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二年級篇 7 第六章 愛裏遺留之物(嚐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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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譯:貼吧以艾斯之名123、nanaya365)
    雖然一時間離開了,但這之後桔田也漂亮的挽回了局麵。
    再通過一連串的活躍,現在也依然好好地維持著如長蛇一般的隊伍。
    但是,如今因為客人太多,店內陷入了人手不足的困境。
    已經遠超咖啡廳容納人數,但客人還在源源不斷湧來。趁著間隙休息了一個小時的女仆們也沒還沒緩過來,動作變得相當遲鈍。雖然男生人員還有剩餘,但是也隻能幹後勤工作,沒辦法在前廳招攬客人,情況已經十分嚴峻。
    事先準備好的女仆裝總共有八套。
    這裏麵有兩套還是作為預備的替換服裝,平時能用的就隻有六套。
    除開休息時間,佐藤、小咪作為店裏的王牌時刻活躍著。本來沒擔任前廳工作的堀北也開始行動起來接待客人。然後剩下的三人分別是桔田、代替鬆下的石倉、以及負責發傳單的井頭。
    而由於桔田在走廊承擔著攬客的任務,實際上在前廳工作的隻有4人。
    本來的話是需要添加人手的,現狀卻是沒有人加入。
    女生要加入也需要一些條件。
    這不僅看容貌和可愛之處,更關鍵的是需要本人同意。
    由於工作期間要向園田等不少人搭話,還因為穿著女仆服的羞恥,工作內容的嚴酷,沒有人願意舉手參加。
    “綾小路君,在等著的客人已經快不耐煩了,可能要留不住他們了”
    找了個空隙,從走廊往室內看過來的桔田向我搭話。由於異常事態在接客(雖然說是接客,主要也隻在送料理)的堀北也望向了桔田。
    “排在最後的情況怎麽樣了?”
    “還有一些人願意等,但大部分人抱怨等太久了,已經回去了”
    這是當然的,在見到這長蛇般的隊伍,即使不願意也隻能等待。
    現在還留下來的人也和普遍意義的客人不同,說到底隻是來享受文化祭的。在感歎著等待時間太過浪費的同時,也不會有一直留下來的打算吧。
    雖然桔田在努力維係著隊伍,但也已經快到崩壞的邊緣了。
    “女仆服還剩兩套吧?”
    或許已經到了要拿出緊急狀態下準備的兩套備用女仆服的時候了
    “嗯,但是沒有人願意做的話,這沒有意義的”
    “對了。輕井澤同學不行嗎?”
    桔田給出了提議。是覺得作為女朋友的惠的話,會聽我的指示吧。
    確實,強製要求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
    “她的話應該是、下午2點開始就在休息的吧”
    “啊啊。剛好現在在休息時間,等她3點回來後就讓她換衣服,雖然不知道她能發揮多大的作用就是了”
    雖然這兩人一點兒也不知情,惠沒辦法在簡易更衣室換衣服。
    最壞的情況讓惠回宿舍換衣服再過來的話,也要20到30分鍾。
    “那個,可以打擾一下嗎”
    今天不停掃視著店內風景的池端著料理過來搭話
    “怎麽了。你有什麽問題嗎”
    “啊啊不是、剛剛聽到你們在說人手不足的事情……那個、感覺可以讓皐月來幫幫忙”
    “讓筱原同學來?她能勝任嗎”
    “我覺得應該沒問題的。而且,雖然都是些簡單練習,她還是做過一些女仆訓練呢”
    這樣的話還是第一次聽到,我們三人互相對視著。
    筱原現在還在廚房做著料理工作
    “現在可以馬上讓她過來嗎?”
    “o-k!交給我吧”
    如今隻要還有願意穿上女仆服的人就感激不盡了。之後又在筱原的強力勸說下把東拉入夥。於是參加人員定下來了。
    “綾小路君,你知道吧,我3點就要去休息了。我走後你還需要補充人手嗎”
    “不用擔心這個。會好好考慮到的所以沒問題”
    15分鍾後,新的安排是讓筱原在前廳接客,東和桔田一起在走廊攬客。
    然而在走廊的桔田表情十分可怕、感覺這好像不是她所樂意的展開。
    “根本稱不上是適才適用,筱原同學不僅給人印象薄弱,而且接客方麵也說不上好”
    “緊急情況。沒辦法”
    “長穀部同學,還是不能用她嗎”
    “在說能不能用之前,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找不到她。形式上是參加了文化祭,但她已經回宿舍了也說不定”
    “對佐倉退學的報複?文化祭前商量對策的時候她是參加了的吧”
    “雖說是參加了,不過也隻是當遊覽一樣”
    “可這樣也比筱原同學和東同學更能勝任吧”
    “所以說,真是效果顯著的報複啊。考慮到波琉加和明人也會這樣,我們計算了戰力並且製定了後麵的計劃。
    “……原來如此。把握到如此程度的綾小路君的話,不僅考慮到兩人不參加的可能性,也將其他的援手也計算進去了吧”
    “就算想到了,也沒法讓班上的人數增加。而且,從最開始就瞞著他們行動的話,遲早會暴露的。這樣一來,如果出現了預期以外的妨礙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樣說可能讓你不舒服,就這種程度的效果根本談不上複仇二字”
    “不止這種程度”
    “什麽意思?”
    “波琉加和愛裏很喜歡文化祭。所以才打算在文化祭之前一直留在這裏。那麽當文化祭結束之後,就再也沒了留在這所學校的理由了”
    “……是指、退學?”
    “恐怕是的。要是兩個人退學,單是人數的缺失就會使班級點數大幅下降,這將無法避免。而且也會給班級帶來巨大的損害”
    “損害有多大?”
    “兩人加起來估計有600的班級點數”
    “6、600!?”
    “沒什麽好驚訝的。根據這個學校一往的規定,對退學事件都設有這種程度的懲罰”
    除開嚴苛的特別考試中退學風險很高這樣的例外情況,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措施。
    “如果兩人真的退學的話,我的a班之行就絕望了,是這樣吧”
    ‘我的’、這樣的斷言方式很有桔田的風格,不過確實如她所說。
    “再想反擊大概率是不可能了吧”
    “你不會打算就這樣旁觀吧”
    “雖然是有製定過應對措施”
    我將目光落在了手機上
    然而遺憾的是,期待的通知仍未到來。
    “可能是碰到了預料之外的問題,這邊的王牌還沒來”
    波琉加在文化祭上的妨礙,也就是她自主退學的策略
    這幾乎是沒法阻止的必殺技。
    不管擬定怎樣的對策,也不存在能夠完全防守下來的方法
    如果波琉加自己還要留在學校,像以前的桔田那樣自暴自棄般不斷妨礙這邊行動,倒也有利用特別考試規則讓她強製退學的手段。即使用點小手段,這也是通往向上攀升路徑的必須。
    然而波琉加沒有作出與自己不相符的策略
    明白到自己能力遠不如我,於是選擇了最有效率的方法
    “這樣下去好嗎?”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這是波琉加還有明人應該去判斷的。要是一直貫徹不參加文化祭的方針那也沒辦法”
    “我打心底覺得綾小路君不是這樣想的”
    “你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喲。畢竟對我這樣的人都施出了援手。一定不會對長穀川他們袖手旁觀的吧。”
    看來,我將要做的事情或許已經被桔田看穿了。
    “到現在也沒有去說服那兩人,是為了測試他們?”
    “還未明白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不是真想在文化祭上大鬧一番呢?不過到現在為止他們也沒有作出什麽行動,我這邊也有大概的推測了。現在就準備去找他們”
    “你知道他們在哪裏?”
    “為此,可是做了很多準備才知道的”
    我拿出手機讓桔田看某人給我發的一條信息,上麵有波琉加的所在地。
    “啊啊。說到找人和監視人,這是最佳人選呢”
    這人能輕易把握波琉加的動向。
    “不過說到底,我能打的手牌也有限。這樣是否能打動那兩人的心,就完全摸不清了。我走了”
    將這邊事情交給桔田她們後,我便去往波琉加的所在地。
    1
    我先去了一趟教室,將早上帶過來的紙箱子拿到手後,再離開學校去往桉樹購物中心。不久就找到了一處有長凳的地方,這是學生們休息時拿來用的。這一帶還沒有擺攤,也就沒有學生和遊玩者的身影。
    我往前走去,進入了他們的視野。
    “真虧你知道這個地方呢,隆兒”
    波琉加坐在凳子上,明人注視著站在不遠處的我。
    “因為我知道你和愛裏經常放學後來這附近閑聊呢”
    今天一整天波琉加她們都在學校各處遊逛,我收到了這樣的報告。
    最後她
    小說
    們選擇了這裏作為終點站。
    “不愧是原綾小路組呢,bgo”
    沉著一張臉迎接我的波琉加繼續說道:
    “你來這裏幹什麽?我們可沒有妨礙文化祭的打算”
    “可能確實是沒有妨礙。但是也沒有提供幫助”
    “確實是這樣呢”
    “那樣對你……不,對班級影響不好”
    從早上開始就沒露過麵的明人這樣道歉著。
    “沒什麽。你是以什麽原因要陪在波琉加的身旁,我想我是知道的”
    “比起這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來這裏做什麽,嗎?因為女仆咖啡廳太受歡迎了,店裏麵人手不足”
    “哼哼,是這樣啊。要是愛裏在的話倒多少會不一樣呢。那樣我也會去參加的,到這種情況是因為少了兩個人的戰力呢”
    “那樣的話桔田就不在了。將會變成更悲慘的狀況吧”
    “你反擊的話也不相上下地令人討厭呢”
    “隻是陳述事實罷了”
    波琉加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管說什麽都容易演變成吵架。
    我看穿了這是想讓我焦慮的策略
    “隻在最後一小時幫忙也不行嗎”
    “我的回答你早就明白吧。勸我是沒意義的”
    “說的也是。要是有附加條件的話,也隻有把愛裏一起帶回來這一條吧”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總之可以先聽我說嗎。你應該也在意這是什麽東西”
    我將抱在兩手上的紙箱子放在了地上
    “能幫忙打開這個箱子嗎”
    這樣說了之後,波琉加莫名其妙的皺著眉頭
    “不是說了,事到如今到底要幹什麽?抱歉,我可沒興趣陪你做些奇怪的事”
    一邊說著,波琉加從口袋裏拿出一封信
    白色的信封裏是手寫的退學申請
    “你不驚訝呢”
    “我知道文化祭結束後,你很可能要退學。而且,你也是有這個打算吧,明人”
    “啊啊……”
    明人也同樣地從信封裏取出了一封退學申請
    “真厲害呢,隆兒。所以愛裏才能平靜地接受退學吧”
    雖然在對我說話,波琉加卻並沒看著我。隻是一味的望著虛空。
    仿佛是將自己和這個世界的聯係切斷了,向著其他次元呢喃著話語
    “這曾是給愛裏帶來快樂的文化祭。這本應該是讓愛裏改變自己,向前邁出巨大一步的大舞台”
    不甘心的閉上眼睛,波琉加用拳頭砸在她坐的長凳上
    “我決定要見證到最後一刻。代替那孩子,將這一切看到最後”
    “確實是我讓愛裏退學的。也利用了異性的感情。這一點上我不會說自己沒有錯”
    “對那孩子來說我是必要的。然後,隆兒、綾小路組是必要的。你覺得被喜歡的人要求退學的那孩子,現在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現在又會在想什麽?”
    “她現在是一副怎樣的表情,又在想些什麽,具體的告訴我”
    對於我一副不能理解的態度,波琉加怒火中燒,將感情一泄而出。
    “她肯定在一直、一直哭泣著。不甘著、傷心著、痛苦著,靜靜地坐在房間一角回憶曾經愉快的校園生活。這些你都不明白?”
    “這就是在你心中的愛裏嗎”
    "不隻是我心中的愛裏。那孩子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什麽不明白啊"
    雖然還未到歇斯底裏的程度,但波琉加在強烈地向我宣泄著憤怒
    "隆兒實際上也是同樣的心情吧!?隻是不願意去直麵現實。因為被退學事件逼得沒有辦法,不忍再去思考留下了痛苦回憶的愛裏!"
    波琉加斷定我隻是在逃避
    "很遺憾,我連這種想法沒有過。已經退學了的學生和我沒有關係。連去想一下都隻是浪費腦資源罷了"
    明白她是憤怒上頭,我隻是陳述了事實。這也當然,深深地刺激到了波琉加
    "真差勁……真的是,差勁"
    一邊說著,波琉加緩緩地離開凳子站了起來
    "會喜歡上這樣冷酷的男的,愛裏唯一不好的就是看男人的眼光"
    波琉加慢慢地向我走來
    在據我一步之遙的距離停了下來
    "已經忍受不了再繼續說下去了。幹脆和我一起去死吧?"
    一邊說著一邊亮出了退學申請書
    去死,也就是說一同退學?確實是惡魔的邀約
    這樣一番話,引起了我的既視感,並喚起了令人懷念的回憶
    "隆兒也因為讓愛裏退學而在不好的意義上倍受關注吧,並且也並沒有強烈的希望著從a班畢業不是嗎?這樣的話,放棄不也挺好的嗎"
    人際關係因為僅僅一個人的關係就崩壞了。在這之前,誰也不會想到在我和波琉加之間會發生這樣的對話吧。
    "逼我退學也不錯,不過我怎麽也沒法釋然。被你自以為是的妄想打上標簽的愛裏,在我這兒揮之不去"
    "哈?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是,在我看來你完全沒有理解愛理的心情"
    "我比任何人都理解那孩子的事。不想承認事實的是你吧!"
    "不要自以為是了,波琉加"
    "!?"
    我帶壓迫的一番話,讓波琉加陷入了沉默了
    以為會被攻擊的明人,反射性的從一旁挺身而出,張開左手護在波琉加前麵
    "隻是稍微吃了一驚。沒問題的,讓開,明人"
    明人本能察覺到的危險,想必波琉加沒有感覺到吧。
    雖然仍然沒有放下對我的警戒,明人還是放開左手往後稍微退開
    "自以為是,是指什麽。隆兒才是,為什麽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那就是擅自臆測愛裏的心情,代替愛裏說出一些合你想法的回答。愛裏在想著什麽,有著怎樣的真心隻有她自己知道"
    "不明白的是隆兒。被退學後你認為她還能平心對待嗎?"
    "確實那個瞬間很絕望吧。但是,你又怎麽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呢"
    "那種……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吧"
    "不對。那隻是在你心中,愛裏現在也必須處於痛苦之中吧"
    "哈?"
    "對你而言,痛苦的不是愛裏被退學,而是有利於自己的存在消失了。你將比你弱勢的愛裏留在身邊,自以為是的充當著保護人,從中獲得的優越感和滿足感讓你欲罷不能"
    "怎麽可能是這樣!明明你根本沒去想過愛裏的事情!"
    雖然在強烈的否定著,但是能看出來波琉加眼裏微微的動搖
    "現在考慮著那孩子的心情的……是我!"
    "真的在考慮著嗎?"
    "想過無數次了!"
    猶如兩條平行線一般的交流中,隻有波琉加的內心在激烈的損耗著
    "真實情況誰也不知道"
    "怎麽這樣……到這種情況也沒法直接去向本人確認了啊"
    "確實沒有直接向本人確認的辦法。所以要提示的話這裏就有,這個箱子。這東西對現在的你來說大概很有必要吧"
    "哈?意義不明。對我來說這種東西才不是必要的"
    "即使這是愛裏留下的最後的信息?"
    "……誒?"
    到現在為止一直很強勢的波琉加,和後麵的明人一同張大了雙眼
    "這不可……開什麽玩笑?反正這個箱子是隆兒準備的吧?"
    "愛裏退學成定局那一天,她以我為收件人辦理了郵寄手續。在那一段有限的時間裏,她大概是明白了自己應該做什麽"
    波琉加的視線落在了腳邊的紙箱子上
    “看看寄件人吧,這樣就能知道這不是我準備的東西”
    波琉加蹲了下去,往紙箱子上貼的發票確認
    在那上麵,收件人是我,寄件人是一個網上商店的名字
    我自己也是收到箱子調查過後才第一次知道
    注意過來的時候,波琉加已經伸出手,拚命的用指尖試圖掀開上麵的膠帶。不過由於力度沒控製好,試了好多次才終於成功撕開
    然後看向被打開的箱子
    裝在這裏麵的是,一套女仆服
    “這,這個……”
    波琉加應該是理解這代表著什麽意義
    “我本來應該穿著的……應該和愛裏一起穿著……為什麽——
    “她想到了你可能會停滯不前,不去參加文化祭。所以,為了不讓你這樣而將這個送了過來不是嗎?”
    “愛、裏……”
    “至少我從這裏麵感受到了愛裏強力的意願。她並沒有一昧的沉浸在悲傷之中。你又如何呢波琉加”
    “愛裏……愛裏……!”
    從紙箱子裏麵拿出女仆服,波琉加將其抱在胸前
    伴著溢出的眼淚抽泣著
    “想一起參加文化祭……想在害羞的那孩子背後推一把,想讓隆兒看到那孩子展示自己的身姿……!”
    悲歎著本應在不久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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