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的同人(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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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不思瓦萊羊的後續分配上他的弟弟阿不福思與霍格沃茲的校長阿芒多產生了一些小小的分歧,倒不是別的,隻因為他們都想要把阿不思留在自己身邊——阿不福思討厭他的哥哥,因為正是阿不思與他的密友格林德沃之間的矛盾導致了阿利安娜的死亡。
阿不福思是阿利安娜最喜歡的哥哥,阿利安娜也是阿不福思最喜歡的妹妹,雖然家中遭遇了許多不幸的變故,但阿不福思一直以為,他們可以這樣永遠地在一起......一起,哪怕阿利安娜永遠無法與人結婚,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也是一樣,但阿不思顯然不是那麽想的。
他有自己的野望,有自己的渴求,這一切堆積在他的心裏,一日一日地發酵,他對阿不福思希望的平靜與平庸的生活充滿了厭惡,視家人如枷鎖,他而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到來就像是一根引發爆炸的導火索。
格林德沃毀了一切,他毀了阿利安娜,也毀了阿不思,雖然阿不福思不知道阿不思最終放棄了對權力的追求是一種懲罰還是一種畏懼,但無論阿不思怎麽做,安眠在六尺黑土之下的阿利安娜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但在阿不福思的心中,阿不思再怎麽樣,終究還是他的親人,在母親與阿利安娜離開後,他唯一的親人,在阿不思隻是一隻六個月大的瓦萊羊的時候,想要傷害或是殺死他實在是太容易了——阿不福思拒絕承認他一直注視著阿不思,但他知道他兄弟的性格總是會給他找來許多不死不休的敵人。
而阿芒多校長也是這麽想的,他幾乎已經將阿不思.鄧布利多看做了自己的繼承人,而學校中的各位教授也對這位同僚充滿了欣賞之意,而且出於另一個目的——也就是蓋勒特.格林德沃,他們也必須有一個可以擎肘這位黑巫師的人。
這點就連露芙金部長也必須承認,環顧整個歐洲,並不是沒人能夠對抗格林德沃,但那些年長並且有著強大魔力的人幾乎都在純血世家裏,他們對格林德沃滿心欣賞,不支持他已經算得上好了,別說反對他了——而寥寥幾位能夠與這位黑魔法的天才為敵的人呢,就像是尼克.勒梅,他固然是個強大的巫師,但他都已經決定放棄魔法石,與自己的妻子一起回歸到死神的懷抱裏去了,你再要求他為巫師界耗盡最後一點心力——抱歉,他們可不願意。
這不是可以強求的事情。
所以隻有阿不思.鄧布利多,一個曾經被蓋勒特.格林德沃指定為密友與左膀右臂的人,他曾經與格林德沃並駕齊驅,當然也可以把格林德沃徹底地拉下來。
......當然,現在還有那對黑發巫師,但姑且不說誰能指揮他們,若是隻為了對付格林德沃,卻要去驚動兩頭惡龍,露芙金部長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飲鴆止渴。
所以阿芒多校長於公於私,都要把阿不思瓦萊羊留在身邊,免得出了什麽意外。
阿不福思的魔法當然無法與阿芒多校長相比,但他想了一想後說:“但如果人們發現您身邊多了一隻瓦萊羊,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呢?”而且為了安全,阿不思瓦萊羊最起碼要在阿芒多身邊須臾不離地待上幾十個小時,霍格沃茲內也很難說會不會有格林德沃的擁護者,而格林德沃曾經被變作瓦萊羊的事情也已經上了《預言家日報》,也許很快就會有人把校長身邊的瓦萊羊與失蹤的阿不思.鄧布利多聯係起來。
倒是阿不福思,他本來就喜歡羊(他知道有很多人把他說的很不堪,但他的初衷也隻是為了阿利安娜與母親有羊奶喝,所以他從未在意過),多一隻不會有人注意,也很少會有人去關注一個不起眼的普通巫師,七十個小時一過,阿不思.鄧布利多就可以回霍格沃茲繼續做他的變形學教授。
“那麽,阿不思,”阿芒多教授問道:“你打算怎麽辦?在你弟弟那兒待上兩天,還是繼續留在霍格沃茲?”
阿不思瓦萊羊低著頭想了一會,搖了搖頭,兩隻黑耳朵在空氣裏相互拍了拍,阿不福思馬上扭過頭去,同時握住自己的雙手,免得控製不住去摸一摸。
阿芒多校長倒是相當坦然地伸了手,捏了捏耳朵後,他才一揮魔杖,把所有的識字卡送到小羊蹄子下麵。
等羊蹄一個個地踩過了卡片,他們的神色也變得訝異起來:“你要去岡特宅?”
阿不思瓦萊羊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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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水晶球被炸的粉碎,維奧萊塔本能地向後一傾,她的戀人格裏姆森及時喊出了一個盔甲護身,才勉強保證她沒被水晶球爆裂後的碎片傷到臉。
維奧萊塔驚魂未定,但這位強大又有著傑出記憶,為不知道多少黑巫師服務過的魔杖製作大師此時卻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倒不是隻因為摧毀了水晶球的人是蓋勒特.格林德沃,還因為這位一向冷靜自持的黑巫師,聖徒的首領顯然正處於狂怒的狀態之中。
“他......他怎麽敢!”格林德沃咬牙切齒地說:“他怎麽敢?!”已經被變成了手無寸鐵的羊,他還敢繼續和始作俑者在一起,難道他不知道對於那兩個......怪物來說,最危險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之後的事情嗎?
他在美國能夠拿到的情報,阿不思.鄧布利多在英國怎麽可能拿不到!
那是兩個可以聯通到另一個世界,一個死者的世界的危險人物!
格林德沃連續深呼吸了好幾次,都無法將胸口的怒火按捺下去,他幾乎都有衝動,通過門鑰匙,或是幻影移形,甚至是掃帚,立刻趕到阿不思身邊去!他寧願自己親手殺了他,也不想看著他的靈魂落在不知名的人手中任憑他們操縱戲耍!他幾乎就要這麽做了,但格裏姆森放下戀人,站了起來,他不是格林德沃的門徒,隻是受雇的傭兵,所以在這個房間裏,竟然隻有他看出了格林德沃的想法,並且敢予以阻止。
格林德沃站住了,他的灰色眼睛裏翻滾著可怕的怒濤,而格裏姆森依然平靜地看著他,雖然作為被雇傭者,他完全不必這麽做,但現在維奧萊塔也在這裏,格林德沃萬一出事,他的聖徒和他的敵人都會直接找上他們。
“等等,先生,等等,事情都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呢,先生。”格裏姆森說,他一開始的時候並不清楚格林德沃與鄧布利多之間的事情,他們瞞得可緊,而且從表麵上看,誰不說他們是你死我活的敵人?但妙就妙在他的戀人維奧萊塔是鄧布利多的線人——當格林德沃找上她的時候,她還以為小命休矣,誰知道這位黑巫師首領要的隻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情報......這也是最讓維奧萊塔迷惑的地方,格林德沃對阿不思.鄧布利多學習或是創新了怎樣的新魔法,有了什麽樣的理論研究固然很感興趣,但對一些看似無比尋常不過繁瑣的小事也也不放過,害的維奧萊塔每次與鄧布利多在壁爐中會麵的時候,必須全神貫注,用一雙銳眼搜索所有的痕跡與線索才能滿足格林德沃如同饕餮一般永不滿足的胃口。
你說,什麽樣的人才會去注意自己的敵人是不是吃了一包吹寶超級泡泡糖?
這樣的事情多了,維奧萊塔也不由得暗自揣測起格林德沃的想法來,雖然那時候格林德沃還在偽裝成格雷夫斯,但一個人的外貌可以變,神情的細微變化卻變不了,然後就是維奧萊塔又從她的情報網裏搜羅了一些消息,兼女人的直覺,她才得出了這麽一個令人驚駭的結論!
當知道自己的男友格裏姆森被格林德沃雇傭後,為了免於他因為不知情而做出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她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格裏姆森,格裏姆森沒蠢到讓格林德沃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他與鄧布利多的事情,但他能猜到格林德沃想要去做什麽——“冷靜一下。”他冒險抬起手,讓格林德沃看到他的手裏沒有魔杖——但格林德沃有,格裏姆森的脊背上全是冷汗:“先生,冷靜一下,等等,讓我們來思考一下......阿不思.鄧布利多教授不應該是那種莽撞的人,他這麽做一定是有理由的......我們或許應該先找到這個理由......”
格林德沃慢慢地撫摸著自己的魔杖——不是格雷夫斯的那根,而是他從格裏戈維奇那裏偷來的那根老魔杖,非常緩慢地,從中段移動到杖尖,他知道它會給他帶來多麽強大的魔法......
但......格裏姆森說得對,阿不思從來不做無用的事。
他的手抬起來,落在格裏姆森的肩膀上:“你說的對,”他說:“我們必須知道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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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特宅的壁爐火焰熊熊,阿不思瓦萊羊伸出一隻蹄子碰了碰,它是冷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冷的火,據說是因為那位黑發巫師不想看到空蕩蕩的壁爐而點燃的,但在六月份,再在壁爐中點火可真是有點太熱了,但火是冷的——說冷也不全對,隻能說溫度很低,雖然它的顏色依然是金黃與赤紅色的,就像是格蘭芬多的顏色。這讓阿不思瓦萊羊想起了紐特向他描述的那座城市,看似生機勃勃,實則一片死寂。
小羊歎了口氣,他希望格林德沃能夠看懂他的暗示,在他發現這兩個外來的巫師正在尋找死亡三聖器的時候。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隱形鬥篷正在波特家,回魂石在岡特家(對,馬沃羅.岡特在第二天就忍不住把他擁有回魂石的事情宣揚出去了),如今隻有老魔杖,正在格林德沃手裏,格林德沃幸運地在麵對那兩位巫師時,一直使用的都是格雷夫斯的魔杖,沒有拿出他的老魔杖。
但很難說那兩位黑發巫師什麽時候就會知道,他們的能力比那些天生的攝魂取念師還要可怕,鄧布利多已經算是攝魂取念的佼佼者,但在麵對他們的時候依然毫無反抗之力。
與隱形鬥篷,回魂石不同,老魔杖可以說是格林德沃最重要的獲得之一,鄧布利多不知道格林德沃會不會突然一時衝動,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來——雖然他之前已經做過了,並且釀成了最為苦澀的後果,但......但阿不思.鄧布利多寧願自己殺了他,也不希望他毫無價值地死在某個連他也不知道的地方。
阿不思小羊煩躁地蹬了蹬蹄子,就聽到岡特宅的門打開了。
來人正是布魯斯特.馬爾福,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居然還敢上門——莫芬.岡特麵色陰沉地跟在後麵,在岡特家族陷入低潮的時候,馬爾福家族落井下石的時候可不少,更別說之前馬爾福才把他們的屋子形容為“連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也不會住的”地方,他倒想給馬爾福一個惡咒,但梅洛普與克雷登斯都不允許,他也隻能插著褲兜跟在馬爾福身後。
馬爾福覺得,隻要別在那座陰森空曠的城市裏,能夠見到這麽兩位卓越強大的巫師實在是他的一種幸運,而且這兩位也不是如同岡特一般的瘋子,他保持著謙恭而又不失風雅的微笑,向兩位主人(當然不是岡特)微微鞠躬:“早安,大人們。”他說:“能為您們效力,馬爾福十分榮幸。”
“所以你就是今天的向導了?”克瑞瑪爾不那麽意外地說,從第一次見麵他就知道馬爾福正是他之前遇見過很多次的那種人——不壞,但也不好,善於鑽營,手腕和腦子一樣靈活,但有時候會做出讓你想象不到的事情來。
“是的,我受命為您們介紹這裏。”馬爾福在克瑞瑪爾的示意下坐下,然後端起隱形仆役為他送來的茶。
“那麽我們先去哪裏?魔法部?”克瑞瑪爾問。
馬爾福微微地僵了一下,誰還敢讓他們登記魔杖?“也許對角巷?”他說:“那是我們這裏最熱鬧的商業街,一切應有盡有,對巫師來說非常重要,也許您們願意先參觀哪裏?”他停頓了一下:“魔法部......當然,也可以。但那裏......說實話。”他真心實意地說:“充滿了虛偽與刻板的氣氛,相對的,對角巷要有趣與繁榮得多。”
“那麽就這樣,”克瑞瑪爾說,他並不在意:“我們就去對角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