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獅族戰士泰圖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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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城牆般厚的大門上有些紋路,但比起雷德以前看過的雕刻得更加精細,雷德從未見過如此精雕細琢的門。
    那座表麵平滑的金色大門上有七個鎖孔,以圓形的布局排列在及肩高的地方。
    “還要多久?”
    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
    雷德樹幹粗的胳膊正揮著他那柄被稱作凱旋之矛的戰矛,這玩意在啟動結界後就像失去光澤一樣,雷德好奇是不是被弄壞了。
    “不用太久。”
    小浣熊神偷正在試圖打開金庫的大門。滿腔自信的他,正準備開始操作時,一道威武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身後。
    “我的耐心不足,拿出你的技術,為我開啟這扇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道聲音中透露著對付神偷的自信與輕蔑。
    神偷轉過頭,看見強壯的虎獸人雇傭兵筆直地站在他麵前,肌肉賁發,飽滿的胸膛隨著他的每次呼吸變得更加醒目。他在擦試一把刀,刀身上閃爍著寒光。
    阿奇不得不承認,如果他不合作,後果將會很嚴重。
    驀地,阿奇接受了這個無可抗拒的命運,他開始操作,用顫抖的手指在機關上撥動。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滴落,他的雙眼緊盯機關上的數字,每一次都似乎代表著他的生死。
    他仔細地研讀起了麵前大門上的圖案。
    長時間的研讀之後,他終於有了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是星座啊!”
    他頓了頓。
    “是的,就是星座!那已經是八千多年前的知識了。古代獸人確實擁有發達的天文知識,但是這些知識並沒有完整地流傳下來啊。”
    “但是獅族掌握了它們,並且把它們帶到了這裏——當然,是加了密。現在,必須用天文知識來破解這個密碼了。”
    門鎖的機械聲響起,阿奇感到心跳加速,他的手已經濕漉漉的,但他必須保持清醒和專注。終於,門鎖打開了。
    然而,正當阿奇如釋重負時,他注意到大門周圍開始出現一些微小的變化。他目光一凝,立即意識到這是一道機關的跡象。
    他看到地麵上的光芒閃爍,一閃而逝。
    恐懼全麵占據了他的心頭,阿奇瞬間明白,在他打開金庫大門的瞬間,機關就已經啟動了。他的生命正受到威脅。
    尖銳的金屬聲響傳來,機關自大門兩側彈射出無數鋒利的刺,直奔阿奇而去。
    他迅速後退,但那些刺刃速度非常迅猛,幾乎是眨眼之間就籠罩著整個大門。
    阿奇全身的毛孔都張開,冷汗不斷地流淌著。他不斷地躲避著刺的襲擊,盡量保持自己的身體脫離危險區域,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鋒利的機關刺紛紛刺破了他的衣物,留下血淋淋的傷口。
    他的身體被逼到極限,但他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壓力,依然在尋找著逃生的機會。
    他必須相信自己的技巧和運氣,全身心地專注於躲避這些機關刺。每一個動作和每一次閃避都決定著他的生死存亡。
    最終,阿奇在幾乎被機關刺擒住的關鍵時刻,那對粗壯的手臂將他以無比迅速的,在最後一刻拎出了危險區域。
    “看來需要稍微久一點。”戰神般的力量在雷德全身一緊,手臂仿佛是一根根鐵條鑄成的肌肉帶動發達的小山一般隆起的胸肌上勾勒出輪廓,虎族戰士一把擲出戰矛——
    叮!機關被卡死。
    尖刺也停止了攻擊。
    阿奇倒在地上,身心俱疲,但同時也感到了存活下來的滿足。
    在又重複了幾次後,振奮人心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大門猛一抖動,然後便緩慢、輕盈而寂靜地向著石質地板沉降了下去。
    現在整個入口敞開在了。
    雷德拎著半死不活的魯道夫,讓阿奇跟上。
    當漫長的走廊終於抵達盡頭時,三獸人的麵前出現了一處廣闊的圓形大廳。
    這座大廳就像是某種巨型的萬神廟大廳一樣。大廳中擺放著一些雪花岩雕像,有些是些身披古希臘風格盔甲的戰士,還有身披長袍手拿卷軸的哲人,頭戴桂冠的英雄,醫者,詩人,工匠……
    大多是獅族獸人,還有些虎族獸人,熊族獸人和狼族獸人。
    大廳周圍的回廊中層層疊疊地擺放著很多書架,將牆壁塞得滿滿當當的。
    “沒有金銀,也沒有工藝品,”雷德喃喃自語,“有的隻是書而已,隻有知識。”。
    雷德很不高興,“錢在哪?你們反叛軍的頭,剛剛不是說金獅城王宮裏金幣堆成山嗎?”
    其實獅族的獸王也許真對於軍事方麵的東西屬實是一竅不通,他的職責原本隻是穩定帝國的獸民的生活,保證金獅城獸民的社會福利,以及使用強硬手段維持獸人部落之間的爭鬥。
    不是沒錢發動對人類世界的戰爭,隻是他們把大部分資源都用在了民生上。
    雷德曾經聽萊恩說起過,他父親,獅王萊恩,很驕傲自己的王族身份,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保護金獅城,保護獸人帝國的所有平民,在成為之後他也的確這麽做了,而且他還盡力讓平民們的日子都過的比較好了。
    “也許,有沒有一種可能?獅族把錢全用在了基建和民生上?”
    說完一鬆,他一把將魯道夫就像是一個破布地扔在地上,碩大的虎爪踢了他一腳。
    鹿人的肉身強度比起人獅虎熊之類獸人,其實要遜色一籌,此刻他也是遍體鱗傷,渾身青腫,身上也有多處骨折出血,若非憑借身上紋身轉化傷勢的神奇能力,他是絕無可能支撐到現在的。
    ……
    雷德對魯道夫也對阿奇,怎麽難聽怎麽罵,所用方式足以讓他的親娘無地自容……
    就這麽罵了好一會,雷德正因為詞窮了暫停一下時。
    一把巨劍向雷德的肋骨揮砍過來,雷德立刻格擋,向後踉蹌幾步,金屬碰撞的聲音回響在耳中。
    揮砍戰斧的是一個身形巨大的獸人,他戴著頭盔,又舉起了武器。
    阿奇瞬跳到另一處,剛把一把匕首抽出,那個獸人就揮著武器砸了過來,他砸碎了一個已斷逝獸王的雕像。碎片尖刺劃傷了阿奇的手臂,見了血。
    阿奇向後翻滾,以蹲姿重回初態。
    同時阿奇讓一把小刀飛了出去。小刀掠過棚頂的吊燈,打碎了鐵鏈,吊燈砸到了那個襲擊的獸人身上。
    獸人哼了聲,向前猛衝!
    砰!一根長矛的握把打中了那個獸人的麵門。他向後回彈,輕微暈眩。
    抓住他破綻的雷德,單手將手中的長矛翻了個花,用槍頭戳向他。另一隻手抓著魯道夫當盾牌。
    雖然沒有過什麽精巧的計策,但雷德的戰鬥方式卻粗暴且高效,這為他贏得了許多狠毒的勝利。
    利刃相交,雷德的招式天衣無縫地銜接成了流暢的動作,看似大開大合中藏著微妙的靈活。
    有一陣子沒用長矛了,上一次是離開蠻荒叢林的虎族部落前,最後一次帶隊狩獵。
    虎族部落的長老們,他們在成年禮後就企圖神化雷德,說雷德是高傲的尚武文化的化身,而這種文化自從遠古就一直傳承。
    但說真的,雷德以前就隻會刺和投。現在呢?他成了矛術大師!
    【戰神兵器】
    被動效果:精通一切匕首、刀劍類武器、重型利器、重型鈍器、弓箭、長柄武器,盾牌,火槍。在陌生武器入手後自動達到100級精通。
    主動效果:觸碰到武器主動激活技能,可為武器5秒內附加:∞攻擊力,∞破甲,∞爆擊,∞耐久。冷卻60秒。武器脫手則立刻失效。(時間會隨著等級的提升而提升)
    這招有點過分了,但對手在不斷適應戰況,抓住雷德的每個破綻。
    誰想從獅族戰士手中奪走這個城市,與其上人民的生命,必須先從他的屍體踏過去,隻要獅族還有一個人活著。
    “為了金獅城!!!”
    手中的巨劍猛地揮出,掀起一陣狂風與光芒,隻見一道巨大的圓形斬擊朝著雷德席卷而去,將沿途的一切都粉碎一空。
    “無聊至極。”雷德雙拳緊握,發出一陣戰吼,全身恐怖的肌肉瞬間隆起,將攻擊硬接下,周身散發著凶獸一般的氣息。
    襲擊者見狀也是又驚又怒,驚的是雷德遭受自己的絕招,竟然這麽快又能恢複狀態,怒的自然是對方那副遊刃有餘的囂張神態。
    這時,他的巨劍竟出現一道細微的裂縫,隨後竟砰然斷裂。
    “這怎麽?”他不敢相信。
    傭兵銳利的刀鋒僅在數個回合內便取回優勢,凶戾攻勢猶如獠牙般將巨劍的防禦撕破。
    戰刃裹挾著音爆,金鐵交擊的鏗鏘聲響不斷回蕩。
    直至劍鋒被徹底擊斷。
    下一刻,虎拳直接命中他的胸膛,剛猛的氣勁頓時透體而出,將其背後的盔甲都轟出一個大洞。
    頓時口鼻血水不要命地噴灑出來,頭盔飛了出去,獅族獸人極速向後拋飛出去。
    一路撞倒了不少架子。
    獅族戰士坐起身來,一身冷汗,嘴角溢出血漬,捂著傷口劇烈喘息起來。
    “是你啊。”
    ……
    泰圖斯,金獅城的守城大將。他在這。
    事情還得從不久前說起,作為獅族戰士的泰圖斯最先來到王宮想幫忙,結果卻遇到了一群在此避難的婦人孩子。
    她們正是之前被襲擊的幸存者,漢子們都拿起武器去城門了,婦女保護孩子,她們趁機逃命,在小隊獅族戰士的掩護下,狼族們也對她們沒怎麽理會,這些平民才得以逃出生天。
    幾個婦女帶著一群孩子,本想等過路的軍隊搭救,哪知在這一帶的基本都是敵軍,因此她們一直躲在皇家圖書館深處,不敢暴露。
    泰圖斯站在她們之中,他的內心因為劇烈的憤怒和悲傷而飽受煎熬,並感知到了他們驚恐慌亂。
    當狼群出現已經化為廢墟的城中時,泰圖斯聯係上了那些挺過了第一波的兄弟們。
    他們經過了正在燃燒的居民區,踏在整齊的街道上,朝著市中心的宮殿集群前進。
    廢墟之上,狼族的符文祭司集合起來,呼喚起了恐怖的巨力。
    在最內城的他們隻有數百人,而眼前是數以千計的狼族軍,即便和艱難地集結起來的金獅衛隊聯手作戰,他們也不可能擊敗敵人。
    但是他很快看到,數以千計的,堅信自己受到狼族先靈賜福的戰士,為他們的愚昧和迷信付出代價。他們體內“力量”消失了,他們就這樣成片、成片倒下。
    幸存者們在戰士們的掩護下,攜帶著逃過戰火破壞的一卷卷書籍撤退了。
    很快,就隻剩下了泰圖斯一個人。
    但是在他離開之前,一個狼族戰士對他發起了挑戰。
    這個來自狼族戰士在城中中穿行的時候,和他的同夥們失散了。
    意外來到一名敵方大將麵前的狼族戰士,興奮要求對方同他戰鬥。
    他自稱維克托,狼王近衛。
    泰圖斯將他的眼睛緩緩轉向了那個挑戰者,狼獸人生得高大健壯,狼獸臉龐和獸瞳有一種硬朗的美感。和自己這個獅族守城大將被燒得焦黑的盔甲不同,對方嶄新的盔甲上,則覆蓋著讓某種守護符文。
    在狼族戰士的手中,他握著一個雕刻精美,斧刃呈一個在咆哮的狼頭形的一把戰斧。
    當狼族戰士挑戰的怒吼傳到時,泰圖斯知道,撤退才是明確的選擇。他身後的戰士又有什麽讓他留下來的價值呢?
    但那個狼獸人,用一個獅族獸人的命威脅他。
    將他看到被狼獸人踩在腳爪下的那個渾身是血的獅獸人時。憤怒變得冰冷。
    「如果你不和我打一場,我就殺了他」狼族戰士說。
    在泰圖斯意識深處不斷怒吼的聲音們複歸安靜。
    泰圖斯為了救一個獅人,和狼族的那名強大戰士打了一場。
    狼族戰士維克托被他一劍斷了手腳,還被劍刃割開了胸膛。
    但遠處不斷漸近的狼嚎聲,使泰圖斯不得不放棄斬下狼人腦袋的機會。
    他現在也有傷,肚子被戰斧劃破了個大囗子,血流不止。也需要等身體恢複一些後,將那個救下來的獅族送到最近的獅族軍附近。
    如果他背上的獅族落到狼族手裏,不,他不敢想。
    豈料這時,雷德一行也來到了這,兩夥人當即不可避免地遭遇。
    現在。
    獅王,落到虎族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