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二年級篇 7 第三章 一封情書(嚐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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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百度貼吧嘉文灬三世)
11月9日星期二。早上,我去學校時在電梯裏和堀北碰麵了。簡單地打完招呼後,我和她走出大廳出了宿舍。
「聽說了嗎?文化祭前一天全體三年級生在為正式的文化祭進行預演的事」
「啊,好像一年級和二年級也被叫著一起參加」
這昨天晚上在學校的公告板上寫的信息好像就是為了讓全年級都知道一樣。
發布者是學生會——也就是南雲的判斷。這是上周,南雲自己說的學生會提出的不算壞的提案的內容吧。
參加的形態是自由的。提供實際的食物也可以,隻是模擬地進行也可以。
說到底隻是為了第二天的文化祭,一起進行調整的提案。
「已經有很多班級向學生會表明要參加了。至今為止還在隱藏自己的班級,在文化祭正式開始前也想得到第三方的評價吧」
「樂意去接受的班級更多嗎?」
「三年a班租借體育館,公開展示的東西應該挺大的吧」
毫不隱藏地公開自己的展示內容,讓大家看到實際展示的東西。
然後在這個過程中,得知一些可以改善的地方,這些在籍的學生也都是知道的。這次的文化祭不僅僅是勝負,作為一個學生想要成功舉辦文化祭,想要享受文化祭,這樣想的學生想必也有一定數量吧。
「學生會方麵也對於一些消耗品和材料費進行援助了吧」
即使是進行預演,也是要花錢的。
這些錢是和文化祭支出不同的預算,財源也當然是用個人的個人點數來收集的。
如果是用自己的錢來進行預演的話出現拒絕提案的班級也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該說真不愧是學生會吧,學生會如果把全部費用都負擔了的話,拒絕的理由也基本上沒有了。學生會已經告知大家,拿上發票就可以找學生會報銷了。
當然雖然不是無限製的,每個班級也均分到了數萬點數的預算數額。
「我們也去參加這個,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們要辦女仆餐廳的事情已經在學校裏流傳開了,參加這個也沒有什麽損失」
「是這樣呢,這也跟龍園君他們有關」
麵對著向我投來意味深長的視線的堀北,我輕輕地點頭回答。
「拜見一下對手的手段吧」
龍園到底會進行什麽行動,這也是去確認這點的最好的機會。
「你不覺得會輸?」
「誰知道呢?」
「真是看起來自信滿滿呢」
「我並不是有自信,隻是把能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了而已」
「話是這麽說,但你沒有一般情況下會有的不安嗎?」
看起來堀北即使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也會擔心輸掉。
「可能是因為我害怕輸吧」
即使輸掉了班級點數也不會損失。
但是,如果不能獲得班級點數,那也是一樣的。
在朝著a班進發的過程中,不想停滯不前的想法是理所當然的。
「去年的你的話,可能不會有這種不安的情感吧」
「這是因為那時候我那時是單純的愣頭青……不對,我隻是當時身邊什麽都沒有看清楚」
現在堀北開始慢慢地把視野拓寬了。
所以不可以不去考慮失敗的事情。
「作為班級的領導者,獲勝的模式和失敗的模式都考慮好並不是一件壞事。我隻是一枚棋子,做了沒有責任的發言罷了」
不過,不將這些簡單的發言當耳邊風也是堀北的短處或者長處吧。
如果是阪柳或者龍園的話這些話就當耳旁風了,一之瀨的話就會對我有非常強的依存性地接受這些話。
「我知道這些……多多少少吧」
我對著自嘲的堀北,用手掌拍了一下堀北的背。
「等等!你在幹什麽?!」
「習慣勝利對你來說還太早了」
「u……」
雖然稍微帶點生氣的表情,但她也應該注意到這是我對她設置的目標吧。
「是啊,對於這個結果,我自己也沒有做成什麽事情,但卻總帶著一種驕傲的想法」
無人島,滿場一致,哪一個都不是真正地僅僅靠實力支撐就贏下來的。
「……你的話……」
「怎麽?」
「雖然我不打算接受你的發言,但你最近也在某種程度上幫了我,這確實挺麻煩的。我腦袋裏都不知道怎麽處理你的事」
「那麽,今後我就一切事物都不協助你了」
我正準備離開,快步走出去的時候,肩膀被拉住了。
「這我不同意」
我嚐試著離開,但馬上被抓回來了。
「上學前想去一趟便利店,你也一起去嗎?」
「便利店?」
「為了文化祭的前一天,有一些準備,今天想好好地利用一下午休時間」
「那也沒問題啊」
跟著她幾分鍾也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我跟著堀北進了便利店。
結賬的高元寺也正好走了出來。
他隻拿著一杯豆漿和兩片雞胸肉沙拉。
作為午餐來說有點少,大概是早上的休息期間吃的東西吧。
平時基本上看不到高元寺吃飯的場景,所以他在私人生活方麵也有很多謎團。
「早上好高元寺君」
雖然堀北打了招呼,但結完賬的高元寺隻是輕輕地微笑著,並沒有任何交談。
「文化祭上高元寺也沒有被安排任何工作嗎?」
「他說他什麽也不做,看來他還是沒有改變想法吧」
堀北也沒有做任何停留,選了可以快速吃掉的食物以後就去收銀台了。
不需要提供塑料袋,堀北將食物放進了包裏。
「你什麽都不買這樣好嗎?」
「我不需要買什麽東西,而且我個人點數也並不充裕」
到了11月我的錢包雖然充實了點,但馬上就有其他的支出預定。
「你不需要再向櫛田進貢了吧?」
「我也沒被她要求」
「如果她要求你你會支付嗎?」
「你覺得她會提要求嗎?」
對於我的諷刺,堀北嘀咕了句「不可能吧」。
「不對,如果還有的話才挺困擾的吧,又會為了她的事情而煩惱的」
不管是多扭曲的方向,櫛田都給我看到了巨大的變化。
而且這變化是朝著成長的方向,也必須相信這是朝著成長的方向。
1
這一天放學後,市橋略帶猶豫地向坐在前方的堀北走了過來。
「那個,堀北同學,可以借用點時間嗎?」
平時跟堀北沒有什麽接觸的市橋這樣過來搭話挺罕見的。
跟馬上正式到來的文化祭相關的事情……一般來說是這樣想的吧。
但是她手上拿的東西,暗示著並不是這樣。
「有什麽事嗎?」
「其實有點事情想拜托你。今天等一會你有學生會的工作吧?」
「嗯,不久前跟班上的同學說過,我有學生會的工作,不能隻幫班上搞文化祭的事情」
「呃,不是這樣的。這個……能拜托你幫個忙嗎?」
這樣說著並遞出來的,是一封信。
隱約可見的心形貼紙,將信封的開口封起來了。
「這個是?」
「情書的說……」
「……啊?」
一時之間展示出無法理解並困惑的表情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即使是在多樣性被承認的時代,女性對女性遞情書是和異性有別的意義的,在這點上麵有動搖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啊,這個是……不是我給堀北的情書哦。其實是有一個想向南雲學生會長寫情書的朋友拜托的」
「給學生會長?這個不應該是直接交給他嗎?」
如果是向意中人告白的話,麵對麵才是符合情理的。
「因為緊張而不能直接遞出去,所以才來拜托我。但是,我也沒有直接交給學生會長的勇氣……當然我也不是當事人啦」
南雲,就算他和前任學生會長比起來算是比較偏社交的人,他也算是能代表學校的前輩。一點接觸點都沒有的人去搭話確實是比較困難的事情。
另一方麵堀北就不一樣,日常在學生會的工作中去搭話,想象起來確實比較容易。
「情況我算是能理解了,但……」
「拜托了,那孩子一直在煩惱,終於鼓起勇氣試一試了」
如果是不久前的堀北,這個可能就拒絕這個請求了。
但是現在構建和同班同學的關係是重要的。
為了奪回滿場一致特別考試中失去的東西,這件事情是不能拒絕的。
「……好吧,我看到他有空的時候就去交給他,這樣可以嗎?」
「啊,嗯!」
雖然市橋這樣回答了,但表情看起來卻有點不幹脆。
「還有什麽問題嗎?」
小說
「呃…這個…這封情書有點點問題…」
將信拿過來的堀北,即使是正麵還是背麵都看不到名字。
所以如果不看信件內容的話寫信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這個,我可以認為信裏麵應該寫了這是誰寫的吧?」
「怎麽說呢……一般來說應該是寫了的……那孩子可能將心意傳達出去就滿足了,所以名字就不寫了也有可能」
所以論是將信傳過去的人和收到信的人都不知道是誰寫的情書。
「這個接受起來確實有點棘手啊…當然我交出去的時候會說明情況,但搞不好的話我可能會被錯認為是寫信的人」
雖然說是從別人那裏轉交的信,但實際上是堀北寫的信。
南雲這樣想的可能性也不能斷言為零。
「那,能拜托其他人嗎?比如學生會裏麵認識的男生……不行嗎?怎麽樣都想今天就把信交出去呢」
「你倒是說的簡單呢……」
雖然很擔心,但堀北在稍作思考以後點了點頭。
「雖然我會試著努力,但不能保證幫你交出來喲」
「堀北同學能接受真的太好了,我想那孩子也一定非常開心吧」
雖然並不情願,堀北還是承諾將情書轉交給南雲。
一般情況下這時候要問這是從誰手上得到的信了,但堀北對此沒有興趣,也沒有深入探究了。
2
因為有預想之外的被拜托的事,我的腳步稍微……不,變得非常沉重了。
「為什麽不自己去交情書呢……真是的!」
接受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失敗的。毫無關係的我為什麽要將這種東西……
果然還是將情書退回去給市橋同學,跟她說讓本人去交情書……
「這樣才是對的」
當逃避的感情湧上了心頭的時候。
我突然想起來我想給決定上高中的哥哥寫信的時候。
沒有意識到哥哥是為了我好而對我冷淡,總是拚命努力想著做點什麽來回到關係好的昔日,愚蠢的過去的我。
如果不能當麵說的話,將自己的想法寫成信傳達出去就好了。
但是,手中握著的筆和腦子裏想的不一樣,一點也動不了。
一日複一日地思考,猶豫,寫上,擦掉,再寫上,再擦掉。
到底怎麽樣才能把自己的心情傳達出去呢?
到底怎麽樣才能讓哥哥高興呢?
隻是單單寫一封信,我就陷入了苦戰。
然後最終——我還是沒能把信交給哥哥。
哥哥在這所學校入學,無論是見麵或者聯絡都沒法進行。
「說起來,那封信怎麽樣了呢……」
挖掘了下自己的記憶,好像放進了哥哥桌子的抽屜裏……
「啊!!!如果哥哥回家以後看到的話?!」
在走廊上停下腳步的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迅速加快。
如果現在那封信被哥哥看到的話——恐怕哥哥會笑出來吧。
「——忘了它吧」
即使現在在這裏陷入混亂,也不能將信給處理了,讓這一切沒有發生。
然後,隻能夠去期待哥哥不會發現那封信了。
我望向窗外,想起了哥哥的背影,我將雙手合十。
「……對了,就是那樣呢」
給心中所想的人寫信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更何況,直接親手將信交出去的話難度與就更高了。
就算現在的我,如果被問到要重新將自己的想法寫成信,親手交給哥哥的話,也很難馬上回答。雖然不知道寫信人是誰,但對方是南雲學生會長。
這份膽怯的心情,可能也是要給予一定理解的吧。
總算想到了自己將信交出去的借口,我來到了目的地學生會室。
將門打開,除了南雲學生會長以外學生會全員已經到齊了。
現在學生會男生,除了南雲學生會長以外有三人。
一年級的八神君,同樣一年級的阿賀君,然後是副會長三年級的桐山前輩。
但是,並不是隻要是個男生都可以。轉交情書並不是學生會的雜務,不是直接能當成任務來安排的事情。
這裏麵跟我比較親切,能普通地對話的隻有八神君。
雖然這也會變成我利用前輩對後輩的立場的形式,但這事是無法替代的。
八神君正在和鄰座的一之瀨同學說笑。
想著快點把麻煩的事情做完,我將手伸向背包裏麵的情書。
但在這時,南雲學生會長來到了學生會室。
「即刻開始會議。回到自己座位!」
現身的南雲學生會長的聲音陰暗且沉重。
一瞬之間像觸電一般,空氣變得尤其緊張,我將手從書包裏縮了回去。
這種情況下,不可能跟他說被拜托將情書交給他這種話。
「一之瀨,如果有報告的話就說」
「是。文化祭前日的預演,全部班級都決定參加」
「幾乎半天就決定了嗎?學生會長的判斷好像是對的啊。但是作為學生會的一員來下判斷的話,還是早點跟我們報告一聲比較好」
副會長桐山前輩作出了尖銳的發言。
「我突然想到了。想著即便是提早一點點也想讓後輩們開心罷了」
南雲學生會長完全沒有歉意地回答。
這個就是例行的學生會場景。
基本上學生會主導的活動都是從南雲學生會長的突如其來的想法中開始的。
時不時是在會議的發言中產生,時不時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產生。
隨後突然寂靜了下來,南雲學生會長將挽著手臂,閉上了眼睛。
這樣子很明顯是在忍耐著憤怒。
「那個……南雲前輩……發生什麽事了嗎?」
難以忍受的一之瀨同學,小心翼翼地問。
「今天,很奇怪的傳聞傳到了我耳中」
「傳聞……嗎?」
「完全沒有根據的傳聞。說我為了玩樂賭上大價錢讓特定的學生退學,有學生在說這樣的話」
「啊,這是什麽意思?」
一之瀨同學這樣反問也不是沒有道理。
因為我也沒有馬上理解南雲學生會長說的話的意義。
「這麽無聊的話,是從誰那裏聽到的?」
「是你的班級,岸那裏聽到的」
南雲學生會長閉著眼睛的同時,對著桐山副會長說了這句話。
「……從岸那裏聽到的?」
「同伴之間說的傳聞而已,你對此有所了解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吧」
「對不起這也是我第一次聽說。說到底我也不知道花上大價錢讓誰退學有什麽意義」
一般來說,都是花大價錢讓特定的人轉班到a班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特別是三年級生勝負已定,因為南雲學生會長的班級好像已經實際上保證成為a班了。
雖然這麽說不太好,南雲學生會長可以對中意的對象,秘密提供個人點數,讓他得到轉班的權利。
「這隻是單純的謠言罷了。但是,我無法默默地對我的風評被害忍氣吞聲」
確實對於學生會長來說,這樣的傳聞隻會造成單方麵的損失。
看到出現這種情況,心情變差也不是沒道理的。
「學生會休會一段時間」
「休會……嗎?」
對於沒有預想到的南雲學生會長的提案,一之瀨同學非常吃驚。
學生會每周會進行一次集會,來討論各種各樣的議題。
除開考試期間和一部分的特別考試,平時並沒有休會的特例。
「關於文化祭的討論也結束了,沒有問題」
「是打算去搜索犯人嗎?」
「那當然。我要徹底地把他找出來。下一次會議在文化祭結束以後再開」
之後就關於文化祭前日的事情繼續討論,不久之後就解散了。
我離開座位,向八神君走過去。
也許是感覺到我走過來了,他把目光從記事本往上提,停下手把記事本合上。八神君是學生會的書記,正在做會議記錄。
其他的學生先一步離開了學生會室,這對我來說也是絕佳的。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出聲向他搭話了。
「借用點時間可以嗎?」
八神君略帶吃驚地轉了過來。
「抱歉,你還在做記錄嗎?」
「不,剛剛結束了,請不用在意」
八神輕輕地把記事本關上,對我露出了笑容。
「有什麽事情嗎?堀北前輩」
「八神君,我可以對你提出一點無理的請求嗎?」
「什麽請求?」
「我想把這個交給南雲學生會長。情書,就是這個」
我將情書取出,交給了八神君。
「在現在這個時代真是少見呢。大部分都是用聊天軟件或者電話來做這些事的吧」
看到他嚇了一跳地接受了情書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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