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再遇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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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火把,下麵的情形就被照得亮堂了一些。
這是一條悠長悠長的甬道,卿儒拿著火把往牆壁上照過去,隻見牆壁上每隔一段路就會出現一盞仕女燈,卿儒將這些仕女燈點燃,整個甬道豁然開朗。
甬道的盡頭是一扇石門,石門是敞開著的,冷離等三人走進去,將牆壁上的仕女燈點燃,石室裏的情形瞬間就映入眼簾。
隻見一間偌大的石室裏橫著躺了十幾個人,這些人一動也不動,好像是死掉了一樣。每個人的手和腳都是青紫的顏色,眼睛緊緊地閉著,雙唇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小於眼尖,一眼瞧見最外頭的人就是他的叔叔小老於,便猛地撲了過去,哭喊道:“叔叔!總算是找到你了!叔叔!你快點醒一醒啊!叔叔!我是你的侄兒啊!”
然而不管小於怎麽搖晃,小老於就是不曾睜開眼看一看。
冷離見小於將小老於抱得緊,便給旁邊的人先把了把脈,說道:“這些人都是中了蠱毒。也許真的像烏卡所說的那樣,西山人是用他們來培養蠱毒的。”
卿儒問道:“可有什麽辦法解毒嗎?”
冷離想了想,說道:“其實解除蠱毒並沒有什麽難的,但是一定要知道這是什麽蠱毒,才好對症下藥,否則的話,不僅不能夠救人,反而還會加速人的死亡。這樣吧,我們想辦法將這些人給運到岸上去,然後抓到西山人,逼問他們說出是什麽蠱毒,我再配解藥。”話鋒一轉,冷離又有些擔憂地說道:“隻是,他們現在的情況已經很虛弱了,需要有人照顧,不然的話,恐怕很難熬下去。”
卿儒若有所思,說道:“咱們來時的船隻太小,恐怕裝不下這麽多人。不如你和小於先回去搬救兵,我在這海島上照顧他們。”
冷離直接拒絕:“不行,我好歹還懂點醫術,留在這裏照顧他們是最好不過的了。還是你先回去搬救兵吧。”
小於在一旁哭著要將小老於給背起來,冷離見狀連忙製止:“不要動他!這些人身子極其虛弱,現在並不適合搬動,先把他們放在這裏,等逼問出蠱毒的種類,為他們解了毒,再接他們回去。”
小於聽說現在搬動小老於有危險,這才罷手,三個人依次鑽出地麵,誰想到地麵之上卻已經是另一番模樣!
隻見大老於昏倒在地麵上,原先幫著烏卡的地方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地上散落著一圈被割斷的繩子!
卿儒暗叫不好,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小於卻已經哭著撲向了大老於,冷離連忙上前試了試大老於的鼻息,還好,隻是被人給打昏了,而且看樣子下手並不是很重。
冷離拿出銀針,輕輕地紮在了大老於的經脈上,慢慢地扭轉,不一會兒大老於便麵色紅潤,呼吸也順暢起來,咳嗽著清醒了過來,兩隻渾濁的眼珠骨碌碌轉了轉,當看到哭著的小於的時候,眼珠才恢複了神采:“可曾見到了你叔叔?”
小於哽咽著點了點頭:“見過了,孩兒已經見到叔叔了!爹爹你放心,叔叔不過是中了毒,這位大人說隻要抓到西山人,知道他們給叔叔下了什麽毒,他就有辦法解毒。現在叔叔身子太虛弱,還躺在下麵不能夠搬動。爹爹,等叔叔好了,咱們就把叔叔給接回家去!”
大老於聽說弟弟現在沒有什麽性命之憂,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滿懷感激地看向了冷離,就要起身給冷離磕頭。
正在這個時候,卿儒卻一陣風一樣地衝進了山洞中,麵色陰沉得可怕:“烏卡將船給開走了!”
洞中的幾個人呼啦啦都站了起來,大老於還有些不穩當,依靠在自己的兒子肩膀上,顫聲說道:“就是烏卡打昏的我!他腰間還藏著一把刀子,你們下去之後,他就自己割斷了繩子,上來一下子就把我給打昏了!”
小於卻哭喪著臉說道:“這裏離岸上那麽遠,咱們怎麽回去啊?”
卿儒聳聳肩膀:“烏卡在岸邊刻下了一行字,說他隻是想要留住一條命,不會去通風報信的。”
“這個殺千刀的!”大老於突然怒吼了起來,“大人千萬不要相信烏卡!他肯定是去通風報信了!”
冷離搖了搖頭,說道:“我相信烏卡,他一定不會去通風報信,他打暈大老於,開著船隻離開這裏,僅僅是為了保命。否則,烏卡手中有刀子,他絕對不會隻是將大老於給打暈,而且,他下手一點都不重,隻是為了能夠打暈大老於便於逃跑,並沒有下死手。”
卿儒指了指地上堆滿的糧食和淡水,說道:“烏卡將船上的補給都給了我們,可見也不是想要我們死在這裏。這些食物和水足夠我們生存上十天半個月的。他一定是算好了再過幾天大風暴就要來了,等風暴過後一定會有船隻經過這裏,將我們給救走,所以才將所有的食物留下來給我們,讓我們保命。”
冷離歎了一口氣,說道:“隻是,烏卡這一走,也不知道那些西山人會不會找上他,會不會要了他的命。”
如果西山人知道是烏卡泄露了秘密,一定會殺了烏卡滅口的。冷離也早就懷疑過,等西山人覺得烏卡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肯定會第一個殺掉烏卡。
卿儒點點頭,拿起烏卡丟在地上的繩子,說道:“西山人一定會殺烏卡滅口的,恐怕烏卡也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他那麽聰明的人,不可能不事先想好自己的退路,你就放心吧,烏卡一定會沒事的。”
冷離心中突然莫名地湧上了一陣反感,好像自從認識了卿儒,他就總是將冷離當成一個弱者來保護,認為冷離就是那種多愁善感的小家碧玉。冷離雖然也渴望有人疼愛嗬護,但絕對不是來曆不明的卿儒!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烏卡的死活又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冷離冰冷的語氣讓卿儒有點驚訝,不過隻是轉瞬間,卿儒卻又笑了起來:“我忘記了,你跟世間的大多數女人不一樣。”
直到這個時候,大老於和小於才知道原來冷離是個女子,他們在驚訝之餘不禁對冷離佩服至極。
冷離對這一切看得很淡,三言兩語就將話題又帶到了目前的處境上。
天色已經漸亮,風暴也完全停止了,剩下的不過是綿綿細雨而已。
如今他們四個人中,對航海之事最有經驗的也就是大老於了,他冒著細雨出去圍著小島查看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臉上帶了一點點喜色。
冷離一看就知道大老於肯定是找到回去的辦法了。
果不其然,大老於喝了一口小於遞過去的熱水,舒服地打了個飽嗝,才說道:“如今距離下一次大風暴的時間還有四五天,在這四五天裏,我們絕對可以造一艘簡單的小筏子,也不用多好,隻要能夠堅持兩到三天,我們就可以回到岸上去了。我剛才也看過了,這個小島上還真有些粗壯的樹木,砍下來,用繩子結實地捆成小筏子,絕對沒有問題!”
卿儒和冷離對望了一眼,知道這也是個法子,如今也隻能夠按照大老於說的去做了。
事不宜遲,當下,大老於、卿儒、小於三個人就帶著繩子和刀出了山洞,隻留下冷離一個人在山洞裏照顧那些被西山人擄來的東海人。
石室內幽深幽深,十幾個人躺在簡易的木床上,靜止不動,仿佛連呼吸都已經靜止了。冷離將石室內的燈全部電視,從小老於開始,挨個檢查他們的身體狀況。
查到第四個的時候,冷離歎了一口氣,這個人已經死了有些時候了,看來再精壯的漢子,還是沒有挺得過去。
這些人也不知道被關在這裏折磨了多久,一個個麵黃肌瘦,更有甚者,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了,其狀慘不忍睹。
加之這些人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清洗過身體,也沒有換過一件衣服,身上的味道已經酸澀不堪。冷離幾乎是強忍住心頭的嘔吐欲.望,給這些人把脈的。
也不知道為什麽,冷離總是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好像在這個石室內隱藏著什麽魔鬼一樣。也許是這間石室太過於安靜了吧,冷離搖了搖頭,暗笑自己真是個膽小鬼,不就是一間石室麽,有什麽好害怕的?
等檢查到第九個人的時候,冷離突然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那種不安的感覺了,因為石室裏突然多出來一個人!
剛才冷離和小於、卿儒下來的時候,她記得很清楚,躺在石室內的人一共有十七個,可是現在躺在這裏的人卻有十八個!
難道是他們剛才數錯了?還是她慌亂之下記錯了?
“站在那裏不要動!否則,我就要了你的命!”
冷冰冰的聲音在石室內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