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О四五章:窮玩車,富玩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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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你說說,堂堂國公爺竟然幹起養豬的勾當。”

    “可不是嘛,這也太埋汰人了吧,我聽說還是朔方郎君的手筆呢。”

    “也不知道吳國公怎麽想的,養豬這可是下等人幹的活。”

    “我可是聽說了,郎君讓吳國公養豬,是為了接濟離孤坊那些人。”

    “嗬嗬,你看,我沒說錯吧,養豬的都是下等人。”

    長安城說大不大,不過一天過去,尉遲恭要在離孤坊開辦養豬場的事情就傳遍了。

    本來這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可偏偏國公爺跟養豬場掛上了勾,就感覺很奇怪。

    有人背地裏說兩句也算正常。

    最要命的,還數那些跟尉遲恭過不去的人。

    特別是程咬金這貨,最近都在家裏陪夫人,突然聽說尉遲恭要養豬,笑得腸子都絞在一起了。

    程咬金倒不是看不起養豬這個行當,純粹就是想惡心惡心尉遲恭。

    上早朝的時候,還特意拿這件事兒打趣對方。

    搞得尉遲恭回到家後,吃飯飯不香,喝再好的酒都覺得沒滋味。

    沒辦法,這事兒還得到席雲飛那裏找找安全感。

    席雲飛給的建議也很簡單。

    “三個月河東,三個月河西,莫欺養豬賤!”

    啥意思?

    尉遲恭沒搞懂,總之三個月後見分曉,要是不賺錢,尉遲恭打算撂挑子不幹了。

    席雲飛見他自暴自棄,才好言提醒道“再過三個月你的第一欄豬剛好可以出欄,最巧的是,三月後,就是春耕了,到時候,你看他們求不求你。”

    “求我?”尉遲恭懵了“賣豬肉嗎?”

    席雲飛嘴角抽搐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買什麽豬,春耕啊,不要肥地嗎?”

    “肥地?”

    尉遲恭雖然是鐵匠出身,但對土地多少有點了解。

    “是呀,啊哈哈哈哈,好好好,且讓他們再得意三個月!”

    接下來的兩天,尉遲恭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積極得不像話。

    離孤坊那邊也正式動工了,尉遲恭讓人將所有難民集合起來。

    開始在離孤坊建設養殖場,屠宰場,然後又空了一大塊空地,說是用來堆糞堆的。

    不得不說,尉遲恭手下也是有幾個能人的。

    不過兩天時間,就把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離孤坊不管男女老幼,全部都有了屬於自己的工作,然後,尉遲恭每天管他們三頓飯,隔著兩天一頓肉。

    又說等到豬可以出欄了,到時候所有人一天一兩肥豬肉,可把這群難民嚇壞了,這也吃得太好了吧。

    席雲飛參觀過離孤坊後,又給了一個建議,讓尉遲恭再建一個肉類加工坊。

    豬肉可以做臘肉,火腿,還可以做罐頭肉,當然,這個加工坊朔方商會占股七成。

    尉遲恭吃過罐頭肉,知道這是一個好東西,雖然隻有三成份子,也趕忙應了下來。

    離孤坊如火如荼的動了起來,大量小豬仔被人從四麵八方送到這裏。

    那場麵可把長安城的屠戶都嚇得臉色發青了,這是來了一個搶生意的大戶啊。

    而且人家還是國公爺,鬥不過,鬥不過,隻能上門毛遂自薦,討口飯吃這樣子。

    就這樣,鬼使神差的,尉遲恭竟然壟斷了整個長安七成的肉市。

    養豬場都還沒有辦起來呢,屠宰場倒是天天人滿為患。

    這不,明天就是武道大會第二場淘汰賽了。

    晚上尉遲恭還邀請席雲飛到何氏酒樓慶祝了一番,直言席雲飛真財神。

    一個養豬場的建議,就讓他過上了好日子。

    “郎君,這杯酒我一定要敬你!”

    好家夥,這已經是第不知道多少杯了,席雲飛瞥了一眼明顯喝高了的尉遲恭,默默的拿起一旁酒樓小廝偷偷換上來的涼白開。

    “郎君,你是不知道啊,這個屠宰場特娘的太賺錢了,現在整個長安七成的肉食都是從咱們這裏出去的,隻要我一天不讓他們幹活,長安城七成的人就要跟著吃素,哈哈哈,爽!”

    說完一飲而盡,席雲飛皮笑肉不笑,默默幹掉一杯涼白開。

    “好酒量!”尉遲恭比了個大拇指,馬屁今晚是沒少拍。

    “郎君,你說的那個豬飼料,真的能讓那些小豬崽子三個月出欄嗎?”

    尉遲恭還是有點心虛,畢竟養豬這種事情,沒養過也聽過,誰家的豬不是養個一年半載的。

    席雲飛放下酒杯,微微頷首“沒錯,這事兒你聽技術員的,朔方都是這麽幹的。”

    席雲飛讓馬周拍了幾個養豬好手南下,給尉遲恭提供技術支持,當然,收費的。

    尉遲恭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接著又一臉鬱悶的問道“可是,養豬不是要讓他們產仔嘛,為什麽還要把那些豬扇了?”

    說著還扭了扭屁股,感覺下半身涼嗖嗖的。

    席雲飛沒好氣的看著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所謂的右武衛大將軍,竟然這麽沒有安全感。

    “該解釋的,那些技術員會跟你解釋,你隻要好好看著,等三個月數錢就行,好了,沒事兒我先回去了,明天武道大會九點就開始了,我還要早起呢。”

    席雲飛伸出手看了看手表,直接起身就要告辭。

    尉遲恭雖然喝得頭暈腦脹,但意識還是清醒的,看到席雲飛手腕上帶著的手表,眼前一亮。

    “呃,那個,郎君,這個看時辰的玩意兒,能不能賣一個給我?”

    “你要?”

    席雲飛愣了愣,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錯過了一筆大買賣啊。

    鍾表行業,這種家家戶戶都需要的東西,賺的可不比其他日用品少。

    不是有句話嘛。

    窮玩車,富玩表……

    席雲飛心下一動,直接伸手進懷裏,給尉遲恭買了一個最便宜的石英表。

    “這個送給你,回頭想要什麽新的款式,可以去朔方商會預購。”

    預購就是登記排隊,手表格物坊還不能量產,倒是大擺鍾和懷表產量慢慢上來了。

    席雲飛倒是可以從光幕上買了再轉手,左右最近這些國公大臣什麽的,都是賺了不少錢,是時候讓他們出出血了,不然自己還有點心裏不平衡。

    回到永昌坊後,席雲飛抬頭望了望天。

    “明天就是第二輪淘汰賽了,也不知道薛仁貴那家夥怎麽樣了……”

    這家夥,席雲飛可是當自己妹夫來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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