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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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六章

    “早上好, 各位。”issac打了個招呼,“我知道你們一定特別想念我, 不過時間不多,就不用具體表達了。”

    issac的開場白為自己迎來了一片噓聲。

    man瞪了他一眼, “特別想念揍你的滋味嗎?”

    “友好點, 夥計。”issac用卷成圓筒的文件敲了敲man的肩膀, “我這次可是來做考評的,這關係到你們下一季度的預算。”

    “這次的case是你挑的?”**挑眉, “你可搶了我的活兒。”

    “有人就一些情況向我進行谘詢,我覺得這幾起case後麵很可能有一個連環殺手。嘿, garcia, 遙控器給我。”issac調出受害者照片,“看, 我覺得凶手的作案模式有點意思。”

    關於凶手作案時的矛盾之處, reid昨晚已經和issac討論了一輪,雖然issac這個家夥非常不爭氣的中途睡了過去, 可reid並沒有那麽健忘,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而其他人也補充了一些,都是大同小異的結論,更加具體的,需要結合更多的資料。

    “凶手應該是個新手,第一個受害者lucas wagner,不看他後腦的槍傷, 單看他背部的割痕的話……”issac想要放大圖片,但遙控器按鈕卻像是被卡住了一樣按不下去,他用手磕了兩下,有些無奈的看向garcia,“壞了嗎?”

    garcia還沒來得及回答,issac已經一個用力過猛把那個不動的按鍵按下去了,結果就是,屏幕上的圖片不停快閃,效果和中了病毒差不多。

    “哦,哦,哦,交給我!”garcia急忙接過issac手裏的遙控器,“隻是一點小毛病,問題不大。我已經習慣了……”

    “我記得我還在的時候好像就有這個問題。”從這個角度上看,issac不知道該吐槽這個遙控器居然一直這樣半死不活的□□著,還是該誇bau的勤儉節約。

    “但我已經充分掌握了其中的分寸,隻要在我手上,絕對沒有問題!”說完garcia已經把圖片調好了。

    “我的錯,真不該在這上麵挑戰你的無限權威。”issac攤手表示投降。

    “嗯哼。”garcia心情很好。

    issac笑了一下,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屏幕上,“看lucas wagner背上的傷口,這是第一個受害者,凶手在動手的時候並不堅定,有些猶豫。喏,新手的通病,但從後兩個受害者身上也能看出,他的猶豫消失了,甚至有些享受這個過程,割痕變多,下手更加果決。但凶手的冷卻期很長,他還有理智,並沒有失控。”

    “但死者頭上的槍傷無法解釋。”rossi說,“背後射殺,代表著一種審判姿態,從另一種意義上說是結束折磨過程,這和凶手在死者背部造成的傷害相矛盾。”

    “所以我們需要去現場查看。”issac說,“我有一個想法但並不是很確定,如果凶手的作案手段不是先割傷再槍殺,而是反過來呢?”

    “你覺得背部的傷口是死後造成的?”man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看上去不像,除非是在槍殺後立刻動手,但凶手沒必要這麽幹。時間太緊了,趕場和享受是兩回事。”

    “法醫報告上怎麽說?”hotch問。在他看來,這種問題都沒有討論的必要,因為法醫可以告訴他們詳細的答案,包括他們暫時還沒有想到的部分。

    “那裏的法醫是民主推選的,連醫學院背景都沒有。”issac假笑,“指望他還不是指望drreid過去客串。當然,an警長答應我會請一位專業法醫,但我們還是要做最壞打算不是嗎?”

    被點名的drreid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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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之前issac所說的凶手的冷卻期很長尚有理智的結論,bau的其他人都很認同,但他們沒想到,在他們抵達的第二天,剛剛隻完成初步調查,新的受害者就出現了。

    然後當地警局那些極不專業——issac不想這麽說,但事實如此,他不該對一個小地方的警察要求太高的——的處理方法也很令人頭疼。

    屍體被發現的現場何其重要,如果不是issac他們及時趕到,現場就要被那些執法人員破壞了。

    “我們已經拍完照片了。”有警察一臉無辜的解釋。

    如果拍照這麽萬能的話,還有csi存在的必要嗎?沒看到連向來脾氣溫和的reid都被急的高聲喊話,就怕晚了一秒現場被破壞。

    對此,issac隻能拍拍an警長的肩膀,“還好這裏不常發生命案。”不然,破案率會被這些豬隊友拉低到什麽水準啊。

    peter an苦笑,還要去安撫那些好心辦壞事的警員。

    “是tabitha ryerson。”在reid上前檢查的時候,man站在一邊對issac說,“她是我們去就把調查的時候遇到的,一個……moneygirl。她對之前幾起凶殺案感到非常不安,我感覺她有什麽想要告訴我的,但礙於酒吧裏的什麽人,她不敢說。所以我偷偷給了她一張我的名片,想讓她私下裏聯係我,沒想到……”

    一個晚上的時間,物是人非。

    “你覺得,她是凶手本來的目標,還是因為凶手覺得她有泄密的威脅而殺人滅口?”issac動了動鼻子,“奇怪,我好想聞到了薰衣草的味道。”

    那種味道混在濃濃的血腥味之中,令人作嘔。

    “無論哪種都不會讓我感覺好一點,我們之前討論過的,凶手冷卻期很長並沒有失控,理論上說,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動手。除非這期間發生了什麽事刺激到了他。”man分析著,“而這個有些封閉的小鎮裏最大的變數就是我們的到來了,這讓凶手有了爭強好勝之心,他在嘲弄我們。”

    “薰衣草的味道是從死者腿上散發出來的。”reid回答著issac之前的問題,“這一定代表了什麽。”

    雖然這其中存在著死者在被殺之前正在灑香水,凶手的行動讓她不小心打破了香水瓶的可能,但更可能的是,這是凶手特意布置的。為了什麽,暫時不得而知。

    “issac,你之前的猜測是對的,背後的割傷的確是死後造成的。”reid彎腰看著那具屍體,“這一次受害者背後的傷口更多,凶手花了更多的時間,也暴露了一些細節。”

    “這個凶手真的有點奇怪。”issac走近那具被綁在樹上的屍體,有些嫌疑的看了一眼站在樹枝上的傻兔子,從那雙通紅的眼睛中看出了誌得意滿的驕傲和即將成功的胸有成竹。“真的很奇怪。”

    仿佛凶手做這件事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變態欲-望,而是一種有目的的計劃。

    在對凶手側寫進一步完善的時候,issac忽然說出這種話顯然令reid有些納悶,“哪裏奇怪?”

    issac搖了搖頭,不再放任那隻傻兔子在樹枝上散發著那種高人一等愚弄世人的光環,召回了傻兔子,本來還算清爽的思緒立刻多了很多紛雜。

    然而那並沒有什麽用。

    正常變態殺手的情緒issac很熟悉,再瘋狂他都有心理準備,但這一個,卻給他一種思路清晰目標堅定的感覺。凶手做出了貌似虐待狂的行為,本人卻很冷靜,沒有一點沉迷。如果issac沒有看到現場,隻從時候拍攝的現場照片上看,他會認為這是凶手更加享受這個過程的正常結果,但現在?

    他當初死啃法律書去考執照的前夕曾有過類似的感情,那是一切都在計劃中並對結果深信不疑的自信。

    在結合之前的那三具屍體,他有理由相信,凶手所做的一切另有目的,這根本不是一種感情宣泄,而是有計劃進行中的事。而從這具新發現上的屍體上所得出的反饋,凶手顯然覺得成功和自己觸手可及。

    但計劃是什麽?殺幾個賣身者?凶手是道德潔癖?

    不可能,這裏的用身體換取金錢的人那麽多,現在才死了四個,完全算不上清理幹淨。

    一項計劃必然有要達到的目的,issac看著死者頭部的致命傷,背部的如網紋一樣的死後割傷,陷入了沉思。

    殺人滅口?還是栽贓陷害?

    如果是殺人滅口,那麽這麽多受害者,代表著這些人都曾經撞見過一個場景,被撞破的人還是受害者們認識的人,當時他們被安撫了下來,在放鬆警惕的時候才被收割生命,而且因為時間的久遠沒人想到這其中的聯係;如果是栽贓陷害,隻看表麵作案模式的話,要被陷害的人一定是曾經有過類似案底的人,那個人應該沒有弄出過人命,不然也不會現在還被人費心陷害。而這幾起case中,給人印象最深的也不是致命傷,而是看起來血腥殘忍讓人感覺不適的背後割傷。

    那也許是被陷害人的作案特征。

    “issac?”reid已經做完了初檢,打算把受害者從樹上解綁下來,可issac還站在一邊,這讓他不得不出聲提醒一下。

    “我們要找一個人。”issac說。

    “你做完凶手側寫了?”reid驚喜。

    “不,我做的是針對另一個人的側寫,那個人能幫我們找到凶手。”沒理由被陷害的人不知道誰和自己有過節,issac說完,快步走向車子,“我們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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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rcia聽完issac的要求以後,十指飛動,“所以我們要找一個有犯罪記錄,主要關於傷害罪,具體是用刀在人身上畫網格前科的人?”

    “嗯哼。”issac在車裏,和reid、man分享了自己的看法,並得到了讚同。

    “沒問題,稍等。”garcia說,“這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你知道,這個小鎮並不算很大,犯罪前科的人應該也不是很多……哦,的確有有前科被釋放的人,但那裏麵沒有你要找的人。”

    “擴大一下範圍呢?”issac問,“也許你可以把外來人員也加進去。”

    “嗯,我試試……”garcia拉長了聲音,卻被man中途打斷了。

    “去查justin mills。”man不容置疑的說。

    “那個牧師?”issac恍然,又有些不解,“他好像在這裏很有權威。不過,如果說牧師看不慣那些墮落者的話,也不是沒可能……”

    果然,garcia把那個牧師查了個底朝天之後,發現那根本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justin mills,或者說我們應該叫他gordon borell,加拿大人。唉,那些加拿大人要麽純潔的不行,可一旦墮落起來比誰都壞。他之前被控傷害,一個□□對他進行了指控,你們該看一下這張照片。”

    照片上,一個金發女人露著肩膀,肩膀上血肉模糊,被劃上交叉傷口。

    “哦。”issac看向man,“厲害啊,一下子找到了重點。”

    “這很簡單。”man挑眉,“在我發現他主動來警局說要提供幫助,還試圖和你套近乎的時候,我就對他留心了。”

    “不,我不想聽你的理由。”issac警覺起來。

    “但你得承認,想和你打交道的人都不那麽正常。”man壞笑著說完了結論。

    “你這純粹是偏見!”issac不得不為自己叫屈,“而且,根據我們的分析,這個牧師很可能是被陷害的對象。”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還是不那麽正常,不是嗎?”man一口咬定,對issac懊惱的神色視而不見。

    “iing!”issac冷哼了一聲,“按照你的推理,是不是要把所有和我親近的人都排除一遍?如果這樣的話,中招最多的就是警察。”

    也許因為這裏真的不常發生這種事,也很少有外人來,警局裏的一些警察對他們格外熱情,對他們的工作方法也充滿了好奇。

    “警察不算。”man說,“而且以這裏警察的素質,我很懷疑他們想積極參與進來是為了看熱鬧見世麵。”

    issac想了想那些警察的表現,歎息著讚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