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敢不敢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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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軒見冷離一臉恬淡的笑容,就像月光一般靜謐美好,不由得看得癡了。
    冷離一下子就羞紅了臉,推了推赫連軒,低聲說道:“軒,你要離兒做什麽?”
    赫連軒這才回過神來,笑道:“離兒,我還沒有想好呢,以後想好了再跟你說,好不好?”
    冷離羞澀地點點頭,心中卻在盤算明日查水怪的事情。
    到了第二日辰時,冷離照例告別赫連軒,讓他去街麵上打聽水怪的事情,這樣子引開了別人的注意,她也可以暗地裏與卿儒一起查探水怪之事了。
    換上一身俏麗利落的男裝,冷離騎馬到了海邊,卿儒果然已經等在那裏了。
    玉骨描金折扇輕搖,卿儒一身白衣坐在海邊的礁石上,遠遠地看見冷離下了馬,朝這邊走了過來,便高聲笑道:“姑娘,你來晚了!都辰時一刻了!”
    冷離不以為意,“出來的時候晚了些許。”
    其實冷離今天和赫連軒不到辰時的時候就出來了,隻是,為了驗證心中的那個猜想,冷離故意跟著赫連軒,看著他去了街邊的酒樓,才騎馬到了海邊。
    不是冷離不相信赫連軒,隻是卿儒給冷離的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一樣幹淨純粹的笑容,一樣清香好聞的味道,隻不過相貌不一樣罷了。
    如今見到卿儒已經在海邊等著了,冷離總算是相信了卿儒。
    “姑娘,今天我們要做些什麽?”
    冷離指了指一望無垠的大海,冷聲道:“今日就借了漁民的船,去海裏一探究竟!”老是在岸邊紙上談兵,而不去海裏邊實際探究,總也見不到水怪的真實麵貌,再怎麽調查也調查不出真實情況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抓住一隻水怪,那就好了。
    豈料卿儒卻搖著折扇,歎氣道:“漁船太過於簡陋,隻怕經不起大風浪,更別說那些個能夠吃人的水怪了,要是在海上遇到了海盜,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卿儒說的話很有道理,隻是為今之計隻能夠借用漁船,修建一艘全新的船隻怕還要費些時日。若是跟元新王借一艘戰船的話,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而元新王也絕不會就讓冷離和一個陌生男人單獨去海裏的,肯定還會派出大批人馬。
    可冷離隻想暗中調查,其實冷離心中還是把元新王也劃到了懷疑對象裏。元新王手握重兵,鎮守東海已經很長時間了,在東海有絕對的勢力和掌控力。如果元新王勾結了朝中某位皇子或者是外國敵對勢力,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所以,避開元新王私底下調查水怪的事情是最好的。
    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一艘比較結實一點的漁船出來,多少價錢都可以,隻要相對結實一點就好。
    因為水怪的事情,最近很少有漁民出海打漁,有也隻是在近海附近活動,大多數漁船還是閑著的。所以找到一艘結實的漁船不是什麽難事。
    “那就找一艘結實一點的漁船吧。”
    卿儒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站起身來,往前走了數十步,才停下來對冷離說道:“你不走嗎?”
    冷離狐疑地看向卿儒,問道:“去哪裏?”
    卿儒舉起折扇,指向不遠處的一座大礁石,說道:“去那裏!”
    那是跟港口相反的方向,一般漁船為了避風都是會在港口停下來的,也有去礁石後麵的。隻是如今水怪之事鬧得沸沸揚揚,大批漁船都成群結隊地在港口停留,甚少在礁石後麵,那樣子出事了反倒不容易逃脫。
    “漁船大多都在港口,卿儒公子怎地要反其道而行之?”
    卿儒但笑不語:“姑娘跟在下來就是了。”
    冷離咬了咬櫻唇,可愛的貝齒在陽光下就像珍珠一樣耀眼,心一橫,算了,就跟他去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不了待會兒再回來嘛。
    手中緊緊地攥住一把毒粉,冷離盡量跟卿儒保持一丈遠的距離,亦步亦趨地跟在了卿儒的身後,步伐也盡量放輕,這樣子周圍有什麽聲音的話,冷離也能夠全數捕捉,以避免有人偷襲。不是冷離太過於小心謹慎,實是這兩日在東海遇襲的次數太多了,冷離不得不小心提防。
    轉過大礁石,當看到眼前的情景時,冷離竟然不由得呆住了。
    隻見一艘結實而小巧玲瓏的戰船威風凜凜地聳立在大礁石後麵,戰船雖小,但五髒六腑俱全,船上還有一個膚色黝黑、身材粗壯、像寶塔一般站立的男子,手持船舵,目視著不遠處的海麵。
    “姑娘瞧瞧這艘船怎麽樣?”
    這艘戰船看得出來是新打造的,而且造價不菲,打造出來一定要費些時日。看來卿儒是早就有所準備了。
    “這是你名人的打造好的?”
    卿儒不回答也不否認,而是遙指那名粗獷的男子,介紹道:“這是這附近有名的船老大,名喚烏卡,掌舵技術十分之好,曾經一個人去了深海七天七夜而毫發無損,這次咱們出海捕水怪,有船老大隨行,風險便小了許多,最起碼遇到風暴的時候,有一個經驗豐富的船老大,也能夠為我們提供很大的保障。”
    連船老大都找了,可見卿儒為了這次出海真的是準備了很久。
    冷離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要出海捕水怪?”
    卿儒反而笑了:“在下知道姑娘天資聰穎,若是不去一探究竟,看看那水怪的真麵目,如何能夠查明真相?”
    倒是一個聰明的人。
    隻是這一出海便要許多時日,若是這樣把赫連軒一個人丟在王府,冷離卻是有些不放心。
    可能是看出了冷離的憂鬱,卿儒便有些挑釁地問道:“怎麽,姑娘不敢跟在下走?”他那一雙狹長的鳳眼裏透露出一絲絲輕蔑與不屑,好像是在嘲笑冷離沒有膽量。
    冷離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竄了起來:“怎麽不敢!難道你還能把我給吃了不成?”
    卿儒被冷離的羞惱逗得哈哈大笑,側身讓開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就請姑娘上船吧。”
    冷離在心裏稍稍猶豫了一小下,這一出海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回來,遇到大風大浪可能要十天半個月,就是風平浪靜也得三四天。冷離倒是不指望會一下子就能夠碰見水怪,但是出去探探路還是很有必要的。這樣一聲不吭就丟下赫連軒走了,真的好麽?
    “姑娘在猶豫什麽呢?若是不敢跟在下走,那在下可要去了。”
    冷離低頭思量了一番,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下一次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去海裏,便一咬牙,大踏步走上了船:“哼!去就去,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烏卡沉默地看了一眼冷離,又朝冷離身後的卿儒掃了一眼,得到卿儒可以開船的暗示之後,便起錨開船了。
    冷離指著烏卡,有些奇怪地問卿儒,道:“他不會說話嗎?”
    卿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烏卡,說道:“烏卡平時很少說話。”
    其實烏卡是他讓手下臨時找來的船老大,卿儒仔細地查過烏卡的身份,真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船老大,在東海也算是小有名氣。隻是因為性子孤僻、性格暴躁,所以幾乎沒有什麽人情往來。但是想要去到深海,烏卡是最好的船老大了。隻要烏卡身家清白,性格什麽的也不要緊,就怕他早已被人買通,等船開到深海處再對他和冷離下手,那樣就糟糕了。
    今天實在是一個適合出海的日子,風浪很小,烏卡開船也很平穩,雖然一開始略有些不適,但在吃了卿儒遞過來的幾個水蜜桃之後,冷離的這種不適感就漸漸地消失了,隻是把早上吃過的東西都吐了個幹淨,頭也有些暈暈的,整個人稍顯無力罷了,在甲板上走動時倒沒有什麽大礙了。
    反觀卿儒,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好的不得了,這讓冷離不得不佩服起這個翩翩佳公子來。
    “你以前經常出海麽?”
    一直眺望著遠處海麵的卿儒轉過身來,遞給冷離一條幹淨的帕子,溫和地笑道:“你鼻尖都出汗了,擦一擦吧。”並沒有回答冷離的話,似乎從上了船之後,卿儒就一直望著海麵,一言不發,好像在思考著什麽一樣。
    冷離接過帕子,細細地擦了擦臉,帕子上有很好聞的男子清香,不知道為什麽,冷離總覺得這股味道很好聞,很熟悉,好像是在哪裏聞過一樣,隻是又想不起來。
    烏卡揚起帆,看了看風向,便甩給卿儒和冷離兩支魚竿,硬邦邦地丟下了一句話:“釣魚。”
    冷離接過魚竿,對烏卡的態度有些莫名其妙。
    卿儒卻笑著道:“你不要理烏卡,他說的對,我們應該釣魚,趁現在還風平浪靜,不如釣魚做晚上的加菜,要不然咱們隻吃些鹹菜會受不住的。烏卡是東海這一帶有名的船老大,在海裏的事情最好還是聽烏卡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