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二。
    兩人都收到了生日禮物。
    望著兩人走出酒店，前台見怪不怪了。
    鍾點房。
    小情侶。
    太常見了。
    回到家裏之後，馮柳柳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裏。
    時而捂臉，時而雙腳亂蹬。
    原來書上沒有騙人。
    另一邊。
    李傑回家後，一切如常。
    不過。
    他本來準備明天走，現在被迫改了簽。
    沒辦法。
    今天剛吃了，明天就走人，有點太不講情麵。
    總得多留幾天。
    左右不過幾天的時間。
    隔天。
    兩人再次見麵，逛了一會，又悄咪咪的開了個鍾點房。
    “你以後真要拍電影啊？”
    事後，馮柳柳靠在李傑身邊，低聲問道。
    “嗯，是想拍著試試。”
    李傑坦言道：“那部短片，這學期不拍，下學期就拍。”
    對拍片，他不是很著急。
    畢竟。
    他還年輕。
    20歲都不到。
    沒必要那麽著急忙慌。
    而且，至少要‘合理’一點。
    電影和不一樣，後者完全可以用天賦來解釋，前者不一樣，它不止需要天賦，還要實踐。
    不說多了。
    打光怎麽打，構圖怎麽構，參數怎麽調，這些要是都沒接觸過，天賦再強，也搞不定。
    好巧不巧。
    李傑還真沒學過這些。
    畢竟，他隻是個編劇，在主世界，他也沒想過往導演圈鑽。
    那個圈子，很封閉。
    各種歧視鏈。
    拍文藝片的瞧不上看商業片的，拍商業大片的，瞧不上拍喜劇片的，學院派又瞧不上野路子。
    拿過獎的，歧視沒拿過獎的。
    拿的獎項不一樣，還有不同的鄙視鏈。
    後來，李傑混出了名堂，也想過，但想想又放棄了。
    太累。
    方方麵麵都要打交道。
    自己就是一個破寫書的，煩那些神幹嘛？
    再之後。
    有了係統，誰還往導演圈鑽啊？
    這一次，倒是勉勉強強挽回一下個人遺憾。
    “到時候我給你拍花絮，怎麽樣？”
    馮柳柳嘻嘻一笑。
    “行啊。”
    李傑笑著道：“我給你的那張卡，裏麵有兩萬塊，你到時候可以經常來燕京。”
    “嗯，嗯。”
    馮柳柳昂著頭道。
    “你放心，除了路費，我一毛錢都不用。”
    “想用就用。”
    李傑揪了一下她的鼻子。
    “沒了就跟我說。”
    下個月，李傑又有一筆稿費到賬。
    七位數的稿費。
    所以。
    資金相當的寬裕。
    接著，兩人又膩歪了一會，主要是馮柳柳想多呆一會，直到太陽快落山，李傑才退房。
    後麵幾天，某個剛剛嚐過滋味的少女，天天都想著帶李傑去開房。
    倒不是想一直內啥。
    有一個私密的環境，幹什麽都方便。
    可以肆無忌憚的親吻、擁抱。
    不過。
    到了正月十六，李傑不得不踏上前往燕京的航班。
    雖然離別有點傷感，但馮柳柳也沒太難過，畢竟，周末兩天來回一趟，足夠了。
    惟一不好的就是，該怎麽跟家裏人說？
    一個月，回一次吧？
    其他時間都用‘打工’來解釋。
    接下來的一個學期，馮柳柳的周末，大致都是這麽過的。
    一個月飛三次燕京。
    不過。
    每次看到機票，她都有點心疼。
    好貴。
    一來一回票價要小兩千塊。
    但。
    除了飛機，好像也沒有更快的交通方式。
    火車一來一回，太久了。
    去一天，回來一天。
    哪還有時間相聚？
    那些機票，都被她悄咪咪藏了起來，她想著，等老了以後再翻看。
    馮柳柳經常周末出現，李傑平時接觸比較多的同學，都知道他有了一個女朋友。
    學生哪能藏得住事。
    消息一傳出去，那些女生終於知道‘吳迪’為啥那麽高冷了。
    原來是名花有主。
    除了極個別想要繼續撬牆角的，大部分人都熄了心思。
    五月底。
    李傑帶著劇本，來到攝影班教師辦公室。
    “吳迪。”
    看到他來了，攝影班班主任張柳笑著指了一下對麵的座位。
    “你先坐，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再說。”
    “嗯。”
    不一會兒，張柳批完最後一份隨堂作業。
    “你說你寫了一個劇本，想把它拍出來，是嗎？”
    “對的。”
    李傑從包裏取出那份短片劇本。
    “這是本子。”
    “好，我先看看。”
    張柳接過劇本，低頭掃了一眼。
    《自殺熱線》？
    有點奇怪的名字。
    還是個短片？
    也是。
    拍短片更省錢一點。
    省一點，兩三萬就能搞定。
    雖然他知道‘吳迪’是個小土豪，不缺錢，但電影這玩意，幾十萬能拍，幾百萬、幾千萬，幾個億也能拍。
    無底洞啊。
    沒有一上來就幹大項目，說明吳迪還是有理性的。
    翻開第一頁。
    望著劇本上麵的文字，張柳不由感慨。
    不愧是寫書的。
    這文字，用得好。
    寫的很有畫麵感，看到文字，一些畫麵就在他的腦子裏自動浮現出來了。
    但。
    看著，看著，張柳愈發的驚詫。
    連鏡頭怎麽拍都想好了？
    雖然張柳教的是圖片攝影，但電影攝影，他多多少少接觸過一點。
    MV電影也是電影！
    半晌，張柳放下劇本。
    “那些攝影技巧，你是在電影學院偷得師？”
    “算是吧。”
    這個學期，除了談了一場戀愛，剩下的時間，他翹課翹的更多了。
    中戲、北電都去過。
    片場也混過幾個。
    “唔，你這個本子呢，寫的不錯。”
    張柳微微點頭。
    “但拍出來具體是什麽樣，那就不好說了，你是準備自己拍嗎，還是找人？”
    “找個攝影師吧。”
    李傑可不想扛攝像機，那玩意很重。
    比馮柳柳的大腿還重。
    “那你的預算呢？”
    張柳直言道：“我們北師大不如北電，很多設備都沒有，你要拍的話，隻能去外麵租，先鋒器材的東西比較全，就是價格貴了點。”
    “十萬塊。”
    “十萬？”
    張柳意外道：“那麽多？我看你這個場景很少啊，沒什麽大場麵，花不了那麽多。”
    “我打算用膠片拍。”
    “……”
    聽到這個理由，張柳瞬間不說什麽夠不夠的問題了。
    膠片那玩意，貴啊。
    數碼機現在發展的也挺好，沒必要追求膠片，但這句話，他隻是心裏想想。
    畢竟，短片是人‘吳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