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兩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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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訂閱  然而,那廖老確是實打實的元嬰老祖!甚至那些毒蜂的真正主人才是他!

    玄色鬥篷人道:“隻要你殺了容丹彤, 本宮就解開你的禁忌, 從此,再不受本宮約製!”

    隻字片語, 主仆身份不需多說。

    “是!”黑衣沉穩男子目光略顯陰鬱, 卻恭敬應道,直接從虛空之中一步踏出。

    此刻,被毒蜂鬼修包裹的靈舟已經差不多洗去了汙穢, 上麵正在啃食結界的毒蜂鬼修已經去的隻剩一二。

    黑衣人自空虛踏出時,虛空隱約震蕩, 手中自虛空之中取出了一把以鬼頭鑄成的權杖,沒有片刻遲疑,直接重重敲在虛空。

    黑衣人本來在五裏之外, 如今不過瞬間, 就與容丹桐等人碰麵,欺身而上!

    權杖一共在虛空敲了三下, 沒有落在實處。第一下, 靈舟速度漸緩,第二下,飛蛇靈舟停頓半空,第三下, 飛蛇靈舟連同引導靈舟前行的四大侍女齊齊被掀翻。

    巨大花鼓被吹到靈舟後麵時, 葉酒已經回過神來, 腳尖點在鼓上, 咚咚咚!不是震耳欲聾,卻聲音綿長,其餘三人緊隨而舞,身形亦是不亂。

    容丹桐直麵氣流,長發在空中亂舞,道:“閣下堂堂元嬰尊者居然襲擊晚輩,不僅不要臉麵,也不要命了?”

    這話說的自大,卻是事實。

    夜姬尊者的兒子,每一個都點燃了生死魂滅燈,所謂生死魂滅燈,顧名思義就是將一滴精血點進生死燈之中,那人從此以後,身死魂滅則燈滅。

    夜姬尊者為自己的兒女都點了燈,一排排的生死魂滅燈放入明月宮。

    這樣一來,能夠第一個知道自己兒子是好是壞是生是死的,就是製作這個燈的夜姬尊者了。

    這燈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將人死去前的畫麵記錄傳送保留過來。

    這大大提高了抓到凶手將對方揍得爹媽都不認識的概率,也是夜姬尊者對自己兒子和弟子唯一比較慈愛的地方。

    一開始,對方根本不現身,隻敢用法器攻擊。死在法器下凶手不現身,雖然也會將畫麵傳送過來。但是夜姬尊者想要找到凶手就麻煩了一些。

    而如今這位元嬰黑袍男子直接出現,不是找死是什麽?

    容丹桐怎麽說都隻有築基,黑衣男子不是不要臉是什麽?

    廖老卻絲毫不為所動,手下動作半點不慢。

    容丹桐心下微歎,他也沒想要自己的話起什麽作用,就是想幹擾對方罷了。

    可是對方能修煉到元嬰老祖,隻要不是已經癲狂者,心思都是狠辣心性都是堅毅之輩。

    顯然,黑衣人廖老正常的很。

    “不過都是一些小輩。”廖老道,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又有魔修的陰冷。

    一雙冷漠的眼瞳本來無什麽神情,但是在他說完這句話時,眼中如夢似幻,突然放出數道青紫光芒。

    “不好……”四大侍女神色同時一變。同時妖嬈舞動身體,腳下一步重過一步,隻不過幾步,不止腳下留下一條條血跡,唇邊也流下血痕。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容丹桐毫無閃躲的機會,青紫光芒就直接射進了他的眉心。

    “這是什麽鬼東西……”容丹桐有一瞬間茫然,明明正在思考應對之法,對方就不講道理直接動手了。他感覺有什麽東西撞進了眉心,那小東西暴躁非常,一進入眉心祖殼穴就開始大肆破壞。

    眉心是什麽地方?那是元神在的地方。

    修煉第一步就是煉氣,但是練氣並不能真正的修仙者,築基才是第一步,才可以真正稱的上修仙者。

    因為築基凝結了元神。

    元神就是修士的根本,修士的第一步。

    容丹桐本來因該在那個東西第一步就絞殺阻攔的,但是,他原本的世界根本沒有這種東西,所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慢了一步。

    就這一步,就看見那東西,也就是一點微弱的青光進入了自己的地方。

    這是一片空虛灰暗的地方,卻有條大江肆意奔騰,大江之上,似乎所有水汽,所有靈氣,都凝聚在一起,形成了小巧模糊的影子。

    有手有腳,就是模糊不清,容丹桐覺得自己就是這個虛幻的人形小娃娃,隻等著被小女娃子握在手上穿衣打扮了。

    那青光形成一個血盆大口,直接將容丹桐掀翻倒地。容丹桐惱怒,順著力道就一拳揍了過去。

    手撞進了血盆大口中,唇齒關合,一口咬下去,瞬間手就沒了……

    容丹桐一臉蒙逼。

    手就沒了……

    這就沒了???

    容丹桐瞬間大怒,沒有搞清情況下,第一時間覺得:嚎~有個小怪讓他殘廢了,怎麽辦?滅了他!!!

    小人陰沉沉的想,直接一口將青光塞進了嘴裏,嚼了幾口,感覺牙齒都斷了,但是自己咬的人,就算混著牙齒和血淚也要吞下對方。

    身體陡然一沉,回過神來,容丹桐發現周圍沒有什麽青光,也沒有什麽大江大河,他更不是什麽縮小版的小娃娃。此刻他還結結實實站在飛蛇靈舟之上。

    此時形勢卻已經不同,四大侍女唇角全露出一絲血色,臉色蒼白如紙。但是,自巨鼓上,卻生出了一條條用靈力凝聚的彩色綢帶,綢帶垂落而下,將靈舟層層包裹,那青光直接無視了巨鼓的聲波,無視了巨鼓的防禦,一路高歌挺進,卻最終被這彩色綢帶層層肖弱,直到完全沒有。

    四大侍女不甘示弱,無數白色花朵升起,小巧玲瓏,卻密密麻麻,會成一股洪流,穿透虛空,直直向黑衣人壓去。

    “這是怎麽回事?”容丹桐感到自身劇痛無比,好像全身被碾壓了一般,特別是手臂,好像斷了一般。但是,他反而並沒有虛弱,身體中反而有股力量湧上來,成為神識之中那條大江的一部分。

    這是怎麽回事……

    手臂原來被笙蓮拖住,如今他醒來後,手臂的重力也鬆開來了。

    “你無事?”

    容丹桐轉頭,看見一身墨發的少年,急切的看著他,似乎剛剛也是有人拖住自己,才沒有摔了……

    “我這是怎麽了?”

    “……你不知道?”笙蓮遲疑的問,墨玉瞳孔浮現淡淡疑惑,卻還是解釋道:“元嬰修士已經將元神修成元嬰,他的元神攻擊果然厲害,剛剛那位元嬰魔修就是直接用元神力壓我們的。”

    這是常識,隻要修煉的人都明白。

    容丹桐眉心一跳,心中一動,突然露出一絲冷笑:“看來我的麵子真大,居然讓元嬰老祖級別的魔修動了真格。”說著便皺了皺眉,似乎頭痛無比。

    其實,老子全身都痛死了。

    不過,這樣做是為了暗示笙蓮頭痛就是為了告訴他,自己被攻擊,一時頭腦不清,想不起也正常。

    果然笙蓮不在看他。

    容丹桐覺得,自己在生死時刻,還有這種演技,這種心思,果然不愧是死過一次的人。

    為自己點讚!

    ……

    “沒想到這幾個侍候人的女子居然有這種手段,還算有幾分本事。”虛空中,一人說道。

    一開始本來是廖老帶著玄色鬥篷人站立虛空,但是他去對付容丹桐他們後,另外一個人,就接替了他的位置。

    “容渡月既然選擇用幾個侍女保護弟弟,自然不會選幾個花瓶,”玄色鬥篷人冷笑一聲,“可是廖老可不是普通的元嬰魔修,居然至今不用真本事……”這句話,玄色鬥篷人,說的有幾分咬牙切齒。

    場景突然又有了變化,虛空之中,突然出現風雲凝聚,一隻可覆雨,可翻天的巨掌出現——翻天覆雨掌。

    直接朝容丹桐他們拍下,連人帶靈舟一起消失不見。

    “廖老!”玄色鬥篷人不滿喚道。

    黑衣人廖老卻似乎無動於衷,停頓了一下才道:“翻天覆雨掌是奴的成名絕招,一招之下,他們覺不可能活下去。”

    玄色鬥篷人聽聞,立刻笑了。這樣的人,笑起來,居然溫柔無比。下一刻,卻一驚:“不對!不對!你將他們拍哪個方向?”

    “西方迷霧林,也就是——天障之地。”

    黑衣人報出了一個對於原身來說可能陌生,對現在的容丹桐來說有點熟悉的詞。

    “原來是那裏……”鬥篷人聲音平複了幾分:“廖老,容丹桐的生死沒有確定前,你去追擊,確定無誤後再來回報。”

    說完此話後,鬥篷人消失在虛空之中,應該已經離去。

    廖老神色冷漠非常。

    剛剛……容丹桐居然吞了他的元神,雖然隻是微不足道的一角,可是卻是連金丹修士也做不到的,他真的是一個築基修士?

    第二日,朝陽初升。

    容丹桐整整一夜都瞪著眼,望著昏沉的夜色出神。直到天際泛出淺白之色,炙熱的旭日伴隨著紅色霞光從沙土中爬出。他才被光線刺疼雙目,恍惚的眨了眨眼,揉了揉眉心。

    笙蓮被刺眼的光線喚醒,伸手遮住了額頭,他的上方有一塊陰影,身下亦是不同於沙地的細軟。這才恍然明白,自己竟是在容丹桐懷中睡了一夜。

    遲疑片刻後,他用手撐起身子。目光隨著容丹桐的視線望去。

    遙遠之處的天障之地,天空雷雲滾滾,地麵烈火熊熊。

    容丹桐拉住了笙蓮的手臂指著黑壓壓的一片雷雲,問:“那一處,是不是太陽星?”

    笙蓮聞言,定神仔細瞧去,方才發現雷雲稀薄處,的確有一層淺淺的火色,於是肯定的對容丹桐點了點頭:“沒錯。”

    言罷起身,熟練的提起被容丹桐扔到一邊的斷劍,劃開手上的筋脈。見容丹桐回過頭來,怔怔的望著自己,他抿了抿唇,擺出個淺笑的模樣道:“還是你下手更有分寸,我昨天都不疼。”

    廢話,你昨天昏迷了整整一日夜!

    容丹桐看到天障之地上藏著的太陽星,覺得它和自己手上的玉墜對應,那麽有八成的可能性就是景明帝君口中說的“日之輪”。心中不說多麽愉悅,也算是悄悄鬆了口氣,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了這放血的一幕,一下子就心塞了。加上笙蓮這故作輕鬆的態度,簡直是怒火中燒,罵道:“既然不怕疼,那你就多砍幾刀啊!”

    笙蓮思索道:“我自己砍很疼的,如果是你砍的話,多砍幾下都不疼。”

    “什麽狗屁!”容丹桐氣笑了,“你睡了一天還會撩妹呢?”

    笙蓮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容丹桐擺了擺手:“這些混話你還是等著跟你日後娘子說吧。”

    “……哦。”

    容丹桐懶得再鬧,仔細盯著手中的玉墜,開始思索如何拿到日之輪。

    在落日之前,他沉聲問:“笙蓮,這些魔物主要是跟著你,對不對?”

    笙蓮沉默,半響才神色古怪道:“是!他們主要是為了我。”他問:“我像不像一塊腐肉?隻要是蒼蠅就想盯上來?”

    “胡說八道!”容丹桐撇嘴:“就是因為你太貴重才能吸引那麽多東西。”

    不過,目前來看,除了自己的確都是些臭蒼蠅,容丹桐恨恨想。

    笙蓮愣了愣,含糊應了一聲後側過了頭,細軟的墨發垂落幾束遮住了側臉,本來蒼白的臉上卻越燒越紅。

    容丹桐沒心情注意太多,斂袂起身時,最後一絲光線消失,魔物趴在虛空之魔的屍骸上,靜止不動。這些魔物經過這幾天,已經非常自覺,一到晚上就趴在了怪物身上。

    “笙蓮,我去拿一樣東西,你在這裏等我。”

    “很遠嗎?”

    “恩。”

    “帶著我會來不及?”

    容丹桐思考該怎麽回答,笙蓮卻聲音幹脆道:“好!”

    “……”本來打算勸服笙蓮的容丹桐有些驚訝,他知道笙蓮有時候心思深沉細膩,這次他都做好了強硬讓笙蓮答應的準備。

    因為他不能說原因,可是沒想到笙蓮回答地如此痛快。

    “你……”

    “安全回來。”笙蓮眸中含著鉤月升起的第一抹光線,認真的望著容丹桐道:“一定要安全回來。”

    容丹桐僵在原地,隻覺得一股熱氣湧上了腦門。笙蓮肯定猜想過一些原因,可是具體東西,容丹桐絕對不信他能猜出來。他隻是本能的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然後選擇了信任。

    這不是什麽小信任,而是在生死間托付的信任。

    容丹桐突然哈哈笑了幾聲,掩飾了自己的失態後,他拍了拍笙蓮的肩膀道:“好兄弟,等我回來。”

    然後不再遲疑,轉身一個飛躍,如同烈焰鳥伸展火紅羽翅,矯健躍出後,在空中一個折轉,如巨石砸落一般一腳重重踩在一個魔物頭上。

    又一次跳躍時,被他踩出一個破洞的魔物從怪物身上滾了下來。

    容丹桐臨走都要重重踩這些東西幾腳,才夠解氣。最後,一柄飛劍帶著劃破夜色的光芒直奔天際而去。

    在這漫無邊際,永遠隻有日月的天空,仿佛唯一的一顆星辰,夜隕流星,轉瞬即逝。

    笙蓮站在石碑下,久久佇立,腳下的陰影同石碑一起拖的很長。他張了張唇,想說什麽卻沒有出聲,隻是靠著石碑緩緩坐下,目光落在容丹桐消散的方向。

    他想:走的太急匆匆了……

    銀發道人從石碑的陰影中踏出,他抱著手,聲音醇若美酒,“他不會回來了。”

    笙蓮埋著頭,不為所動。

    那人嗤笑:“如果他回來,絕對不會是為了帶你走。”

    ……

    這片沙漠超出容丹桐想象的大,在靜謐的沙漠中,他消耗不起一絲時間,隻能禦劍飛行。

    沙地延伸至看不見的遠方,月輝盈盈灑落,將細沙映出一層淺淺淡淡的金色海麵。一道熾亮的白光穿梭於沙海中,速度極為快,卻時不時撞進沙丘之中,揚起陣陣沙塵。

    容丹桐吐了口沙子,又一次從沙土中爬起時,非常熟練的運起飛劍。

    他儲物袋中最好的一把飛劍折了,如今翻出來的這一把品質比不上第一把,可是也足夠用了。在一次次的摔倒中,他百折不撓地爬起來,對飛劍的控製力不斷提升。

    踏上飛劍,容丹桐輕喝一聲“去”,瞬間連人帶劍一同飛躥在夜幕深處。耳邊風聲獵獵作響,容丹桐努力控製每一分靈力,平衡身體,轉換方向。眸子卻是直勾勾的盯著黑暗中異常明亮的金紅火焰。

    看似很近,可是真正去追趕才明白,遙遠的可怕。

    怪不得那些怪物速度如此驚人,卻直到落日時分,才追到被它們視為獵物的容丹桐兩人。

    逃亡那刻,離得遠是好事,讓容丹桐兩人從生死邊緣逃過一劫,如今卻成了困擾他的dà má煩。

    子夜之時,鉤月立於中天,容丹桐落在沙丘上,停頓片刻後,禦劍而行,飛馳向遙不可及的遠方。

    天色漸白後,容丹桐踏在飛劍之上,遙遙望著日升之處。他已經能夠感受到雷電的威壓,甚至感覺到真火炙熱的溫度。修真之人不易流汗,可是他的衣袍卻被薄汗打濕。

    他趕不及了,在子時發現離天障之地依舊遙遙無期時,掙紮了片刻,在回去和前進間,一咬牙選擇了前進,一直死撐到現在。

    如今卻陷入了非常不妙的境地,前進的話,他將會與恢複行動的魔物正麵撞上,到時候定是小命難保。回去的話,他又如何穿過魔物的包圍圈,返回石碑下?

    太陽星第一線光芒落在容丹桐身上,他的臉上灰撲撲的,遮住了天生的妖冶之色。勾起的鳳眸照應灼灼曜日:“左右都要死,不如幹了……”

    “退後是縮頭烏龜!”

    一遍一遍用話語驅散心中的膽寒,容丹桐咬著一口狠勁,驅劍義無反顧的衝向火海連綿之處。

    飛行半個時辰後,容丹桐全身寒毛炸起,沒有片刻遲疑,當即控製飛劍撞進了沙丘中。

    飛劍長驅直入,在沙地中挖出了一個人剛好能夠穿過的洞穴,容丹桐將整個人埋了進去,不敢動彈,甚至不敢使用任何法寶護身。怕靈氣波動,反而引起魔物的注意力。

    沙子在震動,容丹桐陷在沙子中,感受沙流動的方向,推測魔物的方向。他臉色發白,緊緊抿著唇,掩蓋在沙子中的手緊緊握住,手心有一件寒意入骨的玉墜,透進心底時,卻另他莫名鬆了一口氣。

    景明帝君既然這麽說,應該是能夠肯定自己拿到日之輪才對!

    可是想一想對方的性子,容丹桐又覺得極為不可靠。

    那是個極度自負的人,連同花言巧語迷惑人時,也同樣用地高高在上,不肯折服一分。他將自己的念頭擺的清楚分明,可是卻是實實在在的欺容丹桐無法反抗,隻能順著他的話走。

    如果站在這裏的不是容丹桐,隻是一個渴求力量……不,不需要渴求力量,隻需要想活下去的人,就會毫不猶豫的出賣笙蓮。

    如果最後真的能夠離開鬼地方,那麽景明帝君說的有八成可能是真的。那麽為了力量,得到被景明帝君說的如此神奇的仙人之血,肯定會毫不猶豫殺了笙蓮,得到他的血後離開。

    可是容丹桐卻始終不信他。

    他並非不在乎過去,不在乎親人的絕情之輩。

    景明帝君的入夢術入的是“原身”的夢,不是那個誤闖這個世界的容丹桐。他還在自己的世界時,對這裏的一切都隻是當成一種業餘消遣,一種逗表妹開心的方式,用身為讀者的上帝眼光看著這個世界。

    魔道仙華這本書他看的不多,可是書籍簡介他卻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那本的作者用很神棍的語氣,在簡介上添了最後一句話:此世並無仙人,隻有吾輩苦苦追求之道,道路艱險,卻絕不言棄。

    並無仙人!

    並無仙人!!!

    都沒有仙人哪裏來的仙人轉世?

    至於笙蓮表現地種種奇異之處,容丹桐估計這其中有什麽奇異,或者是屬於渡劫大能的秘密。這不是他這種剛剛築基,還沒全部融入這個世界的小蝦米能夠知道的。

    可是,管他了。

    隻要能夠出去,還不是天高任鳥飛?

    容丹桐東想西想,亂七八糟一大堆,減輕心中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