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持誦 尋回桃木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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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蛇狂怒地扭動的身體,濃濃的一口陰煞之氣直直噴向胡瑜,忽覺身體一僵痛,身上又挨了一張金符籙,司徒其修為高深,盡管胡瑜的符籙已經非常厲害,但司徒其打出的虛空辟邪符籙,威力遠在胡瑜之上!
陰煞之氣非常濃鬱,在撲過來的同時,隻覺周圍空氣急劇下降,而且是一直在降沒有停止的感覺。
陰煞之氣非同小可,尋常人碰上絕無活命的可能,胡瑜的桃木劍一揮,那陰煞之氣便被斷開,那大蛇長尾一甩,胡瑜急忙跳開,不想,那大蛇卻是用尾巴去撞結界,四周元氣再度震蕩。
由於桃木驅邪陣的結界原因,那陰氣無法透到外麵,而外麵也無法有任何陰氣進入圍牆之內,在桃江路行走的眾人皆不知此處發生了何事,隻知道莫明其妙的四周溫度下降。
黑霧濃天蔽日,方圓近千米內都見不到太陽,桃江路上行駛來往的車輛紛紛打開了車燈。
那大蛇不停地折騰,元氣也就不斷地在震蕩著,胡瑜漸漸開始感覺有點惡心,象暈車暈船一樣的感覺。
“製符!”師父的聲音明白無誤傳入胡瑜耳朵。胡瑜抬頭見師父雙手製出金色符籙,穩穩粘在車的腦後。
聞言的胡瑜立即腳踏罡步,一步一張符籙,每一張符籙都象長了眼睛一樣,準確地粘在大蛇身上。
那大蛇開始還拚命掙紮,不停地吐出陰煞之氣,而胡瑜手中的桃木劍法器甚是厲害,根本陰煞未近身,就被桃木劍給斬退了。
隨著司徒其和胡瑜打出符籙的增多,大蛇開始動作越來越不靈便,漸漸那大蛇開始動彈不停,胡瑜連製兩張符籙,欲彈向大蛇的七寸之時,司徒其卻一指內勁化去了那符籙。
胡瑜驚訝地望向師父,在他看來,這大蛇已經煉成了一定氣候,若不除之,將來必為當地一害。
突然人聲隨風傳了過來,是師父司徒其在與那大蛇交談!
師父為什麽要跟一條害人的陰蛇去交談?難道昨天那兩人的死,還不足以認定這條陰蛇的十惡不赦之罪?
正在胡瑜愣神這會兒,忽覺身上一輕,那逼仄冰寒的陰煞之氣瞬間退卻,半空中那黑鬱的濃霧迅速退去,分成幾縷黑色的煙霧,鑽入地下便再尋不著。
胡瑜轉頭,師父已經丫立在跟前,長歎口氣道:“那陰貨,也是個可憐的東西,原本在鳳棲山裏修煉,已有八百多歲,經曆了八次大劫,沒想到在一百多年前,被人發現給打死了,這陰貨說曾經托夢給打死它的那些人,求它們將自己尋個地方好好埋葬,它便不會生事。沒想到啊,不但被獵殺,被剝了皮,身子被砍成好幾段,還分別埋在不同的地方,而且每個地方都被作法施有鎮邪符。”
司徒其垂下眼眸,繼續說道:“幾年前,由於這裏動土施工,因而蛇頭和幾截身子的鎮邪符先被破了,它還有一節身子就埋在昨兒我們去過的地方,被埋了一百多年。這也難怪了,遇到此事,菩薩也要生三分氣。何況是已近修煉得道的靈物呢。”
胡瑜咽下了口水,問道:“那,現在咱們要怎麽做才好?”
“找出它的骨殖,尋個風水之處安葬,為師親自為它持誦,送它入輪回,被這樣的一番殘害,它是不可能修成正果了,實是可惜呀!”司徒其替這陰靈不值。
說到此,看了看胡瑜,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我身為九天玄門子弟,並不是以除靈為己任,而是渡化,今日若讓這靈物灰飛煙滅,對於你我,何嚐又不是一樁殺孽?它殺的那兩個保安,正是前世殺了它的人,在它看來,不過是尋仇罷了。”
胡瑜見四周已經變得朗朗晴空,這會子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分,手臂已被太陽曬得火辣辣的痛了。
將原本的桃木驅邪陣令牌取出,轉頭問師傅,“八百年,那它是不是都修煉成蛟龍了?咋沒見它頭上有角?”
司徒其將桃木劍持在手中,輕彈了一下道:“龍行雲,虎生風,蛟走水,依這靈物所為,怕是要修成龍了,所以今日你覺得吃力,這陰靈身上八百多年的功力可不容小覷。”
司徒其說完,朝大門處走了幾步,撿起一根長約三米的鋼條,手一揮動,那鋼條就直直插在據東牆僅兩米的地方,鋼頭僅露出尺許,對胡瑜說道:“從這裏直直挖下去,便能見到那陰靈的頭。挖的時候記住先布陣。”
胡瑜立即點頭如搗蒜,。
司徒其再交待了幾句,便離開了。雖然沒說自己去哪裏,但胡瑜知道,師傅肯定是去找尋那陰靈的骨殖。
胡瑜取出身上的東西,簡單擺了個陣,又從廢棄大樓裏找到一個舊鐵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挖,連挖近五米深,都沒有看到什麽東西,倒是挖出好幾條蚯蚓。
出了一身臭汗的胡瑜,這才感覺到腹中饑餓。
摸了摸,身上倒還有些錢,隨意在旁邊小店買了個蛋糕充饑,連灌了兩瓶礦泉水,這才覺得肚裏有貨了。
回到這個舊處,繼續開挖,直到挖了十幾米深,鐵鍬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胡瑜刨開土,是一個大口陶缸。
“喂,胡瑜,發現什麽沒?”站在坑邊的許欣撐著傘問道,同時朝抬頭看他的胡瑜亮了亮手中的礦泉水瓶:“來,接著!”
胡瑜接過水,咕嘟咕嘟,灌了一氣,說道:“有個大缸,快搞定了!”
許欣蹲下來,朝坑裏望去,實際坑裏黑乎乎,什麽也看不清楚。
胡瑜一鍬一鍬,終於挖出了那個陶缸,使用全身的力氣也挪不動那缸,胡瑜隻能攀爬上來,舉起一塊大石頭,“呯!”打破了那缸。
許欣立即跳開道:“哇哇哇,你以為自己是司馬光嗎?”他並沒有注意到缸被打破後,幾縷黑煙從缸裏飄了出來,胡瑜立即從褲袋裏掏出一粒藥丸塞進許欣嘴裏。
拿著一個大大的蛇皮袋,胡瑜再次下坑,缸邊全部用符紙或者金墨貼著,畫著,弄得滿滿當當。
胡瑜歎口氣,無故殺生,又怕惹禍,做出這樣的事,卻是後人來承擔,這又何苦?
那大蛇頭很重,胡瑜費了很大力氣才將大骨塞進口袋,同時手中一道虛符打出,是為終結。
“臭死了,你離我遠點!勞資午覺起來剛洗過。”許欣捂著鼻子猛扇風,一臉的嫌棄。
“走吧。”胡瑜沒理他,隻是收拾自己的法器,把蛇皮袋關上,就往家裏走。
許欣瞪大了眼睛:“擦,你不會把這麽臭烘烘的東西扛回家去吧?”
胡瑜轉頭,冷冷挖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還嫌棄他?明明你跟他一樣臭!”
“我……”許欣一時氣滯,一個字也說不出。
回到家,胡瑜把蛇皮袋送到了自己的小間裏。拿了一個大大的密閉箱子,將那大蛇的頭骨放了進去。默默念了咒語就放置起來。
“叮咚”正在沙發上抱著半個西瓜在舀著吃的許欣聽到門鈴響,以為是胡瑜的師父來了,跑過去開了門。
“咦?怎麽是你?”許欣瞪大了眼。
麵前是一個穿黃色t恤短袖套裝的少女,長長的頭發被挽成一個髻,用黃色的頭發紮緊,皮膚白皙清爽,在夏天看起來很舒服。
這個少女,許欣認識,她叫陳菲茹,是胡瑜同學的妹妹,目前,胡瑜自我的認為陳菲茹是他的女友。
陳菲茹朝他嘻嘻一笑,“阿欣哥哥,你今天怎麽會在胡瑜哥哥家?不用上班嗎?今天周三哩!”
“先進來吧!”許欣讓開了身子,少女進來問道:“胡瑜哥哥外出了嗎?暑假我回了雲市,給他帶了雲市的特產。”
許欣立即抓過陳菲茹手中的東西打開來看,嘴時說道:“胡瑜在洗澡呢,剛才去挖那死人骨頭,出太多汗了。”
“死人骨頭?”陳菲茹很驚訝睜大雙眼,水霧迷蒙的眼中帶著不可置信。
正說著,胡瑜洗好出來了,腰間隻圍了一條毛巾,頭發還濕漉漉的掛著水珠,因為剛沐浴完,所以臉上略帶了些粉色。
但見麵前的陳菲茹,胡瑜覺得大窘,怎麽能穿成這樣,於是說聲:“小菲先坐坐,我去換條浴巾,啊不,是換身衣服。”至少得是套衣服,而不是換條浴巾。
陳菲茹也覺得有些難為情,乖乖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
換好衣服的胡瑜走了出來,陳菲茹朝他笑笑,從腕間褪下一串珠子,對胡瑜說道:“胡瑜哥哥,這串珠子是你的吧?”
胡瑜接過來一看,那珠子上有淡淡的吉氣,其中一粒珠子上刻著隸書“瑜”字。
“這串珠子是我的,不小心前幾日丟了,你怎麽知道這是我的呢?”實際憑自身的氣息,胡瑜應該也能找到,但是近些日子根本抽不出空。
陳菲茹眨了眨眼,俏皮地說道:“我認得胡瑜哥哥的時候,就看見你手上有這串東西了哦。再看到那串珠子上有你的名字,就更肯定了。”
“我是在浪漫燒烤園的公眾洗手台上拾得的,最初隻是眼熟,後來見是你的,便收著了,那天我還細細找尋了你們,但沒找到。我又著急跟著爸爸回雲市給爺爺拜壽,所以就沒顧得上給你打電話。”陳菲茹說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胡瑜笑道:“能找回就很好了,不要介意。”
此時許接回電話的許欣回到客廳,見許欣麵色大變,胡瑜和陳菲茹驚疑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