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廣成傳法,天靈劍派(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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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樂師的埋怨自然是沒得道理。,

    不說韓浞將七修劍訣傳給張清的時候,他其實已經將一部少清劍訣給搶到了手即便他那時還沒去搶劍訣,韓浞和張清又哪裏有手段,能夠將消息傳到了三十三天去?

    “那沒關係,我讓清兒把學了我的全都還回來,然後再讓他學你這少清劍訣,讓大師兄好好盡一下為師的本分,也就免得成天被人說,清兒是被二師兄教出來的!”韓浞自然也聽得出師兄這話是在玩笑,所以也就渾沒把李樂師的抱怨當回事兒,隻是輕輕一笑,不疼不癢地回了這一句。

    等他這一句說完,就見對麵李樂師也是被自己師弟逗樂,忍不住笑了起來。

    “牙尖嘴利!”李樂師笑罵著回了一句。

    師兄弟二人就這麽相互調笑了一陣,李樂師才又轉向張清,問了些這幾年的修行起居。

    得知張清這幾年在山中一直耐得住寂寞,也依舊向從來一樣,沒有惹是生非,李樂師也是笑著勉勵誇獎了這個徒兒幾句。

    然後又提點了些煉氣修行的關要,李樂師依舊還是將手上一部少清劍訣傳給了徒弟當然,小師弟在麵前,李樂師也不會藏私,雖然知道這道法在韓浞開來也許不算什麽,可他依舊是將少清劍訣也給了韓浞一部。

    也不是外人,是自己的大師兄當麵,韓浞也就沒有客氣,從李樂師手中就接過了一枚青玉簡來。

    等將道法都傳給了徒弟和師弟,李樂師才轉過來吩咐了張清,讓他自己下去同七修劍訣互相映照,怎麽修行也全看他自己取決,而且若有了不明不解之處,也可以拿來問自己

    等一番交代完畢,又將張清打發下去之後,李樂師小院中就隻留了師弟韓浞,師兄弟二人又再閑談幾句。

    而談著談著,就又說回到了那部少清劍訣來。

    韓浞雖還沒來得及細看,但對這劍訣也是有些好奇,索性就向著自家大師兄問道“莫非這少清劍訣難道也有什麽高深玄妙,竟然還勞動了大師兄專程去為清兒搶了來?”

    好歹是自己看中了的劍訣,李樂師聽得韓浞來問,多少也有些自得,微微一笑,就向韓浞、張清講道“相傳這少清劍訣乃是元陽劍派祖師,劍仙之祖廣成道人,飛升三十三天界之後傳來下的一道法訣,當中闡明的仙家劍術要義,雖然相較崆峒山元陽劍派的嫡傳劍訣要稍遜一籌,但也著實算得上是玄門劍修中不可多得的真法了。”

    韓浞一聽這劍訣來頭不竟然是元陽祖師、廣成道人親傳,也是讓他麵上微微一驚,當真不敢小覷了。

    “這劍訣既然是廣成道人親傳,怎麽又會流落到了清明天去了?”韓浞心中有些不解,就又向李樂師問道。

    當年廣成道人飛升三十三天界,必定是元神純陽已經修行到了極高深的境界,說不定就已經是元神合道,亦或是元神造化也不稀奇,當該能直入“三清天”,與道祖老君坐論。,

    所以按理說來,這廣成道人的劍訣該是在“三清天”傳下的,如何會輾轉又到了那“清明天”去?

    李樂師聽了師弟發問,淡笑一聲回道“師弟有所不知,當年廣成道人飛升三清天之後,時常在道場中開講仙家劍術,引得群仙來朝,在他座下聽講。當是時,就有一位來自清明天的道人,劍術天資極高,得了廣成道人青眼,這才傳下了一道少清劍訣來。而這道人自從得傳劍訣之後,竟也不負那廣成道人所望,隻千年之中,就從元神純陽修成了元神返虛,回去清明天後便創下了一脈山門,稱作天靈劍派!”

    “大師兄的少清劍訣便是從這天靈劍派中搶來的?”韓浞眉頭一挑,興致勃勃地就問道。

    “是,也不是”李樂師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才又說道“其實是我聽聞了這天靈劍派在清明天的遺留洞府出世,趕去的時候又時機正好,便從那清明天一眾修士的手中奪過了這一部劍訣來!”

    “遺留洞府?這麽說,這天靈劍派竟然已經是不在了?”韓浞饒有興味,向著大師兄追問道。

    李樂師卻是笑了笑,然後才對師弟道“這是自然,否則師兄我哪有那麽大的本事,能闖入人家山門中去,搶了鎮派的劍訣來?”

    韓浞忽然神情一滯,笑得有些訕訕。

    別說,他初聽聞的時候還真是以為,自己大師兄是明目張膽打上了門去,從別人山門中強搶來的一部少清劍訣。

    “師弟你這是把為兄當了什麽人?”李樂師也是一眼就看破韓浞訕笑的含義,沒好氣地就指著自家師弟笑罵了一句,然後才又道“若那天靈劍派還在,那天靈祖師乃是元神返虛的修為,又是殺伐犀利的劍修,憑我這點手段,找上門去豈不是送死?師弟你當你師兄是有多蠢笨,才會做出這等蠢事來?”

    韓浞眨了眨眼,看著自己師兄。

    原來自家大師兄說的,竟然是打不過的意思!

    換句話說,隻要打得過,打上山門去強搶也無所謂了?

    “那看來是沒錯了,”韓浞暗暗點頭,“大師兄李樂師,果然就是自己想的那種人”

    笑著搖了搖頭,李樂師也懶得和韓浞多辯解,繼續對自己師弟說著那天靈劍派的事情。

    原來,自從元神返虛之後,那天靈老祖因為久修合道不成,自覺在這清明天中再無出路,所以便時常外出神遊,尋找合道機緣。

    起初這天靈老祖還隔上一段年月就會回歸,回來看顧了山門,可到了後來,也不知這天靈老祖是不是陷在了什麽險境裏,竟然一走就是千多年,不見回返不說,也是音訊全無。

    而這天靈劍派,因為門中弟子皆是劍修,仗著少清劍訣的仙家劍術淩厲,往日裏沒少和人鬥法鬥氣,惹下的仇家也是不計其數。

    先前因為有天靈祖師坐鎮,別的門派自忖不是這元神返虛真人的對手,也一直是敢怒不敢言。

    而如今這天靈祖師一不在,那哪裏還能彈壓得住這些怒火?

    再加上當年天靈祖師在時,這門中又搜羅了不少奇珍異寶,高明道書,此刻懷璧其罪,引得外人眼熱,就連許多沒有仇怨的門派,到了後來也對這天靈劍派群起攻之。

    也是這天靈祖師教徒無方,雖然他自己修行不凡,成就了元神返虛,但門下弟子卻少有幾個出息的。

    自開山以來,竟然就隻教出兩個元神純陽的徒子徒孫

    往後即便李樂師不來說,韓浞也是能夠猜到,即便這天靈劍派一門都是劍修,最擅長鬥法,可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如今被那許多門派群起攻之,自然是免不了一個滅門的下場!

    “雖然這天靈劍派被那清明天中眾多仙宗合力滅了門,門中珍寶、道書也被洗劫一空,但唯獨留下了當年天靈祖師親手布置的一座祖師殿,在那天靈劍派將被滅門的時候隱入了虛空,藏匿了下來”

    “所以師兄趕到清明天的時候,正好趕上了這祖師殿再次出世?”韓浞猜測著,就向李樂師問道。

    李樂師卻是依舊隻作淡笑,然後說道“其實這天靈祖師殿雖然隱入了虛空,可因為陣法靈氣緣故,每百年必定要現世一次,雖然那陣法不穩,容不得元神修成了純陽的人物進去,但煉氣的修士卻是全然無礙的!也是因著這個緣由,那清明天中的道法宗門以為這是個鍛煉弟子的好去處,便將這一座大殿當做了試煉秘境,每百年都集結了弟子前往那殿中闖蕩,這才讓為兄得了空子,占住便宜,把殿內所藏少清劍訣給搶了出來!”

    “這麽說來,那天靈祖師殿還在?”韓浞心中忽然泛起一個念頭,就向師兄問道。

    李樂師自然知道韓浞為何有此一問,聽問後也是笑著點頭,然後說道“自然還在!待師弟煉氣修到了元神出竅,得到了寄托元神的純陽法寶,倒是不妨去那清明天一行!那祖師殿中也還是留存了不少寶貝,有些便是讓那元神純陽的真人見了,也依舊免不了眼紅心熱!”

    韓浞聽得也是意動,但片刻後依舊輕笑了一聲,對自己師兄說道“且不說師弟我修到元神出竅要多少年月,就算真到了那時候,那寄托元神的純陽法寶難道是大白菜?師弟我說拿來就拿來了?”

    韓浞這擔憂倒也不是多餘,畢竟能夠“寄托元神”的純陽法寶,在為數本就不多的純陽法寶中,也還是十不足一,不對,興許是百不足一,哪裏是那麽容易入手的?

    “這卻不是什麽難題,隻等師弟你修到了元神出竅,到時候師父自然會傳下指點,告訴你去何處尋得一件寄托元神的純陽法寶!”李樂師微微笑著,說得輕描淡寫。

    “啊?還要咱們自己去取麽?我還以為師兄你會告訴我,到時師父自會賜下一件寄托元神的純陽法寶來呢”以為李樂師和他玩笑,韓浞也就順勢笑著接道。

    李樂師聽了他這話,也是沒好氣地一笑,然後隨手一記就敲在韓浞頭上,說道“你這呆子,那麽不知好歹!難道我這做大師兄的還會來哄你不成?”

    “呃”韓浞捂著頭,麵色也是有些悻悻。

    也不知李樂師敲他這一記用的是什麽手段,竟然讓他耳邊忽然想起“咚”地一聲鍾磬響聲之外,還讓他當真像是撞上了天鍾一般,頭腦也是一陣發昏。

    “這場麵可不能給外人看見,不然我又要做不成好人了”

    韓浞難得在別人手上吃了教訓,不過好在這還是自己的師兄,好在也沒有別人看見這才總算沒覺得十分丟人。

    至於對師父會發純陽法寶,而且還是能夠“寄托元神”的純陽法寶這件事情,韓浞這會兒其實也懶得去理會真假了。

    反正自己離著元神出竅還有一段不短的修行,當中這麽些年月,興許還沒等到元神出竅,自己就先弄到了一件“寄托元神”的純陽法寶也說不定

    韓浞又在師兄的小院中閑談了一會兒,就聽門外有人來了。

    一問之下,得知是自己的嫂嫂竇夫人,因為得了韓浞要來看望的信兒,可半天也不見人影,等得有些急切了,這才命人來請。

    韓浞也是有些無奈,本以為嫂嫂就算驚詫回神都要等上一陣,所以他才不是那麽急切,甚至是刻意留在師兄小院中多閑談一陣。

    卻沒想到,如今反而被裏麵來人催請了,也是讓他在師兄麵前有些訕訕。

    李樂師自然不會見怪,反而揮了揮手,笑著就讓自己這位師弟自去。

    韓浞也是無奈一笑,就告辭了師兄,往後院府中女眷們起居的園子去了。

    等到韓浞一重重廳閣走了過來,來到後園正室的門外時,就見嫂嫂竇氏身旁的丫鬟珍兒,早就已經焦急地等在了那裏不說。

    而且老遠看到了韓浞,就迎上前來,喜笑顏看地呼道“二老爺你可回來了,夫人都等得急了,隔一會兒就讓我出來看呢!”

    “聽說嫂嫂有孕了,如今可還安好?”韓浞輕笑一聲,就向麵前丫鬟問道。

    珍兒聽問,麵上微微一滯,但轉瞬又有些強笑著說道“自是安好,隻不過老爺在外征戰,先前又出了二老爺你那樁事情,夫人先前難免就有些掛心不過如今好了,聽聞老爺打了勝仗,就要得勝而歸,二老爺也回來了,咱們府上三喜臨門,夫人自然也是高興,如今好多了呢!”

    這珍兒本來先是想到了前些日子的事兒,又憶起竇夫人原先的愁容,所以有些擔憂,隻能強笑。

    可說到後來,當真是盡剩了喜事,竇夫人這幾日又的確見好,這才化開了強笑,真正地歡喜了起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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