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製組很配合德播出一段觀眾的大笑，很多電視機前的人也笑得前仰後合。阿古摸了摸鼻子，“這也有我的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佛門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什麽都沒做的好嗎？

    羅先的眼睛從錄製鏡頭上挪開，轉而盯到想要動手砸碎直播裝備的和尚身上。慧遠和尚踩在半空吊著的一根鋼絲上，那是錄製鏡頭的死角。他的右手一片火紅，眼看就要落在直播設備上，讓整個錄製過程中斷。

    這時候羅先的眼睛眯了一下，慧遠和尚好像被人在胸口打了一拳，哐哐撞飛了一大堆東西摔在地上。他驚愕地看著這個‘不怎麽樣’的大明星——他見過羅先，付出八億的價格讓羅先按照他們的安排做事，羅先把錢收了，現在卻...這當然是不怎麽樣的人了，他還打算秋後算賬。

    可現在才發現，這個不被他放在眼裏的‘凡人’不是好惹的，或者應該說，不是他惹得起的那種人。羅先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衝著鏡頭說：“我很反感這種抹黑警察的劇本。”下麵的攝製組組長很配合的問了句‘為什麽’，他就接著說了下去。

    “一直以來是執法隊伍保護著我們，雖然有時候有點‘不作為’的事情，但是我們不能否認：我們的國家是全世界治安最好的國家之一。出了事情我們都會想到打電話喊警察，保護我們的也是穿著製服的那一群人，誰見過光頭的和尚追捕罪犯，或者處理交通意外了？”

    他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話說回來要是看見了還不笑死，哈哈一堆光頭處理交通意外...我隻看見光頭追著我要香火錢...記得我以前也是很窮的，相親去個寺廟遊玩，那個和尚給我看了個‘功德簿’，天啊都是捐了300、500的這樣子，他的眼神分明告訴我，‘不捐啊你這個窮屌絲，不捐你就是窮屌絲，不捐你在女伴麵前下不了台...’那時我就想了，以後一定要有錢。”

    “說我對和尚有偏見也好，說我對警察有好感也好，反正我見過的就是這樣，就這樣跟大家說了——電視機前的各位觀眾、粉絲，雖然我是個藝人，但還是不希望你們被熒屏上的東西誤導，想想自己平時經曆的，看到的，你們覺得是和尚好？還是那個叫阿古的警察好？”

    “當然，中國的警察，棒棒的。”帶點古怪腔調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欄目組請來的外賓大聲笑，他很奇怪那個和尚怎麽上去的鋼絲，也覺得和尚掉下來很好笑，“哈嘍大家好。”他站到鏡頭裏，“我叫斯密斯，來到中國沒多久的一個...老外，哈哈老外...我覺得中國很好啊，雖然沒收了我最喜歡的手槍，但也不擔心走在大街上被流彈擊中，或者被人槍擊——我在自己的國家很小心的，因為遇見過好幾次的搶劫，也撞破過流氓的強X，因為這個被人打了兩槍來著。”

    這個大胡子老外很得意地露出長著黑毛的胸口，“看，我沒穿防彈衣，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可在我的國家就不可思議。在我的國家槍械店到處都是，買槍的不少，更多的是買防彈衣，這是出門的標準配備，跟我們大家都帶著手機一樣。”

    “我覺得這是警察的功勞，而不是和尚的，fuck，我去過一個寺廟，我很喜歡中國的文化，可那個寺廟一直跟我要錢：上香要錢、解卦要錢、功德池也要錢...後來我知道了，和尚不是中國的文化，跟我一樣是外麵來的——這讓我很欣慰，我很喜歡中國。”

    收視率直線上升，很快到又翻了一倍。慧遠和尚的臉色死灰一片，站起來就要離開。他需要匯報這裏的情況，特別是羅先的恐怖實力，可他沒走兩步就呆住了，他的前麵站著一個同樣光頭的和尚，跟他不同的是這個和尚隻用一隻腳站著，另一隻腳掌和他的左手捆在一起，看起來很古怪。

    “不可不戒...”慧遠和尚呻吟了起來。

    “要麽跟我走，要麽我現在就打死你。”不可不戒笑著說，還不忘單手衝出來的玉兔行了個禮節。玉兔很奇怪他為什麽這樣客氣，但她可不會因為這個就放過對方，惡狠狠地盯了過去。

    “這禿驢是我的！”她咬牙吼。

    “這...我是朋友...”不可不戒撓了撓光頭，“你要的話也行，先讓我砍他13刀，屍體給你可以嗎？”

    玉兔整個人都呆了。

    “真的，我不騙你...我幾百年沒說謊了，也沒殺過人。你就當可憐我要破戒了讓我先來好嗎？”不可不戒滿臉焦急：“貧僧是真的和尚，不是他們這種...反正我們算是朋友的，我的師弟跟阿古關係很好，真的！”

    “跟阿古關係很好？真的？”玉兔翻了個白眼，拿出一個小木盒子，“那你說說看盒子裏裝的是什麽？”

    “小培元丹和小提神丹。”

    “算你答對了，給你了。”

    其實盒子裏的是大培元丹和大提神丹，阿古剛讓武者快遞送過來的，不過既然知道是培元丹的那一種，應該就是收過阿古的禮物。“吝嗇鬼不會給敵人好東西的。”玉兔這樣想著，擺手放人走。

    不可不戒行禮道謝，一巴掌把慧遠和尚拍暈了過去。

    “師尊，人抓來了。”

    “差點害死我13個弟子，砍他13刀。”

    “稟告師尊，砍完了，他隻是那些禿驢裏領頭的，其他的人怎麽辦？”

    “交給阿古吧，天一應該已經去找他了。”

    不可不戒嚇得臉色發白：“天一師兄去找他了？天啊，師兄一直想還俗沒錯，但沒說要跟整個佛門對抗啊，他難道是去幫阿古？人家也不會相信他一個還俗的和尚呀。”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石像又陷入了沉寂，不可不戒把地上的屍體踢出去，忍不住苦笑出來。“是啊，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他低聲說。

    ........

    天海市一片繁華，跟別的城市有區別的是：很多妖怪大模大樣地走在大街上。它們笑嗬嗬的，遇見有人需要幫忙的，很熱乎的就湊過去幫忙，別人給了謝禮也就收下——他們很喜歡光明正大的生活。胸口別著身份證，咱們妖怪也是公民了。

    有幾個妖怪跑到網吧，很開心地拿身份證使勁刷，刷一次扣一小時的錢也不在乎。等刷過癮了，找了挨邊的機子就開黑打團。它們是三人黑，順風局就得意地告訴兩個隊友：我們是妖怪來著，很厲害吧。打得不好就一個勁地辯解說：我們隻是人類，對麵的5個人裏麵肯定有妖怪....

    旁邊上網的滿腦袋黑線，一個戴著耳釘，腦袋上長著短毛茬的青年男子拍著腦袋，低聲吼：“我可沒見過哪裏的妖怪這麽不要臉的，聖人見微以知萌，見端以知末....從你們身上我就知道了，阿古那家夥肯定更不要臉。”

    “敢說阿古大人，喂，想打架嗎？”

    “你們能跟普通人打架？”天一很‘善良’地眨眼睛。

    “不能吧？”一個妖怪傻了眼。

    “阿古大人的規矩是：普通人不對我們動手的話，我們就不能欺負普通人。”

    “可他欺負我們了啊，他說我們，還說阿古大人的壞話。”

    “那我們噴他，我可是資深噴子。”

    “對，噴他！”

    三個小時後，天一心滿意足地走出網吧，“哈，舒服多了。”他想著是先去找阿古呢，還是先去品嚐下天海市的美女，想起很久沒有碰過‘膚白貌美大長腿’了（養了幾天傷），他打了個出租車，興奮地衝著司機喊：“男人的，玩的，最好的，哈哈我要玩開心再說！”

    紅色的桑塔納出租車飛快馳走，幾個妖怪搖搖晃晃地走出網吧。它們哭喪著臉，在眾人的哄笑中相互埋怨。

    “還是資深噴子呢，竟然被普通人說哭了。”

    “嗚嗚他罵人，不，罵妖怪，他罵妖怪都不帶髒字的，我隻學了國罵，沒法比啊。”

    “那你怎麽不用國罵對付他？”

    “人家不帶髒字我們帶，很丟人的....”

    三個妖怪回去接著開黑，上網的人類笑著安慰他們——被說哭了都不動手，妖怪還是很可愛的。兩個玩排位的年輕人湊了過去，“喂，五人黑？”妖怪們呆了一下，嘴角大大的咧了上去。

    “堵他堵他！”

    “咱們5個人，他們隻有三個在，虐他們！”

    網吧傳出‘和諧’的聲音，一片歡聲笑語....

    天色微黑，阿古站在夕陽餘暉照耀的窗前。經過了羅先這樣的事情，國人對他的認同簡直到了一個頂點，他不在乎這個，但隨之而來的其他影響就讓他開心了：很多人在網上表示既然國家宣布了妖怪存在的消息，自然做好了萬全準備。他們相信國家的力量，願意接受跟自己不一樣的生物。

    還有一些年輕人到處詢問著：怎麽才能成為特殊警察？他們喜歡強大的力量，希望自己也能成為武者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