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死海求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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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沐歌從地上撿起叉子。

    站起身,走進客廳的廚房。

    五分鍾後,楚沐歌將叉子放到她的手邊。

    在他的對麵坐下。

    錢四季轉頭看著叉子。

    輕輕拿起。

    剛要將盤子裏的肉分解時。

    楚沐歌將她麵前的盤子拿過去。

    錢四季驚訝的看著楚沐歌。

    楚沐歌又把叉子和刀拿過去。

    錢四季拿著勺子怔怔的看著楚沐歌熟練的為她切肉。

    ----------“我真的不覺得一個拿著叉子和勺子的女人會吃西餐。”楚沐歌將她麵前的豬肉排拿過去,熟練的為她切成一塊一塊的。--------------

    “如果你覺得勺子可以幫你把肉切開的話,我倒是願意看你表演,可是我怕你接下來把肉都切到我臉上來,所以隻好幫你。”楚沐歌將切好的小塊肉放到錢四季的麵前。

    錢四季低頭看著切好的小塊肉。

    忽然覺得。

    之前對楚沐歌一切的看法又有些錯誤。

    至少他是溫柔的。

    或許她可以把他當成雷天澤。

    “我覺得你和天澤真的很像耶。”錢四季拿著叉子將一塊肉送到嘴裏,右手仍然舍不得放下勺子。

    楚沐歌將湯貼心的放在錢四季的麵前。

    這令錢四季更加很煩感。

    為什麽他的一切動作對她而言都是如此熟悉?

    再一次覺得,為什麽當初她會義無反顧,不顧後果的嫁給他。

    “你是不是對所有女人都這樣溫柔?”錢四季有些防備的說。

    她開始防備他了,至少從這一刻開始。

    楚沐歌抬眼睨了她一眼,眼中似笑非笑。

    錢四季坐直身子,輕吭了聲,十秒鍾時間調整好她的狀態。

    好,現在,她要開始像對待客戶一樣的對待他了。

    錢四季拿起醒酒器,很大方的為兩人各倒了一杯紅酒,沒有滿,隻是剛剛好,鋪滿杯底而己。

    她唇角淺笑。

    優雅的拿起高腳杯。

    “來,為我們第一次結伴旅遊而幹杯。”她碰了一下他手中的杯子。

    楚沐歌怔了一下。

    這倒是第一次看到她職業性的微笑和優雅的舉止。

    就連她拿杯子的手形都專業至極。

    不必說,這一定是雷夫人精心調教的結果。

    “我是不是要給你簽一個千萬的單子?”楚沐歌有些冷的幽默道。

    錢四季先是一怔,繼而“咯咯”笑起來。

    果然在他麵前,她還是毫無專業性可言的。

    總是失態。

    “我受過所有公關小姐的培訓,就我的經驗而言,你是那種最難搞的客人,也是公關小姐最大的忌諱和天敵。”錢四季放下酒杯,說。

    楚沐歌不禁要佩服她了。

    不光行為舉止來了個大變樣,就連輕而易舉的轉變話題也是這麽的不著痕跡。

    她已經把他當成客戶了吧,隻是他這客戶隻是一直問她要錢,而不會給她錢。

    作為藝人,從某種意義而言,楚沐歌是成功的。

    他輕而易舉的讓一個對他沒有任何要求的女人為她掏錢。

    隻不過。。。

    他討厭死了這種感覺。

    既使在別人看來,他還不能被說成是鴨。

    但至少是。。。靠女人吃飯的男人。

    這一點,他從入行以來就沒有想通過。

    所以他跟雷夫人幾乎不聯係。

    自然也沒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而如今又多了個錢四季。

    盡管在查清事實和公開真相以後,所以的女人都會鬆口氣,會心的發自內心的笑。

    可是在他看來。

    這簡直是種侮辱。

    他竟然不能讓她的未婚妻,不,是妻子再次愛上他。

    在她麵前。

    他情願做。。。鴨。

    楚沐歌開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每一次錢四季抬起纖纖玉手的時候,他都會自覺的喝下兩杯。

    為了讓她少喝些。

    他喝了全部。

    楚沐歌對錢四季說“女人,要養成習慣,習慣愛慕你的男人為你喝酒,否則你就會成為那些色狼嘴裏的肉。”

    最後,他醉倒在桌子上。

    錢四季看著楚沐歌。

    又忽然覺得。

    他至少有一點點是愛她的,隻是不善表達罷了。

    為了這個驚喜的發現。

    錢四季披著浴巾,又用另一條浴巾包裹住他的上身。

    然後將她背到客廳的沙發上。

    她開了空調,從樓上拿了兩床被子包裹住他的身體。

    隻讓他露出了一個頭出來。

    她盯著他沉睡的俊臉。

    接了盆幹淨的水用毛巾擦幹淨了他的臉。

    然後。。。

    從箱子裏拿了片麵膜,為他貼上。

    藝人的臉跟女人的臉一樣,要時刻嗬護。

    而他似乎都沒有搽防曬霜,這兩日被曬得又黑又幹。

    幸好遇上她。

    -------------錢四季將剛從外麵拍戲回來的楚沐歌拉到床上,一沾到床他就開始呼呼大睡。

    錢四季嫌棄的用被子蓋著他的身體,開了大大的空調。

    然後端了盆清水。

    開始用擰得很幹的毛巾為他擦臉。

    真是頭豬。

    她用洗臉器在他臉上磨了兩個小時,都不見他動一下。

    然後又幫他洗幹淨臉上的泡沫。

    用她最愛的麵膜貼到他的臉上。

    第二天一大早,又會聽到殺豬的聲音。

    錢四季滿意的將一切收拾幹淨,然後拿著薄被去樓下。

    她很委屈,說好了她睡床,他睡沙發,這下倒好,剛好相反。-----------

    錢四季將水盆端走,然後走到樓上。

    終於這一次沒有相反。

    像原先說好的那般,她睡床,他睡沙發。

    明天,有人滿身長滿痱子找她算帳的時候。

    她就會跟他講,“我們說好的,我隻顧你的臉。”

    以前,她每次都會說,“誰讓你老是賴在我的床上不肯走,每次我都得到樓下睡。”

    他讓她走上了影視界。

    她當了他兩年的經濟人。

    還有藝人陪伴。

    每次她開心的時候就給他吃飽,她傷心的時候就讓他餓肚子。

    每一次她都會把他折磨的哭爹喊娘,第二天還得乖乖的聽她的話。

    誰讓他把她當生活助理。

    她跟他說,“我們平等。”

    她跟他說,“她要照顧他的工資。”

    她跟他說,“我要遠離你,因為那幫女的總罵她婊子。”

    她跟他說,“有人說我占著茅坑不拉屎。”

    最後楚沐歌總會忽然前麵的n個問題,回答最後一個,不過他的回答總是反問。

    “誰是茅坑誰是屎?”

    “不知道,你去媒體麵前問,肯定會有無數個人回答你這個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