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各自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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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知道她如今靈力低弱,雖然術法精通,但是沒靈力的支撐,還是隻有挨打的份。
(還好華榮不在這兒,不然非讓她把他珍藏那些多年的丹藥給踢回來不可。都吃了那麽多了,靈力也提高那麽多了,瞎逼逼個球球。)
所以說,雲落她自個被人打出十米開外,順便在被揍飛的過程中還順帶欣賞了一下下周圍模糊的景象,雖然什麽沒欣賞到。都是她自己的原因。
刺溜一聲,又與大地摩擦了半響,左半身火辣辣的疼。
這是第五十三次了。
被打飛五十三次了。
雲落內心幾乎是無語了,氣的她險些捶地。
淡淡的金色影像在她麵前清晰起來,白衣僧人穿過雲霧走到她眼前,淡淡道:“還是太弱了。”
“噌”的一下,雲落的怒火被挑起來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僧人從她尋找太一輪開始,便一路跟著他,如今又跑到她的夢裏。何故?答曰:找抽!
腰間用力,雙腿在半空打個漂亮的弧度,一腳朝白衣僧人狠狠地踹了過去。在此過程中,雲落還捏了三片綠葉,靈力附上,化葉為鐵,如同利刃一般破開虛空,殺了過去。
但是,但是,但是……
這霸道的一腳踢到了散發著輕柔的金色的屏障上。巨大的彈力跳了出去,將雲落反彈出去了。
白衣僧人收了手,負於身後,神情微冷,淡淡道:“戾氣太重,好好呆在這裏靜心。”
說罷,便化成一道清風離去了,樹冠嘩啦啦的搖晃。
一道閃著金色的屏障將雲落困在碧海之上,雲落瞧著那屏壁怎麽看都礙眼,往後退了幾步,一拳砸了上去。
果然,還是手疼。
雲落抱著手,對著金色屏障擺足氣勢蔑視一會兒,等氣消了,這才靜下心來,慢慢打坐,參透佛法。
碧海之上,那女子終於坐下參悟佛理了。
白衣僧人從雲落的虛幻世界出來後,麵色陰沉,險些一袖揮出,斬殺這方圓五百裏的生靈。
他的徒兒,怎會如此孩子意氣?怎會這般氣質如塵?他的那個沉穩大氣的溫卿去哪了,恬靜優雅的徒兒哪去了?
長生。
該死。
白衣僧人正欲離去,卻聽見一聲長嘯,不必回頭望,便知那是後羿弩。
他錯身反抓住那隻劍羽,手腕用力,反刺了回去。
“嗖”的一聲,又“噔”的一聲,那隻黑色劍羽沒入樹身五厘米之深。
“今日冰宮魔衛訓練,本君瞧著這弩不錯,便拿來使了使。用了之後,才發現這東西果然配不上本君。”
雲長生嫌疑似的丟了後羿弩,然後從屋梁飛下,落到白衣僧人麵前,行了個平禮。
“君上有事?”白衣僧人溫和道,亦是回禮。
“自然有事。不然拿箭挽君作甚?本君想問一句,我們的計劃究竟何時才能提上日程?”雲長生散漫道。
“君上還真是不喜歡溫卿啊。”白衣僧人溫和道。雲長生雖說到他的心上去了,隻是雲長生的話在他這裏並沒有什麽信譽。打太極,才是用對之策。
“廢話。第一次見麵之際,本君便說了,本君不喜歡溫卿。自然希望她走的越遠越好。否則為何與你合作?”雲長生說話似乎有幾分犯困,因而顯得格外不嚴肅。生生的把這本該劍張跋扈的氣氛給破壞了。
“君上都說了。那我快快安排上日程。免得君上心煩。”白衣僧人依舊溫和道,說的波瀾不驚。
“哦,那你快點。本君現在……”雲長生歎一口氣,似有些頹廢。說時,他瞧見身旁有一棵樹,便斜倚過去,懶洋洋的。這才接著道:“靠你了。”
白衣僧人一與他對話,便發覺有幾分不對勁,想到長生的另一麵便知道是雲長生出來了。
雲長生想讓溫卿走。這還是能信的。畢竟長生跟雲長生還是有本質的差距的。一個抱著玩心去對待,一個抱著真心去對待。
“君上放心。告辭。”說罷,白衣僧人便轉身離去。
一道身影飛過高牆灌木,隱入街道人流中。
待白衣僧人走後,雲長生才慢慢的正過身子,拍了拍剛剛倚在樹上的那隻袖子。拍完之後,不僅那隻袖子連同自己的手都嫌棄了。
回去沐浴吧。
雲長生暗道。
回了白雪翠荷,途徑那雲落修煉的屋門之時,雲長生往裏麵瞧了一眼,見雲落依舊打坐,麵上有些嫌棄。
真是愚蠢。七天過去了,都沒出來。區區虛幻世界罷了,這便難住了?真是沒用。
雲長生收回奢侈的目光,悄然離去。隻是離去之際,有一道低調的靈光透過窗紙飛了進去……
過了日,賽事又在鼓聲中開始。這算是最後的幾場比賽了。這也說明最後的這幾場是高手之間的對決。因而,很多仙子都提前拿著自個的板凳或是牽著自己的坐騎占地方去了。這其中也包括斐師跟小時,這對父女倆。
自打斐師與小時在白雪翠荷遇見後,便難掩激動,拉著小時到處遊玩,小時要什麽便給什麽。可謂是一個合格的奶爸。而如今東皇城已經被他們逛遍了,有意思的地方也去過了。這場賽事之後,斐師便打算帶著小時回青丘住上一段時間。小時覺得也好,免得看見眼睜睜的自己娘親被人搶了,自己卻無能為力,難受。
第一場擂台前後打了三個鍾頭,這才打出結果。
一場完畢,第二場接著來。
此時,離第二場擂台還有半盞茶功夫。小時正巧想買些辣食吃,便向斐師撒嬌跟她一塊去。
小時不過做了個嘟嘴,拉扯的動作,斐師便受不了了。不必小時多說,便將她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大搖大擺的帶她出去買東西。順便讓雲相遊幫他們好好的看著這片雲,以免位置被別人占了去。
不過如今這街道仙子極多,跌跌撞撞是難免的事。斐師走時便被一人撞到了,腳步淩亂幾許,險些將自己寶貝義女給摔著了,氣的他險些破口大罵。
“義父,剛剛那人好像在你袖口塞了個字條。你快看看是什麽。”小時急道。
“咦?”斐師在袖子裏扒拉半響,真的找到了一隻小紙條,上麵還寫著字:靜心湖見。旁邊還有一些斐師看不懂的符咒。
“這是什麽?”斐師看著這些符咒發蒙,這東西看著眼熟,好像在書上見過,但不幸的是忘記了,全還給夫子了。
小時壓著斐師的頭,把紙條奪過來,仔細瞧了瞧,道:“有人約你去靜心湖見麵呢?你快去啊。莫要耽誤了。”
“不去。這事哪裏有本師閨女重要。”斐師利落道,然後等著小時的感動。
而此次小時卻沒有什麽感動的神情,隻是出神的盯著這張字條。靜了片刻,才道:“義父,這研妃娘娘是誰的?”
是研妃寫的?
斐師情緒複雜了片刻,隨後將小時拿了下來,認真仔細道:“你好好呆在這兒不要動,我去去就來。”
“不是說沒我重要嗎?”小時遞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斐師有些尷尬,眼神飄忽片刻,認真且費勁的從腦子裏想,終於找到一個好的理由,道:“這是本師以前的好朋友,如今快要仙逝,定要見個麵才行。”
一時間,小時臉色有些古怪。愣愣的點點頭,揮揮小手,說再見。
這邊斐師剛走,便有一人遞給小時一串糖葫蘆,道:“跟我走吧。”
小時接了過去,咬了一口,跟著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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