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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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重新換了頂紗帽出來,敖烈上下打量她,發現沒有什麽異樣這才算放下心來。

    玲瓏走回皇後身邊,麵色有些異樣,雙手不自覺的將手中的帕子絞緊,皇後發現了她的異常,用眼神詢問她怎麽了。

    玲瓏張了張嘴,餘光瞥見站在不遠處的敖烈,剛想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她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

    皇後很是狐疑的瞅了她好幾眼,但又礙於眼下人太多,不好發問,隻得在心中記下,待回了鳳德殿再問個清楚。

    北境王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輕輕撣去袍子上落的灰,開口道,“既然王妃和世子都已經整理好了,看起來今日的賽事也都結束了,那臣等便先告辭了。”

    他認真的鞠身,拱手,行禮,隻是眼神卻不再去看皇帝。

    然後也不等皇帝同意與否,他便一個人自顧自的走出了馬球場。

    敖烈和王妃也跟著行禮離開。

    眾人麵麵相覷一陣後,有老臣憤怒的開口道,“目無君上,狂妄至極!”

    皇帝卻沒有說話,雙手背在身後,隻靜靜的望著那三人的背影,眼神之中蘊著一道難懂的光芒。

    “都散了吧。”

    ……

    ……

    鳳德殿。

    皇後慵懶的蹬了鞋歪到榻上,任兩個小宮女給她捏肩捶腿,她端了碗水果不緊不慢的吃著,狹長的鳳眼淡淡的看向玲瓏,“說吧,剛才是怎麽回事。”

    玲瓏咬咬唇,眼神有些不安的看了看那兩個小宮女。

    皇後垂下眸子,“你們兩個下去吧。”

    小宮女離開了內殿,並且輕輕的帶上了殿門。

    玲瓏提起裙擺行到皇後身旁,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北境王妃似乎是初荷……”

    皇後原本不以為然的眼神猛地轉為淩厲,她唰的看向已經跪下的玲瓏,語氣又急又快,“你究竟是在說些什麽胡話!初荷,初荷她早已經死了!”

    玲瓏有些驚慌失措,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奴婢,奴婢也不知怎麽的,見到王妃麵容的時候就一下子想起了初荷來,她們長得,真的很像,但又不大像……”她說話開始顛三倒四起來,越說反而越解釋不清楚,急得滿麵通紅。

    聽了她的話,皇後原本震驚的神色反而慢慢鎮定了下來,她垂下眸子,無意識的摩挲著自己的指頭,細細開始思索起當年的事情,那件……她最不願意要想起的事情……

    很久很久之後,跪在地上的玲瓏都已經雙腿發麻到失去知覺,皇後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之中緩緩回過神來,看見依然還跪在地上的玲瓏,她一愣,而後輕歎一聲,“傻玲瓏,快起來吧……”

    玲瓏應聲,努力的想要用雙臂將自己的身子撐起來,卻無奈實在跪的太久了,她急的淚眼汪汪。

    “罷了,你先坐在地上緩個一時半會的再起來吧。”

    皇後的語氣很淡,臉上掛滿了疲憊,泛著不正常的淡青色。

    玲瓏大驚,“娘娘您可是身子更不舒服了?奴婢這便去喚太醫來!”

    “不必了。”皇後一手撐額,一手揮了揮,“用不著小題大做鬧的人盡皆知的,本宮歇一會兒就好。”

    停頓了又快有半刻鍾,皇後才又出聲說道,“當年……”

    她隻說了兩個字,便又猶疑的停住了,像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又像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終於她整了整思緒重新開口,聲音輕飄飄的,似是從天外傳來的一般。

    “明兒個請北境王妃到鳳德殿來坐坐吧。”

    ……

    鳳德殿的小太監來到北境王府傳達皇後的意思時,王妃正和敖烈一道在用晚膳。

    敖烈有些狐疑,“好端端的皇後邀你進宮作甚,她病好了?我就今兒個見她都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呢。”

    王妃倒是很平靜的給敖烈盛了碗湯,“左右不過同你前些日子說的那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無事的。”

    她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心中知道,定是玲瓏告訴了皇後。她腦中閃過玲瓏在看到自己的臉的時候那樣驚訝又不敢相信的表情,夾菜的手頓了頓。

    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的,不是麽。

    王妃這樣想著,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口中食不知味的胡亂嚼著。

    敖烈把母親的一舉一動,每個細小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裏,他看的出來,母親有沉甸甸的心事,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問了,她也不會告訴自己。

    翌日,宮中的車馬早早停在了王府外頭,敖烈親自把母親送上馬車坐好,又反複叮囑,若是有事,便扯開自己給她貼身帶著的信號煙花,他立刻便進宮去救她。

    王妃嘴上打趣他,笑他是小題大做,但心中卻再明白不過,這一趟進宮,還能不能再出來都是個問題。

    她認認真真的細細端詳著敖烈,似是想把他麵容的每一絲每一毫都記在心裏,而後示意流鏡放下車簾,朝碧玄宮去了。

    因著是臣婦拜訪皇後,自然是沒有資格走淩雲門的,他們的馬車從左玄武門緩緩駛進碧玄宮,王妃聽著厚重的宮門在背後關起,也緩緩的闔上了自己的眼簾。

    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的,不是麽。

    王妃這樣想著,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口中食不知味的胡亂嚼著。

    敖烈把母親的一舉一動,每個細小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裏,他看的出來,母親有沉甸甸的心事,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問了,她也不會告訴自己。

    翌日,宮中的車馬早早停在了王府外頭,敖烈親自把母親送上馬車坐好,又反複叮囑,若是有事,便扯開自己給她貼身帶著的信號煙花,他立刻便進宮去救她。

    王妃嘴上打趣他,笑他是小題大做,但心中卻再明白不過,這一趟進宮,還能不能再出來都是個問題。

    她認認真真的細細端詳著敖烈,似是想把他麵容的每一絲每一毫都記在心裏,而後示意流鏡放下車簾,朝碧玄宮去了。

    因著是臣婦拜訪皇後,自然是沒有資格走淩雲門的,他們的馬車從左玄武門緩緩駛進碧玄宮,王妃聽著厚重的宮門在背後關起,也緩緩的闔上了自己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