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 穀賀子,尚陽榮(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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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浮塵這邊是兄妹三人,本是定計要先將那北海和尚給引出太原城外,然後三人合力將這和尚纏住,好讓韓清的大軍可以乘此機會,攻下太原城來。

    但如今對麵勢單力孤忽然就變作了人多勢眾,孫浮塵隻是稍一思量,就又下去請來了韓清,與他說明利害,改了計策謀略。

    改由韓清率領了大軍先行攻城,那漢王軍勢弱,守禦艱難,他們就必會請了那邊的北海和尚幾人出手相助,孫浮塵幾人在一旁策應著,卻是正好可以後發製人

    雖然這法子有些失了穩妥,但如今形勢如此,也就容不得孫浮塵他們再多顧慮,正好放手一搏。

    韓清雖然不知修道人的事情,但是久經戰陣,嫻熟兵法,聽了孫浮塵下來一提,也覺得正是道理,當即也不含糊,立刻整肅了大軍,就要開始強攻太原城

    等待得一時三刻,討逆平亂十萬大軍境界陳兵太原城外,將這個並州雄城給圍得水泄不通。

    而韓清則是親領中軍三萬人,來到了太原城南門之外叫陣。

    兵對兵,將對將,大戰之前若能勾引得兩三員敵將出來應戰,順勢斬了也能夠大振軍心,駭破敵膽

    當然,那城中漢王守軍自然也是有這意思,如今他們困守城內,士氣早都低落得不像模樣,若是這時候能夠有哪位猛將出陣,把韓清給斬於馬下,那到時候軍中失了主將,隻怕對麵大軍立刻就要急退三十裏,重新修整了才能再戰。

    若是此時乘勝追擊,就算隻有一萬人,也是能夠殺得十萬大軍人仰馬翻

    當然,說到底這也隻不過是漢王李言癡人說夢一般的想法,休說韓清根本不會輕易出陣,他沒得這個機會,就算韓清當真親自出陣來挑,自己這邊兒也實在找不出什麽名將,能夠是韓清的敵手

    “大王何必憂慮,如今雖四麵危急,卻正是大王一挽頹勢的大好良機啊”

    太原城南,城門樓頭之上。

    北海和尚看著下方氣勢昂揚的平叛大軍,卻是反而神采奕奕著,就向那漢王李言進言道。

    “此話當真大師既有明策,還請向本王快快說來”

    李言聽話之言後神色立刻就是一喜,急忙向身旁的北海和尚就問道。

    如今這大和尚是他的救命稻草,也是因為有這大和尚在此,這邊早已失去了軍心士氣的漢王軍才能夠固守到如今,所以李言此刻對他可謂是言聽計從。

    “大王若能親自出陣迎敵,斬殺敵軍大將,那必定就能夠重整軍心,挽回頹勢,此不正是反敗為勝的大好機會”北海和尚依舊笑著,一番話說得胸有成竹,好像隻要漢王此刻出陣,就一定能夠大勝而歸一般。

    “大師莫要與本王玩笑,”李言苦笑著搖頭,然後又向北海和尚說道“本王雖說武藝還猶尚可,也曆過幾回陣仗,但對麵那韓清乃是上柱國將軍韓擒狐的長子便不說他自己武藝有多高,就連這豎子帳下的不少將領,也是身經百戰,隨韓擒狐一路征伐過來,當年平定北亂,剿滅南朝,都是能夠獨當一麵的驍勇之輩,本王若論蠻力勇武,隻怕還及不得他們當中許多人”

    這漢王一句話雖然說得喪氣些,但好歹還算是他有自知之明,沒有被敗軍頹勢衝昏了頭腦,當真以為自己能夠反殺

    北海和尚卻是笑顏不改,即便聽出了李言話中滿是頹唐意味,可依舊是語氣篤定道“大王無需擔憂,隻要遵照貧僧所言,往後貧僧自有主意”

    李言一聽這和尚非要讓自己去送命,心底也是虛浮,萎萎有些不願答應。

    但轉念又一想,如今這局麵便是再差,又還能差到哪裏去

    他是知道李由的性子,從小就看出自己這二哥麵上寬厚,實則凶狠狹隘,而且慣會六親不認的,否則又怎麽會做出那殺父弑君的事來

    若是李由一早掌控住了朝政,自信能夠將自己牢牢把握在手中,不怕自己翻身,那他還有可能為了標榜仁懷道德,留下自己的一條性命,無論是軟禁皇宮,還是貶為庶民,多少都還能算是能苟延殘喘一陣。

    可如今他李由根基未穩,既沒有把握讓自己不能翻身,又怕有其他人借題發揮,所以這一陣要是讓自己敗了下來,那是絕對沒有命在了

    而且說不定以那李由的暴戾性子,還會選個聞所未聞的死法,讓自己死得淒慘無比,勝過了父皇去

    思前想後,李言覺得這會兒除了背水一戰,當真也是別無其他。

    轉頭看了一眼北海,見這和尚隻是淡笑,雖然不勸不勉,但已是讓他心頭一定。

    “既是大師胸有成竹,那本王就信了大師這一回來人,取本王銀槍來”把心一橫,李言狠狠咬牙,總算下定了決心

    然後就聽這漢王呼喝著,就讓人去取來了兵刃,隨後領著隨身親兵就下了城樓,策馬往陣前而去。

    北海和尚一見如此,笑著就向身旁一個道人微微頷首一禮,然後說道“有勞穀道友施展法寶神通。”

    “舉手之勞,大師客氣”那道人微微笑著回了一句,然後反掌隨手一托,就見一道白綾從這道人手中飛出,輕悠悠就向李言那處飄了過去。

    等到這白綾來到李言頭頂,就隨風擺弄了一陣,一圈圈就向那李言籠罩下去,像是一道蠶絲繭蛹一般,就將這漢王給籠在了白綾之中。

    等著那一道白綾全都縈繞在了李言身外,像是攏了一層雲霧,但不消片刻顏色就越來越淡,直到最後徹底淡到看不見了,也再也瞧不出原先白綾的模樣。

    而那李言由始至終,也是絲毫瞧不見,也沒發覺有一道白綾繞在了自己身外這是法寶神通,那李言不過肉眼凡胎,看不見卻也是尋常。

    “穀道友這法寶果真奇異,貧僧大開眼界”北海和尚一見那李言身外的一道白綾落定,也是微微笑著,向身旁那姓穀的道人誇了一句。

    “大師過譽了,貧道這法寶雖有些小道,但哪裏能夠比得了北海大師的七寶幕籬不過這五蘊輕煙羅是我護身之寶,分化千萬,聚散隨心。有這一道護身,也足以讓漢王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那姓穀的道人雖然口中謙遜,但觀瞧神情,其實對自己這件法寶也是頗有些自得的。

    這道人名叫穀賀子,是西海極西諸島當中,回風島上的島主,乃是金丹第六品的修為,身上一道“雲河罩”與一件“五蘊輕煙羅”乃是他最得意的法寶,皆是采了極西高天之處的罡雲煉成,神通也是有些不凡。

    而除了這姓穀的道人之外,此刻在北海和尚身側站定的另外還有五人。

    其中一個黑口黑臉,渾身上下都著了玄衣的漢子,也和那穀賀子一道是來自西極之地,是那西極“天幽島”的島主,名叫做尚陽榮,乃是結成金丹五品,修為比那穀賀子還要稍高一些,手上三口“玄幽飛叉”,也是頗為刁鑽的法寶,在那西極之地也是赫赫有名。

    此刻這天幽島主聽得身旁穀賀子自誇法寶,卻是“嘿嘿”冷笑了一聲,然後才道“穀道友你這法寶雖然便宜,但老夫卻還要警醒你一句,該是小心謹慎些為好。要知道這中原九州之地,自古以來都是藏龍臥虎,便是世間凡人,也不容小覷了說不準對麵那領兵的,就是哪家道門傳下的弟子,手上學得道術法寶能破了你這輕煙,到那時候你這法寶不得力,害得漢王有個三長兩短了,卻是不好來和大師交代”

    這尚陽榮一番話連拉帶扯,對著那穀賀子卻是有幾分敲打的意思在其中。

    也是難怪,這二人雖然同在西極修行,島嶼比鄰,但是向來沒什麽來往交情不說,偶爾還因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有些爭端嫌隙。

    如今也是受了北海和尚相邀,二人一同來了中原幫手助陣,但同謀不同道,這二人也是經常互相譏諷嘲落,各自都十分看不上對方。

    尤其這會兒,尚陽榮見穀賀子又在自滿法寶,也是十分不服氣,更是見不得這道人一副得誌嘴臉,這才忍不住出聲含沙射影地說了一句。

    穀賀子自然聽得出尚陽榮語帶譏消,麵色也是忽然一沉,然後冷笑道“貧道的法寶,就不勞尚道友來掛心,道友隻需約束好了自家,到時出陣鬥法,不要又臨陣怯戰,灰頭土臉地逃回陣來,學得道友曾經一入中原那時才好”

    這穀賀子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聽得尚陽榮譏諷,立刻也就還以顏色不說,還把這天幽島主的一樁陳年傷疤給揭了出來。

    原來,這尚陽榮本就是生在這西海極西之地,父母都是島上漁民,因為少年時得了緣法,被他師父,也就是那天幽島的老島主瞧上了資質,覺得這尚陽榮有修道天賦,這才被帶回了天幽島去,煉氣修道。

    也是這尚陽榮果真有幾分異稟,修起道來也是順遂,竟然讓他不到兩百年,就修成了一枚五品金丹,堪稱那天幽島道統之中千年一見。

    而且當真說起來,尚陽榮本來比穀賀子還要晚上六十年入道,但卻先他一步踏入了金丹,還是後麵又過了三十年,穀賀子才急急忙忙趕了上來,但丹成卻依舊是比尚陽榮低了一品。

    而當年尚陽榮結成了金丹五品,就已經是將他的師父超越了了過去,而後在西極諸島中也是闖下了莫大的名頭。

    屢屢鬥法皆是得利,橫掃三十六座極西海島沒有對手西極因為海域寬廣,島嶼之間相隔都甚遠,這三十六座島嶼,便足足占下了數千裏海疆,抵得半個中原的大小

    三十六島難尋敵手,也是讓這尚陽榮禁不住誌得意滿,以為天下之大,不過爾爾。

    也是他雄心氣盛,想著時常聽聞中原之地,號稱神州,乃是天下道門源流,憑了自家這“通天徹地”的道法神通,要不出去闖蕩闖蕩,豈不是太過可惜

    要說這西極之地並不是沒有厲害修行,那小須彌山便在天幽島西去不遠,佛門的四大道場,除了南海普陀島珞珈秘境之外,其餘三處更是全都在了西方

    但奈何佛門弟子,要行走就是往人世凡俗中去,要清修就一直在山門中,少有出頭露麵,所以和西極諸島這些“鄰裏”的往來反倒是少了,這才讓尚陽榮沒聽說過名聲,反而非要往中原尋道門大派來

    也是這尚陽榮雷厲風行,想法才一起,就果真動身東行,一路就朝著中原九州趕了過來。

    西極諸島的眾多修行,出身都是荒野島民,除了打漁為生之外,偶爾客串個強盜賊匪的都不是個事兒,所以這尚陽榮其實也是從小就養成了一身的匪氣,東行路上隻要遇上了落單的修士,殺人越貨那是幹的順當得不得了,若是遇上貌美的女修,也從來都沒放過了的,先汙後殺,更是不知害了多少位去。

    便是至今這尚陽榮憶起那段日子,也依舊是堪稱此生最快活的時候。

    可奈何,這尚陽榮也是點兒背了些,這一路才剛出了西海,連昆侖山都還沒翻過去,迎頭就碰上了從天柱峰下山,往羅礁海市去閑逛的幾個玉虛弟子。

    這幾個玉虛弟子修為都不算高,至多不過合藥,一個金丹也無,所以尚陽榮老遠看見的時候就起了歹心。

    尤其當中還有一個女弟子,生得花容月貌,堪稱那尚陽榮平生僅見。

    看見這少女的第一眼,尚陽榮就已經色心大起,恨不能立刻就上前輕薄

    可奈何這回尚陽榮卻是碰了壁,才剛上去出手,沒走過合,就被當中兩個玉虛弟子給打得抱頭鼠竄,還沒等第三人出手,就連忙抱頭鼠竄,往西逃走。

    可他想逃,那幾個玉虛弟子也不放啊認定這是個惡賊,自然一路苦追。

    直等著這尚陽榮一直回了極西,才發現原來身後的玉虛弟子因為不到金丹,遁法不及他,早在數日前就不再追趕,反倒是他自己膽戰心驚,一路就直直逃回了天幽島來nt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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