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四章:君澤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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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這是害羞了嗎?”君澤忍不住輕笑,雖知雲落並非害羞而是其他情緒,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調侃。

    雲落默了一會兒,靜靜緩解自己一丟丟的尷尬。

    “我不是在冰宮嗎?怎會在這裏?”雲落理清自己的思路,又無意間發現自己身處的位置,問道。

    眸中的笑意消散幾許,臉上卻掛著滿滿的笑意。君澤失落了,心中有些惱怒卻壓著,悠悠道:“誰知呢?”

    說著,便將一碗南瓜粥,兩個雪菜包子,兩個鮮肉包,一盤花生端著她的麵前。

    一揮手,一個木質深褐色的桌子便浮現在眼前。

    “吃吧。”君澤笑道。

    雲落向來對食物沒什麽免疫力,雙手合一表示感謝了下,便忙拿著木勺吃了起來。

    說實話,君澤做的粥比長生好吃不止一點點。

    “此次來魔界可有要是?”雲落含下半口包子,問道。

    “一些小事情,不值一提。”君澤低頭淺笑,然後默默地理理自己的袖子。猶豫一會兒,才慢吞吞道:“最近能否幫我個忙?”

    “好說。把你欠我的俸祿給我便可。”雲落還是惦記著當初那事。

    君澤一愣,有些失笑了。

    “可以。”

    “什麽忙?”

    “屆時你便曉得了。”君澤故作神秘,不肯告訴她。

    食指與無名指在桌上輕輕敲打,雲落思慮片刻,又在桌子上隨意畫了一些符號。最後才長長的“哦”了一聲,神情倒是輕鬆。

    君澤一直在死死盯著她的動作,見她停下來,不由緊張。他知她會一些占卜,但不知她能否算出他的天劫。

    按理說,天劫應該不會算出來才是。

    “如何?”他還是問了。

    “什麽都沒算出。”雲落無奈的攤手。

    “這般,沒算出該如何算?”君澤又問。

    “一般來說,什麽都沒算出。這便意味著你是天道的意外,被神明遺棄或者選中。”雲落解釋道。

    “若一個人能看到旁人的過往種種,這屬於哪種?”君澤道。

    “呃……”

    雲落“呃”了很長時間,也沒“呃”個所以然。

    君澤有些失望。

    “我們許久未下棋了。今日便下盤棋吧。”雲落忽然道,似乎是真的懷念那段時光。

    “夫人好雅興。”

    遙遙的,還未見到那人,便聽到他的聲音。

    雲落抬眸,麵露不滿。現在才來,是不是沒資格說這句話?

    “你來的正好,去取盤棋吧。”雲落淡淡道。

    “你竟使喚我?”長生不可置信道。

    今日他戴了一個銀色麵具,遮住了眉目,穿著也格外素淨。

    可氣度不變,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

    “如今,我還使喚不動了你?”雲落靈魂般的質問道。

    呃……

    未等雲落再說什麽,長生下意識的便去找棋盤了。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長生便端著棋盤走進來後,往已經收拾幹淨的桌子一丟。

    本該散落一地的棋盤卻被一股溫和的靈力拖著,徐徐的落下。

    一拂手,一張椅子被一股靈力扯了過來。雲落對長生道:“坐。”

    長生:“……”

    長生盯著那張椅子發會兒呆,最後還是卑微的坐了下去。

    兩人的棋盤已開,黑棋白子落下,開始各自布局。

    雲落用棋的方法老道了些,不如君澤新穎。因而君澤率先贏了雲落一局。

    一連下了三局。

    雲落皆是輸。

    她一開始就把路給封死了,明眼人都看出來她是故意的呢?何況君澤長生已經比明眼人高出好幾個等級了

    見兩人都有些不滿,雲落忙解釋道:“我下的是死棋。”

    “看出來了。為何呢?”君澤沉聲道。

    “這是我與一人的賭棋,我下的是死棋。我想試試與你下是否能贏回來。不過……唉,看來我是輸定了。”雲落無奈道。

    “即知是死局,為何要下?”長生道。

    雲落回想一會兒,悠悠道:“隨心所欲,想做便做了。”

    這作風倒也符合雲落的性子。

    “賭注是什麽?”長生又問。

    “冬天的玫瑰。”雲落瞎胡扯,她總不能說是賭的是自己的婚姻吧。

    兩人仔細的盯著雲落看了一會兒,想看出她是否在說謊,但見雲落那副自然不能再自然的模樣,君澤便放下心來了。

    長生也麵露輕鬆,但卻留個心眼。夫人此人,擅長演戲。若是搭台粉末登場,揚起水袖唱詞,她定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那人是誰?”君澤又問。

    這問題一個又接一個,雲落險些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出去。”雲落咬牙道,抄起一個枕頭就向他丟了過去。

    枕頭,桌子,被子,床頭的書一同被丟了出去。

    不僅砸向君澤,順帶長生也一同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門關了。

    被關在門外的兩人……

    “不就多問了個問題嗎?小氣。”君澤忍不住吐槽。

    “你應該感到幸運呐,不用忍受這種女人的脾氣。”長生“好心”的勸慰道。

    聞言,君澤一喜,不動聲色道:“君上不喜,不若離的遠遠的。”

    長生嘲諷的翹起嘴角,道:“本君行事,與君何幹?”

    “不若再打一架。”君澤譏諷笑道。

    在兩日前,這兩人便打了一架。沒用任何靈力,純粹的力搏。結果,長生被打了臉,三拳!

    恩,君澤使了詐。長生沒防備。至於這其中的故事……除當事人外,還無人知曉。

    “卑鄙。”長生冷嘲道。

    “嗬。愚蠢。”君澤譏諷。

    說罷,君澤轉身走。

    君澤踏上了樓梯,長生卻沒有走。而是敲敲門,朗聲道:“夫人,你暈了一天半,比賽已經結束了,選出了五人。接下來還有幾場比賽,你都無需參加。隻需參與最後一場,在半個月後。這個時間段,你切記修煉佛法。”

    “知道了。”

    屋內傳來雲落漫不經心的回應,長生隔著門都可以想像對方那副是怎樣不耐煩的表情。

    雖然有些介意,但是深吸一口氣,抬頭看看天空的烏雲。

    恩,今日該下雨了。是時候撐傘了。

    長生如是想到。

    長生這般做法,不僅遭到君澤的鄙夷,還被來往的侍者悄悄的鄙視一回。

    這時,小時走了上來,正欲發問。長生卻向她擺擺手,小聲道:“下去說。”

    “好。”小時點點頭。

    下了樓梯,長生拉她到一處假山,頗有真實度的忽悠了一頓小孩子。

    真話中摻了幾句假話。譬如,雲落要修煉,是從現在開始的,所以他們才被趕出來了。

    小時聽了竟信以為真,大抵是真心實意的想看長生這人在娘親麵前吃癟。她不僅信了,還像模像樣的安慰長生一番。隻是臨走之時,那快樂的小步子擺動的手臂怎麽看都不像憂心的樣子。

    長生若有所思看著她的小步子,忽然有了想法。他想特地為這姑娘請七八個廚子,將她養的白白胖胖的,肥不溜湫的。看她去哪找未來夫婿。

    “一個孩子而已,你做的也未免太過。”君澤從一旁的小徑走來,道。剛剛他一直呆在巨大的灌木之下,聽著他們談話。

    “多管閑事。”長生冷笑一聲,又道:“你還是多管管自己的事吧。”

    “菲兒怎麽樣了?”君澤問道。

    “一直跟林可鬱呆著,能有什麽事。”長生淡淡道。

    “那便好。”君澤放心了。

    “你也不擔心悅公主會喜歡上那小子。”長生道。

    “不擔心,因為他成功不了。”君澤淡淡道,話中別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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