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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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個消息,薑從文先是一愣,隨後激動的抓住了大夫的肩膀,問道“大夫,你說的可是真的?確定沒有誤診?”

    那大夫說道“老夫行醫二十載,從未出現過誤診之事,侯爺大可放心!”

    王如碧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大夫,又看了看張岑珍,怎麽也不願意相信。

    “好,好……真是太好了,賞,賞,賞!”薑從文豪氣的說道。

    “多謝侯爺!”那大夫朝薑從文行了個禮之後,便被趙嬤嬤領了下去。

    薑從文轉頭回到了張岑珍的身邊,對張岑珍道“阿珍,你聽見了嗎?你懷孕了,你又要當娘了!”

    張岑珍笑著點點頭,道“老爺,妾身都聽到了,老爺又要當爹了!”

    王如碧自始至終都是懵的,她怎麽也想不到,張岑珍竟然在這個時候懷孕了。

    “姐姐,咱們都是當過娘的人了,為什麽姐姐懷孕了卻不自知呢?”王如碧笑著問道,眼裏卻是掩飾不住的嫉妒。

    聞言,薑從文也有些奇怪的看了張岑珍一眼。

    張岑珍看像王如碧,眼眸中快速的閃過一抹冷意,隨後笑著說道“倒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隻不過最近一直吃不下,也休息不好,心裏一直掛念著老爺,所以就算身體出了什麽狀況,也以為是自己沒有吃好和休息好的緣故,也就沒有多想。”

    薑從文看著張岑珍,他也知道,來到這裏的,日子肯定不會比以前好過,這都是附中一些不成文的規定。

    但他隻要想到張岑珍懷著身孕,卻吃那些粗茶淡飯,便覺得愧疚,有些心疼的說道“你看看你,都瘦了這麽多了,過幾日,待你身子好一些,便搬回原來的住處吧。”

    “多謝老爺!”張岑珍想起身謝恩,卻被薑從文攔住,語重心長道“都這樣了,就好好躺著吧,我一會兒就派幾個丫鬟過來伺候,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肚子裏還有一個,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才是。”

    見薑從文對張岑珍如此關心,一旁的王如碧看著隻覺得怒火中燒,可無奈薑從文在這裏,她也隻能強忍著。

    張岑珍看著王如碧,勾了勾唇角,眼眸中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

    王如碧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隨後對薑從文說道“老爺,妾身還有許多事情沒處理,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薑從文擺了擺手,連頭都沒回道“那你去吧!”

    王如碧心裏更氣,可表麵上還得強顏歡笑,“是!”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了清秋閣。

    事後,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張岑珍怎麽突然就懷孕了?她仔細回想張岑珍被罰之前的日子,那一段時間,薑從文基本都隻在自己屋裏留宿,並沒有去過張岑珍的屋裏,那她是怎麽懷孕的?

    難不成……

    王如碧冷笑一聲,難不成這張岑珍為了擺脫清秋閣清苦的生活,所以與他人暗通曲款?為的就是得到薑從文的青睞,離開清秋閣,重新回來爭奪掌家之權?

    她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於是,當天晚上,薑從文終於離開了清秋閣,來到了她的屋裏。

    王如碧伺候薑從文歇息,期間,她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薑從文便問道“你今日是怎麽了?為何奇奇怪怪的?”

    “這……”王如碧怯怯的看了薑從文一眼,隨後又低下頭去,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有什麽話但說無妨。”薑從文說道。

    “妾身有幾句話想跟老爺說,但是,老爺聽了之後,可千萬別怪妾身多嘴,妾身也是為了老爺好。”王如碧說道。

    薑從文漫不經心的點點頭,似乎是有些累了,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王如碧微惱,但仍繼續說道“老爺,據妾身所知,老爺許久沒在姐姐那裏留宿了吧?”

    聞言,薑從文本已閉上的雙眼猛地睜開,他轉頭看向王如碧,“你這話什麽意思?”

    王如碧有些惶恐的說道“妾身可不是愛挑撥離間之人,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薑從文也不是傻子,聽王如碧這麽一說,自己再仔細回想一番,好像是那麽回事兒。

    突然間,他眉心緊蹙,正準備下床,卻被王如碧攔住。

    “老爺,都這麽晚了,您還要去哪裏啊?”王如碧問道。

    其實她心裏跟明鏡兒似的,薑從文可是個侯爺,但凡知道自己的女人與別人有染,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的,此時他出去,不就是為了去找張岑珍問個清楚嗎?

    “我要去清秋閣。”薑從文冷著臉說道。

    “老爺,您可千萬別衝動啊,您剛從清秋閣回來,想來姐姐已經休息了,而且這夜已經深了,有什麽事兒咱們明天再說,這話說回來,妾身方才那麽說,也隻是覺得奇怪,說不定是我想多了呢。”王如碧模棱兩可道。

    見王如碧說得有道理,薑從文便又躺回了床上,隻是這一回,他全然沒有了睡意。

    王如碧心中暗暗得意,張岑珍想要翻盤,她就要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攬月閣內。

    青檸遞了一封信給薑妤。

    薑妤看後,彎了彎唇。隨後便把那封信給燒了。

    青萍見薑妤心情不錯的樣子,問道“小姐,這信裏說什麽了?”

    “趙嬤嬤不愧是府裏的老人,這說話做事都是一套一套的,她已經把今天在清秋閣發生的事情告訴我了,薑從文對張岑珍照顧有加,想來是要回心轉意了。”薑妤笑著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三姨娘可就有的忙活了。”青禾在一旁笑嘻嘻的說道。

    薑妤點點頭,“正是如此。”

    “也該給她找點事情做,不然這一天天的,總是把心思打到小姐的身上,現在有了二姨娘出來製衡,咱們這邊她應該是顧不上了。”青禾頗為得意的笑了笑。

    薑妤彎唇一笑,“青禾倒是越來越聰明了。”

    “我……”青禾有些懵然的看著薑妤,“我一直都很聰明的呀。”

    聞言,其他幾人皆是掩嘴偷笑,青禾有些納悶的看著她們,心想自己並沒有說錯啊,好一會兒,青禾才知道薑妤是什麽意思,恍然大悟道“小姐,你這是在笑我以前很傻咯?”

    “你自己知道就好,何必還要說出來呢?”青萍笑著說。

    青禾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道“我平常就是反應比你們慢了一些而已嘛。”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們該去睡覺了。”薑妤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馬上就要到子時了。

    看著外頭的天色,薑妤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幾人自然是知道薑妤心裏頭在想些什麽,相視一笑,默契的退出了房間。

    次日,薑從文一大早就來到了清秋閣,此時張岑珍也已經清醒。

    見薑從文來了,自是喜不自勝,笑著說道“老爺今兒個怎的這麽早?昨夜那麽晚回去,今日也不多休息一會兒。”

    薑從文卻冷著一張臉,看不出一絲的欣喜。

    張岑珍見他這副模樣,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也不知道這薑從文是怎麽回事,一個晚上不見,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

    “我問你,咱們上次行房是什麽時候?”薑從文定定的看著張岑珍問道。

    聞言,張岑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爺,您這……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麽?”

    “你隻要回答便是。”薑從文冷硬的說道。

    張岑珍歎了口氣,垂下眼瞼,一臉失望的樣子,“老爺莫不是認為,我這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

    “你……”薑從文本就是為了弄清楚這件事情而來,可是看到張岑珍這麽委屈的樣子,卻是有些於心不忍了。

    “老爺,你難道忘了?南安侯夫人壽宴那天,您回到家之後,便喝了不少酒,那天晚上,妾身擔心老爺喝太多酒傷身,所以便將老爺帶回了屋裏,然後……老爺便……”說到這裏,張岑珍便低下頭去,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可盡管如此,事情已經很明白了。

    那天晚上,薑從文喝多了,於是就跟張岑珍睡在了一起,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是有那麽一回事兒。

    再按照日子推算下來,也的確就是那個時候。

    薑從文這才知道自己冤枉了張岑珍,輕咳了一聲,緩和了神色道“阿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老爺,不用再說了,妾身明白,肯定是有什麽人在老爺麵前嚼舌根了,所以老爺才會誤會妾身。”張岑珍一臉委屈的道。

    薑從文歎了口氣,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她的手道“不要想太多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心靜養,然後為本侯爺生個大胖小子。”

    聽他這麽說,張岑珍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愧疚,但是為了不讓薑從文看出異樣,她笑了笑說道“是,老爺放心,妾身一定會為侯府開枝散葉。”

    薑從文笑著將她摟入懷中,張岑珍在他懷中抬起頭,“老爺,過去是妾身鬼迷了心竅,做了對不起老爺的事,這些日子,妾身已經深刻反省,以後一定事事為老爺著想,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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