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吳複生等不了！
    能等嗎？
    一想到‘李問’那個惡魔要做點什麽，他就滿腔的怒火。
    那些怒火，早已讓他失去了冷靜。
    吳複生雖然在外麵隻是一個小騎警，但在集團內部，他的身份地位可不低。
    他的內部編號相當靠前。
    009。
    關於他的檔案，內部有兩份，一份是明麵的，另外一份隻有高層能看。
    顯然。
    那些情報部門得狗屎，沒有資格查閱他的檔案。
    很快。
    他就撥通了一位高層的電話。
    然後。
    對方也叫他等。
    不過，007給了他一個期限。
    以一周為限，一定會給他一個結果。
    雖然一周很漫長，但吳複生，別無選擇。
    誰讓他當初犯了點錯？
    如果不是那次錯誤，他哪會被打發到香江來。
    然而。
    意外來的猝不及防。
    兩天後的深夜，他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怎麽回來了？”
    看到門口的吳燕，吳複生的臉更冷了。
    要不是她，妮妮怎麽可能輕易上車？
    不過。
    他隻是忿怒，並沒有做出什麽動作。
    “是李問放我回來的。”
    吳燕單刀直入道：“他讓我給你帶了一個消息，讓你一個人去金三角。”
    “他要跟你見一麵。”
    “對了，他說，你最好不要試圖聯係其他人，不然的話，他會‘撕票’。”
    “金三角？那裏是他的落腳之地？”
    “不清楚。”
    吳燕老老實實道。
    “他很機敏，看似什麽都說了，又什麽都沒說。”
    “好。”
    吳複生點頭道。
    “我知道了，你可以回鵬城了，下次注意點，別踏馬什麽人都信！”
    “蠢貨！”
    “滾吧！”
    “是。”
    聽到這話，吳燕如蒙大赦，二話不說，連忙跑路。
    然後。
    隔天就過關回到內地。
    踏足鵬城土地的那一刻，看到兩個麵露微笑的人，她的腿，瞬間軟了一瞬。
    那兩個人，她見過。
    是集團的人。
    “吳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對方的語氣很平靜，很溫和，吳燕卻不敢有任何反駁。
    甚至不敢呼救。
    集團有時候很人性，但有些時候，簡直是毫無人性！
    像阮文。
    已經很久沒露過麵了。
    這是吳燕通過個人渠道查到的事。
    自從阮文被放了回來，她就消失匿跡。
    唯二兩次的公開露麵活動，根本不是阮文本人。
    吳燕被帶走後，遠在香江的吳複生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沒錯。
    是他安排的。
    雖然他把吳燕放走了，但必要的甄別測試，絕對少不了。
    至於，吳燕能不能扛過那些測試。
    那不是他關心的事。
    他現在隻要盡快看到結果。
    一天後。
    甄別測試結果出爐。
    吳燕沒有撒謊。
    她說的都是真的。
    確認此事，吳複生開始準備金三角之行。
    對那邊，他其實比較熟悉。
    但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
    他在來香江之前，活躍的地區就是金三角。
    ……
    一周後。
    吳複生孤身一人來到約定的地點，在河邊等了沒一會，一條快艇就從遠處駛來。
    “吳先生？”
    一個操著本地話的當地人確認道。
    “是我。”
    吳複生也是用當地話回複。
    雖然這隻是一個簡單的街頭，但他的心情卻沒有那麽好。
    對方是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不然，為什麽隻派一個不懂任何外語的當地人來接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需要重新評估一下‘李問’的情報搜集能力。
    畢竟。
    他在這邊活躍時，還是90年代。
    那時候哪有什麽照片留下？
    連熟人，恐怕都沒了。
    這種鬼地方，又有多少人能活躍20年，並且屹立不倒呢？
    極少。
    所以。
    李問隻可能是從其他地方查到的情報。
    真有內鬼？
    上了船，吳複生很自覺的戴上了眼罩。
    既然獨身一人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連最壞的情況他都考慮到了。
    如果‘李問’真的瘋了，把他和他的女兒都幹掉，那麽，他也不會讓‘李問’好過。
    接著。
    小船開始左拐右拐。
    吳複生的耳朵、鼻尖一直在記憶。
    但。
    幹擾太大。
    這什麽破眼罩，踏馬有一股味道。
    很刺鼻。
    嗅覺完全被幹擾了。
    沒過一會，吳複生就放棄了記憶。
    沒用。
    約莫一刻鍾後，吳複生上岸了，還沒摘下眼罩，他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爸爸！”
    聽到這話，吳複生立刻摘下眼罩。
    “妮妮！”
    他直接衝上前，緊緊抱住，而後，他又扶著她的肩膀，一邊看，一邊問道。
    “你有沒有事，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沒有。”
    吳妮連忙搖頭：“除了不準我亂走之外，他們什麽都沒做。”
    “那就好。”
    “那就好。”
    說著，他語氣一頓。
    因為他眼角的餘光看見一個人。
    “李問？”
    那張臉，他不會忘。
    “你好，畫家先生。”
    李傑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這位也是畫家。
    不過是畫家三號，也是最初的那位畫家。
    初代目。
    “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聽到這話，吳複生瞥了一眼女兒，那意思，不言而明。
    他不想把女兒牽扯進來。
    “好。”
    李傑微微點頭。
    “跟我來。”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往深處走去，吳妮想要跟上，卻被奧莉薇攔了下來。
    “我們回房間。”
    吳妮倔強的看了一眼，最後收回了腳步。
    她不能給爸爸添亂。
    “吳先生，你對這裏，有沒有一種熟悉感？”
    途徑周圍的木屋時，李傑笑著問道。
    “熟悉？”
    吳複生這才有空打量四周的環境，慢慢地，確實有一股熟悉感，但，這屋子這麽新……
    對了！
    新！
    是了。
    這裏他曾經來過，但當時，這裏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當時更加原始。
    “你怎麽知道的？”
    說話時，吳複生的臉色愈發的陰沉。
    ‘李問’故意把見麵地點安排在這裏，已經不是什麽簡單的情報搜集能力。
    而是赤裸裸的出賣！
    高層之中，有叛徒！
    怪不得，怪不得李問如此的肆無忌憚。
    原來有內鬼！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李傑輕笑一聲，然後把他帶到了一個小涼亭。
    “吳先生，坐下來，我們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