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85 章 十字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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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得屋來,陽光刺眼,丁一暗思,這身體總有倦怠之感,隻怕自己內力給出的數據有問題,傷得比想象的重,白素貞那一下取茶香傷了本源,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恢複,昨夜白素貞的講解讓自己徹底明白了真氣如何修煉及使用,可這身體不調養到最佳狀態,修煉又從何談起。

    魯智深重傷,楊誌、曹正不在,丁一、白素貞等人表現神異,張三李四巴結得很,聽到丁一命令,馬上大呼小叫著衝了出去,呼喝打罵著把眾兵卒從各處趕出來,去校場集合,連幾個獲救的家夥也都被趕到了校場上。

    這些家夥雖然比留守二龍山的彪悍,大多桀驁不馴,若非昨日被嚇住,今天也不可能這麽聽話,饒是這樣,也用時很長,才都被驅趕到校場中間。

    集合之時,丁一詢問周通,這清風山比二龍山有錢,足有六千餘兩白銀,兵器六百餘件,戰馬三十餘匹,鐵甲三副,皮甲百餘,弓弩亦有百餘件,其它輜重無數。

    小頭目們聲嘶力竭地整理著隊伍,大多數兵卒東一簇西一簇地嬉鬧著,隻有極個別的才在正中間排成歪斜的方陣,這些山匪,除了彪悍一些,見過血,膽子大,卻無組織,無紀律,離真正的戰士還差得很遠。

    不知道魯智深、楊誌在場會不會好一些?

    丁一的心理,默默為這些家夥接下來悲催的訓練定下了基調,不操練得脫層皮,不算完,至少要做到令行禁止,不知道即將到來的官軍會不會給他時間。

    時間太緊的情況下,昨日殺人已經立威,今天就得施恩。

    “兄弟們,你們離家一月有奇,現在又要駐守清風山,我代表留守的兄弟向大夥問好,大家辛苦了,今天為大家發放犒賞,一丁兩銀,別嫌少,都拿著。”

    “丁頭領萬歲!”

    “多謝丁頭領!”

    丁一話音剛落,歡呼聲就響了起來,這歡呼發自內心。

    山賊們說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都隻是說說而已,隻有頭領和大頭目才有這種待遇,一些小頭目和眾多嘍兵每天能吃飽就不錯了,而且沒有餉銀,生活困苦,除非親自出去搶的時候偷摸藏點,還得擔心被頭領發現,可憐得很。

    丁一開始安排接下來的任務,分兩百兵卒並三十餘匹戰馬,午飯之後,由張三率領回返二龍山,向關勝報到,並接受關勝的重新編組和訓練。

    傳令二龍山宣讚任騎兵統領,挑選通曉騎術之人組建騎兵營。

    傳令郝思文率百餘兵卒與少年飛天營來清風山,計劃由郝思文主持清風山事務。

    命周通的部下去幾個人回桃花山接家眷親信,配合郝思文鎮守清風山,周通雖然不情不願,可在丁一淫威之下,竟是半個不字都吐不出來。

    吃完午飯,丁一命白素貞、陰冶平打理全寨,他表示自己需要體息,便進入房中,閉門不出,整理所得。

    白素貞和陰冶平都不是管理人才,兩人也都無心管理,不過他們知道丁一的狀態,而且白素貞也有辦法,他兩勉為其難,盯緊了周通與李四,讓他們帶領眾兵卒幹活,甚至把山寨外牆和房屋都開始重修。

    好歹周通也曾做過一寨之主,這點活還難不住他,隻是他平時不愛做,這會被白素貞和陰冶平盯著,無奈地勤快工作著。

    白素貞給他講的修煉真氣與運用之法,全是白素貞當年自行悟得,限於師門規條,真正高端的東西沒講,顯得零亂而實用,丁一自然需要打理清楚。

    丁一虧空嚴重,象溺水的家夥,呼吸都不那麽舒服,所以需要休息。他一邊思索所得知識,一邊自主運行內功,爭取早日修養好,才好開始修煉真氣,並從而煉化胸前金牌。

    丁一原來的兩個護衛焦良,孟讚去孟州尋武鬆,這二人本身窩在山上沒出過遠門,身上又帶著銀子,看什麽都新鮮,一路好不快活,還專門去東京汴梁逛了一圈,若非惦記著任務,幾乎不想回山,就在繁華地東京定居了,本來四五天就能到的地方,兩個家夥愣是走了七天還沒到。

    這日,陽光明媚,接近日中,兩人走得滿頭大汗,正感歎四處無人,口渴肚肌,遠遠就看見了一株大樹,四五人合抱不住,上麵纏著許多枯藤,古色古香,不知活了多少年頭。

    大樹後頭,有一個高挑酒旗的酒店。

    孟讚喜道:“哈,正是肚肌,未料就有酒店開在這兒,這酒家會做生意,過來許長時間未見飯鋪,且歇一歇,再問問,這兒到孟州城還有多遠。”

    焦良也不答話,搶步向前行去。

    轉過大樹,就見一婦人在樹蔭下乘涼,斜躺在一把藤椅上,綠紗衣服披在身上,裹肚不緊,偏還敞著半個胸脯,兩團肥白的肉顯露了出來,著實是豐滿,二人不自禁就往這婦人臉上看去,隻見那張大臉厚鋪著一層膩粉,腮上濃濃地抹了兩團胭指,頭上還斜插著支金釵,兩隻小臂棒槌一般,皮膚粗糙不堪。

    焦良剛要開口問訊,就覺腹內打鼓,差點吐出一口酸水,醜便醜了,粗便粗了,這身粉打得惡心之極。

    孟讚自後過來,尚未看清,便開心地問道:“大娘,這兒是否孟州地界,離孟州城還有多遠?”

    那婦人站起身來,身量與二人一般,腰粗臀圓,恨聲道:“水蔥般的年紀,奴家怎麽就成了大娘?你這漢子,賊眉鼠眼,不象個什麽好東西。”

    焦良忍住惡心,叉手施了一禮:“大姐,我這兄弟直性子人,說話不過腦,還請不要計較,麻煩問下,這裏離孟州城尚有多遠?”

    婦人橫了二人一眼,也不答話,提起藤椅便向酒店內走去,直到進了店裏,方才回頭說道:“若是在此用飯,奴家讓小二細細告訴你二人,否則還是快點走人,省得老娘看了心煩。”

    二人本就肚肌,一邊陪禮,一邊就向店裏走去,剛一坐定,孟讚叫道:“好酒好菜,隻管上來,多切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