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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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擂台打的好好的,卻忽然冒出一對逍遙客,令台下仙子頗為震驚。震驚之後又轉化為興奮。
身為看客的人們對劇情的未知總抱著激動的心緒,這是正常反應。
但一些修為高深的老者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氣壓變了些。老練如他們,自是拉著自己一旁的好友悄悄地撤了。
而觀台那邊的重量級人物也坐不住了,但因他們的君上在此,卻不得不按捺住騷動的心。他們其中一人給夜郎使了個眼色,讓他叫醒魔君。但夜郎卻視而不見。
此等小事還要君上處理,那他們這些屬下是幹什麽吃的?
他現在想的應該是該怎麽給君上提供一個安靜的環境,讓君上好好的休息。
夜郎支起一個屏障,隔絕了一切的聲響。
自己則飛出屏障內,跳入觀台的頂端,放出一個信號。
冰晶遇到陽光之後立刻消散,化作一縷縷白煙向各個方向分散……
隻是,但消散一會兒之後,餘下的冰晶被飄來的冷風重新冰封。
這冷風,夜郎最熟悉不過了。
是一邪。
夜郎還未發問,一邪已經率先開口了。
“那是君後。”一邪道。
“君後?”夜郎向擂台看去,沒辦法將那個妖嬈的紅衣女子與他所見的君後聯係在一起,但他知一邪不會說謊。
“我知道了。”夜郎淡淡道。
一拂手,二十片楓葉向各個方向飛去。
計劃取消。
一邪拱手,便飛身而下。
夜郎微微頷首,卻見一邪是向觀台的方向飛去。不由一驚,忙飛身而下,跟著他。
隻是這次一邪速度極快,他一揮手破了屏障,快步來到長生麵前,單膝跪下,朗聲道:“君上,台下生變,有逍遙客闖入。請君上處置。”
此言擲地有聲,不想醒都不行。
長長的睫毛上下動了動,主人眉頭皺起,顯然有些不快。
長生慢慢睜開眼,又迅速閉著,一副不願意醒的樣子。他閉著眼對著跪在地下的一邪,沉聲道:“你最好是有重要之事,否則……本君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一邪將頭深深埋下,道:“有一名紅衣女子和一位逍遙客擾亂了比賽秩序,請君上指示。”
“區區一個女子,你們還處理不好麽?本君養你們……”原本一肚子怒火的長生忽然一頓,腦子裏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忙起身,走向台階處,看向擂台。
隻見擂台之中,有一紅衣女子在打坐,而她的同伴——帶著鬥笠的逍遙客在與花族仙子對打。
顯然逍遙客在術法上比花族仙子落了一層。
而雲落的實力還不如逍遙客……
長生抿下唇,臉色有些不好。他手指輕輕摩挲著衣角,隨後沉聲道:“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稟君上,是一盞茶功夫之前。這兩人忽然闖入擂台之上,與花族仙子比試。但兩人均不是花族仙子的對手。且那紅衣女子受了重傷。”一邪回道。
長生的臉色一句接著一句的稟眀,越發不好了。拳頭握了下,他深吸一口氣,隨後冷哼一聲,道:“是麽?若是那兩人輸了,便將她們帶到本君麵前,本君此次要親自處理。敢壞本君的好事,好大的狗蛋。”
說罷,一揮袖,便帶著一張臭臉邁著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己的軟座上去了。
隻是此次,長生並沒有支著腦袋像波斯貓那般懶懶的睡個覺,而是擺上了魔君的姿態,高高在上,俯瞰眾生——擂台上打坐那人。
那些魔界的元老啊,一城之主啊,一域之王啊,都紛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自己成為央及城池裏的可憐巴巴的肥魚。
…………
雲落隻是打坐了兩盞茶的功夫,卻覺得度自己已經度過一個綿長的四季了。等她抓住那道靈力從自己的世界走出來之時,雲落隻見斐師從半空飛了出來,“砰”的一重聲,落到自己身旁。
“呃……”雲落默默地別開頭,去看遠處的風景。
唉,好丟人呐。
斐師含著一把心酸淚,艱難的翻了個身,悄悄地拉了拉雲落的衣角,偷偷打了個手勢——撤!
雲落微微頷首,一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探了探他的脈搏,發現他還能活蹦亂跳一段時間,便放心了。
“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雲落意味深長道。
我去!
老子讓你逃啊!這貨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打得過就揍,打不過就撤!懂不懂啊?
斐師在心裏不斷咆哮,麵上卻依舊保持“老子就是吊”的神情。
逍遙客,也是要形象的!
霸氣的揮揮手,讓雲落帶著一腔沒用的熱血去報仇。
與斐師做了那麽多年的忘年交,雲落對這個老友還是了解的,怕是心裏已經開始罵她了。不過,坑貨這個標簽雲落帶了多次,此次也不怕再帶一次。
雲落忍不住笑了下,慢慢起身。又覺得自己的紅衣已經失了儀容,便換了一身白衣。
忽然,她周身金光浮現。靈光吞吐中,那紅衣女子已然成了白衣人。
原本那紅衣女子氣息比較混沌,有種誘人心智的霏迷。而如今,她身上的氣息卻純潔幹淨不已,似晨時早起練功呼吸的清新空氣一般。
這是一種顏色一種風格麽?
無名有些興味,道:“休息好了?要來挨打嗎?”
“差不多吧。”雲落笑了下,俯身做請,絲毫沒有因對方這般狂妄無禮的舉動而有任何不滿。
“請。”
“請。”
話音一落,無名便飛身覆蓋過來,一拳砸向雲落頭頂。
身影一晃,雲落落到了她的身後,抬手便是一拳。
無名一轉身,一腳踢了過去。
雲落見此,微微側身。腰肢一折,雙腿在半空中一劃,徐徐落下。
此時,無名也落了下來。
“有點意思。”無名笑道。
“確……”雲落淡淡道。
話音未落,無名的身影便出現在雲落的視線裏,無限放大的拳頭驀然跳到雲落臉上。
手掌一伸,繞著圈打了過去。雲落打了個太極,化去那一拳的凶勢,順勢將那一拳壓在無名的胸口上。
無名一驚,忙後退五步。
速度,快了。
無名複雜的看著她,這人怎會這般了解她的招式?
“你究竟是誰?”無名沉聲道。
莫非跟她一樣,出自……
雲落似乎不明白他為何要問這個問題,明顯的愣了下。
“呃……”
她為何要回答這個問題?
雲落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無名記得他們那裏有一個女子出來曆劫,莫不是……
不過,這女子可沒有看上去簡單,若她真是那個女子的話……
試試不就知道了。
無名勾下唇角,腳下生出一個陣法,將雲落包裹在內。
雲落忽然腦子一陣混沌,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隻覺得眼中隻剩下朦朧的光澤。
靈光漸漸彌漫,隱隱約約之中,雲落似乎看到一個人影,徐徐走來。那人的麵貌,雲落有些熟悉。待仔細去看時,竟發現是她師父。那一刻,雲落險些激動的跪下去。
“好久不見。”她師父溫柔一笑。
“是啊,好久不見了。”雲落喃喃自語道,低頭淺笑片刻,將眼角的淚花拂去。
“徒兒,可想為師了?”她師父又道。
“想。自然想。”雲落傻笑道。
可,下一秒,一個拳頭便飛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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