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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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對!”

    “你說的真他媽的對,聽的我都無法反駁。”張路聞言,隻是盯著言煜冷笑說道。

    “但是這樣的話,你能說服自己嗎?”

    “我們都是人,活生生的人!如果因為得到過,就不抗拒失去。那我們就不是人,是畜生,是禽獸,是烏龜王八蛋。”張路說道。

    言煜嗬嗬冷冷笑。

    “沒錯,我就是畜生,是禽獸,是烏龜王八蛋。我沒有種,隻想要逃···。”

    “我不像你,我沒有死老婆死兒子···。”

    話說到這裏,言煜突然又頓住了。

    然後他狠狠的給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臉頰都抽腫了。

    張路死死的盯著言煜。

    雖然反而似乎將什麽放開了。

    “既然如此···那隨你吧!有我在,我不死,沒人能動你。出國避一避也好···老家這邊,我會幫你照顧一些叔叔阿姨。”張路平靜的說道。

    言煜卻突然又沉默了。

    漆黑的房間裏,隻剩下香煙燃燒時,那閃爍的猩紅火光。

    “前段時間總統大選。”

    “許總統成功連任,現在是清算的時候。”

    “礦場原本雖然依靠軍方的力量在保護,但是在名義上卻又屬於私人。所以嚴格來講,那原本是一個私礦。”

    “現在礦場真正的老板開始被清算,礦也就保不住了。所以他將礦場賣給了新耳泰人,不乏報複的意思。而我···就是一個背黑鍋的。”

    “畢竟···無論如何,到了他那樣的級別,做出有損國家統一穩定的行為,也太過駭人聽聞了。”言煜說的依舊有些籠統。

    張路卻聽的十分明白。

    從頭到尾,言煜就隻是一個名義上的礦場老板,一個隨時丟出來背黑鍋的傀儡。

    前麵那麽些年,他享受了這個身份來帶的財富和地位。

    那麽現在,為這些年的榮華富貴付出應有的代價,似乎也很合理。

    “這麽說來,洗不幹淨了?”張路皺眉問道。

    在宣國的政治層麵,一直都有一種潛規則。

    那就是如非特殊情況,到了一定級別的官員,即便是下野,也會隱瞞他們的罪行。

    最多是以貪汙或者私生活不檢點,作為攻擊點,對公眾進行交代。

    這樣做,除了用來維護大範圍內的安定以外,也是為了統治者的威嚴,以及人民對國家的信任考慮。

    所以,言煜的這口黑鍋想要洗白,難度甚至比張路伸冤報仇還要難。

    “洗不幹淨了!”

    “不過···我也是白混的。”說到這裏,言煜臉上露出一幅狠辣的表情。

    接著他撅起屁股,掀開了床底下的一塊地毯。

    地毯下麵果然是破碎的地板。

    地板上還黏糊著許多汙漬。

    掰開一塊地板,言煜從地板下麵,摳出一本羊皮古卷。

    “看看吧!”言煜將羊皮古卷遞給張路。

    張路拿在手裏,稍微翻看了一下。

    隻是勉強認出,上麵用的是新耳泰人的文字做的記錄,至於具體寫的是什麽,則完全沒有頭緒。

    “這是源神書,傳聞中記載著真源真神秘密的古卷。”

    “這···就是新耳泰人用來交換礦場所付出的代價。”

    “用的是我的人,但是卻瞞著我進行了交易,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卻沒有想到,我在中間動了手腳,給他們偽造了一份送到了宣武。”

    “真的這一份,我一直藏著。”

    說到這裏,言煜直接往張路懷裏一塞。

    “本來隻是打算惡心一下人。不過現在···給你了,如果你能發現點什麽,當然最好不過。也要注意隱藏和保護好自己,這玩意···畢竟和新耳泰人有關。”言煜說道。

    張路拿著古卷,沒有推辭和拒絕。

    鐵掌功他已經練到了巔峰,進無可進。

    即便是給他再多的能晶,那也不過是借用能晶的力量,不斷的錘煉雙手。

    或許還能因為量變引起質變。

    本質上來講,卻沒有真正的推動他的進步。

    更何況···現在根本不可能,再讓他有機會那樣盜用能晶了。

    別的不提,新的礦工和新的采礦機器,都已經先後到了礦場。

    以往那種原始的挖礦方式,也已然被淘汰。

    之前之所以還采用那樣原始的人工挖掘方式,很顯然···也是因為礦場屬於‘私人’,為了隱瞞能晶的訊息,所以並沒有采購專業的挖掘設備。

    再一想,那名軍官能夠輕易的幫張路承擔下所謂盜用能晶的罪責。

    顯然也是明晰其中的究竟。

    說穿了,張路盜用的並不是國家資源,而是某些以權謀私的大佬中飽私囊的私人資源。

    軍官完全就是慷他人之慨。

    為的是收張路的心,讓他為幾所用。

    三天後,言煜安然的坐上了去阿勒國的黑車。

    張路沒能去送。

    因為他的假期有限。

    如果強行換班調崗,反而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言煜能這樣簡單的脫身。

    或許是因為,從任何一個方麵來講,都需要他來承擔起一個罪名,一個責任。

    他可以跑,也可以死,但是最好不要被抓住。

    更不要被審判以及引起公眾的注意。

    當然,即便如此,也並不能肆無忌憚。

    畢竟,許許多多的事情,都是既複雜卻又矛盾的。

    言煜的事情,似乎已經暫時的告一段落。

    張路仿佛又回歸了原本的日常。

    現在他用不著挖礦了。

    所以他有更多的時間用來練槍、練刀以及練掌。

    刀法張路向一些交好的軍人學過一些。

    這些部隊裏的精英,雖然大多數精通的都是匕首、三菱刺或者一些短小的貼身類兵刃。但是也有幾個,會幾手刀法。

    張路從他們身上,學習到了更多的基礎刀招。

    在沒有真傳、秘傳的前提下。

    基礎的、直接的、簡潔的刀招,反而是最有效,也最有力的。

    這就好像學習傳統武術,如果沒有獲得秘傳和真章。

    隻是練習一些套路和花招,那麽實戰能力,就真不如拳擊、散打。

    時間一晃,又過了三個月。

    三個月裏,新耳泰人又過來騷擾了幾次。

    但是進攻勢頭都不強,根本不用張路和其它幾個超凡好手出手,身經百戰的戰士們,便憑借著精良的裝備,良好的素質,將他們輕易鎮壓。

    失去了群眾和輿論的限製,這些普通的新耳泰人在荒漠深處,失去了他們賴以成名的凶狠與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