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 佛光八寶,功德金塔(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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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烈火聲勢驚人,即便那金光壁障是佛門尊者使出來的元神純陽手段,但此刻被這真火纏上了,也是休想能得了好,隻一個轉瞬,就被煉得寶光微微黯淡,似乎還有些薄弱起來
羅雲尊者見狀一驚,連忙口稱一聲佛號,然後點手一直,打出一道金光去往那壁障之上,才又將這壁障給穩了下來不說,就連那金光也是又厚了一層。
“少陽神君,莫要魯莽貧僧當真隻是想請神君稍待幾日,並無惡意,你若行此莽撞,過後你我兩敗俱傷,卻是誰也沒得好處”羅雲尊者一邊定住壁障,一邊就開口向韓浞勸道。
韓浞此刻額上也是見汗,維持的也是一點兒不容易
也是幸得母親劉閬苑賜下的一座摘星玉樓為助,當中還有不知多少年積蓄下來的星鬥靈氣,這才能夠支撐了那神煞陣圖和都天烈火取用
就見這些靈氣源源不斷地從那九層玉樓中流出,然後轉入韓浞體內之後隻是打了個旋兒,就立刻往他頭頂的神煞陣圖中投去,當中竟然片刻沒有停滯,也是把韓浞給累得夠嗆。
說來他自入道修行算起,還從未如此搏命過
要知那星鬥靈氣並非“真氣”,想化為法力運使,至少要在體內走過一遭小周天,即便這會兒韓浞體內的與,兩門最上乘的道法一齊運轉,在將星鬥靈氣煉為真氣法力,但依舊是入不敷出,還在消耗了他自己體內的真氣
至多再有一刻,若是攻不破這羅雲尊者的金光壁障,韓浞就不得不停手,否則真氣衰竭之後就要動用真元,傷及根本,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不過好在都天烈火並非浪得虛名,神煞大陣更是凶威卓絕,兩道神通合在一處與那金光壁障糾纏,也一直是占著上風,隻要再有幾息功夫,就能夠煉穿了那羅雲尊者的佛法神通,讓韓浞脫困出來
可羅雲和尚到底已經是證得了佛門尊者的,修為等同道門元神純陽,眼力自然也不會差了,立刻就瞧出頹勢,但卻也是思量著就要奈何不得韓浞,隱隱還有了一絲退意。
可阻攔韓浞這件事也是關係重大,往後還有牽扯,所以羅雲尊者也斷不能在此處就放了他過去
實在無法,這佛門尊者隻能搖頭輕歎一聲,然後說道“少陽神君這是何苦,貧僧對神君確無惡意,隻不過求得神君暫緩幾日”
韓浞一聽卻是忽然冷笑,語氣也帶了幾分寒意說道“你這和尚,也莫要拿話來哄我,既無惡意,你又何須用神通困住了我是敵是友,也並非全靠了你一張嘴來說,我堂堂昆侖派許玄齡真人入室弟子,玉虛宮天雷殿掌刑,鬥姆天尊老祖賜封少陽神君,難道是任由你羅雲拿捏擺布,說困就困,說攔就攔的別說你羅雲隻是佛門尊者,就算三世佛陀在此,衝著我師門長輩,也要給出個說法來你若識得好歹,早早收手離去,我便不與你計較,若是稍後讓我煉破了你這勞什子金光障,親自打了出來,到得那時,你看我輕不輕易與你幹休”
韓浞連呼帶喝,一邊哄著這羅雲和尚罷手,但他自己手底下卻是不停,連連運轉真氣法力,送到了那神煞陣圖中去化為“都天烈火”,急急就煉化著那一道金光障。
“既是如此,那貧僧得罪了”羅雲尊者見如今好話已經說盡,可也依舊勸不得韓浞安分,隻好苦笑著搖頭,然後道了一句。
等他這一句說完,就見這佛門尊者右掌一翻,然後從掌心就現出了一座滴溜溜打著轉,金光燁燁的小塔來
就見那一座小塔分了七層,每層八麵,每一麵開了一道懸窗,有些懸窗是空的,而有些懸窗中卻是坐定了一個打坐模樣的老僧,閉目合掌,寶相莊嚴。
而這塔雖七層,但隻有頂上一道塔簷,八麵八角,每一個飛簷頂角上,都掛了一口功德金鈴,同樣是金光閃閃。
“佛光八寶功德塔”
韓浞一見這小塔,也是不由眉頭一皺,臉色也立刻有些不好看。
佛門弟子中有許多修煉這功德塔的,就和道門中的飛刀、劍丸一般,隻不過這功德塔卻不行殺伐之道,大多隻用作護身修行。
雖然沒有拚鬥之功,但也不要小瞧了這一座寶塔,許多時候有那修道人和佛門弟子鬥法,隻要見對麵和尚祭出這麽一方小塔,將自己法體一罩,那都是當場扭頭就走,沒得其他話說反正也攻不破這鐵烏龜,再說別的也是多餘
不過這八寶功德塔雖然難纏,但是祭煉起來也甚是不易,往往是累世修行了十幾世,或是一座寺院曆經數代,才能夠煉成這一尊小塔。
那懸窗中打坐的老僧,其實就是高僧坐化之後的金身
佛門的高僧,隻有修成了“六通”中的第五通宿住通之後,才能夠成就金剛身。
也同樣隻有到了這個境界,佛門弟子才能在坐化之後遺蛻不腐朽,成為“金身”
韓浞凝目去看那羅雲和尚的一座八寶功德塔,就見這塔中一共收了十七俱金身
若這是十七位不同高僧的金身,那還容易對付一些,但韓浞哪怕不用去細想都能夠知道,這必是羅雲和尚自己的十七世修行也是隻有如此,這和尚才能夠將一座功德塔給祭煉到“純陽法寶”的境界
“少陽神君,得罪了”那羅雲尊者垂目念了一聲,然後就將這一座小塔托掌一拋。
就見這佛門尊者的一座“佛光八寶功德塔”才剛離手,就滴溜溜打著轉,向著韓浞頭頂飛去,且這小塔迎風就長,待到了韓浞頭頂,已經是一座足足有十數丈高的金光巨塔
“不好”
韓浞暗呼一聲,然後連忙加緊催動神煞陣中的烈火真符,將都天烈火的火勢又再添上三分,眼看著就要將那一道金光壁障給煉穿。
但就差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聽“轟隆”一聲,那八寶功德塔已然是嚴嚴實實將韓浞給罩住,連帶著那一道金光壁障一起,把他困在了塔中
“禿驢當真惹厭”韓浞心中實在氣不過,低聲就罵出了這一句來
“善哉”也不知那羅雲尊者聽是沒聽見,但他這語聲卻是依舊淡淡,隻在韓浞耳邊響起。
“你個勞什子在此耍混,居然還敢稱善”韓浞也索性放開了,接著那羅雲尊者的話就指天罵道。
“少陽神君稍安勿躁”
“死和尚,安你個頭啊”
“神君,慎言”
“慎你個頭啊”
“請容貧僧一言”
“聽你個頭“
韓浞此刻被逼得急了,連家鄉話都罵了出來。
羅雲尊者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這不是好話。
但無奈他堵不住韓浞的口,也就隻能任由這位小神君在塔裏上躥下跳,罵得歡快。
“告訴你羅雲,你等著出來的,老子和你沒完”
韓浞見這和尚不還口了,不僅不收斂,反而指著羅雲尊者罵得還更狠了。
但奈何對麵和尚沒有他如此豐富的經曆,所以他罵出來一大半的話,羅雲尊者都是聽不懂的
不過即便羅雲尊者聽不懂,也還是沒礙著韓浞繼續來罵。
而且一邊罵著,他還一邊收了些道術法力,但也隻是將入不敷出的那一成給收了回來,如今成了“量入為出”摘星玉樓送來多少星鬥靈氣給韓浞煉化,那韓浞就送多少真氣法力往那神煞陣圖中,去維持都天烈火
但即便消減了法力,那都天烈火的火勢依舊雄渾
就見那條火龍吟嘯一聲,就直直去煉羅雲和尚那坐八寶功德塔先前那道金光壁障已經被韓浞給煉穿,眨眼之間就散去了不見,如今擋在韓浞麵前的,就隻剩了這麽一座寶塔
但興許是羅雲和尚對自己這件寶塔的神通有十分信任,即便眼瞧著韓浞煉穿了自己的金光壁障,也是依舊麵色絲毫不變,反而有些老神在在,任憑韓浞施為的意思。
而一見這和尚的神情,韓浞心頭怒火卻是更甚
如今他也是認定了,就要和這和尚耗下去,看是他的寶塔厚實,還是自己的真火難纏
也正是韓浞如今做法,才是最合適了他手上都天烈火的。
這門真火得意的地方,並不是拿來硬碰強攻,爭一時的長短,而是憑借綿綿不絕的雄渾火勢,將對手緩緩消磨損耗了,取的是一個“以逸待勞”。
先前韓浞以為能夠速戰速決,所以才用命一般地催動了神煞大陣,而如今既然一時之間破不開這羅雲和尚的“佛光八寶功德塔”,那韓浞就不妨試一試溝通了三枚都天玉簡之後,自己的神煞大陣的神通,又到底能夠到得了一個什麽樣的境地。
是不是能夠與純陽法寶一爭高下
若是今日韓浞能憑著“都天烈火”煉開了麵前寶塔,那往後韓浞也就能夠借了同樣的手段,困住了元神純陽也說不定
“羅雲和尚想要困住我七日,那即便是用盡渾身解數,我都要在第六日脫困總之就是不能讓你個禿驢遂了願”韓浞心中暗道。
左右還有一日功夫,他韓浞就要看看在這一日之內,自己的真火能不能夠煉毀了這羅雲和尚的鐵龜殼
也正是韓浞在半途之中和羅雲尊者糾纏了這半日,韓清與張清幾人這邊卻是已經轉過了天來。
太原城前,地下三軍已經齊備,隻等韓清一聲令下,就要往麵前堅城強攻上去。
而在那邊天上,張清與孫浮塵、柳月瑤師兄妹三人,卻是腳下共同踩了一朵罡雲,淩空觀望,向那太原城中瞧去。
觀瞧了片刻,孫浮塵不由眉頭越鎖越緊,然後才扭頭向師弟師妹說道“我觀這城中氣象,當中修士不止那北海和尚一人,其餘還有兩道雲氣翻湧,隻怕也是金丹高手,而且又還有三四道雲騰霧罩,想來也都是煉氣修成了凝罡的,雖說不上是硬手,但合在一處也是不好對付”
“這又是哪裏的人物來插手,難道是那北海和尚請來的幫援”柳月瑤聞言微驚,也是麵色有些凝重,未想事到如今,竟然又出了這般變故。
她是煉氣第五重,合藥的修為,因為是純陽真人的弟子,眼界心氣都高了些,一心就要結成上三品的金丹,成為玉虛宮的真傳弟子,所以才一直沒有草率進境,不然也一早就和孫浮塵一樣,結成了金丹的。
因此,若論修為手段,她倒是絲毫不比尋常四五品的金丹稍弱。
柳月瑤此刻心中盤算,對麵除了北海和尚之外,那兩個金丹應該也隻是散修,丹成不過四五品。
而自己師兄妹三人中,師兄孫浮塵是正兒八經的金丹,能夠接下對麵的一個金丹修士,她自己憑借著道術法寶,也能夠接下另一個金丹
師弟張清雖然修為不高,但劍術超群,又有韓師叔賜下的七枚劍丸法寶,就算勉強也,也該是能纏住那北海和尚一時三刻
“可即便是對麵三個金丹高手都有著落,又有誰能去應付那些散修若是放了他們不管,咱們先前的商議豈不是不能見效”柳月瑤將心中一思量,就將顧慮說給師兄師弟,想要得個辦法,畢竟她自己如今也是一籌不展。
若是照了原先定計,是三人一起纏住北海,如此方為穩妥,隻因為她們憑了是師兄妹三人,所以人手還占得了一些上風。
但如今對麵烏泱泱又冒出六七個人來,修為也都還不弱,不論是比拚人手,還是鬥修為法力,自己這邊兒都沒什麽勝算。
這也就難怪了柳月瑤發愁
“可即便沒了穩妥,這一陣也還是要鬥過了”孫浮塵麵色一肅,斬釘截鐵就說道“韓師叔久等不至,必定是中途遇上了阻礙。既然是有人出手攔住了他,那便是此間事情緊要,怕師叔來了壞事”
剩下的話也不用孫浮塵多說,柳月瑤與張清也是自然領會。
若是此時不迎頭而上,過後隻怕再沒了機會
他們本就是下山曆經這一遭人世大劫,其中什麽地方能關隘了自家修行也是沒有定數,但都是修行百多年的人物,也都知道遇事該爭的時候,就是要爭上一爭的
“我來”張清凝眉,篤定一般向師兄師姐說道。
孫浮塵聽話眉頭又是微微一皺,向張清說道“師弟要應付北海和尚,已經是吃力了,如何還能再有餘心”
“無妨,”張清搖了搖頭,依舊麵色沉穩向孫浮塵說道“師叔借我七枚劍丸,如今還都沒有建功,正好借這些散修,試一試我的劍術”
他語氣鎮定,似是心有成竹,就連孫浮塵都被染動,竟然也鎮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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