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扭轉乾坤的保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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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飛鎏猛擦嘴唇,心亂蹦蹦狂跳著,臉紅中燒,她方才栽下去的時候親到他了。

    天啊!真是倒黴透頂。我的初吻就這樣不見,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行,要抹殺掉,雪飛鎏,你要忽略,那是意外之中的意外,不算數。

    那時,雪飛鎏被觸電一般急速彈開,她拔腿就跑,還等著被任笑塵抓?

    聽著他殺人聲,心早就嚇沒,跑得比兔子還快。

    “哈哈……”三更半夜,她一路飆奔,氣喘籲籲地回到水調閣,隻見院內一盞燈籠盈盈火光帶路,她一進閨房,點燃蠟燭,她才知,隱身衣已穿於身上,怪不得她能逃出來,確實驚心動魄泣鬼神。

    她把隱身衣脫掉安放於櫃中,她到處喊“小七,小七……”

    小七終究是沒有回應,關鍵時刻,他又死哪去了。

    她慌亂起來來回走動,心神不寧。

    現在時間緊迫,就算任笑塵帶著大批人馬來抓她,隻要她緊咬著未曾出水調閣,他拿她依然無辦法。隻不,他是整個王府的大老板,隨便找個由頭,也能捏死她雪飛鎏。

    怎麽辦,怎麽辦,她已六神無主,又坐立不安。

    要是小七在該多好,可小七確實不在,她一個人能拚?臭小七,可惡的小七。

    他真是沒良心,又丟我一個人跑了

    雪飛鎏,你別亂陣腳,你手上有捏著他兩大秘密,他定然不敢殺你。

    就這樣,她一直給自己鼓氣,有很大的信心,不安的心思漸漸緩和下來,呼吸也平和起來。

    “咕咕咕……”好不容易把情緒給穩住,肚子也跟著來湊熱來,呱呱大叫個不停。

    “肚子兄啊!今晚先喝水墊著,明日再尋好食物,可好。”她坐在桌子前,撇了撇嘴,三更半夜,哪兒有吃?她拿起水壺,凶恨地灌自己。

    足足灌到她打飽嗝後,她才肯坐上床,僅僅瞧到一封信和一張紙條,使得她激動跳起,她右手拿起紙條看“66,別怕,有我在。你想保命,把床上的一封信交於任笑塵,暫保你無事。”

    雪飛鎏鼻子酸酸的,心中暖意濃濃的樸來,她好想大哭一場。

    小七,時刻為她考慮著,而她卻曾未他做過什麽。

    前一刻她還罵他沒良心,而事實上,她雪飛鎏是最大的白眼狼。

    對不起,小七,你凡事都為我考慮,我說話真是太欠揍。下次,我絕對絕對讓你。

    雪飛鎏凶狠很地一個力道打向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痛感,漸漸地,她意識到隻有自己變強,她才能保護好她想保護的人。

    小七,我雪飛鎏發誓,我會用生命保護你,還要為你找回家的路。如若不成,絕不回21世紀。

    “碰~”碰的一聲巨響,水調閣大門輕易被人撞開,力度極大,要不是院子建築牢固,恐怕早就散架,連雪飛鎏閨房震動到了,她遽然抬頭,心慌意亂。

    玩命式的心跳,令人觸目驚心。

    閨房外,通火通明,好生刺眼,她不禁用左手護著雙眼。

    他來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拚了。

    “王爺,饒命。”小丁見王爺帶著大批人馬而來,他滿臉恐懼地撲到地上,根本沒搞清狀況。他早早嚇得哆嗦,額頭冒出一滴冷汗,他不停地叩頭。

    小丁很悲催,今晚是他第一次值夜,頭次破天荒撞上王爺,莫名心慌,他一隻腿踏進鬼門關,性命堪憂。如若不是出大事,王爺絕不會出現在冷院。

    “雪飛鎏呢!”任笑塵問得很淡,可他的聲音裏透入著寒風刺骨,寒得小丁趴在地上磕頭直打哆嗦,額頭冒出零星冷汗,“啟稟王爺,王妃在房內休息,未曾踏出水調閣一步。”

    小丁高懸著一顆心快快平穩下來,王爺問王妃,最好最好。

    王妃一直在院子裏,他非常肯定,心中滋滋大喜,他的一隻腳腿出鬼門關,性命可算保住。

    “是?”任笑塵的聲音不止是寒冷的音調,而是寒徹此骨的席卷狂虐,“狗東西,眼睛瞎完了,直接拉出去喂狼。“

    “王爺,饒命啊~”小丁凍得雙眼大張,嘴巴大開,他的雙手亂舞,腳亂拖地,鬼哭狼嚎地叫,被兩個暗衛用很大的力氣快速拖出去,他的兩條腿一並踏進鬼門關。

    任笑塵帶著幾名暗衛衝向主房門外,勢不可擋。

    雪飛鎏早已在門前等著他,一切的一切,她洞察於眼底,他是在水調閣殺雞儆猴,不就是指明下個是她自己?

    正當一暗衛要腳拽門的時候,她的聲音響起,“王爺,好歹臣妾還是您的王妃,您讓暗衛拽本王妃的門,那豈不是在拽您的帽子,不合適吧!”

    話音止,門大開。

    幾個暗衛驚得麵麵相覷,嚇退了好幾步,仿若他們的脖子被人狠狠卡住,一不小心隨時斷掉,人人自危,急速大轉身。

    他們可不想再回爐重造,今天就有好幾個例子,連簫擢大人在所難免,太恐怖了。

    “你們幾個留在外麵,未經本王允許不得進此門。”

    任笑塵臉色很不好,綠帽子?可惡。

    好一張利嘴,他從不進女子臥房,今晚倒破一次格,絕無下次。他一發話,幾個暗衛神色驚訝一現,於是背對俯身恭送王爺,高懸著的心髒才緩緩一鬆。

    任笑塵一進門,門便關上。

    映視於他眼中,這是女子臥房?是他來錯地方的吧!原本不高興的情緒在此刻放大不少。

    偌大的臥房很簡陋,卻幹淨,正對著他的是雪飛鎏,接著是牆麵,左邊是一個梳妝台,中間最前麵的是一圓形小桌,再就是一張床,右邊是一個櫃子,還有大半的空蕩蕩空地。簡直是貧民窟,這是他王妃的規格臥房?

    豈有此理,他的王府居然還有如此破的地方。好一個府管家,好會管家啊!

    “王爺,讓臣妾為您寬衣解帶?”雪飛鎏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俯身大禮,舉止大氣,又羞滴滴的,氣質與方才截然不相同。

    她在學男人妖飄絮,惡心死他。

    任笑塵傻眼少許,這畫麵怎麽與方才飄絮有些像似,莫非她……

    眼見她要過來幾步,他無暇其他心思再深思下去,又見她快要接近他時,他變得大為惱火地往後退了幾步,帶著濃烈的命令語氣,“雪飛鎏,你最好保持目前的距離,別以為本王不知,你想裝蒜蒙騙過關,你也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重,本王又是什麽人。”

    “哎呀,還真躲不過你的火眼金睛,你想怎樣。”雪飛鎏剛剛極限演出,憋著煥然一新,她心中憋屈,再裝下去惡心的是她自己,她依然未躲過任笑塵的法眼,他簡直是魔王。

    不止,他就是一個大魔王,能耐超群。

    看他如何出招,她見招拆招,反正她有保命信。可惜,她還未來得及拆開看看,好奇的因子撓癢癢。

    “雪飛鎏,別賣關子,交出那一封信。”任笑塵一刻不想待著直說來意。

    外祖父的信如果被皇後的黨羽知曉,整個青鸞國將會地動山搖。

    “王爺,我開門見山了,你指的是這一封?”雪飛鎏右手悠哉悠哉地拿起一封信,在空中晃了晃。

    她未見任笑塵回應,隻見他激動得張大眼睛,絲毫沒有方才的氣焰。

    “雪飛鎏,你……怎麽……會有……這一封信。”任笑塵如被鬼撞一般失魂落魄地朝雪飛鎏走近,眼睛紅中帶淚,說話吞吐,全然不像一個怕女人接觸的人。

    “喂,任-笑-塵,你瘋了,你傻了,我是一個女人,你不怕?”雪飛鎏被任笑塵給擂倒,難道她真猜錯?

    不,她確定無疑。她的聲音提高很大,不斷提醒他,就是沒效果啊!反倒她被將一軍,大吃一驚。

    “告訴本王,你從哪裏得到此信。”任笑塵根本不予理睬雪飛鎏是什麽人,他的整顆心思全在那一份信上,迫切知道那心的由來,步步逼近她,還差50厘米,嚇得雪飛鎏快往後退撞至牆麵,險些信掉在地上。

    他瘋了,還是這封信有鬼?

    “啊……我說,不要再靠近了。”雪飛鎏嚇得驚慌失措,張大嘴巴大叫,明明要嚇他,最後把自己折進去,嗚嗚……

    不待這樣玩,簡直玩火。

    見任笑塵停住行動,她繼續道“這是神明給予我的信,你信不信。”

    “雪飛鎏,本王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從哪裏得到此信。”任笑塵一絲不信,絕世的臉猙獰起來,陰冷至寒的紅眸發出最後的極限,淚在眸中亂竄著閃光。

    “我說了,是神明給予我的信,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雪飛鎏隻能緊咬著神明,歇斯底裏地大喊。

    任笑塵變得癲狂起來,嗜血的眸完全被淚給蒙蔽上,他的右手狠狠地掐起雪飛鎏,她的胸腔如炸開般的難受。

    他的舉動瞬間顛覆雪飛鎏的想象與猜測,他不懼怕女人的接觸。再這樣下去,她遲早被他給殺死。他要的不是信?她仍了便是。

    雪飛鎏極其艱難地吐出話來,使勁身體最後一絲力氣把信往空中拋,“任-笑-塵,信飛走了。”

    任笑塵像個收到指令的機器人異樣不動了,見信飛在高空,右手直接她拋摔出去,滿眼都是信,飛身去接。

    一拿到信,他淚流滿麵,整個人摔在桌處右邊,緊抱著信,如一個小孩子般盡情哭泣。

    雪飛鎏被摔得桌處左邊,險些撞上桌腳,上氣不接下氣,她的身子在地麵擺動,我的老腰啊!

    痛徹心扉,全身似紮刺一樣的疼。

    她又聽到有人哭,一睜開眼睛,嚇得她不知道疼還是痛。

    在她麵前的還是大名鼎鼎的尊軒王任笑塵?

    看著他緊抱著信件哭的模樣,她的心不知怎的在抽搐的疼,自個兒眼淚止不住地掉。

    有一刻,她覺得他可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