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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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該怎麽辦?”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刺激人啊,連傻呼呼的大妞也開始操心事情了。
將眉毛一挑,李成秀道了一聲:“涼拌。”
李成秀說要涼拌,是真的要涼拌。
許堪石說的是“清君側”,可看他那架式分明是想把皇帝一塊兒也給清了,弑君殺駕可不是好玩兒的……就算是想要找刺激玩兒也該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地玩兒,絕不能和一個包藏禍心的家夥一起玩兒。——尋得刺激也得有命去體會,和館藏禍心的家夥一起玩兒,那就不是找刺激,而是找死了。
既是不打算和許堪石玩兒,卻答應了他,李成秀是有打算的。一來麽,此時此刻不宜與許堪石翻臉,算是緩兵之計;二來麽,李成秀也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麽,更想弄清他背後的陰謀,或許還能摸清許堪石幕後大老板是誰來。
工然是已經確定許堪石不可信,那麽此地便不宜久留了,李成秀命童奉又找了一個隱蔽的藏身之所,三率趕緊地轉移。
“娘娘!”剛安頓好不一會兒,童奉急匆匆地來找李成秀,說:“末將發現了一個問題。”
聽得童奉這話李成秀的頭皮便是一麻,緊張地問道:“什麽問題?”
童奉說:“從北邊山上衝下來的亂軍與南麵山上下來的亂軍數不對等。”
原來是這麽個問題,李成秀一笑,道:“那幾聲炸響,北麵山崩地陷,自是要死許多人的。北邊下來的人比南邊少,這不很正常嗎?”
卻不想童奉道:“不!娘娘,恰恰相反,是北麵山上下來的人比南麵山上下來的人多!並且還是多許多。”
“嗯?”李成秀一愣,這倒真是不合常理了,不由得狐疑道:“怎麽會,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童奉肯定地說,又道:“末將還發現從北邊山上下來的亂軍其實是兩路人馬。”說罷請了李成秀是了一處有利地勢,指了大營北邊一帶讓李成秀看:“娘娘,你看那裏,看到什麽了嗎?”
“看到了。”李成秀張目望去心頭不由得一驚,言道:“那裏的亂軍很多,但動手的卻極少,他們好像有什麽顧及。”
“正是。”童奉說:“還有你看他們的衣著和佩刀,也是大有不同。穿青甲的手上拿的陌大明顯比穿黑甲手上拿的陌刀要寬一些,也要窄一些。”
“對,就是。”李成秀連連點頭。
鑒於目前的情況,童奉和李成秀更要保持“宜靜不宜動”的原則了。
……
大營裏的混戰還在繼續,由一開始亂軍向六衛單方麵的屠殺,再到皇後帶來了生力軍,又以優秀有效的戰術配合給亂軍來了一個反戈一擊,再到現在兩方勢勻力敵不分伯促,一時間戰事處在了膠著狀態。現在就看誰的耐力足了,誰的耐力足誰就將獲得勝利。當然,這得在雙方都沒有生力軍支援的情況下才會有的結果。
不知不覺地就到了和許堪石約定的時間,按照約定李成秀讓童奉放了三支煙花。
五光十色的煙花啪啪地在天空中撒開,真的是漂亮極了。
煙花在天空中炸開後片刻,在大營的西北魚尾部突然衝出了一眾人馬來,大概有三四千人的樣子,他們舉著兵器一路疾奔,邊跑嘴裏邊大聲地喊著:“除奸惡,清君側!”
這些人剛一出現,大營北邊那些沒怎麽動手的亂軍中突然有一撥人將上衣一垮,露出了赤精的上身來,嘴裏也喊著“除奸惡,清君側”的口號,揮刀便向沒有脫衣服的人砍去。
須臾,新出現的那一撥人也衝進了混戰中的大營,二話不說便揮刀,看似毫無童法地在亂砍,仔細一瞧便能看得分明,他們所攻擊的對象全都是未在胳膊上係白布條的。
六衛和亂軍戰了近兩個時辰了,這會兒雙方都已經是心疲力行之乏,這些清君側的生力軍突然出現,雖然是以一敵二卻也殺得稀鬆平常毫不費力。
戰事又發生了戲劇性地變化,又陷入了單方麵的屠殺。
果然是很複雜啊,看到那些脫掉上衣中出胳膊上布條的時候,李成秀很是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一個讚。
剛為自己點讚自得了一下,李成秀立馬又開始遭罪了。
李成秀的腦袋左前方處忽然猛烈地刺疼了一下,然後停歇了好一陣的不適又湧現了出來,頭疼,背痛,腰疼,連腳板心都疼,伴隨著時而針刺,時而擠壓,時而又是撞擊的痛疼,身體也不時地冷熱交替。李成秀隻覺得冷的時候她恨不得讓火燃燒著自己,熱的時候又恨不得脫光衣服跳進麵前的水塘裏……還好大妞如影隨形,這才叫李成秀沒有出大醜。
這次疼痛比之前發作更猛烈,身體受到的折磨也更盛,但頭腦卻比上次更清明。——很奇怪的一件事,身體難受得像要被分屍了一樣,可頭腦的感知卻比平常還更要敏銳,這使得本就十分痛苦的李成秀更覺得煎熬,幾次都禁不住撞死算了。
再次感謝大妞,如若不是她,李成秀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好在這份煎熬來得猛烈,但去得也很快,不過一刻鍾的功夫便結束了。
“擦把臉吧。”大妞一邊李給成秀遞濕巾一邊不停地看李成秀的臉,李成秀奇怪道:“你老瞅我做什麽?”
大妞回答說:“我感覺到你的氣息又有些不一樣了,你是不是恢複了?”
聽得這話李成秀一愣,仔細地感受了一些,好像是有一些不同了。忙盤腿運功,確實是與之前有些不同,但是與記憶中的感覺又相差甚遠。拿了大妞的大刀一試,依舊是覺得沉得不行舉不起來,打了一套拳法,卻還是沒有用的花架子……此刻,李成秀就如同一個人得了一筆巨額的遺產,卻是不知道怎麽開啟這一份遺產……巨額遺產在前,卻隻能幹看著享受不了……真他娘的遭罪,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