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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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傻?按二姨娘眼下這個情況,應該是把現在這個難關給過了,先從清秋閣搬出來,不然想得再多又有什麽?至於孩子這個問題,有無數種方式可以解決,有什麽好怕的?”青萍說道。

    青檸點點頭,“好像挺有道理的。”

    這個時候,青萍好像想到了什麽,有些慌張的對青檸說道“唉呀,我們都出來這麽久了。也是時候回去了。”

    青檸趕忙說道“對對對,趕緊回去,不然一會兒小姐該找不到我們了。”

    說罷,二人便一同離開。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薑妍從一旁的草叢中走出來,蹙著眉垂下眼瞼,似乎是在想些什麽。

    忽然她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快步離去。

    遠處,青檸青萍二人在一處拐角處探出頭來,見薑妍匆匆離去,二人相視一笑,轉身朝攬月閣走去。

    薑妍一路來到了清秋閣,進了屋子之後,並徑直在桌邊坐下,雙手捧著臉,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趙嬤嬤看到薑妍這樣,便問道“三小姐,這是怎麽了?一臉的不高興。”

    張岑珍聽後,也走了過來,問道“怎麽回事?誰又招惹你了?”

    “阿娘……”薑妍抬頭看著張岑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麽了這是?”張岑珍一邊問,一邊給她倒了杯茶,接著說道“你說你現在還在禁足期間,隔三差五的就往我這裏跑,隻要是被別人看到,傳到你爹爹耳中,我看你怎麽辦?”

    “阿娘放心好了,我每次來都很小心,沒有人會知道的,再說了,這個地方除了我,也不會有人來了。”薑妍說道。

    聞言,張岑珍頗為失落的低下頭去,苦澀一笑,“是啊,這個地方,有誰會來呢?”

    “阿娘……”薑妍有些心疼的看著張岑珍。

    看著薑妍,張岑珍笑了笑,道“你今天怎麽怪怪的,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說著,張岑珍也給自己倒了杯茶。

    “阿娘,我聽說王如碧最近在調養身子,準備給爹爹生一個小侯爺!”薑妍說道。

    聞言,張岑珍端著茶遞到嘴邊的動作停住了,驀然間,她隻覺心口處一疼,眼眶發酸,捏緊茶杯的手微微發抖。

    愣了好一會兒,她緩緩放下茶杯,聲音有些顫抖道“你說什麽?”

    “阿娘,難道我們真的要這樣下去嗎?如果王如碧真的生了個男孩,那咱們倆母女可就永無出頭之日了。”薑妍聲音哽咽道。

    “可我現在……我有什麽辦法?”張岑珍此時無比悔恨,如果當初自己別那麽貪心,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阿娘,其實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薑妍無比堅定的看著張岑珍。

    張岑珍一臉茫然的看著薑妍,“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

    薑妍點點頭,跟她說可以假裝懷孕。

    聽到這句話,張岑珍一眼震驚的看著薑妍,“你……阿妍,這話可不能亂說。”

    “阿娘,我沒有亂說,我是認真的!”薑妍把從青萍那裏聽來的話跟張岑珍講了一遍。

    聽後,張岑珍沉默了好一會兒,有點拿不定主意。

    這時,一旁的趙嬤嬤說道“夫人,小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管怎麽說,咱們先把眼下的難關給過了,先從這裏搬出去,至於以後的事情,總有辦法去解決。”

    聽趙嬤嬤也同意薑妍的看法,張岑珍點點頭,“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就試一試,反正這樣的日子我也早就過夠了。”

    薑妍一聽,高興壞了,摟著張岑珍道“阿娘最棒了,我相信阿娘一定可以的。”

    趙嬤嬤則是站在一旁,彎了彎唇,眼中閃過一抹陰冷。

    次日,趙嬤嬤一大早便跑到了薑從文的院子,哭喊著要見他。

    王如碧先被吵醒,轉頭看了一眼睡在一旁的薑從文,見他睡得正香,便沒有打擾,而是起身披了件衣服便出門去了。

    越是走近,她就越覺得聲音有些熟悉。

    走到院外一看,竟然是趙嬤嬤。

    此時,她被院外的護衛攔了下來,掙紮著想要往裏麵衝。

    王如碧冷冷勾唇,“趙嬤嬤,這麽一大清早的,你不在清秋閣裏好好待著,在這裏鬼哭狼嚎幹什麽?你不知道侯爺在休息嗎?”

    見到王如碧,趙嬤嬤便道“三姨娘,求求你,求求你讓我見見侯爺,我們家姨娘病了,請侯爺去看看姨娘吧!”

    聞言,王如碧冷冷一笑,張岑珍病了?那跟她又有什麽關係?她可是最巴不得張岑珍死了的人。

    “侯爺現在正在休息,可沒工夫搭理你,來人,把她轟走!”說完,轉身便準備回屋裏,可是趙嬤嬤卻嚎得更大聲了,“三姨娘,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們家姨娘吧!”

    就在這時,王如碧突然看到房間門被打開,她知道是薑從文醒了,當即轉過身,變了臉色道“還不快點放開趙嬤嬤,趙嬤嬤年紀這麽大了,怎麽可以這般粗魯?”

    那兩名護衛有些懵然的看著王如碧,同時鬆開了手。

    王如碧立即上前攙扶住趙嬤嬤,和顏悅色道“趙嬤嬤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向侯爺稟報的。”

    看著王如碧變臉如此之快,趙嬤嬤眼中劃過一抹鄙夷。

    薑從文將王如碧的行為看在眼裏,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開口問道“發生什麽事了?為何如此吵鬧?”

    王如碧轉過頭,佯裝吃驚的樣子,“老爺,您怎麽就醒了?”

    “如此吵鬧,能不醒嗎?”薑從文不悅道。

    趙嬤嬤見薑從文醒了,立即掙開了王如碧的手,朝薑從文撲了過去,跪在他跟前,淚眼婆娑道“老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家姨娘吧?”

    薑從文蹙眉問道“你家姨娘怎麽了?”

    “我家姨娘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好,吃不好穿不好,心裏又一直掛念著侯爺,所以昨日便病倒了,今日,更是連床都下不了,侯爺,您去看看姨娘吧?”趙嬤嬤一邊哭一邊說。

    她話音剛落,薑從文便怒氣衝衝道“姨娘身子不好,為什麽到現在才說?”

    說完,便抬腳朝清秋閣快步走去。

    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況張岑珍曾經還是他最寵愛的姨娘,如果說半分感情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薑從文走了之後,王如碧瞪著趙嬤嬤,重重的哼了一聲,便跟了上去,她倒是想看看,這張岑珍是不是裝的?

    趙嬤嬤低著頭也跟了過去,唇角不著痕跡的微微上揚著。

    幾人到了清秋閣後,還未進門,就聽到了張岑珍的咳嗽聲,薑從文蹙眉,眼眸中劃過一抹心疼。

    他快步走了進去,發現這屋裏除了一張桌子,幾張凳子,再有就是一張床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別的了。

    “阿珍!”薑從文走到床邊,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張岑珍輕輕的喊了一聲。

    張岑珍原本是閉著眼的,聽到薑從文的叫聲後,便幽幽的睜開了眼,她的唇微動,虛弱的道“老爺!”

    說著,一滴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讓人看著覺得很是心疼。

    “怎麽會這樣?發生了什麽事?”薑從文關心道。

    “老爺,妾身還以為,老爺厭棄我了,再也不想看到我了……”張岑珍低低的啜泣起來。

    看著張岑珍聲淚俱下的樣子,一旁的王如碧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心道這張岑珍還挺會做戲的。

    薑從文重重的歎了口氣,轉過頭問道“請大夫了嗎?”

    一旁的趙嬤嬤上前說道“回老爺,沒有。”

    “姨娘生病了為什麽不請大夫?”薑從文氣憤的質問道。

    趙嬤嬤哆哆嗦嗦道“回……回老爺,不是老奴不去請大夫,實在是老奴出不去,自從我們搬到清秋閣之後,府中下人根本就沒把姨娘當回事,就連老奴想要出去請大夫,都受到了阻攔,說是沒有侯爺的命令,不得踏出清秋閣,更不得,踏出侯府半步,老奴今早也是拚了老命,才能見到侯爺。”

    說著,趙嬤嬤也哭了起來。

    薑從文聽後,心裏很不是滋味,蹙著眉,朗聲說道“傳本侯命令,速速去請大夫來給姨娘診治,快去。”

    說著,便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遞給了趙嬤嬤。

    趙嬤嬤欣喜的接下那塊令牌,再三叩謝,隨後便出了清秋閣。

    不多時,趙嬤嬤便請來了大夫。

    大夫一邊把脈,一邊皺著眉頭。

    薑從文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麽樣了大夫?”

    王如碧卻一點都不擔心,巴不得張岑珍得了個什麽不治之症才好。

    好半晌,大夫才站起身,笑了笑,恭敬的對薑從文行了個禮道“恭喜侯爺,賀喜侯爺。”

    聞言,王如碧,薑從文都有些懵然的看著他,薑從文問道“大夫此話何意?這人都病成這樣了,喜從何來啊?”

    “侯爺不要著急,姨娘這不是病了,隻是有喜了,又動了胎氣,所以才會暈倒,隻要好好調養一些時日,就會好的。”那大夫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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