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死海求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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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服務生走後,門關上後。
楚沐歌看著錢四季的眼睛。
首次的,錢四季也同時看著他,而且沒有任何躲避的直視著楚沐歌。
在錢四季炯炯有神的眼眸下,倒是楚沐歌先有些打退堂鼓了。
楚沐歌低下頭,錢四季低下頭,從下麵看著楚沐歌的下巴。
“你是不是有什麽特別重要的話要對我說?”錢四季問道。
楚沐歌抬起頭,頭差點碰到錢四季的下巴。
錢四季身子稍往後坐直了些,輕巧的躲過了楚沐歌無預警的抬頭。
楚沐歌的手輕輕握住錢四季放在桌子上的手。
錢四季一怔,眼眸眯起,眉頭輕輕皺起,被他握著的手輕輕往外抽,不想卻被他抓得更緊。
“你。。。這是做什麽?”錢四季有些疏遠的聲音讓楚沐歌有些泄氣。
他希望聽到的是一個溫柔且善解人意懂風情的聲音。
顯然錢四季並不是這樣的女人,她明明感覺到。。。卻將人推得遠遠的。
楚沐歌盯著錢四季的眼睛,握著她手的手慢慢的鬆開。
錢四季低垂下眼簾看著楚沐歌的手。
看到楚沐歌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錢四季忽然覺得不忍心。
可是沒有辦法,她並不是楚沐歌想要的那種型的女人。
而且。。。
錢四季發現,本來計劃勾引他報仇的計劃可以輕而易舉的成功,可是她做不到。。。
她忽然覺得自己也很無奈。
如果女主角不是她,這本是一個快活而輕鬆的假期。
可是現在,一切卻變得很沉重。
“其實,我是個需要婚姻和承諾的女人,而且我覺得我是那種讓男人特別累的女人。”錢四季有些同情的看著楚沐歌,他忽然覺得,一個在事業上得意的男人,在情場上失意是多麽狼狽不堪的事情。
如果他們以前沒有發生過結婚那件事,或者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那麽五年後的他們是可以成為朋友的,而且他會是她的藍顏知己。
楚沐歌沒有講話,錢四季便低頭拿著叉子和勺子吃飯。
錢四季心想,如果楚沐歌是雷天澤的話,她可以很輕鬆的與他調笑婉拒他所有的要求,但他送的禮物除外。
而且,如果她不能很好的婉拒他,雷天澤自己到最後也會找到為她解圍的話來,自動解除他的要求。
她和雷天澤大概就是這樣。
易師易友,偶爾無聊的時候調。
大家都不會輕易超越那個底線。
大概最過份的就是那天她直接跑到美國說要做他的女朋友吧。
可是楚沐歌不一樣。
因為他曾經是她的戀人。
而且他們的戀情被全中國所關注過,他們的分手在全世界的人眼皮底下見證過。
他對她的傷害是數億人飯後茶聊的話題。
她沒有被同情,反而被責怪,甚至是被罵。
而且黑白顛倒。
她恨他,超越了過去她愛他。
她對他的感情除了恨之外,沒有剩下什麽。
她希望她真的失去了這部份的記憶。
可是,她真的失憶了,老天卻讓她想起來。
當她在酒店在醫院看到他的時候。
一切的傷害清晰的曆曆在目。
這是一場心靈上的巨大傷害。
一場來自情感上的不公平。
在她的世界裏,他和冷千雅是凶手。
他們殺死了她,殺死了五年前那個柔弱,單純的錢四季。
而現在的她,隻是一個心理極其複雜,報著複仇心態的行屍走肉罷了。
她對一切感情失敗者已經不再同情。
反而覺得一切都很正常。
她不同情任何人。
因為她所受到的傷害是所有人無法比擬的。
也是任何人無法承受的。
她從此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天天與男人約會,,卻不接受。
漸漸的,她膩了,所以身邊隻有雷天澤。
雷天澤是她的報複對象,亦是她的依靠對象。
還是無聊時,相互打擊報複的對象。
她和他都一樣。
都被欺騙和深切的傷害過。
隻是雷天澤沒有她被傷的深。
“如果我說我愛你,你相信嗎?”楚沐歌忽然抬起頭,直視著錢四季的眼睛。
錢四季看著楚沐歌眼裏的認真,淡淡的一笑。
“相信,隻是我失憶了,我隻是想問,這句話你向我表白過多少次?”錢四季說。
楚沐歌搖頭。
果然而簡短的說“沒有。”
錢四季深吸了口氣,眯眸。
忽然覺得很悲催。
跟他在一起的細節她還未想起來。
她以為他們以前是兩情相悅。
至少他曾對她說過他愛她。
可是,他剛剛說,沒有。
在今天以前,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我愛你。”
錢四季慌亂的拿起紙巾擦嘴。
然後將紙巾扔到地上。
“那麽,你和冷千雅以前一定說過這樣的話。”錢四季故作平靜,嘴角生硬的揚起的笑連她自己都覺得虛偽。
楚沐歌低下頭。
開始一口一口的吃著飯。
錢四季盯著楚沐歌。
忽然覺得。
他和雷天澤其實很像。
可是對於她而言,雷天澤完全無害,因為他本身外表給人感覺就是個花花公子,每次她跟他相處,像是打仗又像是進入工作狀態,完全提高了十二倍精神。
可是對於楚沐歌。
她一直覺得他是個癡情的男人,隻不過受了壞女人的騙,又因為她被迫承認一切,才會讓他如此狠心,可是他回來了,並且重新追求她,所以她覺得她至少是他的真愛。
可是現在,錢四季卻迷惑了。
她真的很想問他回來的目的,重新出現在她麵前的目的。
錢四季忽然覺得很悶。
站起身,走進客廳。
翻箱倒櫃拿了瓶酒店放在冰箱裏的紅酒。
“還是九四年。”錢四季邊看著出產日期邊走到桌前坐下。
楚沐歌抬頭,錢四季將酒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錢四季深吸了口氣,道“看吧,紅酒。”
楚沐歌不解的看著錢四季,眼角瞟向一邊的醒酒器。
“嗬~~~我竟然沒看到,原來你已經點了紅酒了,可能真是眼瞎了。”
錢四季低頭,咬著嘴唇。
暗自罵自己。
太粗心大意了。
手中的叉子不小心掉到地上,剛好蹦到楚沐歌的腳邊。
錢四季拉開凳子,低頭,鑽到桌子下麵,正要將叉子撿回來。
不想手短受限。
正全心全意的在楚沐歌腳邊摸索的時候。
卻看到楚沐歌異樣的眼神。
錢四季站起身,整了整淩亂的衣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