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鴻樓往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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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人不識穀淺淺?

    她錢南新也識得!

    從各人口中的隻言片語,坊間傳聞,加上自己的臆想,便能將穀淺淺描畫的有血有肉。

    隻是,錢南新對於穀淺淺最多的是疑惑不解。

    麵對圍繞在穀淺淺周身越來越多的謎團,她有了渴望探尋真相的意念。

    夜已深,左侍郎府原本安定的晚上,因著一股邪力,而暗滔洶湧!

    剛經曆劫難的鴻樓,此刻也入了安寧。

    看著倒地不醒的安慶,再看看躺在榻上昏睡的寧兒,錢南新無奈的搖了搖頭。

    轉身便將安慶扶起身來,吃力的向門口移去,她不想留下安慶。

    候在門口的女婢在看到依在錢南新身上昏睡的自家主子,麵麵相覷,不置可否。

    “你家公主啊,不勝酒力,才喝一杯就醉倒了!”錢南新眼一閉,有些虛心的講著。

    想起方才在屋裏拖著安慶有些笨重的身子,她可吐槽了許久:

    沒想到這看起來不壯的身骨,居然這麽沉,是她小瞧了安慶了。

    見侍婢沒有要接手的意願,錢南新便把安慶直接甩給了兩個侍婢。

    “公主,你怎麽?”

    年紀稍大點女婢,看起來也是比較穩重一些。

    急忙將安慶身上的殘餘酒漬給擦了擦,隨而抬頭,沒好氣的說:“我家公主從不喝酒,你怎麽她了?”

    錢南新倒沒有躲避來者的質問,回道:“她不喝酒?哼,難道我能逼她不成?”

    “待我家公主醒來,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哼。”另外一稚嫩的別看女婢年紀不大,嘴倒是挺厲害的。

    “哦,你叫什麽名兒?”見女婢伶牙俐齒,錢南新來了興致。

    “你管我叫什麽名兒,但我知道你是誰?”

    “我是誰?”

    “你,你是瑞安第一惡女—錢臭美!”

    啥?錢南新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管她叫錢臭美!

    “雀兒,多嘴!”年長的女婢連忙製止。

    “為什麽是臭美,而不是刁蠻,跋扈之類的名字呢?”

    “你不要臉!”那被喚作雀兒的小侍婢又來一嘴。

    “走!”

    那位長相穩重的女子,見形式不對,便攆著雀兒要走。

    錢南新雖然好奇他們是如何私下談論自己,但看那兩人已拖著安慶的離開,便沒有上去阻攔。

    想起剛才獨自麵對倒地不醒的安慶,她著實慌亂了一陣。

    幸好屋子裏有一壺清酒,她才想起用這法子遮掩。

    打發走了那個安慶公主,有些虛脫的錢南新,才緩緩將門關上!

    頹廢的依著門緩緩滑下身子,木然盯著有些許陌生的屋子,五味雜陳。

    自離開瑞安,她便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也不知這日子要過多久。

    虛歎了一口氣,眼中不自覺的有淚溢出,終還是不爭氣的埋頭啜泣。

    該是要埋怨吧可是如果不是這次重生,她能活到現在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中燈影搖晃,有風襲來。

    錢南新頓感異樣,隻是還未來得抬頭,便有人按住她的頭。

    “我徒兒為何事傷神?”

    來者不願讓她抬頭,但聽聲音該是許久不見的師父。

    “無事!”

    她該是一口氣的撲倒師父的懷裏,放肆的哭,放肆的鬧的,但此地不是她撒氣的地方。

    “說,是誰欺負你了,由我為你撐腰!”稚嫩的聲音,應該是子規。

    沒想到他們也來了京都。

    師父不多言,蹲下身去,眉頭緊鎖,他是不是做錯了,不該設下這麽一個計,讓一個女子深入險境。

    無奈收回手時,卻被錢南新給一把抓住了。

    他懂得!

    她的害怕。

    十五年前的津南,有個人也是如此的無助的拉著他的手,說了一句了不得話。

    “如果津南沒了我,就會恢複如常?”

    當時的他不知如何回答,隻得默默應答:“是!”

    “好,我穀淺淺應下國母的婚事。”

    那時的她明媚,堅定。

    在宮中,便知道津南有這麽個女子存在,但他以為這隻是一個傳言中的女子。

    不成想,傳言確如其實。

    他是王爺,他是一個無用的王爺,隻想脫身不理政事,一心想著閑雲野鶴,浪跡天涯。

    但,穀淺淺這個女子讓他動了心。

    是,那個時候,他年輕,她未嫁,若他用力一把,也可把她據為己有。

    但,他不可。

    不僅僅是他是津南暗王,不可有兒女私情,而是他知道像穀淺淺此種女子,不會被他約束。

    如今,她的女兒會掀起津南的風浪嗎?

    那兩個人,到底是如何想的,要讓蘇錦年與穀淺淺的女兒聯係在一起?

    “師父,徒兒不孝!”

    錢南新猛然抬頭,淚眼婆娑。

    “哎,這有啥的,你在京都這些時的經曆,我跟先生都聽過一些傳聞,那個蘇家小王爺,忒不是人了,居然一直讓你住在那種地方。”

    子規憤憤不平。

    子規的話讓錢南新更覺難受。

    “我,我並非故意,但我需要王的力量。”

    子規還一臉懵,鳳臨卻已經明白了,他未抽走自己手,而是默默看著滿臉淚痕的錢南新。

    “徒兒已作出了抉擇?”

    錢南新羞愧的低下頭去,在她答應津南王蘇清釗時,她已經沒了資格羞愧。

    “是!”

    “那為師與徒兒的緣分已盡!”

    說完,他緩緩放開了錢南新的手,甚是失望的起身。

    轉身,背對著錢南新:“他給了你什麽?”

    錢南新無力垂下手,她不曾想過,師父會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原本以為津南王隻是跟她打個賭約。

    不成想,津南王竟是把所有事情都掌控住了。

    “錢宅起火的真相!”

    “他此次讓徐國傅前往瑞安,不僅僅是去調查言安’分支的事情,還有我的行蹤。”

    果然是老咯,還是因為那個經常跟著自己的小娃兒長大了?

    “沒想到師父你竟是個王爺?”錢南新無力的自言自語。

    “王爺?誰是王爺?”子規聽得雲裏霧裏。

    “果然賊的很,真正適合做津南的王。”說到這裏,鳳臨嘴角微揚。

    “你不生氣嗎?徒兒出賣了你?”錢南新莫名。

    “你說什麽?”子規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憑借你現在的本事,你是贏不了他的。”鳳臨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