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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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是誰在背後陰人,是個人就給我滾出來,不敢出來,就是畜生……”孫台先跪在了地上,一張臉就在此時幾乎扭曲地變了形狀,但他仍舊十分的嘴硬,這個老家夥或許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即使死到臨頭,也從來不肯讓自己的嘴巴吃一丁點兒的虧。“天蓬尺”和“考鬼杖”一左一右地從他的兩個肩胛骨的位置穿了進去,那一滴滴的血液仿若是斷了線的珠子,從被穿的位置往下滴著,可以很清晰地聽到一聲聲“滴答滴答”地聲音。
但此時,不單單是他,就連我們三個人也很想知道,這究竟是何人出手,倘若不是這個人一招製服可這孫台先的話,恐怕我們三個即使不命喪黃泉了,也起碼會缺個胳膊少條腿的。
肩胛骨也叫胛骨、琵琶骨。位於胸廓的後麵,是倒置的三角形扁骨,介於第2~7肋之間。分為兩個麵、三個角和三個緣。前麵為肩胛下窩,是一大而淺的窩。後麵有一橫行的骨脊,稱肩胛岡,岡上、下的淺窩,分別稱為岡上窩和岡下窩。肩胛岡的外側扁平,稱肩峰。
外側角肥厚,有梨形關節麵,稱關節盂,關節盂的上、下方各有一小的粗糙隆起,分別稱盂上結節和盂下結節。
上角和下角位於內側緣的上端和下端,分別平對第2肋和第7肋,可作為計數肋的標誌。肩胛骨上緣的的外側有肩胛切跡,肩胛切跡外側的指狀突起,因外形酷似鳥嘴,故稱喙突;內側緣長而薄,對向脊柱,稱脊柱緣。
外側緣肥厚,對向腋窩,稱腋緣。肩胛骨、鎖骨和肱骨構成肩關節。肩胛骨位於背部的外上方。肩胛骨前麵微凹,後麵有一向外上的高脊,稱為肩甲岡,其外側端稱肩峰,是肩部的最高點。肩胛骨在體表可觸及。
肩胛骨的運動可分為上提,下抑,外旋,內旋,外展及內收等6種運動。鎖骨除在旋轉運動時發生在肩鎖關節外,大致都隨肩胛骨一起運動。向上旋轉時,肩胛骨下角較上角更向外前,致關節盂朝上,向下旋轉時相反,關節盂朝下正常時肩胛骨與肱骨一起運動,當上臂外展超過90度時,肩胛骨必須向上旋轉。
所以肩胛骨在人的肢體運動當中占據重大的地位,就如同麵前的孫台先,正是由於琵琶骨被穿透,所以隻能跪在了地麵之上,幾乎不能再動彈分毫。
“哼,老東西,到了現在這個年紀,還是狗改不了吃屎!”仍舊是那中氣十足的嗓音,但此時我聽到了耳朵裏麵,卻貌似覺得十分的熟悉,這聲音……莫非是……我抱緊了崔明麗,但我可以明顯地感受到崔明麗在我的懷抱裏麵也在顫抖著,不單單是她,我看向了崔明伏,誰料這家夥竟然一下子地站了起來。
“師父……啊……”崔明伏“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竟然兀自在地上叩起頭來了,沒錯,一個瘦小但精幹的身影出現在這院子牆壁之上,眨眼之間,便騰挪到了崔明伏的麵前,二話不說,率先抬腳一下子踹在了崔明伏的後腦勺兒上麵。
“砰!”地一聲,崔明伏的臉麵便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等到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那兩股血柱從他的兩個鼻孔當中奔湧而出。
“混蛋,讓你們好好看店,你們就給我看到這裏來了嗎?”老崔頭說著,又看向了我和崔明麗,這下子搞得崔明麗也有些害怕了,“師父,師父,您別打小天,你千萬不要打小天啊……”
還好,老崔頭隻是看了看我們,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崔明伏倒是一臉的扭曲。“我當是誰啊,原來是崔老屁啊,我呸,也就你個癟犢子能使這陰招兒。”
孫台先跪在了地上衝著老崔頭啐了一口,但是老崔頭卻腳底生風地跑到了孫台先的麵前,不由分說,照著他的臉上就是一巴掌,“啪”地一聲,清脆無比,就好像大年夜當中的爆竹。
“就你這玩意兒還敢說我陰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啊,你他媽一天到晚就會幹偷雞摸狗,惦記寡婦家餘糧的事情,我就告訴你吧,別說現在鳳翎死了,就算沒有死,你也入不了她的眼,神馬東西……”老崔頭說著,照著孫台先的頭上就是一拳,這下子可算是把孫台先給整的有些七葷八素了。
“我草你媽的,崔老屁,當初不是你給我下套,我他媽能和鳳翎之間有誤會嗎?當時若不是你把我騙到二丫頭的床上,我他媽會被你們親自抓住?”孫台先大罵著,我們三個麵麵相覷,我甚至有些為姥姥覺得驕傲,不管怎麽說,姥姥年輕的時候還是很受歡迎的,且看這老個老頭為了她現在還爭風吃醋就能明白。
“呦,還冤枉你個老毛子了,就你那損色,別說二丫頭了,一頭母豬你他麽都不放過,看來我他媽給你太客氣了,明伏,把捆仙繩拿來,師父要‘彈琵琶’!”老崔頭揚了揚手,崔明伏便屁顛屁顛地去取捆仙繩了,我有些不明白,這老崔頭難不成現在還要當眾演奏樂器不成嗎?
崔明麗看向了我,衝著我搖了搖頭,“彈琵琶是一種酷刑啊!”
彈琵琶是明朝發明的一種酷刑,主要在錦衣衛和東廠使用。被使用者痛苦萬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最後皮肉慢慢綻開,劃裂,既癢又疼。將人犯按倒在地上,控製住其手腳,掀去其上衣,露出琵琶骨。用尖刀用力在人的琵琶骨上來回“彈撥"。
獄用刑極酷,到了非人類所能想像的程度。凡是錦衣衛和東西廠所抓獲的重要罪犯嫌疑人,都要先下到詔獄著實拷問一番,而拷問的刑具就有十八種之多。據《明史》卷七十三《刑法誌》載:“其最酷者曰琵琶,每上,百骨盡脫,汗如雨下,死而複生,如是者二三次,荼酷之下,何獄不成。”每次用刑下來,囚犯哀聲震壁,血肉潰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慘毒難言。所以,當時人一下詔獄,就魂飛湯火,而一旦能從詔獄轉送法司,競覺得不啻天堂之樂。
我深吸了口氣,這老崔頭,沒有想到,竟然還這麽鐵手腕兒,果不其然,捆仙繩被他抓在了手中,來回地擺動著,那繩子就仿佛是一條蜿蜒而行的長蛇一般,在天蓬尺和考鬼杖上麵來回掠過,竟然還發出了那好聽的音律,但孫台先便慘叫連連,一陣哀嚎,“疼啊,疼啊,我草你媽的,崔老屁,你現在就給我一個痛快話兒吧……”
但是老崔頭卻沒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什麽,給你一痛快的,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嗎?這樣子,你是想聽霓裳啊,還是六幺啊?”
過了一刻鍾之後,老崔頭也停止了,但是那孫台先昏倒在地上,老崔頭啐了一口,“老狗,還是這麽沒用,你們抓緊下井吧,下不為例,既然做了,就把事情給做完整!”老崔頭一邊說著,一邊席地而坐,點燃了手中旱煙袋。
“是,師父……”我們衝著老崔頭行了一禮,便趕緊下井,對於這下井,我可不是第一次,崔明伏和崔明麗的動作也蠻快的,二十分鍾,我們三個妥妥地呆在了井下。井下黑咕隆咚,但是覺得老崔頭在上麵,起碼心中十分安定。
“手電!”我伸出手來,崔明麗從背包裏麵翻找出交到我的手中,四目相對間,我們兩個人都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手電打開,我們把井下照的十分的光亮,卻發現這井下異常的幹淨,就連塵垢都十分少,但這井底卻朝著一邊開了個通道,目測高度,竟然有兩米之長。
“草,這老王八,屁股果真不幹淨,看來,這口井全然沒有我們想的這麽簡單……”我收好了手電,帶好了頭燈,率先走在了前麵,崔明伏拉了我一把,“搞什麽啊,動不動規矩啊,我是大師兄,自然是我要走在前麵了啊……”
我被他拉在了後麵,“老崔,有些時候真***想揍你!”崔明麗拍了拍我的肩膀,給了我一塊巧克力,我接過來含在了嘴巴裏麵,三個人便朝著前方走去。
這通道倒是極為普通,但走在其中,卻隻能聽到我們三個人腳步的回蕩聲,不覺得有些心驚。老崔若是不在這個時候搞點什麽飛機出來自然是不舒服的。
“喂,我說兩位,要不要師兄給你們說個笑話……”老崔清了清嗓子。
我連連擺手,“行了行了,你他媽給我打住啊,心情正煩躁的,你說個狗屎的笑話啊,閉上你丫的嘴。”
崔明伏正想反駁,卻被崔明麗給勸了去,“行了,哥,你能少說兩句嗎?我們還有事在身,不要再鬧了……”
崔明伏愣住了,遲疑了兩秒,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你看看,還沒嫁人就知道護短了。”
他轉身,我們正準備出發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陣笑聲,“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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