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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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弋眼中的神色先是困惑迷茫,而後猛地轉為震驚。
她一雙星眸睜得很大,在失去情絲之後,這是她第一次出現情緒波動。
白七安的唇仍然在她的唇上摩挲著,兩唇相貼的那一瞬,他心頭湧起一陣歎息,真的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柔軟。
不,比那還要更軟。
而就當他想要更進一步之時,顧子弋猛地一拳揮到了他的臉上!
白七安猝不及防之下被那一拳狠狠的砸到了地上,然後順著草地滑行了很長一段。
他吃痛的捂住左眼,顧子弋那一拳打在了左邊顴骨上,他已經能感覺到那一片已經開始泛起了青紫。
顧子弋居高臨下的看著栽倒在地上的白七安,他淡灰色的衣衫上沾滿了灰塵和泥土,這麽狼狽的樣子,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見過。
白七安捂著一隻眼睛,有些忐忑的抬頭看她,卻因為刺痛,視線有些迷蒙。
他看不清她現在的表情,隻聽她冷冷的哼了一聲,便轉身重重關上門進了裏屋。
白七安苦笑著心想,這下子好了,她估計是不會再搭理自己了。
這樣想著,忽然又想起方才相觸之時,柔軟至極的觸感,眼中不由又漾出一絲甜意。
……
顧子弋在房間中靜靜的站了半晌,有些惱恨抿了抿唇。
驀地她意識到了什麽,惱恨?她怎麽會有這種情緒?她怎麽還會有情緒?
顧子弋下意識的咬住下唇,有些驚喜,有些意外,還有些惶惶。
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她幹脆便不再去想了,往後頭尋了浴間洗漱,絲毫不管天光還是亮的,晚膳也還未用過,不多時便倒在床上睡著了。
……
……
在那之後的半個多月,白七安都沒有再見過顧子弋,不過他也有意避著她,因為臉上的淤青還沒消散,也因為他不知道若是她問起來為什麽要那樣做,他會無法回答。
在他深居簡出的這些日子裏,通過尋九得知了不少事情。
譬如敖烈已經回到了北境,雷厲風行的將盤踞北境多年,根深蒂固的那些舊貴族們毫不留情的連根拔起,雖然牽連甚多,一度引來那些世家的反抗,但都被敖烈一一鎮壓了下去。
不用說,隻是想想,白七安就知道那鎮壓場麵一定血腥得很不好看。
他閉了閉眼,安慰自己,好歹整個北境的官場從此肅然一清,不再有那些迂腐無用的勢力牽製著,敖烈可以放更多值得信任的能人去任職。
“還有些什麽?”白七安放下從北境來的信件,繼續問尋九。
尋九提起一串葡萄塞到嘴裏,慢條斯理的吐出皮來,腮幫子鼓鼓的,聲音含含糊糊的說道,“還有就是,你家顧元帥把衛國軍中那群不服氣的新兵們好好收拾了一頓,現在衛國軍簡直上下一心,團結的不得了。”
白七安冷冷的看他。
那日尋九回來看到他被打的五顏六色的臉,登時便怒了,而後得知是被顧子弋打的之後又噴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你是說,神隱穀出身,足智多謀溫文爾雅的白七安先生,因為輕薄一個女子,而被人往臉上砸了一拳嗎?哈哈哈哈哈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此後的每一天,他看到白七安一次就忍不住要笑一次,直到最近淤青減輕了許多才變得好些。
……
見白七安是真的要生氣了,尋九連忙舉手示弱,“不說了不說了。”
白七安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低頭重新翻那信件看了一遍。
忽然尋九想起什麽來,“哦,對了,尋字門下頭的暗樁查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皇帝先前不是中過毒,而後身子一直不好,總是易怒麽,然後要依靠陳皇後家中配好的藥才能勉強平息什麽的。”
白七安聽他輕描淡寫的把皇帝發病時恐怖的模樣,歸結為簡單的易怒兩個字,眼光閃了閃,也沒有反駁,隻是說道,“後來這病不是已經被那波斯王子治好了麽。”
尋九聞言嗤笑一聲,“若是憑那小小的波斯國一紙藥方之力,便能解決了困擾碧玄皇室三百多年的病症,怕是碧玄的皇帝們早就已經沒有這病了。”
白七安微微蹙眉,“你說這個是想說什麽?”
“隱藏可不能等同於根除。”尋九神神秘秘的湊近他,小聲說道,“而且還打聽到,那陳家這麽幾百年來都為皇室提供藥方,實則是因為陳家有一昧不可或缺的藥引……”
白七安很是震驚,“這都是從哪裏打探來的消息?!”
尋九豎起食指搖了搖,“這個可不能說,但是可以告訴你,那味藥引子,便是陳家女的血。”
“所以碧玄幾百年來都是以陳氏女為後!”白七安忍不住驚呼出聲。
尋酒點點頭,“這估計就是皇室同陳家之間的交易了吧。”
白七安驀地想到了什麽,皺緊眉頭說道,“既然如此,這種無法根治隻能緩解的病症,必須要有陳氏女之血為引,而皇室男子又必定會遺傳到這病,那麽太子身上也就帶著……”
尋九放下了手裏的吃食,靜靜聽著他分析,
尋九聞言嗤笑一聲,“若是憑那小小的波斯國一紙藥方之力,便能解決了困擾碧玄皇室三百多年的病症,怕是碧玄的皇帝們早就已經沒有這病了。”
白七安微微蹙眉,“你說這個是想說什麽?”
“隱藏可不能等同於根除。”尋九神神秘秘的湊近他,小聲說道,“而且還打聽到,那陳家這麽幾百年來都為皇室提供藥方,實則是因為陳家有一昧不可或缺的藥引……”
白七安很是震驚,“這都是從哪裏打探來的消息?!”
尋九豎起食指搖了搖,“這個可不能說,但是可以告訴你,那味藥引子,便是陳家女的血。”
“所以碧玄幾百年來都是以陳氏女為後!”白七安忍不住驚呼出聲。
尋酒點點頭,“這估計就是皇室同陳家之間的交易了吧。”
白七安驀地想到了什麽,皺緊眉頭說道,“既然如此,這種無法根治隻能緩解的病症,必須要有陳氏女之血為引,而皇室男子又必定會遺傳到這病,那麽太子身上也就帶著……”
尋九放下了手裏的吃食,靜靜聽著他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