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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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酸這個詞,獨獨“酸”字最重。此字,剝離開來,可比“心酸”要妙上許多。君澤心酸過,酸楚過,酸澀過,酸鋅過,長生的難受他都懂。可是那又如何,這天下,隻有一個溫卿啊!

    “男子落淚,非親近之人不可親視。我們還是走吧。”君澤斂眸,抓著溫卿的手腕,便要走。

    她的容貌,去了妖宮也照樣能治,不急於一時。

    溫卿覺得君澤說的有理,便隨著他走了,不過,卻是把手抽離出來了。她,不喜旁人觸碰。

    “溫卿。”

    長生喊了一聲。

    君澤恍若未聞,催促著溫卿快走,道是還有事要辦。溫卿深以為然,腳步快了些。

    她還有很多事要處理,要辦。

    “我詛咒你!”

    長生哭著,喊了一嗓子。

    “我詛咒你手腕骨折,醫者不行。我詛咒你,雙腿癱瘓。”

    長生摸了一袖子眼淚,極沒有風度。

    腳步一頓,溫卿負手側了身子,上下瞧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道:“果真有病。”

    也是。攤上那些人……

    到底,溫卿沒有說什麽,同君澤離去了。到了東皇城找了一家客棧,住著。原本君澤是不同意的,想讓她先離開東皇城先把臉弄好再回來。但是溫卿堅持住在此處,君澤沒辦法,隻好依著她。那客家見溫卿帶著麵紗,一時警惕,問他們什麽人,打哪來的。

    君澤笑著一一回應,滴水不漏。

    見那仙者一派君子之儀,客家信了,抱歉的送他們二兩酒,算是對他們這對兄妹兩人的賠禮道歉了。

    夜間兩人睡覺互道晚安前,君澤有分寸又把握的向溫卿問她臉上傷是否會帶來什麽危害疼痛什麽的。溫卿搖搖頭。又問及臉上傷來的原由,卻被溫卿給回絕。

    “什麽時候找人?”

    “明日一起。”

    “那好,晚安。”君澤笑笑,轉身過了拐角,去了另一房間。

    溫卿眸光微閃,眸色幽深不明,見那人消失在樓道之後,才將門關了。

    正打算順道將窗戶也關了,腳步卻一頓,微微偏身抬手去看屋梁之上,那上麵果然,坐在一人。

    溫卿壓低上眼皮,指尖之中出現三片樹葉,手臂一滑,手腕順勢一轉,三片葉子飛了出去。

    那人影一飄,似遊魂一般。隻不過,可比遊魂快多了。

    轉眼之間,那人便落到了溫卿麵前,欺身而上。一手支在牆壁,墨發垂了下來,將兩人包裹其中,形成一個幽密空間。

    那傾國傾城色的麵容在溫卿眸中無限放大,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帶來一陣不適。

    鼻尖似有似無劃過她的鼻尖,唇角傾覆在溫卿唇角翹起的地方,輕輕道:“夫君我演的,可好?”

    溫卿未語,冷眼瞧著他,從嘴裏吐出一個字:“滾。”

    長生冷嗬,一改白日見的散漫君子麵貌,玉骨手爬上她的腰間,緊緊一握,陷入了嫩肉裏。另一手,禁錮著未來得及反應的手腕,薄唇對著軟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抵在牆上,抵死纏綿。

    溫卿傻了。這這……

    氣的血直蹭蹭往腦門上漲,氣的肺快要炸了!

    大膽!實在大膽!她一屆殺神,竟被一名仙強吻!丟人!丟人!

    溫卿閉了閉眼,試著調動周身靈力,然後……用靈力碾死這隻不知天高地厚的螞蟻!以泄她心頭之恨!

    可,不幸的是,悲劇的發現自己的靈力被人封了!

    她自認為以她的能力在神跡上已無敵手,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一個不小心被她碰到一個意外……

    溫卿頭上直冒冷汗,她還有幾件大事未做,若是她抵死不從,跳樓自殺,或者撞牆自盡……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溫英雄淚滿襟。

    溫卿腦子一片漿糊,身體卻無端配合那人的動作。

    張開嘴兒,乖乖的等著長生的長舌。

    長生對她的反應很是滿意,一吻作罷,將她抱到了床上,動作迅速的褪下衣物。

    那動作,帶著一絲誘惑。

    溫卿覺得奇異,怎會有這般感覺。甚至,她還有點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

    荒謬。

    看著那美人,溫卿不動聲色的往裏麵的角落裏退了退。同時,手中悄無聲息的握了一把銀簪子。

    長生笑,這一刻,他打算好好的戲弄自家夫人一番。實在是太生氣了。怎麽能這麽生氣了呢?等她幾萬年,又隱忍了一年多,卻迎來這個結局,怎麽叫人不生氣?

    長生著身子,半支著身子往前傾,飽滿張力十足的肌肉,優美的弧線,牛奶皮膚的色澤……

    忽然,一道風拂過,燈滅了,隻餘一盞跳躍著燃燒著。同時,一道結界落了下來。

    光線昏暗,月光空明如積水,那人的身影若隱若現,似剛從深海裏浮出的美人魚,濕潤著半邊身子,越發誘惑。

    腦裏忽然閃過在修羅地域的片段,那些血色的眼神,貪婪的,相纏的畫麵……

    眸中隱隱拂上血色,心下呼之欲出,溫卿狼狽的扭過頭,冷然一聲:“滾。現在,立刻。”

    “我若是不呢?”長生將礙事垂下擋住視線的墨發往身後一撩,又上前一步,再次欺身而上。

    “走,快走。”再說此話時,溫卿已經有了乞求的意味了。她一手握住另一隻手,死死控製著,身子蜷曲著,微微顫抖。

    不行,冰封,一定要冰封。

    但是,靈力上不來……

    長生挑眉,以為她在演戲。

    “快走啊。”溫卿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大抵感覺到不對勁了,長生不再玩笑,忙坐好看溫卿,碰上她的肩,頭夠到前方,問:“你怎麽了?”

    “頭疼。”那姑娘改抱頭了,悶聲作響,語氣有些痛苦。

    長生皺眉,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懷裏,小小的,有點軟綿。心下有些放蕩,在暗處長生掐了自己一把,偷偷斥責自己不要臉。

    “頭疼。”那姑娘在長生懷裏轉了一個圈,依舊悶聲。

    長生一時慌了,手忙腳亂的板正她的身子,扒拉著人家姑娘的腦袋,很傻逼的問:“哪疼?”

    “頭。”姑娘軟綿綿的喊了一聲。

    “好,我看看,我看看。”長生嘴裏細碎嘟囔著,可按著人家姑娘的太陽穴按了半天,除了這個什麽也不會,可憐了姑娘。

    “熱。”姑娘扯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服。

    長生眸色一深,手頓了頓,試探的問:“是熱嗎?”

    姑娘在長生胸前蹭啊蹭,嗯啊嗯。

    “那好,我幫你。”長生試著解開姑娘的腰帶,見姑娘沒反應,這才大膽的下手去幹了。

    外袍褪去,裏麵兩層裏衣褪去,隻剩下一層裏衣鬆鬆垮垮的掛在兩肩上,胸前一道溝壑。

    長生低頭一看,忽然笑了。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身子往後一傾,散漫道:“忽然,本君有點看不透你了。”

    那聲音有點冷意。

    姑娘抬起大眼睛,彎彎的,似有秋水剪過,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親近一步,妖異的笑道:“怎麽了?我這樣,你不喜歡?”

    “怎麽說呢。若是溫卿這般,自是百般誘人。若是雲妹,自是有欲推換休之美,但是你吧……抱歉,有點討厭。”長生不去阻止姑娘的動作,別過頭,不去看她。

    “怎麽討厭了?我也是溫卿。我與她本是一體,你若是愛她不愛我,這,還算愛嗎?”姑娘在他耳邊廝磨。

    她確實是溫卿,她的夫人。不過……怎麽會變成這般模樣?

    長生覺得自己已經快把持不住了,身子越發僵硬。一扁嘴,抬手,指尖點上她的眉心。一股靈力,便注入了她的體內。

    溫卿清醒了。淡定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姿態,又淡定的從人家身上下來。

    抬頭,掩唇輕咳,道:“抱歉。”

    落音剛落,溫卿便感到胸前一陣強烈的撞擊,身子不受控,栽了下去,隨之而來的還有那男軀的覆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