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的同人(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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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普藍的注意力原本都在那兩位陌生的客人身上,他是個魯莽的格蘭芬多,以至於完全沒想到這樣的咒語很有可能來自於一個頑固而又乖僻的家族,但對方提出的條件,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的,而就在此時,一隻渡鴉突然大叫起來,而一抹碧綠的光從他眼角閃過,阿普藍猛地轉身,看到最後一點碧綠色的火焰從壁爐裏消失。
    他再遲鈍也知道,有人私自接通了他的壁爐,然後從壁爐裏......他的貨物與朋友一樣沒少,但那隻阻止了他衝動行事的小羊不見了,梅林的臭襪子,那甚至不是他的羊!
    他跑向壁爐,把頭伸進去——這很危險,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壁爐的哪一方是誰。
    事實上,比阿普藍更快的是克雷登斯,但克瑞瑪爾伸手製止了他,“我想阿不思一定很願意和那位談談。”那位與阿不思.鄧布利多有著古怪聯係的巫師,蓋勒特.格林德沃,他一出現,巫妖就立即察覺到了,畢竟他們更注重的是靈魂,而不是外形——至於他們會有怎樣的過往,巫妖確實有些好奇,因為那個咒語顯然將兩人牽係在了一起,他們是平等的,而不是一個服從於另一個。
    巫妖相信克瑞瑪爾也想到了一些事情,而且他們之前也討論過格林德沃,這個他們見到的巫師中最強硬也是最有力的,他們相信他們會很快見到他,無論是為了阿不思.鄧布利多,還是巫師界,又或是整個世界。
    “那是你們的朋友?”阿普藍問,他趕到的時候,火焰幾乎都已經熄滅了,他的頭發被截去了一段,還算萬幸,不然就是半個腦袋了,格林德沃可不是那種心懷慈悲的人。
    “我們的小朋友。”克瑞瑪爾說,然後看向阿普藍:“謝謝你的關心,那麽,你想好了嗎?”
    “很抱歉,”阿普藍雖然很不高興自己的壁爐被人隨便使用,但如果那隻是一個孩子的惡作劇——他還在霍格沃茲的時候,也很淘氣,於是他就詭異的心平氣和下來:“那是我的家人,我不能把它們交換給你們。”
    “那麽如果隻是暫時的呢?”克瑞瑪爾說:“我們隻會在這裏待很短的一段時間,它們隻要陪伴到我們離開為止就行了。”
    “它們確實就快老死了,”巫妖突然說:“但如果你把它們交給我們,我們或許可以延長它們的生命,可能隻有幾年......”
    幾年的壽命!
    那麽它們或許還真能看到自己娶妻生子!~
    這才是對阿普藍最致命的一擊。
    ——————
    之後是隨手寫的一個小番外,明日更替過來。
    ——主要是在群裏聊天的時候,有人提起,如果凱媽媽因為工作太辛苦了禿頭怎麽辦......
    在銀冠密林中,精靈們都習慣地蓄養長發,他們的弓弦通常就是用自己或是愛人的發絲絞成的,而人們對他們的印象也是如此,若是看到一個短發的精靈,會有許多人感到驚訝。
    但這裏我們要說的是,精靈與人類一樣,在人生的某個階段,是有可能牛山濯濯的。密林之王的頭生子凱瑞本就是如此,他是罕見的沒有帶著胎發出生的孩子,在生命之水裏第一次沐浴後,他的腦袋就像是初初升起的滿月那樣皎潔無暇,光亮可鑒......
    而且因為精靈們壽命悠長的緣故,他們的成長期也要比人類更長,所以當一個人類的孩子已經能夠掙脫母親的手,充滿好奇地到處亂跑的時候,凱瑞本,英格威的小銀葉子還舒舒服服地躺在銀冠花的搖籃裏,撮著手指甜蜜地睡著——那顆腦袋也依然令人傷心地沒有露出一絲趨向毛茸茸的意向。
    英格威倒還能保持鎮定,倒是佩蘭特一直十分擔憂,凱瑞本不是唯一一個降生在銀冠密林的小精靈,但其他的新生精靈顯然沒有這樣的問題,“您覺得,”佩蘭特問:“有沒有可能是一種詛咒或是法術呢?”
    “誰會特意創造出這樣的法術?”英格威歪在椅子上,用秘銀筆尖的羽毛筆輕輕地掃著自己的下巴:“或是詛咒?”他遲疑了一會,還是沒說出那個可怕的詞語,是的,辛格精靈們的神經要比翡翠林島的族人們粗大不少,雖然說起t......u這個詞來他們還是會有些遲疑,但辛格精靈們之所以能夠在密林落足,靠的可不是自己的秀發,而是秀發絞成的弓弦。“這並不能影響到什麽。”
    “並不是每個人都這麽想的,“佩蘭特說:“直至今日,高地諾曼的諸侯中仍然有人認為他們的國王不應與我們結盟。”事實上話還要難聽得多。
    “他們很快就會明白的。”英格威收回擱在桌上的長腿,“等落在獸人身上的箭矢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我相信他們的主意會改變的很快。”
    佩蘭特笑了,“是的,英格威。”他說:“或許這確實隻是我神安格瑞斯的一個小玩笑,不管怎麽說,如果這是一個詛咒,一個法術,那麽創造它的人也太過無聊了。”
    他向密林之王一躬身,就走了出去,畢竟密林初定,他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佩蘭特沒有看到身後的英格威露出的,若有所思的神情:“如果說真有那麽一個人,”他仿佛喃喃自語般地說道:“他或許真有可能這樣無聊的。”
    他站起身來,因為凱瑞本一出世就很不幸地失去了母親,所以一直是英格威親手照顧他,除了出征,兩者之間的距離幾乎從未超過一百尺,現在也不例外。
    英格威視事之處的側間就是凱瑞本休息與玩耍的地方,平常的時候常有輕柔的晚風掠過垂下的細紗,送入月光與銀冠花的馥鬱花香,但今天這一切似乎都凝固了,照顧凱瑞本的精靈法師倒在地上,一道黑色的影子正漂浮在搖籃上,自上而下地俯瞰還在沉睡的精靈嬰兒——他的姿勢十分古怪,像是想要接近,又像是要遠離,這讓他的身軀(姑且這麽說吧)傾斜了最少四十五度以上,若是凡人早就狼狽地跌倒在地,他倒還是輕輕鬆鬆,泰然自諾。
    仔細看的話,他的腳都沒有落在地上。
    他用研究的眼神打量著這個嬰兒,他沒有見過英格威的妻子,但這個......看上去簡直如同一團麵包胚子的“東西”距離英格威也太......遙遠了一些,他努力回憶著自己的弟弟妹妹小的時候,雖然作為施法者,強大的記憶力必不可缺——但那真不是他會去關心的地方,唯一的問題大概就在於,他記得那些蠢貨的頭上似乎,可能,應該......是有毛發的......
    “英格威,他這是......禿了?”
    “不會比你更禿。”英格威說,密林之王已經張開長弓,淡金色長發絞成的弓弦在月光下熠熠生輝,甚至連架在弓弦上的魔法箭矢有有些黯然失色。
    “好久不見,”巫妖輕柔地說:“英格威。”
    “好久不見,”英格威說:“埃戴爾那。”他看了一眼倒下的精靈法師,她還活著:“馬上離開。”他說:“不然我會再給你一箭。”
    “這可不是歡迎一個朋友的最佳方式。”埃戴爾那說。
    英格威笑了笑:“我們很早之前就不是朋友了。”他低聲說:“埃戴爾那,從那一天起,就不是了,而你也是這麽認為的,不是嗎?你想要殺我,我也想要毀了你。”
    “但今天或許可以例外,英格威,你看,月光是那樣的美,”埃戴爾那輕輕落下,他掀開兜帽,露出一張虛假的麵孔:“而我是為了履行約定而來的。”他看向英格威:“我們有過約定,英格威,我們要做彼此長子的父親,給予他們祝福。”
    “一個不死者的祝福?”英格威說:“還是詛咒?”
    “祝福並不會因為身份而不同,”埃戴爾那說:“雖然友情會,但我隻是想給孩子一個禮物。”他從長袍裏取出兩把刀刃微微彎曲的長刀,“我把它們叫做星光,與銀冠。”
    英格威微微動容:“這是你的刀。”他還與埃戴爾那並肩作戰的時候,曾經無數次地看到過這兩把長刀如同痛飲美酒一般痛飲敵人的血。
    “我重新淬煉了它們。”埃戴爾那說。
    事實的確如此,埃戴爾那的長刀原先是他的兩根肋骨,他的銀龍父親把它們取出後混入自己的血,加上秘銀與精金熔煉成了這兩把刀,“我已經用不到它們了。”埃戴爾那說:“我希望它們不至於在我的箱子裏蒙灰。”
    英格威沒有說話,他收起長弓,走上前去,默默地伸出手去,用指尖觸過這對長刀,它們在他們分道揚鑣之前,就已經被無盡的怨恨與幽魂纏繞,但現在它們純淨明亮得如同大河的源頭與星辰的微光。
    “你怎麽做到的?”英格威問。
    “還記得你上次給我的一箭嗎?”埃戴爾那說:“經你附魔的箭矢仍然那樣犀利,令我懷念。”
    “如果你真的這樣懷念,”英格威譏諷道:“我這裏還有很多。”
    “別像對一個敵人那樣的對我,英格威。”
    “不然呢?你以為我們還能是朋友?”
    “你不應該是那種墨守成規的俗人。”
    “我是。”英格威說:“你應該記得我是怎麽阻攔你的,而你,”他看向巫妖:“你給了我一刀。”
    “並不致命。”
    “它毀了我對你最後的信任。”英格威說:“也許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成為朋友。”
    巫妖轉過頭去,用行動來表示自己並不願聽。
    “時間會改變一切,“埃戴爾那說:”你會明白,有些事情並不值得改變我們之前的關係。”
    “見鬼去吧!”
    “我每天都在見。”埃戴爾那說:“不過,既然你堅持,那麽我會走的,我這就離開,放心,沒有任何人因為我的到來而遇到不好的事情——是的,你兒子的禿頭與我無關,我可以向無底深淵發誓。”
    說完,巫妖就向後退了一步,傳送門在他身後嗡鳴著打開。
    “等等。”英格威說。
    “怎麽?”
    “讓我看看你的樣子,我是說,你真正的樣子。”
    “不太好看。”
    “現在說太晚了。”英格威說:“讓我看看。”
    巫妖遲疑了一會,幻影從他身上慢慢地離開,出現在英格威麵前的是一具已經被負能量腐蝕到隻有原先三分之二甚至隻有三分之一還能保持完全的骨頭架子,埃戴爾那正從巫妖往半神巫妖轉化,可以看得出,他決定保留的是脊椎,那裏的骨頭光亮而完整,更不用說正在緩慢閃爍著的靈魂寶石——七顆靈魂寶石。
    英格威甚至認得出埃戴爾那從他手裏搶走的那一顆。
    “你等一會,我有東西要給你。”英格威說。
    東西放在英格威的寢室裏,那裏距離視事的廳堂有段距離,但他拿了東西回去後,巫妖還乖乖地等在原地,隻是凱瑞本已經醒了,頂著那顆明亮的光頭趴在搖籃邊,咯咯地對著巫妖笑——巫妖現在已經能夠完美地收斂起自己的氣息,竟然連最為依仗本能的精靈幼兒也能天衣無縫地騙過去——英格威突然覺得,自己之前遭受的欺騙也不是那麽不可原諒了。
    埃戴爾那還變出了一連串發著磷光的小骨頭架子,讓它們排列整齊地在空中跳舞,讓凱瑞本興奮地拍著手,大喊大叫。
    “這是我給你的東西。”英格威說。
    “這是......”埃戴爾那真的驚訝了,小骨頭架子嘩啦啦地全都掉在了地上,對他來說,簡直可以稱得上恥辱了:“你怎麽能拿到的......這是,靈魂寶石,英格威,你怎麽會有這個?”
    “通過正統的交易。”英格威說:“雖然以你的看法,可能有點蠢。”
    “你知道我距離半神巫妖可能就隻差那麽一顆寶石了嗎?”
    “我知道。”英格威說:“所以我要把它給你,免得你為了寶石又去毀掉一個城市,甚至一個國家。”
    埃戴爾那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猶豫地拿走了寶石。
    “那麽,朋友?”
    “這個沒門,”英格威說:“滾。”
    ——————
    “那麽,”聽完了整個故事的異界靈魂忍不住發問:“凱瑞本是什麽時候長出頭發來的?”
    “你隻關心這個問題嗎?”埃戴爾那不太高興地說。
    “我相信關心這個問題的人很多。”異界靈魂誠實且八卦地回答。
    “呃,”埃戴爾那回憶了一會:“大概有那麽七八十年吧,”他邪惡地笑道。
    “他們都稱你的凱媽媽為......
    密林之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