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故友來探監,傾訴靈異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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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以為像我這樣的死囚犯,這不會有人來探監的。
    當一身黑色勁裝的霍隨心出現在牢獄外的時候,我竟然生出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看見他微皺著眉頭悲憫的看著我,我竟然想流淚。
    四目相對一會兒之後,他走了進來,手上提著一個飯盒,先是放在了桌上,見我還坐在地上,又過來扶起我,坐在位置上,然後將吃的拿出來,最後將筷子塞到我手上:“吃吧,都是你喜歡的,還給你帶了酒。”
    麵前的正是我們一起喝過的桃花釀,我酒量不好,他酒量很好,愛喝烈酒,所以每次都是他一壺,我一壺,酒雖然不同,話卻聊得投機。
    隻是不曾想,我兩次都落在他所屬的正明司。
    見我不拿筷子,他推了一下我,我忽然一把抱著他的腰,將這幾日來的苦楚哭了出來。
    他似乎震驚了一下,隨即摸了摸我的頭。
    我也不知從何說起,隻感覺是委屈,斷斷續續的哭訴:“你說我做錯了什麽?我壓根就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假的,我可真倒黴啊,現代是炮灰,到了這古代還是炮灰,還不如當時被車撞成肉餅算了,至少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霍隨心,我tm難受死了,你去求皇帝,馬上砍了我吧,不用等三天後了,現在就讓我死,我從來沒有這麽恨過一個人,你說厲行他要保護真的淩瑾瑜,那就去保護,他n的來撩我,還和我睡,這王八蛋不得好死......”
    哭到最後聲嘶力竭我這才打住,霍隨心隻好拿起筷子喂我吃,一邊問我:“你當真什麽都不記得?聽說你的供詞,關於身份都是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低沉地跟他說:“其實真的淩縹緲早就死了,三年前就死了,我怎麽可能記得她的事情。我在現代就是一個插畫師,被車撞死了,然後取代了真的淩瑾瑜,頂著她的皮活了幾年。好在她死得早啊,不過現在我也快了,說起來我還賺了,隻是可惜真正的淩縹緲,本來能得一個全屍,被我連累要死無全屍,真是倒黴,生前倒黴,死了還倒黴。霍隨心,聽說砍頭是把整個頭都砍掉,淩縹緲長的這麽好看,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上,替她收屍好嘛?至少不要死得太難看,我盡量死的時候不麵目猙獰那麽難看,你找個人將她的頭縫起來,找個技術好點的,給她化個妝還有穿身好看的衣服,然後給她埋到......”
    我想了一下我附身原主的地方:“算了,太遠了,運過去都臭了,你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然後清明節的時候給她燒點紙,我就算了,不過我們同名,你還是多燒一份吧,以及,不要告訴厲行......”
    我想了一下他們可能壓根就不想知道原主這個炮灰埋在哪裏,真是自作多情:“他們肯定不會想知道,原主這個炮灰埋在哪裏。”
    霍隨心:“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反正我都要死了,騙你幹嘛?”
    霍隨心忽然一下子站了起來,跑了出去。
    我抓起那壺酒,喝了一口,平時還嫌酒味重的桃花釀,這會兒隻恨它不是烈酒,我若是能喝醉,直接醉到三天後上刑場該多好啊......
    我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躺了三天,想了許多,想著反正都要死了,反而心情平淡下來,終於迎來了上斷頭台的日子,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個穿越過來被砍頭的女主角,真是不好意思,我真是給穿越人群丟臉了。
    不過仔細一想,我這個是炮灰命,這樣算起來,死得這麽轟轟烈烈的炮灰,也算不枉了。
    一出牢獄就給我套上了一個黑色的袋子,然後有人左右兩個人牽著我走。
    我很平靜的跟著他們走,走了一段,有人扶我上了馬車,之後我便頭暈了,然後暈倒了,這古代還挺體貼,怕別人被砍頭前失態,或者死得太難看,幹脆迷暈,誰說古代沒有人權,我就體會了一把被砍頭前的人文關懷。
    隻是都不問我遺言嘛?虧我還想著在斷頭台,是當這所有人的麵對厲行說一句:相公,為你去死,我心甘情願,隻是你別忘了當時說的,此生隻娶我一個!來個這樣的捆綁,讓他以後娶誰都被人背後詬病。
    還是翻著白眼說:勞資瞎了眼......(此處省略若幹罵人的話術)幹脆罵個痛快。
    我這還沒想好就給我弄暈了,其實他們不會是擔心我上斷頭台失態,所以給我整暈吧,我就知道不能對古代的人文報什麽希望!
    醒過來的時候,我張開眼睛看了看周圍,床,柔軟的床,還有青色的帳子,鉤子還很精致,房間還擺著花,關鍵是我還能聞到香味。
    這古代的地獄這麽貼心啊,人死了到地獄還給個人間場景的過度,簡直是為服務界的楷模啊,不是我說,我們人類還真應該向鬼差們學習學習。
    我摸了摸脖子,完全沒有斷過的痕跡,不知道是到了這地獄自動連上了呢還是霍隨心給我找的手藝人實在是手藝了得。
    而且做鬼,身體還有溫度?
    越想越不對,我不會是還活著吧?或者說我又穿越了?
    不知道這一次我穿越的是什麽身份,不會又是炮灰吧?
    哼,要還是炮灰,我就找出真正的女主角,首先幹掉,再把男主角也幹掉,無論他長得多帥,然後努力掙錢,坐擁天下美男。
    做好決定之後,我走下了床,一看桌子上竟然有鏡子,看來這個年代比之前那個要年份晚一些啊。
    我趕緊拿起鏡子看了看,我去,即使我對真正的淩縹緲這張臉很滿意,但是也不要再用這張臉吧。
    還是說,我壓根就沒被砍頭,還在那什麽鬼大齊?
    似乎是為了印證我的猜想,一個丫鬟端著一盆水進來,看見我醒了:“夫人,您醒了?”
    叫我夫人?但是沒在相府見過她啊,什麽情況?
    不過我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厲行,他置辦了我不認識的丫鬟也是很正常。
    又或者說,這小丫環不是厲行的人。
    我決定耍點小手段試一試,試探一下她的主人到底是誰。
    於是我之前在心裏演練了千萬遍,但是一直沒有讓我發揮的失憶的戲碼,可算是讓本戲精演了一次:“你叫我夫人?誰的夫人?我是誰?”
    小丫頭被我問的有點蒙圈,試探的問了一句:“夫人,您不記得您是誰了?”
    我裝作心虛的樣子:“我好像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我這是怎麽了?”
    小丫鬟像是想到了什麽,跑了出去。
    我看著她遠去的身影,目光冷了下來,不知道來的到底會是誰呢?
    沒多久來了一個老頭,這位又是誰?難道我真的再次穿越,還給我老少配了?不要這樣吧。
    他一步步走進伸出手來:“夫人,請讓老朽給您把把脈。”
    還好,隻是大夫。我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