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斷了的簪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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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希望自己和清歌的第一次,在東雷這個地方。

    無關於其他,是男人的自尊。

    “好,聽你的。”清歌很自然的附和,胸口有一種花開的聲音,一瓣瓣,盛放不停,讓她無法拒絕,這件事,便是聽他的又如何,地點在哪有如何,關鍵是那個人是他。

    禦天乾抱著嬌軟的身軀,感覺到清歌的存在是那樣近在咫尺,暗地將自己剛才那些個嫉妒心裏收起來,千夜離根本就沒有機會,清歌心裏隻有他一人,他犯不著吃這沒邊的醋。

    狠狠的親了一下清歌的發頂,將旖旎的心思收回,才回答最開始清歌問的那個問題:“千夜離可不是會藏著忍著的人,等兩天,就會知曉答案了。”

    有了西辰和大雍助力的千闕白,再加上千夜離的一番施壓,一切都會朝著他們預期的方向而去的。

    次日,天晴日朗,又是一個好天。

    千夜離下午醒來之後,便去見了一趟千闕白,兩人在裏麵說了不到一炷香時間的話,外麵的太監便聽到一陣砸東西的聲音,接著就傳來千闕白怒吼聲,隔著厚實的大門,依稀傳出一些零散的詞語,都是十分難聽的,賤婢、雜種、威脅、色相之類的。

    接著傳出一陣巨大的嘩啦聲音,好似什麽東西倒下了一樣。

    過了一會,才見千夜離神清氣爽的走出來,衣裳絲毫不亂,臉色也沒什麽變化,隻是手指緊緊握著手中的鎏金折扇,琥珀雙眸冷的不像人。

    那些個太監宮女隻覺得背後起了一層大汗,從沒看到王上發過這樣大的火,立即跪了下來,連頭都不敢抬。

    直到千夜離的身影消失了半刻後,才全身發虛的站了起來,稍許大膽點的透過門縫依稀的用餘光看過去。

    那禦書房一片狼藉,最令人注目的是那牆上有一道巨大的裂縫,裂開寸餘寬度,從地板延伸到天花板,如同被雷電劈下的焦痕。

    千闕白臉色雪白的站在那條縫隙的旁邊,隻要位置再偏一點點,那條縫隙就會從他的身上直接劈了過去,瘮人的很。

    而他整個人在陰暗處,好似害怕的被震住,又好似一動不動的完全被嚇到呆滯,眼眸裏情緒驚詫,狠毒,懼怕等情緒混雜在一起,暗的驚人。

    就在這件事情發生後的一天,禦天乾收到了探子傳來的書信,看了一眼後,遞給了清歌。

    清歌挑眉接了過來,掃了一下內容,是關於千闕白表明誠意,說皇宮內並沒有木龍珠這樣東西,如若禦天乾肯出力幫他奪得實權,他願意割下十座城池以做感謝。

    甩了甩手中的書信,清歌眉眼間嘲諷流露,“真讓千闕白拿了實權,這東雷,完蛋隻是遲早的事。”

    為了個權利之爭,割地求敵,這腦子真的不知道是被糊住了還是太傻。

    一個爹生的,智商的區別還不是一般的大。

    隻看得到眼前的三分利,目光短淺。

    “千闕白在信裏提到,說他有辦法將千夜離弄得自亂陣腳,若是能做到這一點,那千闕白也不是看起來那麽笨。”淡淡的一句,就給千闕白下了定論,禦天乾眼眸微動。

    昨晚他們之間的通信就被千夜離知道的,隻怕千闕白到現在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從這點看,千闕白絕沒有匹敵千夜離的機會,然而照信上的語氣來看,千闕白不像是說的好玩的。

    他能這麽多年隱忍不發,至少不是個性子急躁的人,隻怕還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手段。

    “難道他還有什麽殺手鐧,那可真沉得住氣。”清歌不鹹不淡的說著,雙手抱胸的冷笑,“不過好歹也讓我們確定了木龍珠不在東雷了。”

    一個木龍珠是沒有什麽價值的,若不是清歌要解開封印,這些龍珠其實並沒有什麽用處,傳說金龍珠那神奇的效果,汶無顏也試驗了,沒什麽用處,也就是說,除了水龍珠能解水毒外,其他的龍珠看不出功效。

    若是有,千闕白就不會花上十座城池來作為交換條件了。

    要知道,禦天乾會開口要的城池,肯定不是那些個邊緣殘廢的小城,要走一兩個重要的城池,無疑等於砍了東雷一刀,不會重傷也會掉點血。

    兩人小商議了一會,就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

    他們早就聽到了腳步聲,說的也是無關緊要的事,不怕人聽到。

    “夙兄弟,在嗎?”陳南站在門口,禮貌的問道。

    吱嘎一聲,門打開了來,清歌的臉露了出來,依舊是那張平凡的男人臉,除了一雙眼黑得無邊外,普通的很,她露出淺笑,問道:“怎麽,有事嗎?”

    陳南道:“王上傳旨來,說是晚上的時候,要辦一個鬥寶會,也是臨時起意,讓我們去熱鬧熱鬧,畢竟明日牡丹宴就要散了。”

    鬥寶會?

    清歌和禦天乾兩人眼神無聲的交流,這會也來的太突然了,隻怕不會什麽好宴。

    “那好,晚上的時候我們隨你一起。”清歌回道,現在是裝扮成陳南的下人,那就要稱職。

    陳南倒是沒在意那麽多,“就是太突然了,我也沒帶什麽東西,不知道王上怎麽會想到要開這個,如今也不知道拿什麽去參加。”

    他們這些人來參加牡丹宴的,自然不會帶上什麽寶貝,這鬥寶會雖然知道是興起的,也不能隨便什麽東西都拿上去,畢竟都是世族子弟,拿出來的東西太寒酸了丟了家族的麵子。

    清歌瞧著他腰間佩了個碧色的玉佩,水色不錯,順手就指著道:“我看那個不錯。”

    那個東西當然不錯,是陳家世代相傳的玉,陳南愕然了一下,才用手壓了一下那個玉:“這個,不妥吧。”

    “鬥寶而已,又不是奪寶。”清歌很輕鬆的笑道,眼底一抹精光掠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鬥寶不過個由頭,千闕白是要亮出他的殺手鐧了麽。

    陳南垂頭一想,也是,不過是個由頭,當即就決定用這玉佩上去湊下數,欣然謝過清歌再坐了一會就走了。

    夏日的傍晚格外的長,傍晚的紅霞好似緋紅的錦緞,絲絲的鋪展在天際之上,漂浮的雲朵是錦緞上的雲紋,綿軟立體。

    晚暉中送來的風好似也有著餘熱未消,輕輕的往四下裏延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