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拆了就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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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予原先在椋夕身上受的火氣還沒散呢,結果就又被白晚昭擋在門外了。不過她畢竟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也就壓著火氣等著通報的丫鬟回來,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丫鬟回來之後居然沒讓司予進去。
    丫鬟的態度雖然恭敬,但是說的話卻也十分直白,“我家小姐已經休息了,說了不見客了。您請改日再來吧。”
    司予畢竟是異國公主,平時不說是想見誰就能見誰也差不多了。結果到了這裏,卻三番五次地在白晚昭的身上吃癟,司予冷著一張臉道,“你家小姐知道是我,也不肯見?”
    丫鬟恭恭敬敬地道,“小姐已經歇下了,說了誰也不見。”
    這話正好被匆匆趕過來的上官菊聽見,上官菊頓時就覺得自己腦子都大了,趕緊對著司予道,“公主,您有所不知,白晚昭和上官家分家已久,這裏隻是她自己來往方便罷了。丫鬟不懂事,領錯了路。”
    上官菊並不知道白晚昭給皇上送了什麽東西,所以眼下也就隻當司予是對本朝十分重要的,現在客客氣氣的,甚至把白晚昭都賣出去了,“她這府邸是三殿下給的,我們也管不了。請公主從縣主府的正門走吧。”
    雖然說的還算是客氣,但是上官菊也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知道司予對宇文玄辭的那點兒心思,自然也就知道現在司予是為什麽來將軍府找麻煩。
    今天下午的時候,宇文玄辭還特意送了椋夕回來。就算是上官菊再怎麽顧忌司予的感受,也是萬萬不能為了司予得罪皇上和宇文玄辭的。
    司予冷笑一聲,看著就沒讓自己進去的門,她也沒了想去見白晚昭的心思,就隻是扔下了一句,“看來上官家也不過如此,連家裏的女兒都管不好,還談什麽保家衛國。”
    別的事情都可以隨便司予說,隻有這一點,上官翱忍不了。
    上官翱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直接就氣得火冒三丈,二話不說就點了十幾個家丁,拎著家夥事兒就朝著白晚昭的小門去了。
    丫鬟是白晚昭自己選的,就算是看著上官翱也沒有怕的意思,公事公辦地和上官翱說了想進去要通報之後。
    上官翱冷笑一聲,看了一眼這堵門,道,“通報?她是上官家的人,怎麽,上官家的地方,還有我去不得的了?我今天把這堵門砸了,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攔我!”
    有上官翱撐腰,身後的家丁也不覺得怕,就隻是拎著東西就上去拆門。
    丫鬟從來沒見過這樣無賴的,趕緊跑回去通報白晚昭去了。
    等白晚昭打著哈欠過來的時候,就看著上官翱氣的像是一條河豚,而他帶來的家丁都被她院子裏的暗衛給製住了。
    要說動手的話,白晚昭的這些暗衛一定打不過上官翱。隻是上官翱也不傻,知道這些暗衛肯定不是白晚昭自己的,說不定是皇上的還是宇文玄青的,這兩個人他都得罪不起。
    所以,一直等到了蘇瑾煙出現,上官翱才發怒,“你能耐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家裏麵的人你都看不上了,都不看在眼裏了,現在連我的家丁都感動,以後是不是就要騎到我頭上來了?”
    “沒興趣。”白晚昭是睡了一半被人給吵醒的,所以現在脾氣也算不上是太好,她一擺手,就讓暗衛退下去了,她抬眸看著已經被拆了個角的門,懶洋洋地問道,“祖父這是要做什麽?”
    “你既然還是上官家的人,那就要守規矩!留這麽個門是什麽意思,怎麽,你那院子上官家的人是進不得了?”上官翱強忍著自己對著白晚昭動手的衝動,對著家丁吩咐道,“給我拆!”
    白晚昭聽著工具砸在牆上的聲音就覺得刺耳,她微微皺起眉頭,開口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尊敬的意思,“不然祖父以為,我留著這個門是為了幹什麽的?當然,祖父要是介意的話,我直接把門給封上也可以。”
    “反了你!”上官翱今天本來就被司予的話給刺激到了,現在又聽見白晚昭這麽沒大沒小的說話,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揚手就要對著白晚昭動手。
    不過,在巴掌落在白晚昭臉上的前一秒,被人給攔下來了。
    問蘇死死地攥著上官翱的手腕,冷聲道,“上官大人,在動手之前,最好先考慮考慮你打不打得了。”
    “問蘇,鬆手,讓他打。”白晚昭冷笑一聲,雙手環胸看著上官翱道,“你看看他這一巴掌打下來了,讓皇舅舅知道了,是覺得他治家有方,還是降罪將軍府!”
    這幾乎就是完全撕破臉了。
    上官翱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問蘇的手鬆開之後,他的手在空中是落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如果真的打下去了,就像是白晚昭說的,皇上究竟會怎麽樣根本就不確定。而且,皇上十有八九都會是向著白晚昭的,這件事情早就已經有決斷了。
    但是,這麽多人都看著呢,上官翱這手也沒辦法就這麽收回去。
    白晚昭卻不管他,就隻是看了一眼這砸牆的人,還喊他,“看來祖父是鐵了心要拆這牆了?”
    這也算是給了上官翱一個台階,上官翱連句話都沒說,直接甩袖而去,看著是懶得理白晚昭的樣子。
    白晚昭就隻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轉頭吩咐身邊的侍女道,“去給我搬一個躺椅來,我在這看著拆。”
    事情的進展越發的詭異了,白晚昭真的讓人搬了一個躺椅在這裏,她就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看著這些家丁拆著牆。等最後一塊磚落地了,白晚昭這院子和上官府完全連起來了,白晚昭才笑吟吟地吩咐身邊的黃泉道,“去,告訴端王殿下一聲,就說是他親手給我蓋起來的這堵牆,被祖父給拆了。”
    黃泉答應一聲,轉身就走。
    上官翱一怔,看著白晚昭臉上的笑意,猛地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他罵道,“白晚昭你!”
    “我已經勸過祖父了,是祖父自己堅持一定要拆了這牆的,我有什麽辦法?”白晚昭甚至都沒從躺椅上起來,就轉身吩咐身邊的侍女道,“你去和大哥說一聲,就說是他設計的這個小門,被祖父給拆了。”
    牽扯的人越多,上官翱就越得罪不起,聽見這堵牆和宇文玄青有關係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些慌了。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還和宇文玄辭有幹係,他寒著一張臉,看著白晚昭,隻覺得她在胡說八道。
    偏偏白晚昭還在繼續說,“你去再和雲柔郡主說一聲,就說是我這牆邊上她親手種下來的花,現在也都已經不見了。”
    這些事情當然都隻是在胡扯,那些人怎麽可能會有這種閑心過來幫她做這些事情?隻不過她讓人過去說一聲,這些人也就都會當真。不過就是幫忙編一編瞎話,他們肯定都會很樂意。
    上官翱現在的臉色就已經很不好看了,他瞪著白晚昭,質問道,“你到底是想幹什麽?把家裏就這麽牽扯下來,你覺得對你有什麽好處?”
    “怎麽就變成是我把你們牽扯下來了,明明就是你們自己非要過來招惹我,這扇門就在這裏好好的放著,結果你看著不順眼,非要拆了他。”白晚昭嗤笑一聲,“更不用說我還阻攔過你,可是你聽我的嗎?我倒是還想問問你,好端端的非要過來拆我的門幹什麽?”
    上官翱總不能說是因為其他人的一句話而覺得生氣,他就隻是寒著臉道,“大家都是一家人,現在這扇門就在這裏放著,把一家人的情分都阻擋了。”
    不知道為什麽,聽上官翱說出來這種話,白晚昭總覺得特別魔幻。
    “原來您這個時候還記得我們是一家人啊,我還以為拆門的時候就已經把我當成外人了呢。我聽說,今天司予過來找過我,不過巧的是當時我在休息,沒能進來?”白晚昭微微挑起唇角,根本就不給他掩飾的機會,“我想根本就不是因為什麽一家人的情分,而是因為這扇門給你們丟臉了,所以才要拆掉的吧?”
    就算白晚昭說的都是真的,現在上官翱也絕對不能承認,他輕哼一聲道,“這都是我們家裏麵的事情,和一個外人有什麽關係,你不要胡說八道,牽扯到其他的人。說家裏的事情,就說家裏的事情,不要扯一些有的沒的。你本來就是我們家的一分子,現在融入進來也沒有什麽不對的,門我拆了就是拆了。”
    “不管你叫誰過來,我也已經拆完了。”
    “看來上官大人很有底氣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冷意。
    宇文玄青冷笑一聲,到白晚昭的身邊牽住她的手,才微微眯起眸子看著上官翱道,“你拆了,就是拆了?上官大人這話說的可是很大氣,原來本王親手砌的牆,在上官大人的眼裏就是這樣一個可以隨便拆除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