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真相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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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界傳聞的與此刻親耳聽到的。

    相差甚遠!

    原來父親不是薄情寡義之人,不是為了貪慕權勢,而娶了自己的娘親。

    娘親也不是因為什麽勢力而被派來監督自己的父親。

    二娘裴氏恨了一輩子的男子,竟是因這等荒謬的陰謀而錯過了自己所愛。

    這一切的一切卻是眼前男子所為?

    忽而,錢南新有些不敢相信,她抬頭看著師父,輕輕喚了一句:“師父!”

    “先生?”

    一旁的子規也有些不可置信,他跟了先生幾年,從未聽先生提到過這些事情。

    錢南新起身走到蘇錦年身前:“放了我師父!”

    蘇錦年一時無言,眼前這個女子是不了解狀況,還是裝傻充愣。

    難道她不清楚她與津南王之間達成的協議,是不能單方麵毀約的。

    “津南王.......”

    還未等蘇錦年說完,錢南新便轉身:“師父,快走,我不想做誘餌。”

    “這裏不是你想離開便能離開的。”蘇錦年冷冷說話。

    聽罷,錢南新並未回頭,而是對著鳳臨及子規說到:“上輩子父母的恩怨,已經結束了。”

    是他聽錯了嗎?

    蘇錦年不可思議的看向錢南新,他說父母的恩怨結束了?

    那他呢?

    被母親拋棄,父親又不肯相認,他就活該受父母的牽連?

    他不許!

    “哼,你果然太小瞧人了。”蘇錦年淡漠說道。

    說著便想著越過錢南新去阻擋鳳臨。

    鳳臨無心逃離,但子規不可無辜牽扯進來。

    “我留下,我隻有一個。”說著便看著一臉憤怒的子規道:“將子規照顧好!”

    隨而抬頭看向窗外,道:“你放心,我這次不會逃開。”

    便是在眨眼間,原本安靜的左侍郎府,忽而燈火通明。

    禁閉的門扉,被緩慢打開,原本輕盈的門扉,此刻便是像灌了千斤重的鉛,變得異常厚重。

    率先進來便是卑躬屈膝的徐國傅。

    “王上!”

    隨後進來的便是一身錦衣便服的男子。

    “王叔!”

    來人進來,並未左右查看,進門便朝著站在堂屋的鳳臨走去。

    隨行的人都默默侯著,未有任何慌亂之色。

    果然,今日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應是二十年不見,你竟活的越來越年輕?”那人圍著鳳臨走了一圈道。

    眼看著形勢不對,錢南新左右看著,看有沒有逃跑的機會。

    卻不想,原本站在身後的蘇錦年走到了錢南新身側道:“別有奇怪的想法。”

    這話聽著極為刺耳,錢南新扭頭瞪了一眼蘇錦年,撇著嘴,暗自嘟囔:“若不是你,鳳臨早就離開了。”

    “那還不是你,為何要應下王上的賭約。”蘇錦年一直耿耿於懷,津南王是如何欺騙這有些小脾氣的錢南新。

    錢南新沒想到蘇錦年耳力如此之好,竟能聽到她的滿腹怨言。

    “你怎麽知道是賭約?”

    “我雖不知你跟王上如何牽扯上,但你與你師父的那段話,我聽的清楚。略微猜想一下,便知,王上定是拿你師父談了條件,而你最想知道莫過於錢宅大火是何人所為,故而......”

    蘇錦年分析事情來,話倒是說的多了。

    “咳咳”

    許是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了,擾了津南王與鳳臨的談話,津南王輕咳了兩聲,斜睨一眼蘇錦年與錢南新兩人。

    “婚期未至,你們二人倒是挺急切的。”津南王低聲嗬斥。

    “他們二人之事,輪不到你插嘴,先讓王叔回宮,再作定奪!”黑暗中傳來一聲沙啞回音。

    原本還想著說話的津南王,竟被這回蕩在黑暗中的聲音給擋了回去。

    “王叔在前,為何你還不願現身?”津南王抬麵看著房梁說話。

    來人未回應,而津南王也知追問下去也會讓自己王威無存,隻得轉身道:“回朝!”

    鳳臨無法隻得跟著他們離開,臨行前將子規交給了錢南新。

    那夜蘇錦年也隨王上一起回去了,婚期將至,他還有很多事情未處理。

    子規卻不願意留下來,他更想回果然山。

    隻是錢南新放心不下子規一個人回去,便將子規安排在自己身邊,當是認了個幹弟弟。

    是夜,左侍郎府—安東軒。

    安東軒是徐國傅暫住之地,也是徐國傅的書房。

    徐年懿見自己的父親大老遠的回來,而身邊竟無溫如蝶的蹤影,也是疑惑。

    故而在津南王浩浩蕩蕩的離開左侍郎府之後,便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徐國傅。

    見自己兒子一臉疑慮,徐國傅便說道:“安慶公主怎麽樣?”

    “我真的是樂平公主的孩子嗎?”徐年懿看似灑脫,其實他顧慮太多。

    徐國傅應是早知道躲不開徐年懿的追問,便把自己與樂平公主的事情說與他聽。

    樂平公主與穀淺淺是閨中密友,那時候樂平受了旨意前往羌國和親。

    但他與樂平早已交好,若是到了羌國,羌王發現樂平並非完璧之身,那必定引起戰亂。

    況且,樂平公主並非想去羌國,而和親也不過是津南王使得手段,暫且麻痹羌國。

    樂平將心中所想告訴了穀淺淺,而當時穀將軍還未因“圖謀不軌”的罪名而遭遇不測。

    當時穀淺淺給遠在羌國邊界的蘇清戡去了一份信件,而後便設計了一個劫匪劫親的戲碼。

    不過五日之後,穀將軍便因一些事情而被王上囚禁,之後便有了蘇清戡率軍進攻王城之變。

    “如今,母親在那兒?”

    徐年懿不關心這些舊事,他隻想知道如今在自己父親身邊的女人是不是自己的娘親。

    “你娘親?你娘不是你口中說的樂平公主。”徐國傅站在窗口,看著緊閉的窗格,應答。

    “那麽說,我娘的確是溫如蝶?”徐年懿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方才,蘇錦年說自己是樂平公主的孩子時,他心口便是一鬆。

    他的娘親隻要不是出生低微的花樓姑娘,他都能接受。

    “不是,你娘已不在世,他是個善良的女子。”徐國傅不知如何開口。

    “那我娘的墓碑在那兒?孩兒要去看看。”不死心,他今天一定要刨根問底。

    “這要問他,他應是知道你娘在哪裏。”

    徐年懿清楚父親口中的他是誰,隻是他並不知道如何向自己的爺爺開口詢問有關母親的去處。

    隻是親耳聽到自己的母親並非是溫如蝶時,他心中皆是歡喜。

    隻是另外一人,卻要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