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五讓你每次殺魘組織的人，其實根本就是為了他們的係統能量，好吞噬，然後壯大自己。”

    紅衣念零一其實有個更深層的想法，那個十五說的，主神的事情隻怕是半真半假。

    念零一被這一連串的打擊回不過神，十五在她心裏一直是好人的形象，她甚至有點喜歡十五，而十五也是對她最好的人。

    “你是不是弄錯了？”

    “是真的是假的，以後你自然會知道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不會騙我自己的。”

    紅衣的念零一也有些生氣，多的還是無奈，隻希望重合後的念零一，智商有所增加。

    “十五不是這樣的人！”念零一依舊執拗。

    紅衣念零一感覺到靈魂體有些疼痛，這個蠢貨還在為別人開脫，但是那人卻在外麵已經等不及了，生怕自己說什麽，但是晚了，自己該說的都說了。

    紅衣念零一嗤笑道：“你知道他之前不告訴你，你有另一個人格，但是突然又催促你融合是為什麽？”

    “因為他怕了……迫不及待……嗬嗬”

    紅衣念零一的臉上出現了一下痛苦的神色：“你要知道，我永遠是不會害你的，我就是你。”

    “你要記住，主子是有權利換係統的！係統死，主子可以活，但是主子死，係統必須同死！”

    紅衣漸漸的消失在眼前，念零一原本白色的裙子也開始爬上一絲的黑色。

    人漸漸的失去意識。

    等到念零一再次醒來，是有些發灰的房頂，這是進入了任務世界？

    揉了一下眉心，整個人的記憶還停留在在那個白茫茫的空間，那個紅衣的小人說的話。

    十五，真的是壞人嗎？

    念零一和另一個任何重合了，那另一個人格的記憶什麽的，她統統都獲得了，但是人格融合卻不是瞬間性格大變，而是一點點的被影響。

    漸漸的以前一些不忽略的細節，也都緩緩的浮上心頭。

    “十五？”

    念零一在想事情的時候，十五也在仔細的觀察念零一的反應。

    他不確定那個人，有沒有和念零一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找個主子不容易，他還有大計劃，不能功虧一簣。

    “主子。”

    “我怎麽直接傳送到任務世界來了？”

    “主子太久不醒來，空間支撐不了那麽久，主子隻能先回去了。”

    “那給我看下我的屬性麵板吧。”

    念零一盡量隱藏自己的情緒，不讓十五看出什麽。

    這事情沒有自己找到真相前，她誰的話都不會信的，她要自己眼看到再說。

    念零一的眼前浮現了一個淡淡的屏幕：

    姓名：念零一

    性別：女

    年齡：13

    等級：維護者

    完成任務：5

    失敗次數：0

    饋贈：介子空間，念家傳承

    技能：初級學霸

    功德：13

    積分：8

    這次明顯的是功德，一下子加了8上去，念零一想著應該是上個世界當皇帝，百姓心中的信仰攢下來的這麽多的功德值。

    其他的積分加了1，倒是沒什麽增長了。

    不過這是第九個世界了，再過一個世界，她就該去廝殺世界了。

    “十五，廝殺世界，那麽多人，那麽多人就在一個世界嗎？”

    上十萬人在一個世界，那豈不是世界秩序都要混亂掉了？

    “廝殺世界，是源空間開辟出來的虛擬世界，並不是真實的，所以到時候，不管是戰爭也好，還是什麽都好，其實都是假的，並不會造成秩序的混亂。”

    念零一秒懂，世界進程是假的，但是他們這些人才是真的，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停頓了一瞬間，十五突然開口問道：“主子人格重合的如何？沒有其他事情吧？”

    念零一心頭警鈴大作，但是她沒有躲避，反而如實說道：“她告訴我要堤防你。”

    十五的聲音依舊平靜：“那主子信嗎？”

    “不信。”回答的幹脆利索。

    “我睜眼的時候十五就在我的身邊，是十五陪我一路走來，艱難，困苦。幸福，快了都是十五在我身邊，除了十五，我誰也不信。”

    念零一說的真摯，十五在空間裏仔細的觀察念零一神采，果真……

    不像是說假話，眼睛裏不禁的露出了意思的不屑，女人果真是蠢，碰到愛情就沒了智商。

    十五的聲音突然變的有些傷感：“不知道他有沒有和主子說，我的來曆，其實是我給主子帶來了困難。”

    “她不相信我要去源空間，其實我的上個主子，是源空間的主神，主神被陷害，我也掉落到世界。”

    “但是主神並沒有死，我也承擔著找回主神的重任。”

    “所以我也要給主子說聲對不起，是我讓主子麵對了更大的風險。”

    這是十五第一次對念零一，說話溫柔，帶著些歉意。

    唯一一次聲音不是那種平淡無波的聲音。

    念零一的心裏卻有些苦澀，如果紅衣說的是假的，那十五根本就不會解釋了，這一番急切的解釋反而讓人懷疑。

    但是念零一沒有表現出來，對方如果真的是敵人，那必定心狠手辣，保持目前的和平才是最好的。

    “十五，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第一次暗戀，就被利用，念零一心裏有些難受，卻已經不會狼狽，她不靠施舍的感情活。

    十五在空間裏的眼神又是閃過一絲的不屑，但是語氣盡量保持平靜，這次他沒有幹脆的拒絕，反而說了一句：“主子可知道我的的敵人太強大，我不想連累主子！”

    念零一的嘴角勾起一個小弧度的嘲諷。

    嗬嗬……

    不想連累。

    念零一沒有再說話，開始接受記憶和任務。

    但是這次的記憶很奇怪，原主好像不是一個人類？

    更像是一個機器，但是她又確實有人類的身軀。

    她的記憶，簡單而重複，她生活在這個大廈裏，每天的工作就是擦玻璃，擦幹淨。

    早晨6點鍾起床，吃早餐，擦玻璃，吃午餐，擦玻璃，吃晚餐。睡覺。

    整個幾十年都是這樣的記憶。

    直到死亡……

    沒有親人，沒有子女，沒有夥伴，什麽都沒有，除了任務，她沒有和任何人講過話，好像她的生命裏，隻有擦玻璃。

    平靜的讓念零一覺得有些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