今晚你會睡得很好。”
權奕珩最近也感覺到了,陸七睡著的時候總是迷迷糊糊的喊著什麽,他聽不清她到底說了什麽,但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痛苦。尤其是今天,叫了那麽多聲都沒醒,差點嚇死他。
有時候權奕珩真的很害怕,若是她一直在夢裏醒不過來該怎麽辦,以前的事會不會在夢裏出現?
陸七軟在床上,閉著眼低喃,“明天去好麽?”
“老婆,你不用動,我幫你穿衣服,抱你下去。”
陸七,“……”
算了,她還是自己來吧。
在去的路上,陸七昏昏睡睡,到了目的地,還是權奕珩把她叫醒的。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累,短暫的路程,陸七又做了一個夢,她沒有對權奕珩說,怕他擔心。
經常做夢其實沒什麽,可她最近的精神實在太差,試試這種方法也好。
做針灸的是一位四五十歲的女醫生,這裏麵積不大,環境卻很舒心。看到陸七,女醫生先是問了一些情況,然後帶著她進去針灸室,權奕珩則在外麵等。
“醫生,我就是經常做夢,最近精神很差,沒什麽大問題。”陸七躺下去的時候還心有餘悸,她一再強調自己沒病,隻是精神疲憊。一般她隻相信醫院,像這種針灸式的療法她一直保持懷疑的態度。
要不是權奕珩堅持,陸七連考都不會考慮。
“嗯,你不要緊張,放鬆。”女醫生說話很溫柔,她沒有第一時間給她紮針,而是和陸七聊起天來。
“結婚多久了?”
“四個月。”
“婚姻生活怎麽樣,老公對你好麽?”
“嗯,挺好的。”
“……”
不一會兒,冷沐川也到了,看到權奕珩焦急的徘徊在外,他走過去寬慰,“大概是她這段時間太操心的緣故,你也別太擔心了。”
權奕珩丟給他一根煙,什麽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冷沐川進去針灸室,陸七已經睡著了,那位女醫生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對陸七的病情深作交流。
“阿珩,別再讓她操心了,女孩子家的找個輕鬆一點的工作,她這種情況特殊,你要注意。”
他怎麽沒注意?
她在網上投了簡曆一直沒有消息,要不是他,大概她早就重新奔到職場了。
那家小公司規模不大,陸七的那個職位,壓力幾乎沒有,所以他才會放心她去。
十分五分鍾後,冷沐川從裏麵出來,權奕珩丟了手裏的煙,急急問,“情況怎麽樣?”
“針灸我不太懂,得聽聽阮醫生怎麽說。”
“那你覺得她的情況嚴重嗎?”
“神經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不過她經常夢魘,確實不是好現象,長此下去會有損神經。”
權奕珩幽深的眸沉了沉,好半晌都沒開口說話。
良久,冷沐川問他,“阿珩,你有什麽打算?”
“能永遠封鎖她的記憶麽?”
冷沐川想了下,麵露難色,“這個不太可能,她若是自己想起來便想起來了,阿珩,醫學上沒有絕對,不過我隻能說盡量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