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 陶遠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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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

    這是我最疑問的地方。

    難道她這是要挑撥我和廖明豪的關係嗎?還是她喝得有點多了,頭腦不夠清醒,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又或者是她這種說,是想挑逗我?

    我不動聲色,笑道,“那很好啊,豪少肯定會很開心的。”

    且不論陶遠為什麽會這麽反常,她說考慮要不要答應廖明豪這件事,就值得我深思了。

    毫無疑問,陶遠對廖明豪是沒好感的,但她為什麽還要這樣做呢?細看她的眼神,我感覺她不像是說笑的樣子,可能真的是在考慮要不要答應廖明豪。

    我現在的心情是挺複雜的。誠然,陶遠不是我的誰,我對她也談不上喜歡,隻是算個露水情人而已,我們之間最大的聯係,還是桃桃。

    陶遠假設真的和廖明豪在一起的,我多半不開心的,也說不上是什麽吃醋,最多也是覺得不爽,還有覺得惋惜而已。

    廖明豪是什麽人我最清楚,陶遠就算和他在一起了,他過不了幾天,也會厭倦陶遠的,陶遠就算嫁給他,那也注定不會有幸福。

    而且陶遠這麽美麗的一個女人,被廖明豪上了的話,我肯定會感到不爽,怎麽說廖明豪也是我的仇人,怎麽說陶遠也算是我的朋友。再何況我和陶遠還有過一夜情緣,她算半個我的女人呢?

    陶遠沒有接我的話,她隻是淡淡地望了我一眼,抽掉最後一口煙,然後就把煙摁在了煙灰缸裏麵,喝了一點茶,說道:“阿仇,飯吃完了,沒什麽事的話,就走了吧。”

    “好。”我點頭。

    這一頓飯吃得有點莫名其妙,陶遠剛開始很反常,刻意地圓滑,無奈她的冷豔發自骨子裏麵,說了幾句話之後,她就打回原形了,臉上刻意的笑也淡了下去,變得冷豔起來。

    兩個人吃飯,吃了這麽多,聊了這麽多,一直都是閑聊,這是我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而且對方還是陶遠。

    原來陶遠不是一個人,她的保鏢隻是在外麵而已,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她這次特地請我吃飯,到底是什麽意思,我都還有些沒有搞懂。也不能說沒有搞懂,是不能確定。

    回去車上,方毅問我,陶遠找我幹什麽,我說不知道,方毅頓時就豎起一個大問號。

    我在鐵木堂的位置鞏固起來,在雷厲風行的手段之下,這幫人不服也得服。怎麽說這鐵木堂都是廖明豪天豪會的一個分支,廖明豪大力扶植我,誰不服也是白不服。

    陰差陽錯之下,廖明豪竟然叫我親自監視溫可馨,主動接觸溫可馨,好像冥冥之中天意一樣,讓我又能光明正大地去見溫可馨了。

    我這個星期裏麵,去見過溫可馨兩次,看到了她的人,但沒有和她打招呼,她現在對我的印象不好,我還得想其他的辦法,去接觸她。最好就是很偶然的那種,最好就是能夠幫到她什麽忙的那種,這樣就接觸她的話,就自然多了。

    最讓我考慮了很久的是,曹翔之前和我說的一句話,他叫我應該相信溫可馨,大膽地和溫可馨相認,不用再死死地憋著,有什麽困難,兩人一起扛。要真出了什麽事的話,大不了到時候再重頭來過就是了。

    我確確實實被他說得心動了,心裏徘徊了很久,卻一直都鼓不起真正的勇氣,也冒這個險,去以現在的麵孔去麵對溫可馨。

    我發現今年的時間似乎特別快過,轉眼是幾天,轉眼又是幾天。

    今天離陶遠請我出去吃飯,已經是一個星期的事了。然而今天在我準備去遊泳健身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竟然又是陶遠打來的,她邀請我一起出打高爾夫球。

    我本來不想答應的,但是後來想了想,我還是答應去了。

    打高爾夫球,一項貴族運動,不是說一定要有錢人才能打,而是說,隻有有錢人,才會長期玩這種運動,並且玩得精深。

    我不是第一次打,去年的時候,廖明豪也邀請我過來打了一次,那時候我們還是盟友關係。他還專門派李靈來勾引我……想起李靈,我就不由得想起了去年發生的那件刻骨銘心的事!如果不是李靈的話,我肯定就是逃不掉了,我怎麽都沒有想到,李靈會出手救我。

    她救了我,自己卻被廖明豪殺掉了,甚至是,我連她現在埋在哪裏都不知道,想去拜祭一下她都不行。

    陶遠的球技還不錯,看得出她玩得不少,比我這個新人好多了,姿勢很美,沒穿旗袍的她,把頭發紮起來,更加地颯爽,每一次揮動球杆,擰腰擊球,身體都劃出一道好看的波浪線。

    她這次比上次,更加地沒有那麽冷豔了,甚至時不時地,她還會說兩句笑話,調節一下氣氛,這讓我一直覺得怪怪的,心裏也越發地提防,生怕中了陶遠什麽計,欠了她什麽人情。

    打完了高爾夫球,她又請我去吃飯,和上次一樣,也沒有說要有什麽事求我,一直都是在閑聊,擦邊球一樣地問了一下我的私事。

    接下來一個月裏,陶遠每隔幾天,就邀請我出去一次,不是吃飯,就是遊玩,一個月下來,起碼花了她三十多萬。但是她眼都沒眨一下,讓我感到越來越反常了。

    但不得不說的是,這樣一來,我們之間就越來越熟了,交情也越來越好,讓我對她這個人,也越發地了解起來。

    當然了,在這個月裏,廖明豪也來過三次,都是來找陶遠的,順便看我一下這個樣子。他很忙,因為上次軍火的事情,他果然就被白道上的大人物給盯上了,分不出心發展江湖的事情,所以就把鐵木堂全權交給我手上。

    不過浪寧可不止一個九街,還有風安和黃檀,以及狼山。在風安的是青蛇集團,黃檀以前沒有集團,現在也被廖明豪安插了個飛龍集團,至於狼山,就依舊是飛車集團,不過已經換了人,歸屬了廖明豪而已。

    他說最愛溫可馨,但我跟他這麽久了,也沒見他主動去找過溫可馨一次,不知道他到底想的是什麽。

    曹翔那邊暫時就按兵不動,我打算等浪寧打下來了,再把曹翔接過來,一起打天下!

    這一個月來,我暗中部署,把鐵木堂的實力,發展到了一個巔峰,這樣一來,鄰近的飛龍集團就開始不爽了。飛龍集團的老大叫石達,當初刀疤森的喪禮上,他出現過,和他見過一麵,是個挺精悍的一個人。

    他見我發展得很快,本來大家持平的勢力,一下子比他高出了這麽多,他馬上就警惕起來了,約我出去吃了兩頓飯。但這兩頓飯,他都是在警告我別做得太大,要給他留一口飯吃,別搶上他的地盤了。

    我當然說好,送了兩個處女給他,他馬上就和我稱兄道弟起來了。

    一個月就這樣匆匆過去,秋意更加濃了,時而一陣風吹來,黃葉就瑟瑟下落。

    果然,在周六這天,陶遠又來找我了。而我也熟了,沒多少驚訝,電話裏麵嗯了一聲,就出來了。

    這次,陶遠是請我去喝酒。

    喝酒當然是要去酒吧,在我理解當中,陶遠是極度排斥這種地方的。

    這酒吧是那種很高檔的酒吧,並不是那種想象之中吵雜的夜店,環境很清新,氣氛很大方,一點都不吵雜,主要這種地方消費很貴,一般人都不會來這裏,來的都是有錢人,所以就會安靜許多。

    今晚的陶遠,似乎有些心事,她眉間結著一些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