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不想她受半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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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城加快腳步,走進了病房。一眼就看到了言許許從床上掙紮著,要走下來,而她的旁邊是摔倒的輸液支架,以及破碎的輸液瓶。護士膽戰心驚的護著她,不停地說:“言小姐,你冷靜冷靜。”
冷靜?
怎麽冷靜呢?
換做任何人眼睛看不到了,都無法冷靜吧?
言許許心裏憋著一股氣,不停地向前走。
可眼睛看不到,隻會帶倒更多的東西。
她被凳子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傅念城趕緊上前,扶住了她,說:“許許。”
言許許聽到了傅念城的聲音,眼淚更加控製不住,雙手緊緊地抱住他,說:“我的眼睛看不到了,念城哥哥,我該怎麽辦?我還那麽年輕,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可眼睛瞎了,我就是一個廢物,什麽都做不了了。”
“不會的,許許,隻要有毅力,無論任何事情都能辦到。”傅念城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而且,醫生說了,你的眼睛不是百分百看不到,隻是一時的眼盲。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專家,治療你的眼睛。我和諾諾一起照顧你。”
言許許的手驟然一縮。
和諾諾一起照顧她?
為什麽都到這個時候,他還在想著諾諾?諾諾到底有什麽好的?
她真不明白。
心裏不滿到了極點,可言許許一點都沒表現出來,而是柔弱的抓著傅念城不放,道:“念城哥哥,你別走,陪著我,我好害怕,什麽都看不到……”
“好,我陪著你。”
傅念城攙扶她,重新回到床上,吩咐護士道:“把這裏打掃一下,重新給許許輸液。”
“是。”
護士很快將病房清理幹淨,又給言許許掛上了輸液和處理了繃開的傷口。
言許許疼的擰緊了眉頭,卻始終握著傅念城的手,不肯放開。
傅念城的雙手,慢慢的沁出了汗。
言許許安靜了片刻,低喃道:“諾諾沒事吧?”
“沒事……她隻是受驚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昨天晚上,她在手術室外麵守了你一夜,早晨才睡了一會兒。”
“嗯。”
言許許淡淡的回應了句,“她沒事就好了。”
若是她出事了,怎麽對得起自己的一番苦心呢?
傅念城見她受了傷,還不忘記關心諾諾,心裏的憐惜又多了幾分,“好好休息吧,許許。”
“我睡不著,渾身都在疼。”
言許許說著,又哭了起來。
傅念城不怎麽會哄人,看到她掉眼淚,手忙腳亂的拿紙巾,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言許許哭了很久,鼻音濃重道:“我想見我爸媽,念城哥哥,你能把他們接過來嗎?”
傅念城擰了下眉頭,格外的不樂意。
他可以不怪罪許許,畢竟沈家逼迫諾諾,將一顆腎捐給許許的事情,許許並不知情。
可沈家夫妻卻是明知道諾諾是他們的女兒, 依然狠心的逼迫諾諾。
實在是狼心狗肺、鐵石心腸。
把他們接來a市,豈不是讓諾諾跟他們見麵嗎?
但……
許許現在受傷那麽嚴重,不接沈家的人過來,怕是對她的心情有不好的影響。
“念城哥哥,你不是還在怪我爸媽?”言許許猜測出了傅念城的所思所想,苦笑道:“其實,我爸媽是關心則亂。當時我的情況嚴重,他們逼不得已,讓諾諾捐出一顆腎。事後,我爸媽很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多次想接諾諾回家。可諾諾恨透了他們,根本不願意。我爸媽怕關係進一步惡化,才沒敢再去騷擾她。”
“他們不是逼不得已。許許,醫生說了,你的情況可以再等等。諾諾要的隻是一天時間,支撐自己度過高考而已。可他們連一天都等不及。還有,諾諾做完手術,正是虛弱的時候。他們根本不考慮,她一個未成年、又帶著傷的女孩兒,如何養活自己,便對諾諾不聞不問,根本不配為人父母。”傅念城將自己對沈教授夫妻的不滿,一口氣說了出來。
言許許的心髒,仿佛被他狠狠地插了一刀。
什麽叫不給諾諾一天的時間,參加完高考?
難道在他們兩人的眼裏,自己的命還抵不過諾諾的一場高考嗎?
疼……
傅念城這番話施加的疼痛,甚至比車禍帶給她的要疼上千倍萬倍。
言許許眼裏的淚光盈動,最後忍著鑽心的疼痛,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爸媽那麽過分。我可以代替他們道歉。他們應該給諾諾完成高考的時間。不過,念城哥哥,我想你誤會我爸媽了,他們不是不管諾諾。每個月,他們都會往諾諾的銀行卡裏,打入五六千塊。這麽多錢,足夠諾諾花了。難道諾諾沒有告訴你這件事嗎?”
傅念城搖頭,道:“諾諾沒跟我說,也可能她自己不知道。”
“怎麽會不知道呢?我跟諾諾自打十三歲開始,家裏就給我們辦了銀行卡。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會定期打入銀行卡裏……罷了……也許諾諾生我爸媽的氣,根本不願意花他們的錢呢……總之,都是我家人的錯。”言許許把所有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才為言諾諾辯解。
但凡對言諾諾不信任的人,聽到她的話都會懷疑言諾諾。
可傅念城清楚,言諾諾是真的寧死也不肯花沈家的一分錢。
他非常肯定道:“對,諾諾與沈教授和沈太太置氣,應該沒動銀行卡裏的錢。許許,我能幫你把他們都接過來,但請你說服你爸媽,別再給諾諾委屈受。”
沈教授夫妻本就偏愛許許到了極點。
若是讓他們知曉,許許為了救諾諾,弄得雙目失明。
隻怕兩人想殺了諾諾的心都有了。
傅念城不想諾諾受到任何傷害。
言許許壓下心頭的酸澀,綻出一抹虛弱的笑容:“念城哥,不用你吩咐,我也知道該怎麽做。”
“嗯。”
傅念城陪著言許許到了傍晚,言諾諾睡醒後,急匆匆的跑進病房,抱怨傅念城:“你怎麽沒叫醒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讓我睡兩個小時就好。”
“我看你太累了,沒忍心叫醒你。”
“許許怎樣了?”言諾諾沒有再跟他爭執,而是問起了言許許的情況。
“醒了幾個小時,現在睡著了。”