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 一人廢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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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見這個聲音,上官翱隻覺得脊背生寒,甚至有要往後退的打算。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宇文玄青能來的這麽快,而且居然好巧不巧的,就聽見了最後一句話。
最要命的一句話。
宇文玄青並未和上官翱多說什麽,隻是轉頭看向白晚昭問道,“他們拆東西,沒嚇到你吧?”
白晚昭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道,“嚇到了,本來我睡的好好的,突然就過來說要拆了我家的牆,然後等我過來的時候,祖父就說,不管是誰都不行,這堵牆一定要拆。我都已經在外麵看了好長時間了,不得不說,祖父帶來的這些人,拆牆的工夫是真的厲害。”
這話冷嘲熱諷的,讓上官翱的麵上也有些不好看,他冷聲開口道,“我們在要拆牆的時候,你也不曾說過這牆和三殿下有關!”
“哦?”宇文玄青轉眸,目光中有些發冷,危險地看著上官翱問道,“上官大人的意思就是,如果這牆和我沒關係,那我未婚妻的房子,你們就可以隨便拆了?”
上官翱語噎。
雖然心裏是這麽覺得的,但是現在宇文玄青這尊大佛就在這坐著,誰也不敢真的說出來,就隻能咬牙低頭,從牙縫裏麵擠出來一句,“老臣不敢。”
“不敢?”宇文玄青冷笑一聲,道,“我看上官大人的勇氣可嘉啊,這麽大的一堵牆拆的這麽快,想來是早就看不順眼了吧?”
“這不僅僅是你親手建起來的,而且還是大哥設計的,還是玄歌特意幫我在牆邊種的花草,現在全都毀了。”白晚昭吐字十分清晰,就像是擔心宇文玄青聽不清楚一樣。
宇文玄青自然是理解了她的用意,立即便跟著點點頭道,“大哥和你們這些閑人可不一樣,為了晚晚的這個東西可是費勁了心思。現在倒好,上官大人一個看不順眼,居然就直接拆了?”
“你!”上官翱明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她編出來糊弄人的,但是現在又不能直接開口說。他咬牙切齒地看著白晚昭,一字一句道,“白晚昭,你莫要忘了,你到底是我們上官家的女兒!”
“上官大人,您是真糊塗呢,還是裝傻?”宇文玄青好整以暇地撐著下巴,笑著道,“你自己也不想想,如果父皇真的打算讓晚晚屬於你們上官家,怎麽會給晚晚改名字?晚晚現在的姓氏跟著什麽人,你們自己清楚。好好想想,如果沒了晚晚,你拿什麽保著你們上官家。”
這話說的太直白了些,讓上官翱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他有些發怔地看著白晚昭,像是才明白過來皇上的用意。
白晚昭視若無睹,就隻是聳聳肩道,“上官家家大業大,還有皇上能仰仗的玄天劍法,自然不會靠著我的。”
“玄天劍法?”宇文玄青輕笑一聲,摸摸她的頭發道,“你不是會麽?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你三叔曾經逼著你將整個玄天劍法都背下來,背不下來不準吃飯?”
這事兒是真的發生過,在她需要閉關修煉的那段時間裏麵。不過,那時候雖然是沒背下來,但是上官竹還是偷偷地給她送了吃的過來。但是,也想要感謝上官蘭,玄天劍法她背的十分熟練。
上官翱一聽,臉色都白了,也顧不上宇文玄青是不是在這裏了,直接就怒吼了一聲,“你敢!”
“有什麽不敢的?”宇文玄青不動聲色地擋在了白晚昭的麵前,眯眸看著上官翱道,“晚晚在上官家被欺負成這個樣子,父皇心疼,讓她離開你們族裏也是好心。到時候,晚晚是我的妻子,會的東西交給皇家,似乎也沒什麽不對勁的。”
其實,白晚昭早就已經將玄天劍法交給了皇上。
她早就明白,上官家這種仗勢欺人的做法恐怕有些不對勁,遲早有一天會自取滅亡。早給也是給,晚給也是給,更何況,在白晚昭的心裏麵的卻是和皇上更加親近的。
上官翱被氣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半晌才對著宇文玄青一拱手道,“三殿下,玄天劍法乃是我們上官家家族存亡的延續,萬萬不可拿來開玩笑啊。”
“你們上官家的家族延續也好,玄天劍法也好,我都不感興趣。我在意的就隻有晚晚而已,但是現在呢,你們拆了晚晚的家,你讓我怎麽處置?”宇文玄青的目光落在了司予的身上,冷笑了一聲,嘲諷道,“我原本還在想著,上官家哪兒來的本事敢動我的晚晚,原來是公主殿下給的勇氣。”
司予一聽這話臉都白了,她尚且還不知道在皇宮裏麵發生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國家所仰仗的東西已經失去了作用,所以此刻就算是有些慌張,卻還是迎著胸膛道,“我並未讓上官家的人對上官小姐做什麽,我隻是想來拜見上官小姐而已,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麽大的譜子,連本公主都不見!”
“之前我就覺得很奇怪了,我為何一定要見司予殿下呢?”白晚昭從宇文玄青的身側出來,挑眉看著司予道,“論身份,我乃皇上親封的清平縣主,不比司予殿下的身份低。若是論出身,我自然也是才出身名門。難不成,司予殿下是因為你長我幼?”
這基本就是變相地在說司予的年紀大了,司予寒著一張臉,不悅地道,“我自然沒有這個意思。”
“我對司予殿下的尊敬是因為您是客人,所以我才會如此的。”白晚昭的口氣雖然聽著十分溫和,但是話裏的意思卻尖銳,“不過,若是殿下不在乎自己的身份,那我就也沒什麽辦法了。”
赤-裸-裸的威脅。
司予寒了臉,往前邁了一步,對上了白晚昭,問道,“我與你無仇無怨,你因何對我如此?”
“殿下莫不是忘了,我的三姐可是大殿下的未婚妻。”白晚昭微微勾起唇角來,“就憑今日在酒樓時殿下所言,我對殿下的仇怨應該也是有憑有據的。”
並沒有表麵上的客套,從未被這麽對待的司予也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半晌才咬牙切齒道,“白晚昭,你給我等著!”
“這算不算威脅皇室成員?”白晚昭轉頭,滿麵無辜。
司予的腳步頓了一下,旋即氣衝衝地離開了,連頭都沒回。
“現在司予殿下也離開了,那祖父,我們來算算我們的吧?”白晚昭倒是也不介意司予就這麽離開,反而是微微勾起唇角,轉頭看著上官翱,她一字一句地道,“畢竟,我這牆可是價格昂貴呢。”
可不是昂貴。
用得什麽材料不說,光是這幾個人的名頭就夠他們膽戰心驚的了。
宇文玄青更是微微眯著眸子,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那些剛剛動手的家丁,輕聲道,“其實也不用怎麽賠償,上官大人,這件事情您想解決嗎?”
以往上官翱是仗著玄天劍法來和皇上叫板的,如今玄天劍法已經有了外泄的可能性,而白晚昭如今也已經胳膊肘外拐,根本就不可能在上官家出事的時候幫忙。
他咬牙切齒,心裏覺得有些惱火。上官家的兒女這麽多,竟然到了正經的事情上時,除了白晚昭一個都幫不上……
等等!
上官翱的目光突然凝固了,他想到了某個人,頓時鬆口氣,開口道,“三殿下,這次是我們的過錯,是我們太衝動了。隻不過,椋夕還是大殿下的未婚妻,和上官家鬧得太不好看,恐怕大殿下也會很難辦吧?”
看著今天宇文玄辭的樣子就知道他對椋夕其實是很在乎的,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麽事情,但是這最起碼也能算得上是一張底牌。
更何況,椋夕那父女兩個,要比白晚昭和上官竹好控製多了。
這個想法一上來,上官翱頓時就鬆了口氣,微微挑起眉梢道,“三殿下,今日造成的損失,我們願意全數賠償。不管是毀掉的牆還是毀掉的花草,如果大殿下和郡主願意的話,老夫願意親自上門道歉。”
這對於極其要麵子的上官翱來說,已經算是很大的讓步了。
宇文玄青微微挑眉,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之後才道,“雖然這樣也可以,不過,我還是有個附加要求。”
“三殿下請說。”現在上官翱一點兒都不想和宇文玄青糾纏,他今日提出的這些事情上官翱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眼下想要處理的話,肯定是要回去好好部署一下。
關於上官家的未來,可比白晚昭這麽一個小丫頭片子重要多了。
宇文玄青嘴角帶著幾分笑意,輕聲道,“也不是什麽太為難的事情,就是,今天動手的所有人,一人留下來一隻手吧。”
這話說的那些家丁的臉色都白了,一個個直接就朝著宇文玄青跪下來了,哀求道,“三殿下,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們不想冒犯五小姐,都是老爺的吩咐,我們不敢不從啊。”
一時之間,求饒的聲音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