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第618章 好像是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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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附從軍。小說
那枚徽章是附從軍的身份象征,意味著他們服從於凶屍的意誌,把那些以人類為食的怪物當做主人。
一個身材特別高大的家夥衝在最前麵。他獰笑著撲過來,想要用那兩條粗壯多毛的胳膊抓住鄭小月,不等想象的場景變成現實,側麵太陽穴已經挨了重重一記槍托。壯漢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仰麵倒下,像一個裝滿了太多雜物,導致失衡的沉重麻袋。
這些附從軍從凶屍那裏得到的命令也許是活捉。也有可能是他們覺得對付鄭小月這個弱女子根本不成問題。沒有人開槍,也沒人舉槍瞄準,他們一窩蜂的撲來,速度極快,鄭小月連開槍反擊都來不及,隻能匆匆忙忙用槍托把壯漢砸翻,手忙腳亂的站直了身體,踉蹌幾步,轉身拔腿跑。
幫幫我快幫幫我
沒有人回應,負責支援的彭光輝一直沒有發出聲音。這在鄭小月看來絕對不是什麽好消息,那意味著彭光輝的遭遇自己更慘他也許被附從軍抓住,或者是已經死了。
總之,這是一個圈套。
還好,之前開來的那輛越野車還停在原地。
鄭小月在稀稀拉拉的樹叢和灌木之間奔跑跳躍,靈活避開各種地麵障礙,帶著那些在身後不斷叫囂著要活捉自己的附從軍兜了個不大不小的圈子,突然改變奔跑方向,趁著追趕者不注意,從他們絲毫沒有料到的方向橫插過來,筆直衝向停在路邊房子側麵的越野車。
抓住她
不能讓她跑掉。
你這個沒腦子的家夥,都說了不要開槍。這小妞很漂亮,也很值錢。麵說了要活捉,光是把人頭帶回去賞金要減半。
尼瑪的,她太靈活了。再這樣下去可不行。管不了那麽多了,減半減半,打死以後先不要砍頭,算是屍體也可以好好玩玩。像她這麽漂亮的女人可不多。哈哈哈哈
最後這個聲音刺激著鄭小月身體裏猛然冒出狂暴怒火。她狠狠咬著牙,猛然閃身一個翻轉,利用聽覺鎖定目標,舉槍瞄準,砰砰砰,幾個短促的點射,那個叫嚷聲最大,最囂張的家夥應聲而倒,頭顱當場炸開,腦漿和鮮血濺在旁邊的人身,到處都是。
死亡任何行為都要更具說服力。
鄭小月這套敏捷到極點的動作徹底嚇住了附從軍。原先駐留在他們臉的瘋狂殘忍和亢奮瞬間消失,幾個膽小的家夥甚至臉色發白。不需要命令,所有人下意識的地臥倒尋找掩護,鄭小月趁著這個機會衝到越野車前,一把拉開車門,鑽進駕駛室。
幸好,車鑰匙還在,也許是彭光輝被抓的時候把它忘記拔下。
混蛋,這個臭娘兒們要跑了。
你們都愣著幹什麽快抓住她,抓住她啊
碼的別想著什麽活捉了,幹掉她現在幹掉他
稀稀拉拉的槍聲混合著叫罵同時響起,幾顆子彈射在越野車引擎蓋,發出刺耳的怪聲,濺開一連串火星。鄭小月用力擰轉鑰匙發動引擎,左手握著槍,從玻璃落下的車窗裏伸出去,瞄準擋在前麵的攔路者猛扣扳機。
一個男人的脖子被打斷了,腦袋歪倒在肩膀,斷口鮮血直流,身體在痛苦扭曲成無詭異的姿勢。
按照病毒爆發前的標準來看,附從軍其實根本不能算是真正意義的軍隊。
他們隻是一群服從於凶屍統治意誌,幫助凶屍管理自己同類,成為這個新世界統治機器的構成體。
幾乎所有人類建立的城市都被凶屍占據。所有凶屍控製的城市都有附從軍。當然,並不排除附從軍的確有著一部分軍事特長人物,甚至還有從和平年代存活至今的軍人。他們在附從軍隻是極少數,也擔任著教官一類的職位總之,現階段的附從軍戰鬥力不是很強,根本不可能與病毒爆發前的人類軍隊相提並論。
這種情況不會永遠持續下去。凶屍一直在進化,它們正在學習人類明那些最高深,最值得使用的部分。按照這種速度發展,附從軍將在未來幾年,甚至半年的時間裏提升實力,成為真正意義凶屍用於統治的國家機器。
但是現在還不行。
圍捕鄭小月的這些附從軍隻能說是毫無組織的幸存者強一些。隻要是願意主動投靠,凶屍什麽人都要。地痞流氓混混罪犯失意者窮困者饑餓人員附從軍這個群體囊括了幾乎人類時代全部的命運失敗者,他們除了對社會充滿強烈報複心,也對殺戮和暴力充滿了興趣。
思維與實力之間,往往不成正。
一個狡猾的家夥從越野車背後繞過來。趁著鄭小月不注意,他猛撲過來,雙手死死抱住鄭小月持槍的胳膊,亢奮無地衝著其他人連聲大喊:我抓住她了,我抓住她了
鄭小月勃然大怒。
想要把手抽回來,可是連續發力動了幾次,都被那家夥死死抱著不放。時間緊迫,鄭小月也沒什麽耐心。她鬆開握住檔位操縱杆的右手,拔出格鬥刀,側身朝著車外像黏皮糖一樣死死粘在自己胳膊的男人肩膀狠狠捅去。
一刀見血,拔出來,然後又是一刀。
不到三秒鍾,那家夥身被捅了五刀。
他慘叫著倒下,身全是鮮血。肩膀被捅穿,紮進胸口的刀子直接捅穿了肺部,插進右邊臉頰的那一刀割裂了腮,刀口沿著顴骨下方一直拉到耳際,鮮紅肌肉從皮膚下麵高高翻起,甚至可以看到從血肉隱隱透出光滑與白膩的牙齒。
死亡並非毫無價值,他成功拽脫了鄭小月手裏的突擊步槍。
甩開這個給自己造成麻煩瀕死者的同時,鄭小月也聽到了嘭的一聲。
從正前方射來的子彈擊碎了擋風玻璃。密集的蜘蛛紋路沿著彈孔瞬間分散開來,整塊玻璃變成了無數各不相連的細小碎片。平整光滑的視線立刻變得模糊,隻能看到外麵隱隱綽綽的人影,卻連近在咫尺的道路和地麵也無法分辨。
你們這幫狗草的雜種
鄭小月獰聲咒罵著,揮舞拳頭幾下把碎裂的擋風玻璃砸開。那些碎片嘩啦啦潑灑開來,在車內車外滾落得到處都是。
卡車停在前麵的公路,不偏不倚擋住了空處。迫不得已,鄭小月隻能掛倒車檔,踩著油門,在震天的引擎吼聲驅動,飛轉的輪胎卷起了泥土,周圍叢生的雜草被碾得一片稀爛。
鄭小月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身體給自己造成了麻煩實在太大了,以至於抵住了方向盤,必須吸著氣才能轉動。可是在這種極其混亂緊張的情況下,她實在沒辦法扳動椅子下麵的拉杆調節距離。
後麵又跑出來一個想要趁空偷襲的附從軍。鄭小月不會犯第二次同樣的錯誤。她毫不客氣駕車將那個倒黴蛋撞倒,也清清楚楚感覺到輪胎從人體表麵碾壓過去的顛簸。倒車順利完成,更換前進檔,鄭小月咬牙切齒踩下油門,越野車帶著刺耳的轟鳴聲,仿佛一頭在草原鬣狗圍攻下受了重傷的野牛,顛簸著駛公路。
那些附從軍連忙從地站起,叫嚷著跑回卡車,司機衝著這些毫無用處廢物連聲怒吼,催促著他們加快動作。不等所有人爬進車廂,卡車已經完成了掉頭轉向,朝著鄭小月逃離的方向筆直追來。
今天顯然不是鄭小月的幸運日。
越野車隻開出去一公裏左右出了問題引擎發出劈裏啪啦的怪響,然後徹底不動了。
透過倒車鏡,鄭小月看到車尾後麵的公路,拖出了一條長長的濕痕。
油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穿了,汽油在很短的時間裏漏得幹幹淨淨。
更糟糕的是,那輛卡車正在窮追不舍的趕來。
鄭小月喘著粗氣推開車門,滿麵鐵青的跨出車外。
卡車已經開到很近的距離,那些附從軍再次跳下車,嚎叫著朝著這裏聚攏。
他們看到了鄭小月雙手空空,沒有武器。
手槍不知道什麽時候跑掉了。也許是在公路狙擊的時候遺失。盡管身還有幾個彈夾,卻毫無用處。
倒黴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鄭小月發現自己的格鬥刀也不見了。仔細想想,才回憶起好像是之前幹掉那個抱住自己胳膊家夥的時候,連帶著死亡一起免費贈送,直接插進了對方胸膛。
那個時候隻顧著逃命,腦子裏唯一的念頭是盡快發動汽車,根本管不了那麽多。
這裏是一片絕地。
跑是跑不掉的,附從軍已經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他們不再蜂擁而,而是老老實實按照戰術教程,兩人一組分成散兵線,從不同方向包抄過來。短短幾分鍾內,以鄭小月和那輛徹底沒用的越野車為核心,形成了嚴密的包圍圈,越來越小,越來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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