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三章 放肆,狗奴才(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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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懲罰了的人,是高興的。而被獎勵的人,卻是悲傷的。
唐平天臉色很不好看,帝太虛這一手玩得實在是太陰了,什麽十萬黑石,唐家會差那麽一點點黑石?還大將軍之職,那就是一個虛名!
沒有兵權的大將軍,有什麽用?
而反觀虛辰,看似被指責懲罰,但仔細品品,其結果卻是在支持,在嘉獎!
對於這個結果,唐平天也無法說什麽,隻能承受了。
唐覺、唐岩岩與葉長天等人經過了半個時辰的飛行,終於抵達了瞻彼城。站在瞻彼城外,葉長天也不禁有些感歎。
雄偉與高大,是瞻彼城的城牆。
人在底部仰頭看,竟都無法看到頂部,隻是雲煙。
“瞻彼城不是城,是一座山。”
唐岩岩對葉長天解釋了下,然後便走向了一旁的城門,那是在峽穀之上興建而起的關卡。
葉長天對於這種直接削山為城牆的設計十分讚歎,這丫的是多瘋狂才能幹出來的事,沒見過山招惹你們什麽,就這麽直接被切出了四四方方豆腐塊。
城門口處,有兩個小隊在前麵設置了障礙,不允許人隨便進出,而在關隘之上,更是有數百軍士在審視著每一個進出瞻彼城的人。
“吆,這不是唐覺唐鎮守嗎?怎麽,要進城啊。不好意思,今日戒嚴,你想要進城,恐怕需要多等一段時間。”
一個金色鎧甲,魁梧的壯漢嘴裏咬著一根小小的木棍,說著話,木棍一翹一翹的。
唐覺冷森森一笑,說道:“張才,虛辰在這裏都不敢如此對我說話,你算老幾,馬上讓開!”
“讓開?那是萬萬不行的。”
張才譏笑一聲,目光掃在了唐岩岩身上,眼神一亮,嘖嘖道:“任何人想要進城啊,都是需要搜身,檢查的。我看,不如就由我給你們親自搜身好了。”
“放肆!你個狗奴才……”
唐岩岩不是未經世事的女子,雖然尚未成家,但也明白張才這個眼神意味著什麽。
“你竟然敢辱罵帝國巡查,我看你是想要造反!我奉帝太虛仙帝之命,在此巡查所有來往之人,你不僅不配合,還敢出言不遜,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人啊!”
張才厲聲喊道。
一隊隊人手從關隘之上飛落而下,直接包圍了唐覺等人,包括唐家的護衛也被盯住了。
唐覺見此陰沉著臉,緊握著拳頭,冷冷地說道:“張才,這裏是地木星!我勸你放聰明點,不要以為虛辰可以護著你!”
“嗬嗬,唐守備什麽意思?地木星便不是死淵帝國的領地了?就不受仙帝管轄了?仙帝的命令就不好使了?”
張才上前一步,挑釁地看著唐覺。
唐覺第一次發現眼前的這個小人物竟然是如此難纏,竟然動不動就上升至帝國的高度,拿著帝太虛當令牌,以權壓人。
張才冷冷地看著唐家的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不過是一群苟且之輩罷了!花街之戰時,你們殺死了我們五百餘兄弟,那今日呢,我若是將你們留下,嗬嗬,想來唐平天也不會有意見吧。”
“花街?什麽花街之戰?”
唐岩岩愣住了,連忙看向唐覺。
葉長天眼神微微一眯,沒有想到昨晚上這麽熱鬧,打起來了,還死了人?我去,這麽熱鬧的事自己竟然沒有參與一把,太不公平了,太失敗了。
唐覺陰沉著臉,身後的護衛更是義憤填膺,紛紛準備動手。
張才見到現在,唐覺竟還能忍耐下去,不由地暗暗咂舌,自己受虛辰委托,必須挑起事端,然後找機會幹掉唐覺。
原因嘛很簡單。
就是因為昨晚上唐覺拿著宵禁的禁令,不允許虛辰離開赫宣城,這才導致花街之戰那些兄弟沒底氣,有些人甚至都沒有施展出自己的全部實力就被弄死了。
虛辰清楚這筆賬直接找唐平天算是很難的,那個老狐狸也不容易被幹掉。但是,要人命的方法多得是,弄不死正主,可以找找其他小主嘛。
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找茬的機會是大大得多。
唐覺不是想要入城嗎?
咱就攔著,不讓進城,再嚇唬你們兩句,最好是讓唐覺先動手,然後就有機會自衛,發動攻勢,直接幹死。
就算是事後唐家追究下來,虛辰也是安然無事的,畢竟是按照國法辦事,為了大會議的安全,檢查嚴格了一些,唐家還能說什麽?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事情太大,扛不住了,虛辰還是可以牽一條替罪羊來的嘛。
這年頭,待宰的羔羊,背鍋的羔羊,還是一抓一大把的。
唐覺嗬嗬冷笑了一聲,看著張才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入城便是。”
張才有些錯愕。
不入城了?
你要跑路了,那這一出戲還怎麽唱?
大哥,多少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我這舞台都搭好了,戲都開鑼了,你現在想跑路了?
“怎麽?不入城,還不允許我們走了?”
唐覺冷森森看著張才,嘴角帶著嘲笑,心想:你小子玩什麽把戲我會不知道,你以為唐家在地木星立足,靠的是幹飯嗎?
張才眼神一轉,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你們可以不入城。”
唐覺轉過身去,準備帶人離開。
突然,身後傳來了張才的話語:“不過這位侮辱了帝國巡查為狗奴才的唐岩岩姑娘,可是必須留下來的。按照國家法令,辱罵帝國官員,蔑視朝廷,杖責八十,流放黑淵。唐守備深明帝國律條,不會忘記吧?”
唐覺猛地轉過身來,看著張才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唐岩岩也吃驚地看著張才,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如此放肆,剛想上前嗬斥,卻被葉長天拉住了。
唐覺眼眸變得深邃起來,沉聲說道:“張才,看來你是有備而來。我可以告訴你,你敢動岩岩,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嗬嗬,難道唐守備也要藐視帝國律令不成?來啊,把唐岩岩給我抓起來,杖責八十!”
張才厲聲喊道。
“誰敢!”
唐覺與其護衛的氣勢陡然爆發起來。
張才眼神中露出了幾分得意,喊道:“若是有人阻礙國法,那就按謀逆罪論處,格殺勿論!皇城護衛司的人何在?!”
唐岩岩麵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周圍竟然出現了皇城護衛司的人,這些人勢力強勁,身份極不尋常!可是虛辰的人為什麽可以調動皇城護衛司的人?
眼看著大戰即將爆發,突然之間,一聲高亢地喊道震驚了所有人!
“放肆!你個狗奴才!”
唐覺瞬間看向葉長天,唐岩岩有些反應不過來,張才也瞪大了眼,不知道這位不要命的家夥是哪根蔥,這個時候還敢蹦出來?
葉長天一步走出,指著地上的一塊黑色石頭,喊道:“你個狗奴才,竟然敢躲在地上偷懶,交代你的事你都忘記了?我昨晚上還讓你去守著街,竟然偷懶,跑到這裏睡覺來了!該死啊!”
張才有些淩亂,不知道葉長天是不是傻子,竟然對一個石頭罵來罵去。
葉長天踢了一腳黑色的石頭,石頭嗚哇一聲慘叫了起來,在眾人瞪大的眼睛中,變成了一條狗。葉長天將黑狗提起來,轉身遞給了唐岩岩,說道:“岩岩啊,這個狗奴才可算是找到了,你剛剛說喊的放肆吧,沒錯,它的名字就叫做放肆。實在是太放肆了。”
唐岩岩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了,連連點頭,抱著這不知道哪裏來的黑狗,看著張才,咬牙說道:“是啊,我剛剛就是喊的放肆這個狗奴才。”
葉長天轉頭看向張才,問道:“那什麽,不要意思啊。其實這個狗呢,不是我的狗奴才,是別人養的,也不知道咋回事,沒人要了,我隻好收養了,隻是這狗太過放肆了,到處咬人,叫得又讓人頭疼,昨晚上我就打了它一頓就跑了,今早上還找呢,沒找到,不成想跑這裏來了。”
“那什麽,你剛剛說什麽,侮辱朝廷官員?您這可是大大的不對啊,岩岩是什麽人,地木星誰不知道,那是惡霸的克星,是紈絝的敵人。見到惡霸就想要伸張正義,見到紈絝就想要痛打一頓,作為維護地木星和平的勇士。人家可是家喻戶曉,從不會說髒話的。”
“至於喊放肆,狗奴才,實在是這家夥就叫放肆,它還真是一個狗奴才……這與官員有什麽關係?談何侮辱?莫不是這位叫張什麽的,你覺得,喊一聲狗奴才,臉就熱了?這不太好吧,你好歹也是死淵的官員,如何能下賤到與狗為伍呢?你這豈不是將自己的身份拉低到了狗的身上?”
“莫不是你在用這種自降身份的方式,侮辱帝國的全部官員?天啊,你這樣做,豈不是連仙帝都侮辱了,唐守備,諸位皇城司的大哥們,你們看到沒有,他竟然侮辱仙帝,他是仙帝選拔出來的,難道仙帝一時不察,竟選出了一個甘願與狗相提並論的官員?那豈不是朝廷之如辱,是死淵之奇恥啊!”
唐岩岩張大了嘴,眼神裏一直冒著小星星。
我去,這也能扯到一起去,我,我實在是太佩服你了,你的無恥讓我敬仰啊,我要學習你這種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本領。
唐覺心裏那個美啊,快活啊,多少年沒這麽舒坦了。
眼前的這個天長夜的家夥,實在是個人才,論找茬鬧事,張才丫的隻能算是小弟弟啊,不服不行,你看看張才臉色都白了,不好,他這是想要吐血吧。
他吐了,吐了……
爽,要你丫的裝,再裝啊。
指著狗罵你是狗,你都不能反抗,你還能咋滴?
皇城司的人也被葉長天忽悠暈了,他們雖然是現在接受虛辰的調動,但本質上卻是仙帝的護衛,一心向著仙帝,如今有人將人侮辱了仙帝,那還得了?
皇城護衛司的人冷著臉看著這一幕,決定看下去。
葉長天看著吐血哇哇的張才,站在唐岩岩身旁,伸手摸著唐岩岩懷裏的黑狗,掐了下,在狗的委屈叫聲中,冷冷地說道:“所以說,狗奴才如果太放肆了,不好,很不好,你說是吧,張什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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