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寧遠,你敢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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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的戲很快拍完了,畢竟隻有寧遠和孟顏的對手戲,都專注而用心,拍攝進度基本都是一條過。
別說導演和製片人了,工作人員都感歎如果每次拍戲都是這樣就好了。
不僅賞心悅目,這效率就很讓人舒服。
在這之後,就是火車上的戲份。
雖然劇情裏的設計,是車站旁邊就挨著那湖和草地,實際上,車站跟湖隔了老遠,根本不是一個地方。
車站也是廢棄的。
不過,那個小小的軌道平板車,倒是讓寧遠玩得不亦樂乎,最後孟顏也跳上來,兩人你一壓我一壓,最後跑得飛快。
當跑遠了,孟顏壓不動了才停下來。
一邊玩一邊拍,工作也變得有趣。
直到轉戰另外一個小鎮,才開始變得沉鬱下來。
有趣的是,昨天周顯芯回去上課了,江悠悠今天又來了。
按她的說法,結束實習,準備回學校了,回去前再來看看。
她今天的穿著,比上次見麵顯得成熟了許多,長款的束腰連衣裙,露出一截纖細白淨的小腿,連著氣質也優雅多了。
隻不過,一說話還是打回原形:“寧遠,我就知道挖牆腳沒有好下場,被甩了吧?哈哈哈哈……”
笑得沒心沒肺的模樣,花枝亂顫。
寧遠斜眼瞥她:“首先,不是寧遠,是張強。”
頓了頓,在江悠悠愕然的眼神中,寧遠聳了聳肩:
“再說了,又不是我一個,你的梁大鍋不也沒得到。”
“哼,梁大哥那是為了祖國的教育事業做貢獻。”江悠悠昂起雪頸,那蜜汁自信,就差說一句:我驕傲!
最後陳清去支教,所以江悠悠有此一說。
寧遠也不甘示弱:“那張強還為了種豬的繁衍事業精益求精呢。”
江悠悠一噎,隨即忍俊不禁,但剛咧起嘴,看到寧遠得意的目光後,她眼神一轉,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麽,俏臉一紅:
“呸,不要臉!”
“我在說養殖產業的事,你想什麽呢。”寧遠一本正經道。
“你——”江悠悠瞪了寧遠一眼:“你就是不要臉!”
寧遠嘖嘖道:“生豬養殖可是一個偉大的事業,要沒有豬大哥,你以後再想吃什麽豬排、小籠包、醬豬蹄、水煮肉片……等等等等,甚至炒菜都沒有肉絲的香味了。”
江悠悠:“……”
寧遠忽然道:“對了,我們老家還有一道名菜,叫做大腸湯,你想試試嗎?”
江悠悠腦海裏,立刻浮現出白花花的腸子飄在大湯盆中,上麵還飄著膩人的油花,瞬間打了個寒顫:
“不要!那是裝……的東西,怎麽能吃!”
她硬生生把‘屎’給憋了回去,這表情,讓寧遠越來越樂嗬了:
“其實跟臭豆腐差不多,而且那個還聞著臭,這個可是聞著香,吃著更香了,味道跟你上次點的水煮肉片有點像。”
“別說啦你,那東西絕對不可能吃的,打死不吃!惡不惡心你!”
江悠悠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低頭一看,小嫩手上果然如此。
寧遠心道,你越這麽說,以後我越想讓你嚐嚐,然後看你‘真香’的樣子,肯定經典。
這種強人所難的惡趣味,偶爾搞一下似乎也能讓人腎上腺素分泌,暗戳戳的興奮。
“你在笑什麽?”江悠悠盯著寧遠,狐疑道:“怎麽看起來這麽猥瑣?”
這下輪到寧遠一噎,幹咳兩聲調整表情,裝模作樣道:
“我懷疑你在京大學的不是企業管理,而是芬芳管理吧?”
“什麽意思?”
“口吐芬芳。”
“這又是什麽意思?”
“不懂算了。”
“寧遠,你肯定又在罵我!”
“沒有。”
“就有!”
“真沒有,你除了不太聰明的亞子外,其他都挺好。”
“這還不叫罵人?”
“這叫罵人?”
“你說我沒腦子!”
“我意思是你比較單純。”
“另一個說法就是傻唄?”
“真的,你應該去學物理的,師從阿基米德更能發光發熱。”
“你又在說什麽?”
“我要開工了,拜拜。”
“你給我站住!”
“回來!”
“寧遠,你有病吧?”
連喊三聲後,寧遠才驟然回頭:“你有藥?”
“……”江悠悠差點一個踉蹌!
雖然寧遠去了鏡頭前,但一時半會還真拍不了。
因為旁邊的孟顏、孫周他們,都笑得直不起腰了。
孟顏還好,孫周笑兩聲又趕緊憋住,最後發出類似放屁的‘噗噗’聲,然後看到這一幕的孟顏更樂了。
馬上要拍傷感的戲,這麽歡樂,還拍個屁啊!
所以,追到跟前的江悠悠一把抓住寧遠,也不擔心打擾拍戲了:“那句到底是什麽意思?”
寧遠哭笑不得:“阿基米德的名言啊。”
“阿基米德那麽多名言,我知道是哪句?”
孟顏來到跟前,邊笑邊說:“杠杆那個。”
江悠悠一愣,福至心靈般的終於扯上了關係,眼睛瞬間就圓滾滾了:
“你說我抬杠?”
“噗啊哈哈哈哈哈哈!”
孟顏率先噴了,而之前跟江悠悠一樣沒反應過來的其他人,這下也都明白了,跟著笑出了鵝叫!
就連梁家輝,也咧起了嘴,扶著腰。
江悠悠一雙大眼睛像個探照燈似的,掃描了一圈,在梁家輝臉上停留了兩秒,表情一滯,瞪了他一眼後,目光定格在寧遠身上,深呼吸兩下,忽然擠出微笑:
“寧遠,你敢占我便宜?”
寧遠見好就收,笑道:“跟你開個玩笑,其實我一開始說真的,大腸湯真的很好吃。”
本來想找回點麵子的江悠悠,瞬間跟吃了蟑螂似的:
“寧遠,我跟你拚了!”
……
一番笑鬧過後,準備拍攝。
寧遠跟孟顏坐在一起,最後一次對劇本。
對完後,孟顏忽然道:“我感覺,你好像對這姑娘有意思?”
寧遠瞥了她一眼:“錯覺,我還跟你開玩笑呢,那我對你也有意思?”
“切,就你?”
孟顏嗤笑:“旁觀者清你知不知道?”
“你意思我當局者迷?”寧遠翻了個白眼。
“我終於明白這感覺來自哪裏了。”孟顏忽然笑了:
“因為你倆都數木工的。”
寧遠被逗樂了:“那要真是這樣更不可能了,兩者相杠必有一傷,甚至兩敗俱傷。”
“噗嗤!”孟顏展顏,白裏透紅。
不遠處的江悠悠看到這一幕,撇了撇嘴,嘀咕道:
“就這狀態能拍好傷感戲?寧遠真是個攪屎棍。”
忽然她像是明白了什麽:“難怪喜歡吃大腸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