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君夜VS雲珍兒,誰是誰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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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珍兒從君夜提劍而出那一刻,便跟了出來。看到兩人拚了命的打法,自責不已。都是她惹的禍。
    望著君夜漸行漸遠的身影,雲珍兒心中倏地缺了一角,害怕異常。她感覺她這次要徹底地失去君夜了。
    不知哪來的勇氣,她飛奔上前一把從後麵抱住君夜。“君夜,我錯了。我對不起你,你不要這樣,你原諒我好不好。”
    君夜完全沉浸在悲傷之中,慢慢地掰開她的手,繼續往前走著。
    自從進了黑風寨就一直低調的花仙兒了解了來龍去脈後,淡淡地開口。“情之一字,害苦了多少人。誰先動了情,誰就輸了。”
    君夜覺得自己的人生毫無意義。一股濃重地蕭瑟和孤寂在他周身蔓延,雲珍兒跟在他的身後,都能感覺到他那如死灰般絕望的心。
    雲珍兒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滑落,胸臆間湧上一陣陣尖銳的疼痛。她自責,內疚,心痛到無以複加。
    她知道君夜不會輕易的原諒她,可是她沒想到君夜知道事情的始末後,會如此的絕望。
    她寧願他憤怒的打她一頓,都比現在強。
    之前楚若離說她胡鬧,任性,肆意玩弄別人的感情,她還不當一回事。如今看來,她錯的有多離譜。
    君夜對她有多好,她心知肚明。當初以自盡終結時,也有過猶豫。最終,風清晨的救命之恩最終打敗了君夜的短暫情緣。
    可最終呢,風清的救命之恩在一次次的迂腐刻板中,在一次次對她的冷言冷語,冷臉相對中,逐漸消怠。
    要不是楚若離來找她,威脅她來這黑風寨,她至死都不會知道,君夜對她的情用的是如此之深。
    深深地震撼了她。
    原來,她的心底還是惦記著君夜的。
    “君夜,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她慌亂的再次緊緊地從後麵抱住君夜,他這個狀態,她害怕。她不喜歡這樣的他。
    “放開。滾。”大力地把雲珍兒扔了出去,君夜麵無表情地繼續往前走。
    “啊……”雲珍兒被他用上內勁的大掌一扔,狠狠地撞在了黑石子路一旁的一顆樹杆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喉嚨湧上一抹腥甜,疼得她額頭大汗淋漓。
    聽到她的慘叫,君夜眸色一頓,也僅隻是一頓而已,不加理會繼續往前走,冷漠而疏離。
    疼嗎?疼就對了。
    他有多疼,就有多絕望。
    “君夜,君夜……”雲珍兒趴在那裏,看著他的挺直的背影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要幫忙麽?”楚若離幽幽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雲珍兒苦笑。“怎麽幫?”
    “把他打暈。”楚若離雲淡風輕。
    “打暈又如何,醒過來還是如此。”
    “那你打算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背靠著大樹,雲珍兒雙手抱著膝蓋,把腦袋深深地埋進其間,無措又無助。
    楚若離暗歎,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怎麽辦?當然是追回來。”不知什麽時候,第一毒仙雲仙兒出現在了他們身邊。“有這麽個好男人,當然要好好地把握。”
    “追回來?”雲珍兒抬起眸,眸底一片迷茫。
    “是啊,追回來。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生拉硬擠,總之,放下你的身段,舍了你這張臉,難道還怕追不回來?”雲仙兒眯著眼睛出著主意,那張被毀了容的臉在夜色之下更加的恐怖與驚悚。
    “如果當初,有一個像君夜這樣的男人如此對我,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妹子,遇到了就好好把握,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寨了。”
    花仙兒拍了拍雲珍兒的肩膀,又冷嗖嗖地看了楚若離一眼,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當真如鬼魅一般。
    楚若離摸摸鼻間,對花仙兒的那一眼莫名其妙。
    他貌似沒得罪她啊喂。
    聽了花仙兒的話,雲珍兒一臉頓悟。對呀,不管君夜態度如何,她死纏爛打就對了。就算他對她冷嘲熱諷,對她愛理不理,她就厚著臉皮上。
    這張臉,她不要了。
    倏地爬起來,雲珍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木屑,還掛著淚珠的俏臉鬥誌昂揚。兩年前她都能撩得動他,兩年後確定了他的心意,她還就不相信拿不下他。
    大不了,色誘總行吧。她這麽有魅力,君夜肯定把持不住。
    於是,雲珍兒開始了艱難的追夫之路。
    是夜,瑰麗而鬼魅。
    雲珍兒回到寨中,指使著青衣少女把砸得稀巴爛的洞房收拾幹淨,又泡了個澡,換上一件紫色的裙衫。
    她把大紅嫁衣折好,與鳳冠折整整齊齊的放進櫃子中。她決定,等把君夜追回來,一定重新穿上嫁衣與他洞房。
    黑城的小酒館裏,楚若離找到了喝的天昏地暗的君夜。他還在不停地喝著,十幾個空酒壇堆在他的腳下。
    可他挺直地落寞的修長身姿卻無絲毫醉意,黑眸中無一絲迷蒙。與心兒相處的畫麵如電影般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如此清晰。
    楚若離不客氣在他對麵坐下,隨手拿起一壇未開封的酒打開封泥,往嘴裏倒去。“爽。”
    君夜瞅都沒瞅他一眼,繼續喝著自己手中的酒。
    “怎麽,君寨主這是要醉生夢死,一醉方休。”楚若離眯著黑眸,眉眼彎彎,唇角斜勾,一身的痞氣和野性壓都壓不住。“心愛的女人死而複生,不是應該高興麽?”
    君夜猛地瞪向他,黑眸裏夾雜著比冷冽寒風更凍人心扉的寒意,陰狠地吐出一個單音節字。“滾。”
    楚若離嘴角一抽,要不要這麽直接?本少主是來給你支招的好不?
    “難道珍兒真的死了,你才會原諒她?”楚若離鄭事其事地道:“珍兒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當年那人對她有救命之恩,在她心中自然好感度倍增。可在多的好感,也在那人的冷漠下越來越淡薄。
    救命之恩,她該還的都已經還了。要不是你一天到晚追著我,要殺我為她報仇,還惡劣地在洞房之夜搶走我娘子,我才意識到,你倆之間應該有個了斷了。”
    “她喜歡別的男人?”君夜抓住了楚若離話中的重點。“還是救命之恩?”
    君夜身上的冷氣不停的往外冒,周圍的空氣驟然下降,馬上就要凝結一樣。
    哈!他發誓要一輩子嗬護寵愛的女子,居然喜歡別人。真特莫的諷刺。
    楚若離想狠狠的打自己一嘴巴子。讓你多嘴!讓你話多!
    楚若離又大大地喝了一口酒,嘴巴砸巴幾下不管不顧的接著道:“她,如今我帶到了你的麵前。你們如何解決恩怨我不管,你讓她是走是留我也不管,但有一點,請你別傷害她。
    是爺們的,喜歡就原諒,如果真的心死了,我就把她帶走。”
    “不許你再帶心兒走,她是我的。”啪,酒壇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差一點把桌子拍的稀巴爛。
    楚若離挑眉,黑眸裏閃過一絲精光。“那你,原諒她了?”
    君夜又不理他了,又自顧自的喝著酒。一大口一大口的,像在和誰賭著什麽氣似的,隻能拿喝酒來解愁。
    殊不知,酒入愁腸愁更愁。
    “珍兒讓我帶句話給你,她在黑風寨等你三天。如果三天後你還不出現,那她就此離開,從此天涯一方,各自安好。”
    君夜手一頓,繼續不要命地喝酒。
    “與我何幹!”君夜冷若冰霜。這萬千紛擾,與我何幹!
    楚若離一怔。
    “話我已帶到,好自為之。我走了。”楚若離喝完壇中最後一壇酒,瀟灑起身離去。
    他的嘴中喃喃自語。“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要珍惜眼前人啊。”
    珍惜眼前人?君夜冷哼,她又何時珍惜過我。一個連真名都是騙自己的人,讓他又如何自處?
    三天?三天!去他麽的三天。三天就三天,隨她吧。她愛去哪去哪,與他何幹。她又不愛他,她的去留和他又有什麽關係。
    不得不說,君夜真的受傷了,傷得體無完膚,千瘡百孔。不過就算任誰被深愛之人欺騙詐死,都會受不了,也不會輕易原諒吧。
    一直喝到天亮,君夜終於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一身大紅的喜服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下,刺紅了雲珍兒的雙眼。
    她守了他一夜。
    她是和楚若離一起來的,隻不過她遠遠地躲著,怕他看到她再受什麽刺激。
    雲珍兒看他睡著了,便雇了兩個小夥計把君夜帶到了客棧裏,給了他們一綻銀子。
    為他褪去鞋襪,並打了一盤清水,為他細細擦拭過臉和雙手後,雲珍兒坐在床邊細細地打量著他。
    冷硬如刀削般的臉龐因為睡著而變得比平時柔軟許多。
    抬起手指細細地描繪著他好看的眉眼與薄唇,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溫柔的笑。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原來他早已在她心底生根發芽,隻不過是她不肯承認罷了。
    “君夜,怎麽樣你才可以原諒我?”雲珍兒苦澀一笑。
    “心兒,別走。心兒,你不要走。心兒,你不要離開我……”
    突然,君夜的雙手伸在半空,俊臉痛苦的扭曲著,嘴裏不停地念念有詞。
    去珍兒緊緊地抓住在半空中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安撫著道:“不走,我不走。你放心,我再也不走了。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淚,再次止不住的滑落。她的決絕離去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在他的安撫下,君夜漸漸地平靜下來,慢慢地,呼吸均勻地睡去。
    花仙兒的話又響起在耳邊。如果他不原諒,就死纏爛打,軟磨硬泡,要臉皮厚到無恥。為了心愛的人,這張臉不要了又如何。
    凝望著熟睡中也偶爾皺緊眉頭的君夜,雲珍兒豁出去了。
    輕輕地扒去他的喜服,褪去他的裏衣,他完美的身體線條讓她羞澀無比。
    雲珍兒麵紅耳赤地也褪去自己的裙衫,隻留一粉嫩地肚兜在身上,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君夜的裏麵。
    蓋上薄被,平複下心情後,雲珍兒又慢騰騰地拉過君夜的一條胳膊,趴在了他的肩頭,閉上了眼睛。
    他喝了一夜的酒,她看他喝了一夜的酒。
    睡意襲來,在君夜的懷裏,她沉沉地睡了過去。睡意朦朧中,又不自知的往君夜的懷裏拱了拱。
    一條玉腿橫陳在君夜身上,一隻玉臂橫放在他的胸前,這姿勢說不出的曖昧與香豔。
    日漸西沉,君夜徐徐醒轉,頭痛得快要炸開一樣。突的,他覺得不對勁。一眼望過去,溫香軟玉在懷,美人絕美的睡顏讓他的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
    “恩。”美人無意間的嚶嚀,如驚雷一般傳入耳朵,讓他的身體很快有了反應,血脈噴張地朝著身下某一處匯聚。
    裸露在外的肌膚白晳如玉,鎖骨下的美景若隱若現。他重重地吞咽了口口水,強行壓下身體的衝動。
    君夜目光沉沉,神色複雜地望著半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心兒?不,應該是雲珍兒才對。她什麽時候睡在了他的身側?
    輕輕地拿開她的玉臂,君夜剛想坐直身子,雲珍兒翻了個身悠悠轉醒。一雙晶亮的眸子有一瞬間的迷茫。
    在一道凜厲的強烈視線下,雲珍兒終於回過神來。她急忙起身,拉起薄被把自己渾身上下遮了個嚴嚴實實。
    “你,你醒了。”臉色爆紅,雲珍兒把頭埋進薄被之下,不敢看他。
    倏地,一股大力扯走了薄被,被狠狠地拋在了地下。
    頓時,春光乍現。
    雲珍兒大囧,趕緊轉過身背對他,雙手緊緊地抱著胸,不敢麵對她。
    豈不知,她光潔的背部,給人留下更深的遐想。
    君夜眸色暗沉,抬手撫上她的背,在她背部流連忘返。
    她身子猛地一僵,一下都不敢動,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地。
    隨著他大手的動作,她禁不住的全身發顫。
    她想逃。
    猛地轉身,她躲開他的手,爬起來抱著胸就想下床。
    她後悔了,這一趟她不該來。確切的說,她不該與他同床共枕。
    君夜一個大力,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挑戰著她的神經,讓她驚慌不已。
    君夜的黑眸裏閃耀著危險的暗光,聲音暗啞在附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敢,勾,引,我?你,知道,後,果,麽?”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垂,
    雲珍兒眸子一片慌亂,胡亂地推著他,試圖想把他推開。“你,你,讓開。”
    他們現在的姿勢讓她無地自容,羞愧而難堪。
    “嗬。”君夜強勢地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而對著他。“怎麽,怕了?”那危險的黑眸讓她心裏發顫。
    “你,你快放開我。”雲珍兒扭過頭,臉紅得如煮透了的蝦子。
    “嗬嗬,送上門的獵物,還沒吃怎麽可能會放。恩?”薄唇在她的白晳的皮膚上流連,惹得她一陣輕顫。
    倏地,君夜狠狠地攫住她的唇,吻得凶猛,吻得毫無章法。他在懲罰她。
    懲罰她的欺騙,懲罰她的無情。
    就在雲珍兒以為自己會窒息而亡時,君夜喘著粗氣放開了她。隻不過,薄唇一路往下。大手也不停在在她身上流連。
    雲珍兒害怕地縮著身子,那陌生的讓人沉淪的感覺讓她想再次逃離。
    君夜如著了魔一樣,不管不顧地強行進入了她。
    雲珍兒痛得大叫一聲,眼淚在眼眶裏轉了一圈後,順著眼角滑落。
    君夜狠狠地把她摟在懷裏,大力地橫衝直撞。“做,我,的,女,人。”
    雲珍兒不受控製地不停地發出羞人的聲音。
    “君,夜。”她低聲呢喃。
    “叫我夜。”
    “夜。”
    “恩,再叫!”
    “夜!”
    “再叫。”
    “夜!”
    ……
    漸漸的,初嚐雲雨的兩人都忘我的一起沉浮。
    他的霸道,他的強勢,他的狂野,夾雜著溫柔如狂風驟雨般不停歇。
    狂放戰栗,風雨飄搖,一室的春光。
    不知道是身的懲罰,還是心的沉溺。
    是夜,月兒高掛枝頭。
    當雲珍兒全身酸痛地醒過來的時候,君夜已不知所蹤。
    雲珍兒把身子蜷縮成一團,眼淚嘩嘩往下流,停都停不下來。她居然和君夜……
    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可還是很難過怎麽辦?
    哭了大半時辰後,雲珍兒終於讓自己平靜下來。快速的起來穿好衣服,隨意梳妝了下,剛走到門前,房門便被從外麵推開。
    君夜一襲黑色錦袍,冷冷地站在門外。“去哪?”
    雲珍兒突然不知如何麵對他,閃躲著他的目光,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我是……”
    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
    “樓下吃早飯,吃完我們回黑風寨。”看到她的閃躲,君夜的眸子冷了幾分。
    “恩,好。”雲珍兒慌忙越過他,往樓下奔去。由於她跑的匆忙,完全沒有看到君夜伸出的手。
    他本來想牽她的手。可如今,他伸到半空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後,又放回了身側。周身的氣息又冷了幾分,眸子也更暗了。
    盡管和她已有肌膚之親,可她的心好像還是不在自己身上。
    又誤會了。
    如果雲珍兒知道她錯過了君夜的牽手,她估計會懊悔地撞牆。
    雲珍兒剛找了位置坐下不久,君夜也下來了,坐在了她的對麵。兩人分別要了要了一碗粥和兩個包子,坐在那裏靜靜的吃著,誰也沒開口。
    雲珍兒偷偷地掀起眼瞼朝君夜看,見他慢條斯理地吃著,壓根就沒注意到她,心裏有點悵然失落。
    他,好像還是沒有原諒她。
    吃完之後,兩人便出了客棧,往黑風寨的方向而去。
    君夜在前麵慢慢地走著,雲珍兒在後麵跟著,不遠不近,始終拉開一段距離。兩人都不說話,氣氛異常的尷尬。
    雲珍兒想死皮賴臉的上去撩君夜,可他一個如寒冰般的眼神,如全身上下冷漠的氣息,讓她望而卻步。
    君夜走走停停,眼角的餘光始終注視著身後雲珍兒的動向。
    偶爾不動聲色的放慢腳步等她一會兒。
    就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雲珍兒眉眼低垂,不知道再想些什麽。昨夜的酸楚還沒完全消散,她此刻顯得有點有氣無力。
    她想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沉寂,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本來已經成為最親近之人,卻又感覺那麽的遙遠。
    就這樣,在詭秘到令人窒息的壓抑中,一個時辰後兩人終於到了黑風寨。
    寨中,眾位英雄已經被管事打發走。隻有楚若離和天天,冰兒和扶蘇公子還留在黑風寨。
    楚若離不放心雲珍兒,暫時留下,天天當然一起。
    冰冰擔心楚若離被君夜滅口,也借口留下。而扶蘇公子現在則是冰冰女王在哪裏,他就在哪裏,絕對的大型忠犬。
    幾人坐在黑風寨的花園之中欣賞美景,無所事事。看到君夜回來,都隻是瞅了一眼,並沒有理會,繼續欣賞。那神情自若的仿佛他們才是這寨中主人般。
    君夜也隻是眯了眼瞅了他們一眼,便頭也不回地回房。
    不一會兒,天天最先發現了雲珍兒的身影,急忙站起來迎了上去。“珍兒,你,你沒事吧。”
    雲珍兒抬頭,望了一眼君夜那抹修長的背影,苦笑一聲。“小嫂子,我沒事。”
    天天擔憂的看著她,她那失落的黑眸,眉宇間的疲憊,怎麽會像是沒事的人。而且,天天在她轉頭的瞬間,看到了她掩蓋在脖頸下那或青或紫的痕跡。
    天天一陣心驚。這君夜,也太粗暴了,知不知道憐香惜玉。
    楚若離也走到了她的麵前,看到神情低落的珍兒,輕歎一聲。“珍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另外,表哥希望你不要委屈自己。”
    雲珍兒朝著楚若離掀唇一笑。“表哥,你放心好了。珍兒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麽?隻不過就是有點茫然。等我想通了就好了。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是真的累了。現在什麽都不想管,隻想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覺。
    語畢,扭頭朝著西華苑而去。見狀,天天抬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