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的同人(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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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咖啡廳雖然足夠奢靡,但無論如何,它還是個咖啡廳,所以最大的圓桌也隻夠四個人圍坐,於是......阿克圖勒斯搶先邀請了克瑞瑪爾與巫妖,然後無恥地挽住了布魯斯特的手臂,把他帶到自己身邊坐下——他的未婚妻梅拉尼婭向馬爾福的妻子瑪格麗特莞爾一笑,“讓那些先生們去談無聊的事兒去吧,我們坐到窗邊去。學姐,自從離開了學校,這還是我們第一次一起來到對角巷——您喜歡的還是雪山玫瑰嗎?梅林咖啡廳最近雇請到了一位來自於意大利的廚師,您或許可以嚐試一下,他的奶油日光餅做得很不錯。”
梅拉尼婭的殷勤之中不無代阿克圖勒斯道歉的意思,也有一個充當紅臉,一個充當白臉的意思,馬爾福夫人瑪格麗特出身特拉弗斯家族,對這套把戲心知肚明,但就像任何一個社會都有的潛規則那樣,她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無禮地駁回梅拉尼婭的意思,說起來,她們在霍格沃茲裏的時候,確實是學姐學妹的關係,畢竟大部分純血家族都在斯萊特林,彼此之間的關係也不錯。
還有的就是,瑪格麗特並不認為她驕傲的馬爾福先生會敗在年輕的阿克圖勒斯先生手下,除了馬爾福一貫的敏銳之外,他在出門前喝下的那管子福靈劑也能保證他今天不會有太壞的運氣——那管子福靈劑甚至不是他們自己做的,而是來自於普林斯家族的珍藏。
除了這些,瑪格麗特與梅拉尼婭還有著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這兩位巫師的......仆從,姑且這麽說吧,一個是岡特家族的梅洛普,之前絕對不會被她們放在眼中的孤女,另外一個已經得到了魔法部官員與他們的眼線的共同確認,一個能夠自主在默默然與默默者之中轉換的巫師,雖然他看上去十分年輕,又有些木納,但若是不夠強大,格林德沃又如何會在紐約苦苦尋找默默者的蹤跡?
更不用說,那對巫師選擇了岡特家族,雖然表麵上的理由是岡特這個單詞近似於龍語,但之後就有很多古老的家族查閱過自己的藏書,結果發現,這居然不是什麽人在胡言亂語,岡特這個姓氏確實來自於龍語,那是一個曾經臣服於薩拉紮.斯萊特林的家族,因為他們之中曾經出現了一個一路攀升到主教位置並且對自己的家族充滿仇恨的啞炮,所以他們在遷移到這裏之後,就舍棄了原先的姓氏,並請求他們的領主斯萊特林給予他們一個新的姓氏。
所以岡特確實來自於龍語,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薩拉紮.斯萊特林的一個小玩笑,它在龍語中是小蛋的意思——特此聲明,隻是小蛋,不是小蛋蛋。
很難說這兩位巫師是不是與薩拉紮.斯萊特林有關係,在四大巨頭的時代,能夠說用龍語的巫師也寥寥無幾,幾百年後,巫師們甚至隻能臨摹與想象著龍語的發音——隻能用人類的聲帶和方式發音,這樣的龍語沒有一絲一毫的威力,就連沒有智慧的火龍也懾服不了。有時候,巫師家族們也會緬懷起梅林的時候,那時候的女巫與男巫比四大巨頭時代的巫師們更有力,更危險,在記載中有這麽說過,梅林與另一個女巫玩笑般的以變形術搏鬥時,曾經約定不可以變成巨龍。
現在的阿尼瑪格斯呢,幾乎都限定在了非魔法生物裏,鳳凰、巨龍、鷹頭馬身有翼獸就算沒有魔法部立法製止,也沒有哪個巫師可以做到,至於那些能夠變成魚、兔子、臭鼬的家夥們,馬爾福與布萊克一致認為,難道他們的餐桌上還缺一道菜不成?
這也是為什麽在巫師界中,始終有著隱世家族的傳說,就算是阿不思.鄧布利多這樣的人物也不例外,哪個有理智有遠見的巫師看不到巫師界的危機?別說純血家族討厭泥巴種,如果他們能夠像是家養小精靈那樣隻管勤勤懇懇的幹活,他們是萬萬不會介意的,或許還會覺得人手太少,但他們一旦和純血家族們爭權奪利起來,就變得異常可惡了,尤其是現在的巫師界所擁有的領地一再萎縮——magua發明了那麽多東西,每一樣發明都會直接影響到巫師界是否能夠繼續隱秘而完全地存在下去。
但如果他們能夠擁有梅林時代的力量,那麽情況就大為不同了,那個時代的magua們雖然信奉他們的上帝,但巫師一樣可以在宮廷與貴族的宅邸裏出沒,甚至被奉作上賓,不正是因為他們的魔法嗎?
他們需要魔法,強大的,可怕的,能夠使magua們忌憚的,讓他們可以重新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世人眼前的力量。
對於巫師們怎麽想,巫妖當然能猜到,而且他與克瑞瑪爾也有自己的一些設想——有關於魔法的,現在這樣的情況對巫師是相當不利的,這樣下去巫師界必然走上消亡一途,隻不過,按照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做法,它會安靜地,溫和地,慢慢地死去,並不痛苦;但按照蓋勒特.格林德沃的想法,巫師界的消亡必然是快速而又滿懷痛楚的,畢竟他一開始決定與magua的軍隊乃至國家合作就是大錯特錯,那時候梅林可以成為亞瑟王的老師,並一力推他上位,成為國王,那也是因為那時的巫師能夠輕易左右一場戰爭的勝敗,以及於一個國家的興衰,但幾百年過去了,巫師們原地踏步,不,反而衰退了許多,magua們倒昌盛發達起來——如果現在的巫師人口數量與magua 的人口數量比例能夠倒置,那麽巫師界還有可能,但,眾所周知,單看英國,整個巫師界的需求隻需一條街道與一個村莊就能滿足。
是的,巫妖嘲笑這裏全都是一群不自知的術士,但術士也是天賦者與施法者,這裏沒有神祗,沒有魔鬼,恕他直言,施法者的力量遠不應局限在這麽微小的地方,而所謂的魔法部還在不斷地收縮巫師們的底線。
但純血家族的想法也是不可行的,他們根本不敢走出去,隻敢趕走那些可能與他們爭奪一席之地的泥巴種,但驅逐泥巴種的行為最終隻會令得巫師的社會完全崩潰,想要讓泥巴種如同家養小精靈那般予取予求更不可能,凡是強大的存在必然有可敬的智慧,雖然表達方式未必相同,而且就算是家養小精靈,在那樣苛刻的前提下,他們一樣可以用自己的方法反抗。
阿不思.鄧布利多猜的很對,巫妖,還有克瑞瑪爾確實實在籌劃一件可怕,但又偉大的事情。
魔法。
這裏到處都是魔法,哪怕這裏隻是一個小小的咖啡廳。咖啡廳的頂麵上如同霍格沃茲那樣,顯現著與外麵一致而又更加令人舒適的天空——此時正是正午,倫敦罕見地陽光明媚,所以在咖啡館裏,人們也一樣可以享受得到溫暖的光線,但與外界又有不同的是,這裏不斷地有各種形狀的薄薄雲層掠過天空,投影在地麵形成各種奇特的形狀,不至於讓咖啡廳裏的人像是那些正在街道上行走的巫師那樣被迫曝曬在陽光下。
“霍格沃茲也有這樣的天空。”阿克圖勒斯說:“咒語群,但最重要的主體咒語來自於布萊克家族,可惜的是這並非創造了這個咒語的巫師本意,他原本是想要在密閉的房間裏完全地投影出外界,風、陽光、暴雨與冰雹,平地、沼澤與草坡甚至湖泊——在那個年代,兩位,您們應該知道,巫師們不能夠在外界隨意地顯露自己的身份,但我們與magua的戰爭又從來是無法選擇地點和氣候的,有許多巫師因為陌生的環境而失誤,之後就是被擒、被拷問,最後被送上火刑架。”
“那時候的情況確實嚴酷。”克瑞瑪爾說,“幸而你們還能有所醒悟。”
“在遭到最大的背叛之後,”阿克圖勒斯說:“梅林還是太過天真了,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缺乏一顆殘忍的心,他一直認為magua可以與巫師和平共處,但怎麽可能呢,人類最憎恨的就是那些有著他們沒有的東西的存在,巫師們憑借著自己的力量變得富有或是強大,單單這點就是罪過。”
“那時候的magua們簡直就如同惡心的蛆蟲一般,總有流民、農奴或是無所事事的人將他們所遭受到的一切不幸帶來的怒氣傾瀉在巫師身上,仿佛這樣做他們就有麵包可吃了——但最終如盜匪一般占據了我們的城堡與莊園的,還是他們的領主,他們至多能夠得到做佃農或是士兵的資格。”馬爾福撫摸著手杖的蛇頭說道。
“但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了不得的賞賜了。”阿克圖勒斯補充道,他注意到那位巫師用了“你們”這個詞,難道他們確實並非來自於這裏?也有可能,比起廣袤的歐羅巴,不列顛島的麵積實在是太小了:“誰能想到呢,就是這些連家養小精靈也不如的東西,毀了巫師的根基——布萊克家族放棄了他們的領地,馬爾福家族舍棄了他們在宮廷裏的職位,岡特拋下了自己的姓氏......四大巨頭帶著我們的先祖來到這裏,把這裏隱藏起來,所以才有了二十八個家族,有了霍格沃茲,有了霍格莫德,有了對角巷,以及屬於巫師們的一切。”
“也就是說,那時候的巫師還能夠為自己爭取到一處喘息之地。”巫妖說,他並不是在諷刺,但在這兩位純血巫師的耳朵裏,這樣的話可真是滿身尖刺,什麽叫做喘息之地?什麽叫做那時候的巫師?
“難道您們的家族不是如此?”阿克圖勒斯幾乎可以說是反射性地說。
說起來,還是四大巨頭先行於此,之後才有歐羅巴與其他地方的巫師紛紛仿效,但,馬爾福輕輕地踩了踩阿克圖勒斯的腳,激怒這兩位大人可不是他的原意,相信阿克圖勒斯與他身後的馬爾福家族也是如此,他們應該慢慢地將話題轉移到對方的家族身上去才是,弄清楚他們的來曆與資源,才能決定下一步應該怎麽做。
“我們的家族......”巫妖想了想,說:“從一開始就淩駕於任何人,我是說,凡人與施法者之上。”
十分真實,就算是那個老年癡呆症患者在這裏也要表示同意,紅龍格瑞第不但締造了一個巨龍的家族,還締造了一整個以施法者為主導的國家,這點是當時的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與之比擬的,而且格瑞納達殘酷的生存境況也注定了弱者無法得到苟延殘喘的機會,在格瑞納達,即便是奴隸也是強壯而又聰慧的。
當時就有人說,除非神祗降臨,又或是格瑞納達的巨龍們自相殘殺,格瑞納達就永遠不會覆滅。
而這兩樣都實現了。
巫妖得意而又愉快的情緒清晰地傳到了克瑞瑪爾的心裏,要說,在那場徹底的大混亂中,最讓巫妖開心的莫過於格瑞第的徹底消亡與格瑞納達的覆滅,它們都曾經見證了巫妖的弱小與卑微,這是巫妖曾經拋棄了血肉與那一半來自於母親的柔軟也要舍棄的東西——這大概是唯一讓他不再那麽抱怨連連的地方了。
不過,即便它們的結局如此,但直到消亡前的那一刻,它們也從未在凡人麵前低頭,而能夠讓它們毀滅的,除了神祗,也隻有它們自己。
布萊克與馬爾福有那麽幾分鍾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正在拚命地回憶有那個家族取得了這樣顯赫的成就,但沒有,怎麽可能,這是梅林與四大巨頭都沒能做到的事情,但他們也能夠感覺得出,這不是謊話,雖然它聽起來是這樣荒謬。
最後還是克瑞瑪爾解決了他們的難題:“我們並不屬於這裏,”他說:“其中的含義是,”黑色的眼睛看向了他們:“我們不但不屬於英國,也不屬於德國,或是美國,又或是任何一個你們認知中的地方,我們甚至不屬於這個位麵——你們知道位麵的意義嗎,比世界更巨大,我們穿過星界來到這裏,作為意外的訪客,我們在這裏停留,是因為魔法。”
“我們的位麵,”克瑞瑪爾聲音柔和,但其中的每一個單詞都像是重錘那樣敲打在布萊克與馬爾福的心髒上:“要比你們這裏更危險,也更強大,我們的家族,正如克瑞法所說,即便在我們的位麵,也依然盤踞在每個國家與施法者之上,締造它的是巨龍,毀滅它的是神祗,凡人在這場戰爭中毫無插手與置喙的餘地。”
他笑了笑:“您要將我們的家族與你們這裏的情況做比較,是完全不可行的。”
......
家族交付的任務,無論是布魯斯特還是阿克圖勒斯,至此都算是超額完成了,但他們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可安心的——這比他們設想的最糟糕的情況還要糟糕上一百倍。
他們有那麽一段時間就像是被蛇怪或是雙頭蛇蜥盯住了那樣渾身僵硬,腦子裏一片空白,最後還是布魯斯特.馬爾福竭盡全力地從這樣的境況中掙脫出來,他滿懷希望地看向那兩位巫師,也許,他們下一刻就會哈哈大笑說,他們是紅頭發韋斯萊喝了複方湯劑假扮的,之前說的全都是用來愚弄他們的假話。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馬爾福看向周圍,仿佛沒人聽到這位巫師之前說的話,就連距離他們最近的馬爾福夫人與布萊克的未婚妻,也正在笑語盈盈地與梅洛普說著一些什麽。
“我們並不準備讓太多人知道此事。”克瑞瑪爾又說:“我們可能還要停留一些時間,做些研究,然後就會離開,至於之後會不會再見麵,”他俏皮地說:“也許你們的梅林會知道。”
“那麽,我們能有什麽可以為您效力的地方嗎?”終於冷靜下來的阿克圖勒斯問道。
“我們原本隻想要研究一下傳說中的死亡三聖器,”克瑞瑪爾說:“還有一些關於靈魂與魔法的問題,但最近我們看到的一些事情改變了我們最初的想法,”他平靜地說:“你們知道你們擁有魔法,卻沒有真正地得到過它,使用過它,魔法在巫師的手中,不但沒有前進,反而在後退,所以,我們想,或許可以做一點小小的改變。”
馬爾福握住雙手,向普林斯的福靈劑與梅林**了幾句後,才能問出自己的問題:“什麽樣的改變?”
“讓你們口中的magua正視巫師界的改變。”克瑞瑪爾說。
如果這句話是別人說出來的,無論是布萊克或是馬爾福都會嗤之以鼻或是放聲大笑,但他們還能不清楚嗎,巫師根本不敢麵對他們輕蔑的magua,除了那些被愚弄的可憐蟲,二十八個家族中有哪個巫師不知道巫師在四大巨頭時代就已經不再有往日的赫赫威勢,他們的巫師界也隻是從magua那裏偷取過來的,也許,會有那麽一天,magua們會發明出窺破屏障魔法的事物,將巫師界徹底地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現在的巫師界之所以和magua界的執政者還能平和相處,也正是因為後者暫時還無法找到他們,或是突破他們的魔法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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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直在談話,但注意力始終都有一半留在自己丈夫身上的馬爾福夫人第一時間發現了異樣,她看了一眼布萊克的未婚妻,對方也注意到了,於是梅拉尼婭微笑著點了點桌上的鈴,梅林咖啡館的侍者消失了幾秒鍾,幾秒鍾後他又出現了,手裏捧著大眾科冰淇淋店的最大號冰淇淋——這種嘩眾取寵的東西原本不會出現在梅林咖啡廳——它也太大了,幾乎有一隻毒角獸的頭那麽大,所有口味的冰淇淋都在上麵,最上麵插著棉花糖做成的雲朵與白巧克力的月亮,亮晶晶的粉末圍繞著它們飛來飛去,一隻彩色斑紋的獨角獸(可能是硬糖做的)從這座冰淇淋山的上麵跑到下麵,又從下麵跑到上麵。
雖然大眾科的冰淇淋並不符合斯萊特林們的審美,但它們對於小孩子的吸引力是毋庸置疑的,梅拉尼婭與瑪格麗特都曾經是小孩子,當然深諳其道,梅洛普與克雷登斯的心思幹淨的就像是一泓淺水,和小孩子幾乎沒什麽區別,所以梅拉尼婭一早就預定了大眾科的冰淇淋,果然,它們成功地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尤其是梅洛普與克雷登斯,他們興奮地都快從椅子上站起來了,梅洛普還用手去捉那隻獨角獸,但它跑得很快,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冰淇淋裏。
梅拉尼婭教她用勺子打開冰淇淋山,從打開的缺口先是湧出一團粉紅色的霧氣,然後是幾隻冰做的小鳥,最後才能看到獨角獸,它一看到勺子,就立刻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等你吃完了冰淇淋,”梅拉尼婭說:“它就沒有地方可去了,你可以吃掉它,也可以把它藏在盒子裏,隻要別放在太熱的地方,可以保存很長一段時間。”
她沒有想到的是,被冰淇淋吸引的不止是梅洛普與克雷登斯,還有一旁認為談話已經結束的克瑞瑪爾,巫妖看了他一眼,“還有嗎?”
“什麽?”馬爾福傻乎乎地回問。
阿克圖勒斯憐憫地看了自己的學長一眼,這可真是千年難得一見,他決定回去後就要把這段記憶提取出來,單獨放在記憶瓶子裏,“有的,”他說:“還能更大一些。”他沒有讓人去大眾科冰淇淋店買——而是召喚了布萊克家的小精靈,不一會兒,更大的,逼的一些巫師不得不讓位的冰淇淋山出現了,它的存在一下子讓旁邊的大眾科冰淇淋沒了存在感,而且上麵的魔法更多,不但有好幾隻跑來跑去的獨角獸,還有鳥兒在飛來飛去:“這是蜂蜜公爵店的特供,”阿克圖勒斯說:“就算是在霍格沃茲特快或是蜂蜜公爵店裏也沒有。”
對於巫師們投來的視線,阿克圖勒斯絲毫不為所動,他隻希望自己在臨來前喝掉的那支,來自於普林斯家族的福靈劑確實有效,請有效,他對自己說,也許從今天開始,不但是他,他的家族,整個巫師界,甚至所有的巫師都要迎來改變了。
馬爾福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馬爾福家的小精靈也很擅長冰淇淋。”
“各有特點。”阿克圖勒斯說,令人意外地沒有爭奪可能的發言權。
馬爾福與他對視了一眼。
巫妖與克瑞瑪爾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從這兩個巫師身上移開了,家養小精靈做的冰淇淋隻有比大眾科的更柔軟,更濃鬱,但從顏色上來說,不如大眾科的鮮豔奪目,種類也少,但正符合克瑞瑪爾與巫妖的審美——它並不是許多的小球被亂糟糟地堆在一起,從外表上來看,是個很大的乳白色圓球,占據了整個桌麵,之前提到的白巧克力獨角獸在上麵快速地奔跑,還有金色的糖果小鳥,用勺子敲開這一層後會落下許多晶瑩的亮點,落在桌麵上就消失了,芬芳的香草氣息隨著帶著涼意的微風到來,裹挾著甜蜜的草莓氣息——在雪層之下的草莓醬,與香草冰淇淋完美地糅合在了一起,裏麵還有切成碎粒的新鮮草莓。
吃掉被染成粉紅色的冰淇淋,再裏麵是淡黃色的蓬鬆蛋糕,蛋糕裏夾著奶酪丁,然後是最裏,也就是梅拉尼婭提到的奶油日光餅,雖然與其說是餅,倒不如說是圓球形的曲奇,而且它還真的能發光。
“你知道這讓我想起什麽嗎?”巫妖問。
“emmmm......我想我知道。”羅薩達的聖徽。“那麽這個讓給你。”克瑞瑪爾說。
巫妖馬上接過來,一口吃掉了。
他們倒像是什麽也沒說過似的,阿克圖勒斯想,他和馬爾福毫無胃口,另外兩位則什麽都很有興趣試試。
“這個。”巫妖指著一份咖喱飯說,上麵的咖哩小人正在與奶油小人作戰,騎著牛肉的馬匹,揮舞著芹菜的長矛,失敗的小人就會倒下流血,然後咖哩與奶油就融入到作為戰場的米飯堆裏。
克瑞瑪爾知道他說的是哪個,說真的,撒利爾去到無底深淵的時候克瑞瑪爾......給他帶了一份......菜譜。
希望那孩子能夠吃得好。
無底深淵的食物種類太單一了,除了塔那裏魔就是巴特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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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與馬爾福不知道他們的家族是不是真的由巨龍締造的,但若是看餐點的消耗速度與數量,這兩位陌生的黑發巫師或許真有巨龍的胃口。
除了阿克圖勒斯與布魯斯特,被他們帶動的巫師可不少,布萊克家族的家養小精靈忙的團團轉又心滿意足,就連一向看重身材的瑪格麗特.馬爾福也有點過量了,她向布魯斯特輕聲抱怨,打算回去就喝上一瓶魔藥。
“最好不要,”克瑞瑪爾隨口說:“也許會影響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